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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黄延只微微一笑,不言语,只牵上他的手,与他迈步走下石阶。
  突然身后传来仓皇的呼唤声:“朱先生!朱先生!等一等!”
  两人闻声回头,只见叶双双匆忙地奔跑上来,双手还捧着一张纸。至他二人面前停下,叶双双又道:“这是城主刚写的谕旨!”说着,忙呈到朱炎风面前。
  朱炎风欣然地接到手中,道了一声‘多谢’就继续迈步,与黄延一块儿回去。走在路上,他又对黄延道:“如此一来,明天我就可以去国子监请辞!”
  黄延迎上他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心里不由忖道:苏仲明……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把炎风带走,带他离开青鸾城!去过我和他想过的生活!青鸾城不会束缚我们太久!
  两日以后,朱炎风独自来到金凤岛的船坞,打算乘船往平京,当踩过跳板、进到船上、随意坐在了甲板上时,一道身影朝他靠近,然后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瞧去,瞧见黄延的脸庞,立刻吃了一惊:“延儿,你怎么……?!”
  黄延在他的身侧随意坐下,浅笑道:“公事外出。我要与你一起去国子监。”
  朱炎风看着黄延,轻轻劝道:“我回去递交了请辞函,收拾东西便回来,你何苦陪我走这一趟?”
  黄延提醒道:“你别忘了,我可要回去把我的琴拿回来。你的东西一定不少,两只手怎么够拿我的琴。”
  朱炎风想了想,也没想到可以再劝的理由,只好由了他,启唇便提及别的:“你什么时辰来的,也不与我说一声。”
  黄延答道:“大概早你三刻钟。”
  朱炎风便关心道:“早饭可吃了?不许你饿着肚子。”说话时,一只手伸过去,轻轻一探他的腹前,想要确认他的腹中是否已经装满食物。
  黄延回道:“天刚亮的时候,我便起身了,早已吃了早饭。”
  朱炎风收手,依自己摸到的肚量猜测道:“你只吃了两个叉烧包?”
  黄延坦白:“你说多了一个。是一个叉烧包,还有一串三色糯米丸子。”
  朱炎风不由担忧道:“有点少,也许很快便饿了……”
  黄延凑到他耳边,坦白:“现在要乘船上京,东西可不能吃太多,吃太多便要上茅房。”
  朱炎风轻轻抚他的头,回道:“你肚子饿,我心疼。”
  黄延固执地说道:“我不饿,我也不渴。”
  朱炎风轻轻搂住他,轻轻劝道:“至少吃两个蛋黄酥,两个绿豆饼,一口泉水。”
  黄延立刻在意道:“你带了蛋黄酥和绿豆饼?”
  朱炎风便从包袱里掏出一个胀满的纸袋,打开封口,取出一个蛋黄酥,送到黄延的嘴边,黄延轻轻张嘴,轻咬下一口。
  海船在他两人谈话之时,已经驶出了船坞,在大海中前进,兔缺乌沉之际抵达了离平京最近的船坞。他两人尾随着其他青鸾城弟子下了船,然后前往平京。
  穿过平京城隍,两人先上馆子吃饱一顿饭,才慢慢来到国子监,朱炎风朝黄延说道:“你先到住处等我。”
  黄延晓得朱炎风是要马上去见国子监的祭酒,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大方地与朱炎风分道而行,独自来到春风楼,在楼上等待。
  朱炎风只身来到一座雅堂,身着圆领公服的人们进进出出,彼此照面也来不及不打一声招呼,他也静静地穿过径道,走进其中一间屋,轻轻瞧了瞧一扇闭合的门扉。
  很快便有人打开这扇门扉,是年轻的侍者,问道:“哪位?”
  朱炎风立刻答道:“我是凤凰阙的教书先生。”
  侍者记起来了,立刻回道:“是朱先生啊,快些进来。”
  朱炎风跨过门槛,跟随侍者走进深处,又走进宽敞的里室,同时向坐在桌前看书的壮年男子行叉手礼。侍者对这壮年男子说:“祭酒,朱先生求见。”
  国子监祭酒忙放下书册,立起身接待道:“朱先生,鲜少有空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在凤凰阙遇上了事情?”
  朱炎风坦白:“我是来请辞的。”说着,客气地递上了一封信函。
  国子监祭酒不忙着收下他递过来的信函,只问道:“怎么突然要请辞?这件事,太上皇可是知情?”
  朱炎风答道:“我想回青鸾城当差,已经得到准许,这是谕旨。”
  国子监祭酒遗憾着叹了叹,没说什么便收下这封谕旨,然后吩咐侍者:“带朱先生去账房领这段时日的工钱。”
  侍者行叉手礼,应了一声‘喏’,便领朱炎风离开这间屋,前往账房。
  黄延在春风楼的楼上等待了五刻钟,不经意地一回头,瞧见朱炎风走上楼来,便浅笑着迎接,目光往下沉,落在他手中的一个胀满的小布袋,知晓他已经拿到了工钱。
  朱炎风打开铜锁,推开门扉,领黄延进到寝房,只先对他说:“你已经站了许久,脚一定很累了,先坐一坐。”
  黄延立刻坐在了一把舒适的椅子上,将包袱随手放在桌案上,看着朱炎风打开立柜将几件衣服、木盒和小瓷瓶放入包袱布中,看着他收拾几本书籍也放入包袱布中。最后,是一个琴箱,朱炎风轻轻放在黄延面前的桌案上。
  两人在这间寝房里一边歇息一边随意谈聊,过了半个时辰以后,才离开国子监,朱炎风背着自己的两只包袱,还顺带替黄延背包袱,让黄延只抱着琴箱,肩并肩如此穿过了几条大街,在经过其中一条大街时,与街对面的反方向行走的李祯和杨心素无声错过。
  次日的文课开始时,杨心素一瞧步入学堂的教书先生已非朱炎风,便惊讶到哑然,众学生亦也惊讶到双目瞪大成了铜铃一般,都脑袋里空空,无心听课。
  李祯不知晓国子监里发生了何种变故,依旧过着白天忙开了花、晚上拼命挤时辰逍遥的日子,如此忙完了一整日,就寝之前,在浴池里哼着曲子泡了舒适的澡,随即哼着曲子离开浴池,在腰部围上了一条浴巾,光着脚丫踩着石阶回到了地面,准备穿衣。
  离衣袍架子还剩三步,突然幕帐外响起巨大的声音,‘砰’地一声,吓了李祯一大跳,忙循声望去,突然幕帐又被两只手大力地劈开,杨心素大喇喇地闯了进来,李祯更甚吃惊,一手捂住浴巾一手遮住胸膛,急急忙忙转过身,想要从架子上取下衣袍。
  杨心素一下子拦在他面前,将他逼退到墙边,然后抬起一只手,拍在他左耳边的墙上,横臂拦住他,微微低头,幽幽道:“李祯!大事不好了!”
  李祯拼命地遮住身子,也幽幽道:“什么大事也比不上我穿衣服重要啊……”
  杨心素觉得他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便将他遮在身前的两只手干脆地扯开,浴巾登时松动,掉落地上,但杨心素并不在乎,亦不在乎他呆愣着瞧着地上的浴巾的神情,又用另外一只手拍在他的右耳边的墙上,将他完全困住。
  退无可退,李祯急忙劝道:“心……心素,你冷静一点!”
  杨心素沮丧道:“你知道吗?今天好难过啊,从小就是朱先生教的文课啊,今天朱先生……不在了!换了别的先生来上文课!你说难过不难过?”
  李祯闻言,愣住了:“朱先生,为什么不在了?”
  杨心素沮丧着答道:“祭酒说,朱先生请辞了,被调回青鸾城……”
  李祯不由觉得遗憾,只因为朱炎风的文课也陪伴过他好几年,便轻轻拍了怕杨心素的肩头,一阵好言安慰:“再过一两年,你也是要从国子监毕业的,朱先生只是比你早离开了一两年而已,别难过了。”
  杨心素更甚沮丧道:“先是你离开了国子监,接着环鹰和宏里也离开了,现在朱先生也离开了,我觉得好绝望……”
  李祯不知该如何继续安慰,只好无奈道:“那你辍学算了。”
  杨心素又沮丧又凄凄道:“辍学就得回雁归岛习武,就不能进宫玩了……”
  李祯管不住自己心疼杨心素,轻轻地搂住杨心素,只道:“如果你决定回雁归岛,在雁归岛习武累了想进宫玩耍,可以写信给我,我会派人接你进宫。”
  如此宽厚的优待,一时挽回了杨心素的半点好心情,忙紧紧搂住李祯,激动道:“你是圣上,君无戏言!不可以坑我!”
  李祯信誓旦旦地答道:“我绝对不会坑你。”
  然而幕帐外已经悄悄地站满了侍女和宦官,仿若街市般人山人海,堵在幕帐中央静静地围观了许久,哑然看着眼前这一幕。
  杨心素终于冷静了下来,松开手,转过身,便从李祯的身边离开,挤过人群,一个人去往动月居歇息。
  李祯突然高兴不已起来,举着两只拳头,难以克制地脱口:“我刚才,竟然抱到他了……我和他拥抱了……!他的身子就如同刚蒸熟糯米团子一样!”
  幕帐中央的人群当即附和着拊掌庆祝,掌声犹如雷鸣。
  李祯闻声才反应过来,循声望去才发觉幕帐处是一片人山人海,又瞧了瞧自己的身子,惊觉自己就这样没穿一件衣服已经好一会儿了,不由惊叫:“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是我的眼睛花了吗?”
  这一声刚响起,眼前的人群即刻惶恐地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只剩下零乱的幕帐,以及敞开的门扉。
  深夜,李祯终于回到寝房,垂死般倒在寝榻上,睁着眼睛,彻夜失眠。
  广陵郡国的琴阳城,同样也是陷入浓浓的夜色之中,淅雨台第十五分舵的正大门已经紧紧地闭合上,守门的弟子也已经回居所歇息,阳清远只好在分舵的庙堂过夜。
  他在庙堂后院用大竹子和蜡烛做了许多个竹筒灯,灯火光照亮四周,与夜空中的星辰争辉斗艳,也照亮了他秀气的脸庞。
  他直起腰身,望了一望眼前的竹灯海,不由启唇自语:“哥,今天是你的生辰,也是我的生辰,但现在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为我们庆祝了。”
  随后,他从衣襟里侧取出一幅小画卷,将画卷缓缓打开,竹灯的光跃动在画卷上,清晰照出一个背着二胡、腰挂长剑的青衣男子的画像。他又继续自语:“这是无砚身上之物,我想大概画的是你。”双眼微眯,指尖施加力道,将画卷轻松而干脆地撕碎了,又信手扔进附近的小溪流里。
  可他却爽朗地笑了笑,从竹灯之间缓步走过,边走边自语:“为什么会是你先遇上无砚?而我遇上无砚时,他却是来寻你的!哥……,我可以不与你争夺淅雨台的地位,但无砚,抱歉了。”
  花费了一番功夫做成的竹灯海,他只回眸欣赏了几回,不等灯光熄灭,便转身走进庙堂,瞧了一眼灵台上的诸多灵牌,拎起油壶只往前代掌门夫妻二人的长明灯盏里添加些许灯油,搁下油壶,再度转身,穿过前庭,离开了庙堂。
  回到淅雨台第十五分舵,已然是寅时三刻,正是拂晓的时候,黑暗所剩无几,隐约还能见到霜白的满月。阳清远似是没有感到困倦,从刚开启的正大门步入分舵,径直回到自己的小楼,取水洗漱,然后沐浴更衣,焚上木兰与丁香等等熏香。
  随后他准备去寻觅早饭,一位淅雨台弟子闯入了他的小楼,向他禀报道:“堂主!信使送来一封信函给堂主。”
  阳清远连忙把信函接到手中,瞧了信封一眼,问道:“这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淅雨台弟子答道:“是昨日黄昏的时候。那时候堂主不在,就在六库放了一夜。”
  阳清远立刻拆开信函,一瞧写信之人的署名便勾起唇角,喜不自禁,匆匆瞧了一眼信函内容后,就吩咐眼前的淅雨台弟子:“我要去一趟平京,这几日如果分舵有要务,就先压在第六堂。”
  淅雨台弟子干脆地拱手答道:“是!”便转身退了出去。
  阳清远将手中信函收好,随即收拾部分行囊,把包袱佩剑和喜爱的中阮带在身上,打消了去膳房的念头,匆忙离开第十五分舵,只在路上买了几个叉烧包和铜锣烧边走边吃。
作者有话要说:  521快乐!今天好开心,好想放烟花!
杨心素的壁咚!还是写成了沙雕梗~(笑)
这几天改完本文以后,打算把《韩子高纪事》里的框框和拼音都修正,方便阅读。
 
  ☆、第39章
 
  这一日,正是万里无云的晴天,高空湛蓝得仿若一块明镜,青鸾城里一片热闹景象,从思午筑到神雀台,皆挂上了喜庆的红纸灯笼,而各处花园、宽阔的径道两侧也摆上了竿灯,一排排竹竿架子上挂满了红纸灯笼,似乎只欠夜色与点灯人。
  五彩鸾尾旗帜插在竿灯旁边,在风中徐徐伸展,而坐落在水淩筑当中的青鸾神宫,不论门外还是庭院内皆是花团锦簇,供堂内亦也满目皆是竹筒插花,宛若屹立在花海之中。
  辰时过后,自思午筑到青鸾神宫的一条宽阔的径道开放,无论是谁,在这祭日里皆无须腰牌通行,因此在这条径道上,一大早就聚集了每一层的弟子,很是喧哗,一辆载着琴鼓演奏队的巨大花车由二十匹马儿拉着徐徐往前行,前往青鸾神宫。
  高处楼台的护栏前,一名身穿兰花纹雪底交领袍与赤红广袖长衫、腰系兰花纹浅灰腰带的妖冶仙气的男子平静地倚靠着,任微风拂动那柔顺飘逸的银白发缕,银灰眼眸只随意瞧了瞧下方的热闹风光。
  过了好一会儿,身着宝相暗纹荼白交领袍与浅棕广袖长衫又腰系无金片革带的朱炎风穿过人群,一只手里拎着两坛酒,另一只手里拎着两个裹起来的纸袋,远远看到一道瘦高的人影穿着自己的那件赤红广袖衫子,便径直朝他走去,来到他身侧,对他说道:“难得抢到了好吃的烤肉和美酒。”
  黄延回首,瞧见朱炎风回到了自己的身侧,又瞧见他手里拿着好吃的东西,便展露了欣喜,主动拿走了一坛酒与一个纸袋,手掌捧着纸袋的刹那,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穿透了掌心,而纸袋的表面也溢出了点点香油,烤炙与香油的淡淡气味飘浮在半空中。
  闻了闻纸袋,黄延猜出了是什么烤肉,但酒坛未开封,不知晓是什么酒,便问:“你带了什么酒回来?”
  朱炎风干脆地回答:“陈年木樨花杨梅酒。”却又遗憾道:“本来想带五坛,但今天的青鸾祭似乎人人都想喝酒,供不应求了,只限一人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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