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俞墨翰就应了一声:“嗯。”
史艺:“……”
他咳了咳,再次露出讨好的笑脸道:“俞老师我想问你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啊?剧组里全体放假一天,我想着难得休息,要不要一起到附近逛一逛?”
俞墨翰脸上僵了一瞬,然后又继续冷着脸拒绝了他:“明天有事要出去。”
“啊,怎么大家都有事情要做。”史艺挠了挠头,“我刚问了星星老师,他也说有事情要忙,我还想着要是你去的话,说不定星星老师也会一起去呢。算了算了,我去睡觉算了,再见俞老师。”
送走史艺后,俞墨翰关上门,忍不住对着门板偷乐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乐些什么,但听到尤乐文推拒了史艺,想到两人明天要出去玩,就有种说不出的乐。
第二天一早,俞墨翰比约定的时间更早就起来了。
他捯饬好自己,挑了一套袖口带着亮片,暗骚暗骚的衣服,用发泥抓了抓头发,还上了点薄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因为前一天被史艺这么一提,俞墨翰改变了原来想和尤乐文一起出发的打算。
他先到酒店停车场,坐上电梯时才给尤乐文发了信息。
【墨:星星老师早哇~你起来了么,我先去停车场取车,你要是ok了就下来负二C区找我。】
这条信息一发出去,没过两秒尤乐文就发回一个“ok”的表情包。
俞墨翰心情愉悦地收好手机,前脚刚踏上车,没多久就看见尤乐文背了个小书包一路小跑过来。
尤乐文坐上副驾的时候还在小喘气,俞墨翰笑着给他递过去一瓶水,逗他说:“星星老师这么迫不及待啊。”
尤乐文也不掩饰,接过水灿烂一笑,“是啊!”
俞墨翰顿了顿,抓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动,也跟着露出微笑,“嗯。”
大早上开车出去,还是边郊地区,一路上畅通无阻,抵达目的地时比预计时间还早了半个小时。
如今是淡季,还是在周中,来度假村玩儿的人很少。俞墨翰把车从大门开到大堂门口,除了度假村内的员工,这一路连半只人影都看不见,不过以防万一,一下车他还是戴上了口罩。
尤乐文心情一直保持亢奋状态,俞墨翰说要带他出来玩,他也没想要玩什么,等到了度假村,他四处张望着,看到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发出了“哇!”的声音。
俞墨翰让他先在大堂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儿,自己走到一边拨了个电话,没多久就有人出来迎接。
俞墨翰在前面对尤乐文招招手,后者快速提起自己的随身小书包跟了上去。
尤乐文一路紧张地跟着俞墨翰,前方全是未知,但他依然觉得激动万分。
两人被身穿黑色西服的服务员带领着,到了大堂的另外一边门,坐上度假村的小观光车,沿着小路往更深处开。
前方是大片的草地,车开了一阵,尤乐文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我们要去玩什么呀?打高尔夫球吗?我还没打过,我怕不会打丢人。”
“不打。”俞墨翰笑笑。
“啊?”尤乐文侧着脑袋,“那这是去哪儿啊?前面还有什么呀?”
这回俞墨翰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尤乐文的好奇心被提得更高了,他在脑子里回想昨天在网上搜索的内容。这个度假村里最著名的是专业高尔夫球场,其次还有台球、篮球、乒乓球,各种各样的运动类场地。
但尤乐文是个小阿宅,所有运动项目都十分不擅长,要是真玩这个,怕不是要一直出丑。
除了这些,这里还有游泳池,不过这个……尤乐文摇了摇头,那不是墨墨能碰触的项目。
那剩下的就是桑拿,KTV这些最常规的项目了,尤乐文偷偷地想,要是在这一堆项目里面挑一个,他还是比较想和墨墨一起唱KTV,近距离听听歌,但要是、要是桑拿好像也可以……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停了下来。
尤乐文回过神来,看见前方只有一片小丛林,这里似乎也不像有什么桑拿KTV的样子。
那位穿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员把他们送达后就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俞墨翰在前面领着他走,就在尤乐文好奇的时候,突然一个拐弯,小丛林里出现了一道门。
俞墨翰站在门口,握着门把转过身对他笑了笑,然后手往下一压,推开门对尤乐文做了个“请”的姿势。
尤乐文紧张得心脏砰砰跳,揪紧自己的小书包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俞墨翰在他后面开了灯,一瞬间屋内灯光通明,尤乐文也看清了里面的布置。
这是一家小小的酒吧,又或者可以称之为酒馆。
木地板,昏黄的灯光,几张木桌子随意地摆放在中间,旁边一排大大的酒架子,在酒架子的尽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木舞台。
在灯光的照射下,酒架上的瓶子,头顶的玻璃吊灯折射出不一样的光芒,让整家小酒馆看起来神秘又温馨。
俞墨翰从他身旁走过,在最靠近舞台的桌子旁拉开了其中一张椅子,给尤乐文一个眼神。
尤乐文亦步亦趋跟上去,乖巧坐到那个位置上。
然后他就看到俞墨翰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走了上去。
“咚咚。”俞墨翰拍了拍麦克风,一边喊着“test”,一边从旁边角落位置拿起一把电吉他。
他背好了吉他,插好麦克风,调试好位置后笑着说:“没有彩排过,很久没上台了,如果待会儿弹错了,那就当自己没有听到。”
“一首《抛光者》,送给台下的小粉丝。”
尤乐文双眼紧紧地锁住了台上的人,那个闪闪发光,自带光环的耀眼的人。
一些恼人的声音打扰了他静静聆听台上的演出,可他又无可奈何。
那是属于他的,雷鸣般的心跳声。
*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存稿坑《来自矿星的omega》by鼠丰
受是来自矿星的omega,又黑又胖又矮,他努力学习,拼尽全力考上了帝都星最顶尖的大学,却受到其他o的嘲笑与捉弄。
“长得那么丑,学习好有什么用?”“就算omega再怎么抢手,他也是没人要的货色。”“他的信息素好淡,是潮土油味,好难闻,以后连小孩子都生不出吧!”
直到有一天,受捡到了一个来自来自外星球的Alpha攻,攻为了报答他,愿意答应他任何一个条件。
受低着头望着脚尖,简直无地自容,不抱希望的小小声道:“你能不能标记我?”
攻不假思索:“好。”
受羞愧的哭了,他真是个卑鄙的人。
*
攻是渡劫失败的修真者,飞升前卜了一卦,他命中注定的道侣就在此界,然后攻遇到了受,掐指一算,借着报恩的理由接近受,并答应了他的请求。
攻:怎么哭了??
丑变美老梗。攻救赎受,种田基建发家致富。
第37章 尤乐文小同学
尤乐文从没试过在听这首歌的时候脑子里会有那么多不同的画面。
那是在漫长的岁月中, 每次跌倒时,都让他重新振奋,爬起来再次奋斗的力量。
第一次去听A.TP演唱会时,那时候的他对这个乐队一无所知, 他就像一个路人, 无意中闯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但是舞台上的人如此耀眼, 身边所有的人都如此投入到这场演唱会中,他这个路人, 仿佛也成了这当中的一员。
第一首歌, 是他们的出道曲《A》。
这首歌是由曹曲作曲,全员填词的一首歌,这头一首歌的歌词里道出了他们的野心, 以英文的第一个字母为起点,目标是成为华语乐坛最高最强,问鼎第一的组合,事实证明他们也做到了。
尤乐文当时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震撼于他们的野心的同时,在歌词的某一处也找到了些许共鸣。
就像每一个在社会中浮沉的年轻人,每个人心中都含着一股不甘心。没有人觉得自己是个泯与众人的平凡人,他们想成为成功的人, 想成为被人称赞、被人仰望的人,想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
尤乐文一下就被台上的人,被他们演唱的曲目吸引了所有目光,他和身边所有粉丝一样融入到这场演唱会中,然后他听到了《信自己》, 听到了《抛光者》。
那段时间是他最低谷的时候,事业受挫, 备受争议,努力得不到回报,家人的安慰反而成了他的压力来源。
但这两首歌,让他听到了芸芸众生,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上,原来并不是只有他在承受着这些压力。
尤乐文在演唱会的某个角落,仰望着舞台上的人,深蓝色的灯光照在俞墨翰身上,整个场馆仿佛都变得忧伤起来。
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泪水。
尤乐文从没试过这么丢人,他害怕别人会看见,连忙低下头用衣袖擦掉眼泪,却在抬头间发现,坐在他前后左右的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低头擦拭泪水。
他再抬头望向舞台上的人,那是如此遥远又耀眼的存在,但在那一瞬间,他们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羁绊。
而在如今这一刻,这种曾经虚无缥缈的羁绊,仿佛成为了某种更强大,更具体的感情。
。
俞墨翰很久没登台演唱过了,虽然他刚才开玩笑地说怕自己演砸,但其实在尤乐文面前演唱,他还是会有一点压力。
他怕自己唱得不好,在小粉丝面前丢了分,又怕自己演好了,这样近距离的演出,尤乐文看过以后会不会完成了作为一个粉丝的心愿,从此不再对他抱有期待。
等他忐忑地演唱完整首歌后,音乐沉寂下来,一瞬间小酒馆内安静得让人产生了片刻的耳鸣。
尤乐文呆呆地坐在下面,正如他刚开始坐下时那样,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馈。
俞墨翰突然有点不安,又有一点生闷气。
他放下电吉他,走下舞台两步走到桌子前,边走边问:“怎么样,我好久没有……”
话没说完,他发现那个呆呆的小粉丝,脸上居然挂着一行清泪。
俞墨翰顿时被吓着了。
他手忙脚乱地凑到尤乐文跟前,惊慌失措道:“你你,你怎么哭了啊,我,我有唱得那么难听吗?你别哭啊,哭什么呀,我我,那个,你……”
他这话一说,尤乐文才突然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抬起手臂拿衣服擦脸。
俞墨翰一看他这样,立马闭了嘴。
他动了动嘴唇,又抿了抿唇,在下一个瞬间,突然倾身上前抱住了尤乐文。
他感觉到尤乐文整个人僵住了,但他自己也不好受,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过了几秒,俞墨翰在尤乐文耳边小声说:“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那么难过,不过这是来自偶像的,鼓励的抱抱。”
似是安慰,又似是努力解释清楚自己突然的举动。
他能听到自己心跳极快的声音,还有前段时间在猜想的某种情绪,似乎在这一刻也在悄悄发芽,疯狂生长。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好一会儿,俞墨翰弯着腰觉得整个人都快废了,怀里的小粉丝似乎没什么动静,于是他动了动,然后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尤乐文的背,继而松开了他。
昏暗的灯光很好地掩盖了两人的情绪,看不清对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
尤乐文已经恢复好情绪,他觉得刚刚哭鼻子还挺丢人的,但被俞墨翰这么一抱,现在整个脑袋都是一片浆糊,根本无暇顾及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
俞墨翰站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尤乐文的头,后者抬起头来看他,俞墨翰对他笑了笑说:“走,过来这边,我给你调点喝的。”
两人换了个地方,俞墨翰走进吧台里面,尤乐文则坐在外围。
俞墨翰插着腰在吧台里转了一圈,细细看了柜子上的瓶子,背对着尤乐文问:“我给你调点无酒精的吧怎么样,我也不喝带酒精的了,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去。”
尤乐文无所谓,然后他就看见俞墨翰从柜子上挑出几瓶红红绿绿的饮料,在附近看了一圈,拿起几件趁手的调酒工具,开始有条不紊地调了起来。
俞墨翰边调边说:“来之前我就在网上看到这个度假村有这么个小酒馆,昨天打电话来问了一下,最近淡季这里没什么人,我想了想,就说今天把这里包下来,喝点东西放松一下也挺好。”
俞墨翰说完尤乐文就听懂了,终于解释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又为什么俞墨翰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仿佛来过很多遍一样。
尤乐文看俞墨翰动作非常熟练,抽了抽鼻子,好奇道:“俞老师之前学过调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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