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戳到痛处了是吧?”
一个巴掌打过去,祁询脸上顿时多出一个红印,他也一下子就恼了,朝着祁越脸上就是一拳,两人扭打起来。
花瓶、摆件、桌椅都散落了一地,一片狼藉,两人打起来时祁越还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瓷片扎破掌心,流了一手的血,看起来更触目惊心了。
“祁、祁询,你干什么呢?快住手,别打了!别打了!”被佣人们急匆匆喊来的祁曼看到这一幕,差点当场晕过去,“祁询,你怎么能打你哥呢?你们俩……老赵,你快劝劝!”
两人置若未闻,继续打着。
老赵就是祁询的父亲,但他作为入赘的女婿一直都畏畏缩缩,不敢去拉架,只能跟妻子一同着急地劝着架,佣人们自然也都不敢去拉。
“都别打了,这像什么样子?!”
随着一声厉喝,祁越后背僵直,停了动作,却被祁询在下巴上狠狠打了一拳,嘴角破了皮。
来的人正是祁越的父亲,也是祁询的大伯,祁正野。
祁正野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高,几乎事事都是他做定夺,他一发话,也就没人再闹了。
祁曼看着祁询居然还敢打,气得举起手里的包就要打,但在看到自家儿子脸上的伤时没能忍心,只重重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说你,干什么呢!还不给你哥道歉?”
“他先打我的。”祁询冷冷地站在那里。
“那你也不能……”
祁曼恨铁不成钢,他们一家子人都指着祁越他们家呢,这下子可好,她看向祁正野,求情道,“大哥,你看这…孩子还小,先记着他这一次,祁询,快过来,给你哥哥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了。祁越呀,别跟小孩计较哈,你多包涵一点。”
“谁说这就可以揭过去的?”祁正野寒声道,“在家里打架,成何体统,家法都忘干净了?”
“大哥。”祁曼面色为难,以为他要重罚自家儿子。
但祁正野下一句却是问祁越,面色发青,“祁越,你为什么打你弟弟?”
祁越不说话。
而他的沉默更激怒了祁正野,他反手一个巴掌打得祁越一个踉跄,但alpha很快站稳了,嘴角流出鲜血,依旧一声不吭。
“大伯…”祁询皱着眉,忍不住说,“是我说的话太过分了,您别打了。”
“那他也没资格教训你。”
祁正野冷哼一声,“你说得没什么错。”
他居然听到了两个人在说什么!
“……”
祁越本来低着头,听到他这一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很是讽刺,而祁正野似乎没看到,继续说,“祁越去找老原领家法,五十棍,四妹你去找林医生给小询看看身上的伤。”
祁曼都看不过去了,她轻声劝道,“大哥,哪有你这么罚的?两个人一起犯错,要罚一起罚,你这么、多伤阿越的心啊。”
祁询闷声说,“我也去找原叔领家法。”
“你站着。”
这句话却不是祁正野说的,祁越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你陪,收起你们假惺惺的同情心吧。”
“怎么对你姑姑说话呢?”祁正野怒道。
祁越没再回应,他转身离开了这里,身后传来隐约几句骂声,说什么有人生没人养之类的话,他早就听习惯了,却没一次比这次更刺人心。
祁家的家法很严,这些年已经很少再动过了,连施家法的原叔都不忍心,打了二十棍就不再打了,说已经到了数了,但祁越却说还不够。
alpha咬着牙,挨过了五十棍,没有痛呼一声。
他在记着这五十下,临走时也没让佣人扶,直接让司机送他回了自己的别墅。
五十棍不算小数,足以让一个健康的人住院休养一个月,祁越也不再管公司的事儿,他的心冷了,就算那里闹得鸡飞狗跳也是祁家其他人的事情。
每天忙得连轴转为这个家族创造利益,都忘记了不上班的日子是什么样子了,祁越一闲下来,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意思。
一日日地在家里躺着,看着宋迟秋继续和以前一样找其他主播打游戏,时不时给他打钱维持在榜一的位置,偶尔能和他双排几次,还要忍受那些优越感特好时刻不忘撩宋迟秋的主播们。
在宋迟秋连续三个晚上和一个国服射爹双排而忽略他的消息之后,祁越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你在干嘛?”
“我?准备直播了,打算和我榜一双排。”
祁越一下子就没话说了。
他找的时间不太巧,没想到宋迟秋今天忽然想起来他还有个榜一了,但祁越还是按着原来想的样子,继续说,“你能不能来看我?”
“为什么?”宋迟秋拒绝得很利落,“我不去,我很忙的,别占用我时间。”
“我受伤了!”祁越怒道。
“哦。伤得严重吗?严重就去医院吧,不严重,我就没必要看了。”
“……”
宋锦恰好进宋迟秋房间给他送水,她听到了他们说话,责怪宋迟秋,“秋秋,怎么说话呢?你之前不跟我说和人家祁越现在是不错的朋友么,朋友受伤了还不去看一下?祁越,伤得重吗?
”
祁越老老实实地回答,“还不能下床。”
“呀,那么严重啊?”
宋锦皱着眉,忧心忡忡,“秋秋,你明天带上我做的蛋糕去看祁越一趟吧,反正你这些天都没什么事儿,别总在家里躺着。祁越啊,你喜欢吃什么?我做了都让秋秋给你捎着。”
“我吃蛋糕就好了。”祁越说。
宋迟秋小声吐槽,“你还真不客气。”
祁越抿抿唇,轻哼一声,他都等了那么多天了,在家里闷出鸟来了也没见宋迟秋来看他一眼,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好说歹说,宋迟秋也是按时来了。
佣人引着omega进了祁越休息的房间,听到屋内的人说了声‘进’之后,宋迟秋便推开了门。
一看到床上alpha的姿势,宋迟秋乐得笑出了声,“哟,你这什么姿势啊?要勾引我吗?”
床上的alpha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身材堪称完美,而他却是俯趴在床上,腰下垫着一个枕头。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色//情。
【作者有话说:谢谢@宫商角徵羽和@青团的三叶虫】
第52章 动手动脚
祁越脸色涨得通红,“你别胡说八道,我是在养伤!”
“怎么?还有人打你屁股?都多大人了。”宋迟秋把带来的小蛋糕放在一边,好奇地揭开了搭在alpha臀上的毯子,啧啧有声,“屁股还挺翘。”
“别动手动脚地。”祁越咬着牙说。
也就是他现在只能在床上趴着,不能起来,要不然早就制住这话多还轻浮的omega了。
宋迟秋不再逗他,他把毯子放下,打开了装蛋糕的盒子,问,“现在吃不吃?我姐今天一大早就做好了蛋糕,还不许我偷吃,我都馋了好久了。”
“不要。”
“来嘛来嘛,啊——”宋迟秋舀了一勺奶油笑眯眯地递过去,“你现在可是伤号。”
“不。”祁越满脸写着抗拒。
“别不好意思,啊——”
“我不啊。”
噗——
宋迟秋肚子都笑疼了,祁越黑着脸看他笑得前仰后合,说,“有那么好笑吗?”
“有啊。”宋迟秋说,“我忽然发现你还挺好玩的。”
“这听起来不像是一句夸奖。”
“在我这里是。”
宋迟秋见他是真的不吃蛋糕,便自己端着小碟子吃了起来,不再硬塞给他了,omega很可惜地说,“你不知道我姐姐做的蛋糕有好吃,不吃简直是暴殄天物。不过,我记得你上次生日的时候也吃了蛋糕吧?怎么这次不吃了?”
祁越闷声说,“那次是我第一次吃蛋糕。”
宋迟秋愣了愣。
“然后发现,那种又甜又腻的东西真是难吃。”
宋迟秋回忆着书里的剧情,但却怎么也想不到书里是如何描绘祁越的家庭背景的。
他只记得一点,祁家有钱,很有钱。
像这样的豪门大族一般都有不少勾心斗角,而能从这一辈脱颖而出的祁越也不会多容易,小说里就写过祁越气质阴鸷,不肯轻信别人。
“怎么?是在家里被打了?你犯什么事儿了?”宋迟秋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猜,还真猜对了。
祁越复杂地看他一眼,“祁询和你说了?”
“祁询?他和我说什么?”
宋迟秋不明所以,“我和他好久没联系了。”
“为什么不联系?”祁越追问。
“唔……”
宋迟秋想了想,他还是别跟他说祁询找他告白的事儿了,他说,“我有新大腿了,那个白琅,最近和他一起打游戏也挺省心的。”
“你就是喜新厌旧。”
“喂喂。”宋迟秋不乐意了,“是你请我来看你的,你还说我?我这就走你信不信。”
“你等等。”祁越喊住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你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不是陪聊。”
“我给你钱。”
宋迟秋笑了。
祁越这才反应过来,宋迟秋本来都是娱乐公司的老总了,根本不缺钱,祁越小声说,“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给你的离婚费也根本不够你买下星娱吧?”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天才,有商业头脑。”
“……”
言归正传,宋迟秋今天来看祁越不只是因为被姐姐催着,而是,他也正有件事儿想跟祁越商量。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宋迟秋单方面的要求。
“祁越,我记得明辰地产是你家的产业吧?”
“你想干什么?”祁越嗅到不平凡的气息。
“卖给我呗,我出一个亿,给你分一成。”
宋迟秋笑眯眯地说,“反正那块地你们留着也是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什么叫没什么用处?”祁越皱着眉,明辰地产再过几年就是新区的中心,现在地价已经有涨的趋势了,他怎么可能会卖,“不卖,我做不了主。”
“真的不卖吗?”
宋迟秋弯下腰,声音缓缓地,却一把拽住了alpha的领口,表情无辜,“你现在可动弹不了,要任我宰割了。”
“你想做什么?”
祁越怎么觉得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omega浅浅一笑,他修长白嫩的指尖抚过祁越的脖颈,顺着衣襟,往下。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alpha结实有力的胸膛,带来微凉的触感。
祁越喉结滚动,紧紧盯着他,眼眸暗了。
空气中的温度在渐渐升高,偏偏惹火的omega恍若不觉,手指继续往下,祁越的上衣被拉得松松垮垮,气氛暧昧。
“祁先生,方医生送来了药,您现在要不要……”男佣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声音弱了,“您、您要不要现在涂?”
宋迟秋放开了他,视线却还黏在他身上,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佣人说了句“抱歉”,放下药膏就忙关上门走了。
宋迟秋去拿了药膏,看了眼说明,“哟,是外敷的,你要怎么涂?自己涂么?来,我帮你涂。”
“不用!”祁越怒目而视,“你一个omega能不能矜持一点!”
宋迟秋嘴角一弯,拿着药膏一步步朝他逼近,“那你说,把不把那块地皮卖给我?”
“不卖。”祁越很有志气。
“真的吗?”
宋迟秋直接把他的毯子掀开,一手放在他宽松的裤腰间,还往里面探了探,“那我给你涂药吧!”
“你等等,停——”
宋迟秋的手停在他腰间裸露的蜜色肌肤上,下一步想做什么昭然若揭。
“我卖给你还不行吗?”祁越咬牙说。
“这不就对了。”
宋迟秋心情大悦,把要扒他裤子的手给拿开了,又把药膏递给他。
药膏是管状的,沉甸甸很有分量,宋迟秋用管身在那俊朗的脸上轻轻拍了拍,笑容灿烂,“这多听话,干嘛要自讨苦吃?”
祁越一把夺过药膏,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都红透了。
药膏打开,是一股清新的药香,很冷冽,却让alpha觉得空气都热了起来。
宋迟秋感觉他自己涂也是够费劲的,便很慷慨地说,“要不还是我帮你?我不收费,不占你便宜,你放心。”
“不用你,你先出去。”
“一个alpha脸皮那么薄?”宋迟秋吐槽着,慢悠悠地绕到帘子背后,背对着他,“现在行了吧?我又不偷看你,真是的,我对你可没兴趣。”
祁越没再说话。
房间里静静地,除了宋迟秋的絮絮念,隐约可以听到alpha呼吸加重的声音,他的吸气声很轻,但依旧被宋迟秋听到了。
“好了没?”宋迟秋问他。
“没。”
“哦。”
宋迟秋点掀开帘子一角,用余光的一角去看床上的alpha。
嗯,公狗腰,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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