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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青鸾城众多弟子闻讯,纷纷赶来擒拿叛徒,两方进行残酷的撕斗,各自都损兵折将,尸身不计其数。
  黄延仍然记得当时刘沐风拿着锋利的陌刀劈开了戒堂的门扉,他听闻声响便回头,当下见到刘沐风带人闯进来,雪亮猩红的刀尖朝着他。
  刘沐风却没有要杀他,放松了戒备,只缓步走到他面前,单手拍在他的肩头,微笑着邀请道:“青鸾城不值得你留恋,朱炎风已经出家为僧,你何不如与我们叛离青鸾城,以后荣华富贵算你一份,我等着你的答复。”说完,便带人离开了。
  当时的黄延细细想着刘沐风的话,忽然握紧了拳头,憎恨徘徊在齿缝间,令他轻轻咬牙,在戒堂里留下了最后两滴泪水。
  而今他要沿着这段回忆来下这盘棋,不由觉得吃力,不由逼出了冷汗,眼看黑棋子渐渐逼近他的第一枚白棋子,棋路与回忆交错之间,是逼他重新做出选择的紧张时刻。
  现在,他可以让黑棋子轻易地夺舍掉他的第一枚白棋子,但倘若如此,他便会输掉这盘棋,他在用白棋子围堵进攻的黑棋子之时,夹着棋子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轻颤。
  一枚黑棋子离他的第一枚白棋子还有两个格子的距离,他的指尖终于稳不住,两指指尖的白棋子脱离,掉落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朱炎风立刻抬头,却见黄延微微低头、双手抱住头,看起来十分痛苦,急忙放下棋子,快步到他的身侧,双手搂住他,叫道:“延儿?!”
  黄延轻轻摇头,喃喃:“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回不去了,我再怎么重做选择,已经回不到过去!”
  朱炎风听罢,紧紧搂住他,立刻道:“是我的错……”
  黄延捂住心口,问道:“炎风,叛徒的烙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消失是吗?”
  朱炎风抿唇,无法回答。
  黄延也没有非要他答话,只是垂眸。
  朱炎风抚上黄延捂住心口的那只手的手背,过了一会儿,察觉黄延冷静下来了,才松开手,起身将棋盘移开,换回了茶几,揭开茶壶看了一眼,便对黄延说:“我去续一壶。”
  人刚要走,黄延忽然伸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口,只道:“你不用去,随便叫一个人去续茶便好了。”
  朱炎风便由了黄延,将茶壶放回茶几案上,重坐弥勒榻边缘,瞧了瞧黄延的神色,从纸袋里取出一块蜜饯,轻轻送进黄延嘴里。
  八月初,各地接二连三地下起大暴雨,这样的雨一降下来,就会痛快地下个几天几夜,造成了势不可挡的洪水,在河道里奔腾,风雨日渐加剧,洪水猛如狮虎,冲出了河道,自己开辟了一条临时的河道,抢占原本不该属于它的地盘,在汹涌的雨势加持之时,拼命地冲撞山间的一座石壁,三日以后,石壁承受不住冲击,终于崩落,洪水趁机冲开了一个大窟窿,冲进窟窿深处,宛若千军万马扫荡一阵后,竟送出了几百口神秘的大缸!
  风雨冲刷之中,那几百口大缸就顺着洪水随意游走,在河道里遨游,到了第九日,风雨终于开始停歇,百姓们出门收拾遭殃的耕田,看到川流里浮着许多大缸,便起了好奇之心,纷纷用粗麻绳做了绳圈,站在岸边,瞄准其中一口大缸抛出了绳圈。
  功底好的人立刻就套到了一口大缸,用力拉扯到了岸边,几个人合力搬到了岸上,幻想着大缸里头藏了什么宝物,其中一人卷起袖子,干脆地解开结实的封口,欣喜地伸长脖子往缸底瞧了一瞧,第一眼愣了一愣,再瞧第二眼以后,吓得脸色苍白,惊叫着跌坐在了零乱潮湿的泥地里,不顾裤子又脏又湿,连连往后退,齿贝打颤起来:“干……干……干尸!”
  其他人闻言,无比震惊,忙跟着瞧进缸底,登时也被吓得抱头跑开,不敢再看一眼,原来这口大缸里,放着好几具干尸,腐肉的臭气冲出缸底,随风弥漫在空气中。
  有人尚且清醒了半分,忙叫道:“赶快报官!这些缸子里肯定都是这种干尸!这么多干尸啊……一定是重要的命案……”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起,恢复日更,周一到周日都更,其中周三和周日是双更,争取年底22号之前贴完整篇文。
 
  ☆、第132章
 
  彼时,黄延与朱炎风刚抵达黄渊郡国东北方的香川州,没有歇息就径直来到发生奇怪命案的一座官宦宅邸——夏府。
  正大门已经紧紧锁上了,门扉上亦贴了两重封条,唯有后门还能出去,门口横起了坚韧的警戒带,门口两旁有两名捕快把守着。朱炎风抬手将警戒带抬高,先让黄延进入,自己再进入。
  两名捕快立刻迎上来,严肃警告道:“这里是命案发生地,外人不许进入!”
  朱炎风答道:“我们是青鸾城金陵阁的。”忙介绍黄延:“这位是金陵阁的大卿。”
  两名捕快听罢,立刻将严肃收敛,变得客气起来:“失敬了!失敬了!小的实在不知金陵阁大卿会亲自前来调查。”接着恭敬捧手:“闻人大卿,里面请!里面请!”
  两人跟随其中一名捕快步入夏府,扫了一眼狼藉的现场,令人不禁在脑海里浮想起死者刚遇害身亡横尸地面时的凄惨情景。血腥的气味仍在这座宅子里缓缓流转,令两人不由轻轻掩鼻。
  朱炎风对黄延说:“我先去看看周围的情况。”
  黄延轻轻点头答应,接着问捕快一些事情,皆与这命案有关。
  朱炎风一边随意走走,一边细细察看每一面墙,每个角落,每根柱子自下而上的部分,石阶与石阶各处缝隙,每一扇门窗的里里外外,桌案桌脚,椅子椅子脚与坐垫,茶盘与茶盘中的茶具,抬头看了看屋顶与横梁以及雀替,又将云梯架上屋檐,登上屋顶察看瓦片,尤其是有血迹的地方。
  半个时辰过后,他才回到黄延的身边,捕快领他二人来到停放棺木的地方,逐个打开棺木盖子,让他二人将尸体的状况仔细过目一遍,只呆了一个时辰余,两人就与捕快辞别,离开了夏府。
  缓缓走在平静的大街上,黄延说:“凶手为夏家第四子,次年就及弱冠,五名死者是他的直系血亲,父母大哥二哥大哥的儿子,三姐与小妹早已出阁了所以逃过一劫。这五名死者身上都少了一块肉,与之前士族命案一致,但,下人说凶手数日前并无生病迹象,而命案的前一日,凶手曾在家中大闹一场,与亲人大吵一架过。”
  朱炎风问:“凶手抓到了吗?”
  黄延答道:“这次奇怪的是,竟然轻易地抓到了凶手。但无论审问他什么,都只痴痴傻傻地笑,一句话也不说。”
  朱炎风接话道:“我在宅子里看了,没发现不寻常之处。”
  黄延补充:“五名死者,当中四名皆是颈项上少了一块肉,唯有大哥是屁股少了一块。”
  朱炎风闻言,便十分好奇:“屁股?这似乎另有隐情。”
  黄延故意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朱炎风直言:“凶手与自己的大哥,莫不是有寝榻上的禁忌关系?”
  黄延也直言:“我也这般觉得。这次命案似乎与之前的士族命案不太一样,很难确定是否有一丝关联。”
  朱炎风难下断定,只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黄延无奈道:“只能暂时交给官府处置了。”回头瞧了瞧朱炎风,决定道:“我们明日就去桃夏。”
  朱炎风轻轻点头,很干脆地答应一声‘嗯’。
  两人手牵手,顺着这条大街走下去。
  几日后,平京宫内,苏梅儿心情不舒朗,径直去寻阿麟天多,刚踏入灵均殿的前庭,却听闻殿里头传来阵阵人语,是阿麟天多与苏仲明的声音,便立在门扉旁边的墙垣,静静窥听殿内的谈话。
  苏仲明恰好谈到青鸾城新护法第一道考验,要送阿麟天多回青鸾城接受考验,苏梅儿便细细倾听,暗暗记下了日子、时辰与地点。
  次日一大早,便是绝好的艳阳天,阿麟天多身着男儿衣袍与斗篷,腰间挂着长剑,独自走在宫道上,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以后,突然瞧见前方立着一名女子,便停下了步子。
  那女子身着华贵的衣衫裙裳,手里撑着伞,伞柄靠在肩头,伞盖遮住了她的后脑勺,看不清真容,但阿麟天多凭她的身形仍是认出了她的身份,轻轻唤了一声:“皇姐?”只这一声轻唤,那女子立刻回首,果真是苏梅儿。
  阿麟天多确认是她,便更甚好奇:“皇姐怎会在此地?这个时辰里,皇姐不是应该……”
  不及阿麟天多说完话,苏梅儿含笑答道:“你不用在乎我怎么知道的,重点是我及时来送你了。让皇姐陪你走一段路吧?”
  阿麟天多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嗯’,走到了苏梅儿的面前,苏梅儿伸出一只玉手,牵住了她的手,就这样缓缓往前走。
  苏梅儿问:“你今日到青鸾城以后,就要开始接受考验吗?”
  阿麟天多答道:“我不知道,也许到了那里以后才会知道。”
  苏梅儿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好为你接风洗尘。”
  阿麟天多只轻轻摇头,不言语。
  苏梅儿心生担忧,不禁握紧了她的手:“该不会……你不回来了吧?”
  阿麟天多浅浅一笑,安慰道:“皇姐多虑了,考验结束后,我还是要回来的。”
  苏梅儿脸上露出放心的神色,但心里仍有一半担忧。两人一起走了好一会儿,来到步昆庭中的一座喷泉前,苏梅儿停步看着阿麟天多,看着她单手捧起喷泉的水很快地又一滴不漏地抛洒到半空并且低声快速念咒,霎时开启了一道水镜。
  阿麟天多回头,只轻描淡写道:“谢谢皇姐前来送我,早些回去吧。”便迈步走入了幻世镜的入口,被水镜吸纳了身形,转眼就跟随水镜消失在眼前。
  苏梅儿喃喃:“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不由望了望天边的日头。
  当日,黄延与朱炎风刚回到葛云郡国,策马往西方奔驰,正要前往桃夏郡国,在这段路上,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唤声,零乱的马蹄声也伴随着这一声呼唤从远递近。
  “师尊!师尊!稍等一等我!”
  黄延立刻勒马回头,朱炎风跟随着勒马回头望去,三个男子身影与三匹马儿渐渐靠近,为首的男子正是祝云盏,奔到了他二人的身侧,三人便立刻下马,上前恭敬地拱手,祝云盏启唇:“师尊!城主托我带话给您!”
  黄延问道:“他有什么话要交代?”
  祝云盏如实答道:“城主命师尊马上折返回宫都,他在宫都等师尊!”
  朱炎风望向黄延,启唇:“一定出了什么重要的急事。”
  黄延立刻调转马头,干脆道:“走吧,进宫瞧一瞧。”
  三人立刻重新麻利地爬上马背,跟随着黄延策马赶往平京,不多日,便抵达平京,祝云盏与两名金陵阁小子只在前宫等候消息,黄延与朱炎风则跟随宦官穿过座座宫门与宫道,来到朱振宫。
  苏仲明正随意地坐在前庭回廊柱子之间的坐凳上,黄延缓缓上前,向他淡淡地捧手,朱炎风却是恭敬地捧手。黄延先启唇:“叫我进宫来,有何急事?”
  苏仲明答道:“看来你们果然还没有收到那件事的消息。近日各地多降大雨,出现了洪水,但是在励郡国的白云乡千里坡的耕田里,村民们发现了数百口神秘大缸,这些缸子里都装满了干尸。”
  黄延接话道:“可是这段日子里,并没有人口失踪的案子。”
  苏仲明说:“所以我怀疑,这些干尸兴许就是……那些失踪的凶手。”
  黄延想了一想,接话道:“缇雾曾经与我谈过阴毒的制蛊之术。有时候,为了达到阴毒的境界,会榨干人血,禁锢亡灵。”
  朱炎风跟着接话:“这次因为洪水而流出这么多干尸,一定是意料之外。”
  苏仲明又说:“朝廷方面,我已经派人去了千里坡,但是需要金陵阁的人协助调查那些干尸的来源。”
  黄延答道:“我这就发信给他们。”稍稍捧手就离开。
  朱炎风也捧手,之后跟着黄延走,苏仲明叫住他,问他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只走了两步,朱炎风便回头:“他说,要去极乐会。”
  苏仲明好奇:“他还是怀疑那座烟柳有问题?”
  朱炎风答道:“因为我们查不到那个女人所说的那个男人。”便不再多说,只急忙快步赶上黄延的步伐。
  雁归岛上,才刚刚雨天转晴,慕容无砚与阳清远回到了雁归岛,阳清远怀里抱着一只新来的成年猫,是一只蓝灰毛的猫,有着一对碧蓝瞳,而无砚怀里也抱着两只新来的小猫,其中一只是黄毛狸猫,有着奶绿色瞳,另一只是银毛虎斑猫,有着蓝绿异色瞳。
  阳清远忍不住撇了瞥无砚怀里的小猫,不由道:“本来是去聘一只的,现下聘了三只,让黑黑见了,该是什么反应……”
  无砚平静地答道:“可是这两只也很可爱。”
  阳清远又说:“一只成年猫,五丈提花绸布做聘,两只小猫,六丈妆花锦做聘,这三只猫的身价,怕是黑黑会吃醋。”
  无砚答道:“它是猫,怎么懂人的买卖,多几只猫陪它玩耍,它就开心了。”
  两人步入清辉馆,推开门扉进入首楼的屋中,还没有叫唤一声‘黑黑’,一个小身影就突然从暗处跳了出来,跳上了桌案,瞧了瞧他二人怀里的陌生猫咪,睁大眼,张嘴好奇地叫了一声‘喵’。
  阳清远便将怀里的蓝灰毛的猫轻放在桌案上,介绍道:“好好瞧一瞧它,它叫玉蝉,是你的媳妇。你现下有没有很激动,很高兴?”
  慕容黑黑愣直两眼,缓缓靠近蓝灰毛的猫,然后一边绕着它、打量它,一边轻轻嗅它的气味。无砚只把怀里的两只小猫放在地面上,小猫立刻满屋子乱跑,很是活泼。
  黑黑跃到地上,回头看了看两只活泼的小猫,有些发懵,过了须臾,缓步走到无砚的面前,仰头冲无砚叫了一声‘喵’。无砚单膝跪地蹲下,单手抚了抚黑黑的脑袋,两只小猫躲在桌脚后边,扬起尾巴轻轻摇晃,看着无砚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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