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名裱(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1-03-03 09:47:39  作者:空菊
  “是吗?”阎宗琅微眯起双眼,挑了挑眉,“你确定?”
  舒青末仍旧看着窗外,自顾自地说道:“骆梓杭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呢,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早就对帅哥免——”
  舒青末说到这里时,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感到左肩旁边的座椅陷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发现阎宗琅又像刚才给他调座椅时那样,上半身倾靠过来,笼罩住了他。他结结巴巴道:“阎、阎先生?”
  “不好看那你偷看什么?”阎宗琅问。
  “我没有……”舒青末心虚地小声道。
  “当我瞎吗?”阎宗琅说着松开领带,解开衬衣第一颗纽扣,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喉结道,“刚才是哪个小朋友一直在看我的脖子?”
  又出现了。
  那源源不断从脖子上冒出来的荷尔蒙。
  舒青末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眼神闪躲地说道:“我不是小朋友。”
  ——所以你口中说的那个小朋友不是我。
  “那是什么?”阎宗琅歪着脑袋,好笑地问,“小少爷?”
  不知为何,这声带着笑意的小少爷听起来格外宠溺。
  舒青末的脸红得快要超负荷,他知道没法再否认,索性承认道:“我、我是在观察人体,是为了积攒画画素材。”
  “这样吗。”阎宗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接着毫无预兆地压下身来,嘴唇凑在舒青末的脸侧道,“那你再观察仔细一点。”
  熟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舒青末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绷紧了全身。
  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愣愣地看着阎宗琅近在咫尺的双眼,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思考。
  “不观察了吗?”阎宗琅轻声问道,墨色的瞳孔里隐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我们不这么观察。”舒青末气息紊乱地回答,飞速跳动的心脏都无法给他的大脑供氧。
  “那怎么观察?”阎宗琅问了一句,接着稍稍直起上半身,一手扯掉领带,解开衬衣的第二颗纽扣,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噢,我知道了,要脱光。”
  舒青末闻言一惊,他赶紧抓住阎宗琅的手,慌乱地说道:“阎先生,我承认刚才是在偷看你,你不要再逗我了。”
  阎宗琅总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垂下眼眸看着身下彷徨无措的舒青末,恍惚间想起了猎场里的那只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左手轻轻挣开舒青末抓着他的双手,接着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系好了衬衣纽扣。
  “不逗你了。”他重新躺回座椅上,淡淡地瞥了舒青末一眼,“睡觉。”
  舒青末暗自松了口气,他偏过头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星空,脑子里第一次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什么阎宗琅会是他的姐夫呢……
  不知过了多久,舒青末被一阵闹铃声吵醒。
  他揉了揉双眼,按掉自己的手机,然而车里的闹铃声却并没有随之停止。
  他循声看去,发现两个座位中间的扶手箱里阎宗琅的手机还在振动,便伸过手去关掉了阎宗琅的闹铃。
  此时窗外的星空愈发璀璨,美丽的银河几乎肉眼可见。
  舒青末看了一会儿,发现暂时还没有流星群划过,便决定让阎宗琅再多休息一阵。
  这次阎宗琅闭着双眼的神态非常安宁,舒青末可以肯定他正在沉睡。
  回想到刚才偷看被抓时的窘迫,舒青末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甘,他坏心地伸出食指,轻轻在阎宗琅的额头上写下一个“王”字,接着又在阎宗琅的脸上一边画了三根胡须。
  等做完这些,他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让你欺负我,看我不把你画成大花猫。”
  如果现在手边有毛笔,他应该还能画得更加得心应手一些。
  然而舒青末刚想到这里,阎宗琅的睫毛便动了动,双眼缓缓睁开,一双眸子逐渐从混沌变得清明。
  舒青末吓了一大跳,赶紧端正坐好,但他的动作太过不自然,反倒显得他做贼心虚。
  阎宗琅坐起身来,看了眼时间,接着看向一旁脑袋对着窗外的舒青末道:“怎么不叫醒我?”
  舒青末没有收回视线,仍旧看着窗外,假装在欣赏夜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是想让我多睡一会儿,”阎宗琅顿了顿,“还是在捣蛋?”
  这次舒青末索性装聋作哑,反正他每次说谎都会被阎宗琅看穿,那还有什么回答的必要?
  阎宗琅倒也没有生气,他优哉游哉地整理了一下大衣,淡淡地说道:“小朋友捣蛋是要被打屁股的。”
  “你不能打我。”舒青末回过头来,较真地说道,“哪有姐夫收拾小舅子的?”
  阎宗琅一时语塞,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姐夫呢?”
  舒青末正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接连划过了三根银线,他猛地睁大双眼,拍了拍阎宗琅的胳膊道:“阎先生,流星雨来了!”
  英仙座流星雨是全年数量最多、最为活跃的流星雨,达到顶峰的时候,一小时之内可能有60颗流星出现。
  舒青末赶紧打开车门,跑到车外观看,但他才刚带上车门,就被戈壁上的大风给刮懵了。
  刚才一直待在开着暖气的车上,舒青末对窗外的情况毫不知情,完全没想到夜里的风竟然会这么大。
  本来晚上的温度就只有十度上下,现在呼啸的大风刮在脸上,就跟冰刀子没什么两样。
  舒青末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哆哆嗦嗦地对跟下来的阎宗琅道:“阎、阎先生,快看天上!”
  阎宗琅也被车外的大风给刮了个措手不及,他一边看着头顶上划过的流星,一边从车头绕到了舒青末身边。
  “要不要回车上?”阎宗琅皱眉看着舒青末问,“你的手没事吗?”
  “没事!”舒青末难掩兴奋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美的夜空!”
  阎宗琅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广阔的夜幕上正在划过一根根银线,饶是已经领略过各式美景的阎宗琅,也不得不承认浩瀚的宇宙美得是那样摄人心魄。
  他收回视线,看了看身旁冻得发抖的小孩儿,说道:“过来。”
  “嗯?”
  此时舒青末的注意力全都在天上,他抽空瞥了一眼阎宗琅,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说过来。”阎宗琅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把舒青末拉到自己身前,敞开大衣,从背后牢牢地裹住了他,“这样还冷吗?”
  舒青末看着夜空,使劲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阎宗琅竟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厚实的大衣将呼啸的寒风隔绝在外,温热的呼气喷在耳后,让他整个人都跟着燥热了起来。
  “还冷吗?”阎宗琅又问了一句,嘴唇几乎就贴在舒青末的耳边。
  “不冷……”
  舒青末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耀眼的星空,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之前他一直不懂心动是怎样一种感觉,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心动就是流星划过天际的声音。
  末末:怎么办,喜欢上了别人的未婚夫/自闭.jpg
 
 
第32章 看我
  舒青末到底没能在寒风呼啸的室外坚持多久。
  尽管有阎宗琅在背后抱着他,但大约二十分钟后,他的腿便有些发麻,鼻头也被风吹得通红。
  他难耐地动了动鼻尖,回过头去看着阎宗琅的下颌线道:“阎先生,我们回车上吧。”
  阎宗琅闻言收起下巴,对上舒青末的视线问:“不看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舒青末甚至能感受到阎宗琅说话时的呼气。他的脸颊禁不住又开始泛红,但好在这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用怕被阎宗琅发现。
  他强压下心里莫名的燥热,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道:“我有点冷,我们去车上看吧。”
  阎宗琅应道:“好。”
  重新回到车上,舒青末第一件事便是合拢掌心摩擦双手。
  观赏流星雨的激动让他暂时忘却了右手的不适,但缓过劲之后,被寒风刺激过的右手果然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次阎宗琅没有再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而是直接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双手。
  “下次戴上手套再出门。”阎宗琅微微皱着眉头道,“不要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
  手背上的温热顺着血管直达心脏,舒青末能感到他的心里正在发生微妙的化学反应。
  他忽然有些介意“年轻”二字,忍不住问道:“阎先生,你今年三十三岁吗?”
  阎宗琅略微诧异地挑了挑眉,反问:“怎么?”
  “我二十二岁。”舒青末道,“你比我大十一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
  阎宗琅不知舒青末为何突然做起了算数,他道:“你本来就是小朋友。”
  “哦。”舒青末微微用力,挣开阎宗琅的手,把自己的双手放进了外套口袋里,“阎先生,我有点困了,我们回去吧。”
  舒青末的失落显而易见,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不想当阎先生的小朋友,他想要获得更多。
  阎宗琅瞥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又看了看舒青末的侧脸,了然于心地收回视线,淡淡道:“好。”
  这天晚上的后半夜,舒青末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着。
  他的床头坐着两个吵吵闹闹的小人,一个怂恿他想要就去争取,一个告诫他不要做不道德的事情。
  阎宗琅是舒梦芙的未婚夫,他怎么能去插足别人的婚姻呢?
  但转念一想,阎宗琅甚至没有送舒梦芙毕业礼物,反倒是送了他颜料和胸针,这是不是说明阎宗琅对舒梦芙根本没有感情?
  但话说回来,没有感情又如何呢?这也不能成为插足别人婚姻的理由。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舒青末的大脑里激烈碰撞,导致他第二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时,眼底里布满了血丝。
  今天还要送常院长一行人去乌鲁木齐机场,这样的状态可不行。
  舒青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很快调整好心态,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抛到了一边,因为他很清楚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小镇和机场之间有班车往来, 不过一天只有一趟,并且是在下午。
  常月娥一行人需要乘坐中午的航班返回北京,因此只能由项目负责人安排小镇上的农户开车把他们送过去。
  不过凑巧的是,资助项目的私人企业家正好也在小镇上,而且更巧的是,他也要前往机场乘坐飞往北京的航班,于是他干脆安排了一辆七座商务车,捎上了常月娥一行人。
  “哦,所以说这其实是你未来的姐夫?”
  常月娥坐在商务车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她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阎宗琅,又看向舒青末道:“他的资助不会也是你拉来的吧?”
  “我觉得大家挺辛苦的……”舒青末摸了摸后颈,隐晦地认下了这个说法,因为他很难给常月娥解释为什么阎宗琅会出现在这里。
  阎宗琅来到这边塞小镇的最大动机无非就是想结识常月娥,然而这一点自然不能直白地说出来。
  舒青末只能另外想理由,但——
  如果说是因为他抱怨了一句伙食不好,阎宗琅便特意赶来,那这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关系也太奇怪了点;
  如果说是阎宗琅没有任何缘由,就想资助这个项目,并且还不偏不倚正好和常月娥赶在同一天乘坐飞机,那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他没有别的目的。
  所以为了不暴露阎宗琅的真实目的,舒青末只能把自己的作用夸大。
  这样既合理地解释了阎宗琅出现在这里的动机,顺便也能让他揽走部分功劳,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他相信这是最优解,阎宗琅也会赞同他这样做。
  “而且姐夫对传统文化事业本来就很上心。”舒青末又补充了一句,“他自己也很喜欢收藏书画。”
  “还是个收藏家吗?”常月娥明显来了些兴趣,他看着前排的阎宗琅,对舒青末道,“那你这位姐夫主要是做什么生意?”
  舒青末识时务地没有回答,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而正如他所料,坐在前排的阎宗琅默契地接下了话茬。
  “我主要在沿海一带做码头生意。”阎宗琅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常月娥,“我们家早年在公海区域打捞起了几条南宋的沉船,现在家里都还有不少南宋的瓷器。”
  “我有点印象。”常月娥说着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对对,就是姓阎。当年这事可是轰动了全国,到现在都还有很多人跑去打捞沉船。”
  阎宗琅和常月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结果给他们两人牵线搭桥的舒青末反倒是睡了过去,就这么一路睡到了机场。
  下车时,舒青末发现常月娥对阎宗琅的称呼从“这位姐夫”变成了“小阎”。
  要不是这两人是由他介绍认识,他差点以为他们老早就是忘年交。
  阎宗琅给常月娥一行人升到了商务舱,此时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常月娥便做主找了一家大漠菜馆,几个人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便饭。
  席间常月娥总算找着机会和舒青末好好聊一聊,舒青末没有刻意隐瞒他私生子的身份,因为他想着日后去了博物院,常月娥也总会知道。
  最后在安检口分别时,常月娥对舒青末说期待他早日去北京。
  听到这话,舒青末突然有些感慨,他发现原来真的只要努力去争取,或许就会得到老天爷的眷顾。
  “阎先生,你不进去吗?”
  阎宗琅让陈秘书把常月娥一行人带去了登机口,自己却站在安检口迟迟没有往里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