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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亲我?[娱乐圈]——失眠电灯

时间:2021-03-04 18:06:12  作者:失眠电灯
  即便如此,他还是跟着“哇哦”了几声,眼睛睁得老圆,看起来天真无害。
  站他后头的室友凑过来和他互动:“凌泉,你想去哪个组?”
  凌泉想了想:“说不好呢,不过我还挺想去《PlayWithMe》组的。”
  “很适合你啊,你跳舞那么厉害。”
  《PlayWithMe》是谢林君那个团的成名曲,一首歌词内容简单但旋律和舞蹈都非常洗脑抓人的舞曲。凌泉说的是实话,他无所谓去哪,但非要选的话,他最想去的是这一组,他本来就是舞担,去偏重舞蹈的组里更加如鱼得水。
  凌泉垂下眼睫,低声笑说:“去哪组都是最好的安排。”
  “是吗?”
  原先他们聊得还算不错,这句唐突的反问却如利刃,划破此刻平和的氛围。
  凌泉闻声,转过去一看,一穿着B班专属蓝色运动服的练习生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隔壁B班本来就和A班这块挨得近,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凌泉瞄了一眼他衣服上的名牌,上面写着“简煦和”,他有点印象。人叫煦和,更似骄阳,原先是个在地下称王称霸的Rapper,来这儿时也扬言要直接登顶,唱的歌词里头全是打打杀杀,说拿不到断层第一就要把这里炸了,结果初评级只拿了个B。从此凌泉每次见着此人,都能看见对方把不屑二字明晃晃写在神情间。
  要是平时,凌泉决计不会搭理他,此时却只能礼貌回应:“是啊。”
  简煦和哼了一声,双手叉着兜又走了。
  凌泉没当此人是一回事,在镜头前摆臭脸,左右也不是他吃亏。
  底下人话说得差不多了,谢林君没再耽搁,直接开始抽取小组代表。他打算一口气把十个人都抽了,每念出一个名字,底下就响起一阵呼声,跟开奖似的。开完奖有因为被指到了不喜欢的歌那里去而哀嚎的,还有欢天喜地连着和周围的人击好几个掌的。
  大多是凌泉不太熟悉的人——事实上除了同宿舍和同公司那几人,他也没有太相熟的练习生朋友。
  直到谢林君念了《PlayWithMe》这首歌的歌名,又念了纪灼的名字。
  总觉得赶巧了。凌泉往F班的位置一瞥,只见纪灼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讶然,随后起身。和其他基本上是小跑上前的练习生不同,纪灼步伐稍慢,经过A班区域的时候视线和凌泉正好交汇。
  纪灼在凌泉面前停了一小会儿:“小凌老师,我待会选你吧,你教教我?”
  凌泉:“……”还真会顺着杆子爬。
  凌泉有些烦了,他是挺想跳这歌,但他并不想因为跳这歌就和这个叫纪灼的捆在一起。
  可别说凌泉本来立的就是和谁都玩得好的甜豆人设,就冲他刚刚才还和别人说了自己喜欢这歌,就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凌泉用力勾起笑容,歪了歪脑袋:“可以啊,如果我没被别人选走的话。”
  纪灼心里觉得好笑,眼前这人分明不情愿,还要装模作样拿捏姿态,那句“可以啊”听着简直像裹着蜜糖的爆弹,闻起来甜腻,实际上把那股假意吹散,露出来的都是不耐烦。
  真有意思。
  很难不让人想继续逗弄他。
  可惜纪灼在底下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连谢林君都忍不住问:“怎么了这是?”
  纪灼笑道:“我在预定小凌老师来我组里呢。”
  其他被抽中为代表的练习生们很上道,纷纷起哄说:“留给你留给你。”
  凌泉:“……”
  选什么人到自己组里,有时候直接关乎整一组的成绩。有些人喜欢选择强强联合,提高整组水平,有些人则喜欢选些稍弱些的队友,方便自己成为队内第一。
  每个人选人策略不同,却都会深思熟虑。因此凌泉心知这些练习生代表不选他只会因为不合适,不大可能真因为一句玩笑就把他留在纪灼那组。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了和纪灼同组的可能性,还是让他有些心烦。
  营不营业还是一回事,要真在一组了估计还真得教纪灼跳舞,就他那令人难以捉摸的水平和悟性,迟早把凌泉逼得暴露真面目。
  凌泉揉了揉太阳穴。
  小组代表都抽完了,接下来就是代表们指定各自的队员。
  本来应该是个紧张的环节,边上的人也确实综艺效果拉满,甚至有人捂着心口,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拜托不要选我去这组”。
  两分钟前的凌泉或许也会有点这样的忐忑,但那么一点儿忐忑早就被刚刚的插曲冲散了,他意兴阑珊,表面装作对每一组的结果分外好奇,实际上只希望这个环节快些结束,好让他可以早点去练习。
  只是越盼什么越不来什么,凌泉眼看自己身边由热热闹闹变得只剩他一人。总共五首歌十组,前三首已经选完,第四首也就剩几个名额,这么多人被选走了,凌泉还没有归宿。
  难不成真得去纪灼那儿?
  这么想着,凌泉抬头,对面台上的纪灼也朝他眨了眨眼。
  凌泉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打算接受现实,却听他的名字忽然被人叫了。
  “凌泉,”在台上仍然仰着脸几乎用鼻孔看人的简煦和开了尊口,“我们这组最后一个人,我选凌泉。”
  凌泉一怔,要是他的感知没出差错,简煦和对他肯定是瞧不上的——当然他也没多瞧得上这人。
  怎么就选了他?
  不止凌泉有这样的疑问,台上的发起人也露出些意想不到的神色。谢林君看向简煦和:“我以为你会选一整组rapper的。”
  简煦和被抽中成为练习生代表,直接选了一首rap,组里前几人也都是不错rap担,最后一个人选的确出人意料。
  纪灼也适时抢了个镜头:“兄弟不够意思啊,我都预定了小凌老师了,你怎么还跟我抢人?”
  谢林君笑说:“凌泉很受欢迎啊。”
  发起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给面子,又有一个练习生举起手:“我也想和凌泉一组的!”
  本来随意聊几句就该让下一组继续选人了,结果简煦和耸了耸肩:“受欢迎?我不欢迎他。”
  录影棚里瞬间鸦雀无声,隔了会儿,才有细碎的讨论声音蔓延开来。
  凌泉本人还没说什么,纪灼倒是先顶不住了,他脸色沉下来:“那你选他做什么?”
  简煦和正眼都不看他:“关你什么事?你这么抱人家大腿也没见你排名往上涨点。”
  纪灼:“……”
  火/药味四溢,导演没喊停止录制,包括发起人在内的所有参与录制人员都慌了神。谢林君轻咳几声,企图打个圆场。
  简煦和又道:“我选他没别的原因。我老早就想说了,初评级的时候,给选手评什么等级全看导师心情吧。凌泉跳了个舞拿了首A,我承认,他舞跳得是不错,但他其他的就行了?他唱歌很突出?他能rap?其他拿A的选手起码还被cue了下展示其他才艺吧?他呢?说他跳得好笑得又甜就给他A了,什么玩意儿……如果只有一项优秀就能拿A,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变成了‘要做一个偶像光会说唱是不够的’?合着这节目只会跳舞可以拿A,会说唱只能拿B?你们这是个街舞节目吧?”
  简煦和这话其实是能引起一些人共鸣的,单项突出评级却不高的人多得是,尤其是那些厉害的Vocal,唱了个大高音把全场人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结果导师一句“会跳舞吗”就让这些人与A班无缘。
  只不过从来也没人敢直接这么说。
  谢林君:“初评级只是针对当时那一场的表现……”
  简煦和抬手做了个打断谢林君发言的动作:“初评级过了也就过了,我现在有这个机会选人,那我就想让大家看看,要真得全面发展才能拿A的话,凌泉到底配不配得上他穿的这件A班制服。”
  凌泉心里骂了句傻逼,忍住了把录影棚变成练武场的冲动,默默走到简煦和那组去。
  导演依旧没喊停,甚至让摄影师把镜头都对到凌泉那儿去。
  凌泉瘪了瘪嘴,眼眶红红,声音发着颤:“我可能做得不是很好……但我会努力的。”
 
 
第3章 父爱如山
  纪灼是听到了凌泉这句话的,可惜当时他站在侧后方,没看见凌泉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等分组分好了,一百个练习生分散去各个练习室录完了分part的素材,收了工,纪灼和同宿舍人一起回去时,才在路上听到他们讲起些零碎的八卦。
  “今天分组的时候我人差点吓傻,简煦和也太敢说了,导演他们也不管一下……”
  “你懂什么,节目组巴不得选手多搞些爆炸发言,这样才有收视率啊。”
  “要是真这么播出去的话简煦和会被网友骂死吧。”
  “肯定啊。你们也注意到了吧,凌泉本来啥事没有,被简煦和说完眼眶就红了,回应的时候还故意说得那么卑微……我都能猜到网友要怎么骂简煦和了。”
  “我也看到他要哭不哭那样儿了,我是真佩服他啊,平时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听说以前在学校也是那种逃课打架的不良少年,谁信他真的被说两句就哭啊……你们说他当什么偶像,当演员不是挺好的?”
  这话有些过激,话音刚落,几人中资历较老些的练习生轻咳一声:“少说几句。”
  被训的那位撇嘴:“卖人设还不让说了……他这样的就算红了也早晚翻车。”
  纪灼听着不太是滋味,面上却没显出来,一手搭上一人的肩,冲他们道:“不说这个了。你们饿了吗,我晚上没吃饱,现在有点饿,我们去小卖部呗。”
  “你请客啊?”
  冤大头纪灼一口应下:“我请就我请嘛。”
  来参加节目的大多是些十几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一听说有人要请吃的,别的都抛之脑后,撒欢似的往小卖部跑。
  纪灼跟在后面,并不跟着跑,等慢吞吞走到生活中心唯一一家便利店时,其他人都挑好了今晚的夜宵。
  “真你请啊?”
  “真我请啊,明天换超哥请,”录制期间不能带手机,纪灼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现钞递给店员,指了几样东西,“麻烦再给我来一份这个。”
  店员帮他打包的间隙,他又对其他在便利店门口等他的练习生道:“刚想起我有东西落练习室那边了,我待会还要过去拿,你们先回吧。”
  其他人走了,没多久纪灼也从店员手里接过打包好的关东煮。
  不是买给自己吃的。
  他提着打包盒,从哪来又回哪儿去。到了今天几乎待了一天的练习室,找到了凌泉待的那一间屋子。
  他也不怕扑了空,凌泉平时喜欢在练习室里待到深更半夜才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果然纪灼一推门,就见空荡荡的练习室里剩凌泉一个。
  凌泉盘腿坐在角落,左手捏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右手撑着额头,听见推门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见到来人,他眉心稍稍拧起:“你怎么来了?”
  “小凌老师写词呢?”纪灼很是自来熟地踱到凌泉对面坐下,把关东煮放在两人中间,“吃吗?”
  凌泉看了一眼里头的几串玩意儿,碰巧还都是他喜欢的。凌泉把目光挪开,不可自制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却道:“不吃,谢谢。”
  “那我吃了,”纪灼拿起一串豆腐串,“真香。”
  凌泉:“……”
  凌泉:“你没事来这里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吃东西?”
  纪灼没马上答他话,慢条斯理吃完一整串,掏出纸巾抹了抹嘴,又喝了口水,才道:“当然不是。”
  说完这句,练习室里又重新陷入沉默。凌泉也没真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纪灼在故弄玄虚,于是起身往另一个方向去,继续对着他的白纸苦思冥想。
  纪灼在原处托着腮看凌泉,本来他想问一句“下午哭了?”,话到嘴边又让他咽了回去。
  真要这么问了,估计会出大问题。
  不过纪灼还真见过凌泉被人说哭的样子。
  彼时纪灼十一,凌泉六岁。那天凌泉家里人都忙,去补习班接凌泉的任务光荣落到纪灼身上。
  纪灼在补习班门口等了会儿,心里想着五六点的动画片看不成了,烦闷得很,见到凌泉时第一句话就是:“真搞不懂你才一年级,而且都回回考满分了,你爸妈让你上什么补习班,我都没上。”这话是学他家长说的,有样学样。
  说完没听见凌泉应他,再转头一看,瓷娃娃似的小孩儿瘪着嘴,眼里噙着泪,只消一眨眼,泪珠随时就能滚下来。
  纪灼一下慌了:“上补习班也挺好的,我乱说的,你别跟我计较啊。”
  “今天做奥数题,”凌泉刚还在憋眼泪,一开口就崩不住了,加上正换牙,牙齿漏风,话说出口又可怜又好笑,“有个人说我做不出最后一道题,是个傻子。”
  纪灼发现凌泉不是被自己说哭的,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惹哭了自家弟弟的同学实在可恨:“你把题目给我看看,我帮你报仇。”
  凌泉吸了吸鼻子,依旧泪眼汪汪的:“不要,我要自己写。”
  “那好吧,”纪灼牵着凌泉过了马路,又走了一段,看凌泉的眼还是湿漉漉的,眼角的泪痣仿佛也在控诉着自己的委屈。纪灼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掏了颗白兔糖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你不许哭了……来,张嘴。”
  纪灼剥开糖纸,小胖手往凌泉张圆了的嘴上一怼,糖掉到凌泉嘴里,像触发了什么开关,凌泉眉眼一弯,比夜晚的新月还要好看一点。
  “其实那道题我会做,就是做得慢了点,”凌泉嘴里含着糖,说话含混不清,却非要解释明白,“没有我不会做的题。”
  可惜凌泉不知道是不记得这些过往了,还是压根没认出他来。都有可能,毕竟没过两年凌泉家就搬了,再后来他们大院那一块拆迁,纪灼他家也搬了,两家人十来年都没再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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