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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一道霜白身影缓缓踏进这座小院,见到杨心素在勤奋习武,不由道:“今天刮的什么风,你居然肯在大清早自行起来习武?”
  杨心素听闻声音就停下来,回头高兴地迎接:“无砚舅舅!你终于回来了!”冲上去时,亦发现了无砚肩头的猫。而猫很怯生,见他扑过来就往无砚的后颈躲藏。
  杨心素好奇:“怎么有只猫?”说着就伸出手,想要抚摸黑黑。但黑黑毫不客气地扬起猫手,嫌弃地拍了拍他的手,亦张嘴发出嫌弃的低吼声。
  无砚答道:“它叫慕容黑黑,以后就是我们慕容世家的一份子了。”
  杨心素把手收回,撇撇嘴:“可它好像不太乐意见到我。”
  无砚解释道:“猫呢,就像是个刚呱呱落地的婴孩,见到生人总会警惕。当它熟悉你身上的气味,知道你不是坏人,就会与你和睦共处。”
  杨心素只平淡地应了一声‘哦’。
  无砚又道:“我带了土产给你。”随即将背在肩头的其中一个包袱抛了过去。
  杨心素闻言,稳稳地接住包袱,盯着手上这一只大包袱,眼里登时大放异彩,高兴地脱口道:“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买了这么多土产给我!”
  无砚迈步,带着黑黑走进小楼底楼的饭厅,只轻描淡写地答道:“去找人。”
  杨心素捧着一只包袱的土产,跟着无砚的步伐小跑进饭厅,追问:“找什么人?你在那个地方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同一个时辰里,李祯坐在苍岚阁里,面对着堆在面前犹如高山一般高的文书折子,用双手撑着腮发懵,嘴边毫无生机地喃喃:“这么多,让我一个人看,我要看到猴年马月啊?”一本也不想伸出手碰一碰。
  旁边的宦官闻言,恭敬地提醒道:“圣上。这万年历里有猴年但没有马月呀,猴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暂时没轮到。”
  李祯用眼角淡淡地瞥了宦官一眼,什么解释的话都不愿意说,心里只开始忖:要是多几只眼睛替我看该多好……哎!没错!我可以请几个人当我的眼睛替我分摊一下劳动量!
  他灵光一闪,来了主意,抓来一本空折子,右手蘸墨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了‘由于折子太多,一个人的眼睛看不完,为了不耽误成眼疲劳,故而申请左右丞两人,请郡王会批准’这一句话,随后大字写上‘左丞’,想了一想,落笔‘环鹰’二字,再大字写上‘右丞’,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他心忖:右丞选谁好呢?右丞……
  脑海里忽然浮起杨心素的脸庞,他将笔杆架在指间,单手托腮,不禁浮想翩翩,幻想着杨心素每日在自己身旁斟茶、陪自己看折子时,眉飞色舞,唇角边又溢出半滴唾液。
  过了片刻,待他冷静下来,他轻轻叹了叹,终于落笔,在‘右丞’的旁边,写下了‘宏里’二字,然后将折子交给宦官,吩咐道:“把这封折子交到郡王会,马上!”
  见宦官接了折子以后离开阁子,李祯安心了半分,又遗憾了半分,信手抓起一本折子,翻开来慢慢瞅。
  辰时一刻刚过的时候,天边突然电闪雷鸣,即将要下大暴雨的趋势。黄延仍旧在国子监的春风楼留宿,站在窗前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瞧见天边乌云滚滚,而闪电犹若飞龙一般,在浓厚的乌云之间穿来穿去还飘向了万千屋顶,泰然地启唇:“你好像还要去上课?”
  朱炎风正忙着收拾桌案上零乱的书册,听到这句话,便回答:“是啊,今日大概有两节课吧。”
  黄延回头瞧了瞧朱炎风的身影,又道:“过不久就要下大雨了。”
  朱炎风回道:“我听到了打雷的声音,闪电也很亮,但是上课还是必须去的。”
  黄延好奇:“国子监的鸿鹄阙里皆是民间而来的学生,课自然不会停。但凤凰阙里的学生皆是郡王的子孙与其亲戚子孙,还有名门贵族的孩子,你又是凤凰阙的教书先生,难道他们还需要冒雨去上课吗?”
  朱炎风答道:“没有通知,当然只能去了。”
  黄延说:“我敢打赌,今日要是真下大暴雨,凤凰阙一定会放假一日,换课到下一日。”
  朱炎风抬起头,看了看黄延的身影,只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不出片刻,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地面和屋顶只在一刹那间都湿透了,到处是滴滴答答的声响,每一户的屋檐下方都挂起了天然的雨帘,雨水大片大片地自屋瓦滚落到地上,与地面的洪流汇合,冲刷每一条街道。
  黄延观赏了一会儿雨景,回头瞧见朱炎风拿出了一把油纸伞,但不及朱炎风背上书袋,突然从外面飞来一只利箭,碰撞到悬挂在屋外的连着莲花形托子的雨水链,一声铃儿般的轻响过后,只听咻的一声,利箭扎在门面上,湿漉漉的箭尾悬着湿漉漉的红色飘带。
  黄延听闻声音,立刻打开门扉,取下利箭,走到廊道护栏前,一望楼下,只见一名手持弓又肩背弓袋的侍卫站在院门前。隔着雨帘,那名侍卫只向黄延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黄延走回房内,瞧了瞧箭尾悬着的红色飘带,上边绣着三个字——停课令。他便勾起唇角,泰然地朝朱炎风说道:“停课令到了。”
  朱炎风听罢,愣了一愣,便只好将油纸伞挂回原处。黄延又道:“果然这么大的雨,会让凤凰阙停课,你这两节课大概要换到下一日。”
  朱炎风说:“那,我与你便下棋喝茶?”
  黄延干脆道:“我不要。”
  朱炎风问道:“不下棋,不喝茶,怎么打发这种时辰?”
  黄延答道:“我要你与我……”
  朱炎风微愣,便为难了起来:“这种时辰?不合适吧。”
  黄延笑道:“大师兄你可真污,我还没有说完。”随即望向了搁在桌案上的琴箱,那里面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古琴。他指了指它,继续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注1:雨水链是铜铁质的,就是一条链子贯穿几个像杯子那样的托子,雨水落进托子满了以后就流到下面的托子,声音很好听,很仙气!
注2:本文里的国子监是分为鸿鹄阙和凤凰阙。
PS:新疆舞那个动脖子,跟颈椎无关,是脖子里面的两条筋在动。因为我以前有学,但没学成功…orz
 
  ☆、第27章
 
  朱炎风回头瞧了瞧古琴的琴箱,便大方地走到桌子前,打开了琴箱,抱出了这一把古琴,捧着送到黄延的手中。黄延坐下来,便调试弦音,调准了音律,转而将竹箫递给朱炎风。
  看了看手中的竹箫,朱炎风问道:“你要我吹这支竹箫?”
  黄延轻轻点头,表示‘没错’。
  朱炎风直白道:“我的乐理一向不如你,虽然勉为其难地能合奏,但兴许赶不上你想要的出彩。”
  黄延大度道:“我是第一次认识你吗?与我合奏,你很紧张?”
  朱炎风便坐在侧旁,想了想曲子,然后贴着歌口,吹奏了起来,黄延静静地看他吹竹箫看了片刻,才肯将指尖按在琴弦上,嵌入古琴的音律。
  两种不同的音律术法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出现了一名似风似沙的透明女子,拿着轻薄的琵琶在他两人面前婀娜地舞蹈。
  待曲子停下,那透明的女舞者便像风一般缓缓消逝而去,黄延侧头瞧了瞧朱炎风,捧起古琴,二话不说便抛向朱炎风。
  眼见价值连城的古琴直接飞来,朱炎风不怕被琴击中而殒命,只怕这把琴落地摔坏,急忙伸手接住,抱在怀里,又细心地检查一回,确定琴身琴弦完好无损才肯松一口气,朝黄延无奈道:“这样乱扔,可还记得它价值连城?”
  黄延浅笑着大度道:“反正你一定会接住,不是吗。”随即从朱炎风手中拿走竹箫。
  朱炎风瞧着,似乎有些明白:“你是让我弹琴,你吹竹箫?”
  黄延问:“敢不敢这样耍?”
  朱炎风答道:“我吹竹箫很差,弹琴更差。”
  黄延伸长胳膊,用手中的竹箫的歌口部分轻轻封住朱炎风的嘴,只劝道:“我可不想你像贺舞葵那样一口一个‘我不行’的自谦。”
  朱炎风用食指将竹箫轻轻推开了一点距离,无奈道:“一会儿如果真的跑调子,你不可不准突然生气。”
  黄延要求道:“谁话多,谁先开始。”
  朱炎风便闭上嘴,指尖按在琴弦上,弹奏曲子的开端,黄延看了他一会儿,才贴着歌口吹奏起来,透明女舞者又随风出现,在这间寝房里手持轻薄的琵琶婀娜地舞蹈。
  又一曲子奏完,透明女舞者又如第一次一样,带着娇艳的笑容,缓缓消逝而去。朱炎风将古琴送回到黄延的手中,拿过竹箫放好在桌案上。
  黄延的指尖轻轻抚过琴弦,坦白:“要不是舍不得它,我都想拿来做兵器。”
  朱炎风回道:“所以你才一直用竹箫?”
  黄延浅笑:“挡刀剑尚可,这支竹箫坚如金刚石,暂时砍不断。”
  朱炎风不禁低头瞧了瞧竹箫上的稀疏刀剑之痕,问道:“万一以后挡不住,断了呢?”
  黄延不假思索地答道:“大概会改用拂尘当兵器。”
  朱炎风微愣,又无奈地笑了笑,劝道:“拂尘挥动如流,确实能缠住利刃,但利刃之锐,也能将拂尘如割稻草。”单手轻轻搂住黄延,继续道:“该用刀剑的时候,还是用刀剑,如此才比较安全。”
  外面还在下雨,不知道会下到何时,朱炎风突然立起身,取了一只空碗,放在会有雨滴落下的窗台外部,让雨滴坠落在碗底时发出铃声一般清脆的声响。
  黄延闻声,望向窗台,看到雨滴落进碗底后飞溅出来,指尖不由滑过几根琴弦。朱炎风既听到雨打碗底的声音,又听到琴音,便对黄延说:“难得有清平乐的气氛,倒是有点舍不得这场雨停。”
  黄延答道:“可我们呆在屋里,只会更无聊。”
  朱炎风走回道他的身侧,坐下,知足道:“听听下雨的声音,可以养生。”
  黄延浅笑着问道:“你是喜欢我的琴声,还是喜欢雨声和这碗底的水声?”
  朱炎风丝毫没有思考,直接答道:“都喜欢。”
  黄延又道:“那我便弹琴弹到雨停为止。”便当真轻按琴弦,弹奏起来,琴声时而缓慢,时而急切,时而欣喜,时而悲恸,像是一次玩闹。
  两刻钟以后,琴曲尚未弹完,外面的雨却突然收敛,天空乍现晴光,但暂时无法穿透浓云,只留一片氤氲在人间。黄延没有放弃,一直弹到曲子结束。
  朱炎风接过黄延的古琴,小心轻放到琴箱之中,回头看去,只见黄延已经立起身,便带他离开寝房,锁上门扉,一起下楼,一起缓步走过湿漉漉的地面,吹着飒爽的凉风。
  那时候的东帝城却是极好的晴天,淅雨台总舵之内,一座九曲桥横过翠意盎然的荷花池,在桥的中央屹立着一座四角纳凉亭,亭中的护栏前坐着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中阮,指尖摁琴弦,意欲弹响弦音,但迟迟没有弹起来。
  阳清远冷静不下来,突然放弃演奏怡情,抬眼时遗憾地叹了一叹,启唇自语:“竟然是真的没有来找我,看来他对我哥哥是真的死心塌地了?”
  他立起身,收起中阮,背在了肩头,再度自语:“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你。”淡淡的微笑挂在了唇角。
  细碎的脚步声自亭子外边传来,并随之传来一个男子声音:“你在和谁说话?”
  阳清远听出了这是何人的声音,同时这个声音令他厌恶,故意背对着来者不回头,只淡淡道:“我一向喜欢自言自语,与你无关。”
  薛慕华负手上前,见他仍如此孤傲张狂,反而更有兴趣,接话道:“本座既是掌门,也是总舵主,淅雨台没有我管不了的事。”
  阳清远不禁冷笑:“淅雨台弟子吃喝拉撒的事,你也要管?”
  刺耳的冷嘲终究是令掌教不悦,阳清远犹如骑在老虎背上,令薛慕华一时微愠,单手用劲,将阳清远拽到面前,一双犀利的圆眼里充斥着威严,肃然道:“你只是区区一个分舵的堂主,不要以为自己在本座面前可以肆无忌惮!”
  阳清远的张狂并不减少半分,只淡淡道:“你就只会拿压我哥哥那一套来压我,但!对我并没有用!”说罢,干脆地推开了薛慕华,干脆地迈步走出亭子。
  只走了几步,背后就响起薛慕华的声音,满口高傲:“你迟早会像你哥哥那样!屈尊在本座的脚下,任由本座玩弄!”
  阳清远冷笑着,只道:“省点口水吧。我说过,我不可能代替我哥哥!”
  离开了淅雨台以后,阳清远独自来到市井乱逛,偶然经过书画苑,灵机一动,进去借了笔墨纸砚画了一只猫和一个男子的画像,拿着这张画像,走过许多家客栈询问,直到进入第十八家客栈。
  掌柜正在看账本,抬头时瞧见来了一位英姿不凡的客人,便热乎道:“客官要什么样的客房?”
  阳清远止步在账台前,直言:“我不住店,只来问你一件事。”
  掌柜闻言便不高兴,板起脸来,冷冷道:“不住店就别耽误本店的生意,赶紧走吧!”
  阳清远不动容,摘下腰间的腰牌,放在掌柜的面前微微晃动几下。掌柜瞧了一眼那一块腰牌,吓得两脚发软,两手扶住账台才没有摔倒,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急忙赔笑:“原……原来是淅雨台的大……大爷!小……小的刚才有眼无珠!爷别介意!爷要问什么?尽管问!小的如果知道,一定告诉爷!”
  阳清远收好腰牌,挂好在腰间,问道:“可有一名住客姓慕容?”
  掌柜干脆道:“爷等等!小的替爷查查账本!”忙翻动账本。瞧了瞧,答道:“本店确实住过姓慕容的人。”
  阳清远立刻展开画卷,问道:“可是这个人,还带着这只猫?”
  掌柜应答:“是!就是他!”
  阳清远微微喜悦,再问:“他住在哪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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