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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穿越重生)——流凰千度

时间:2021-03-05 10:04:19  作者:流凰千度
  光线幽暗的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一声一声蹦在谢奚的心里。
  谢奚眸色深得发乌,他亲手把顾寅的睡衣脱掉,认真地用温水擦拭顾寅的身体。
  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脱掉顾寅的衣服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摒弃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谢奚怕顾寅难受,擦的很快。
  几次擦拭散热完毕,谢奚又去衣橱里找出一套新的干净的睡衣帮顾寅穿好。
  这么一番功夫折腾,床头柜上的红烛烧尽见了底,屋里的光也昏暗到几乎看不清周围。
  谢奚坐在床侧,又试了试顾寅额头的温度,稍微松了口气,轻声说:“寅哥睡会儿吧。”
  谢奚是不准备再睡了。
  他怕顾寅后面还会烧起来。
  退烧药见效似乎还挺快,顾寅这会儿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脑袋朝着谢奚那侧歪着,因为之前在床上滚来滚去,柔软的头发还有几撮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谢奚的指尖悄然摸上了顾寅的头发。
  之前谢奚有提过顾寅的头发长长的事,顾寅也真的自己动手就把头发给剪了。一看就是常常自己做这种事,剪得竟然还很好。
  只不过,顾寅的头发长得很快,重新长长的发尾蜿蜒着颈项,被压进了领口。
  谢奚的视线跟着发尾一路向下,也收在了领口。
  毕竟,顾寅身上睡衣的纽扣,一颗不落全被谢奚扣的牢牢的。
  可即便如此,微微颤动的喉结还是让谢奚挪不开眼睛。
  谢奚:“……”
  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相触时的细腻接触还似停留在指尖。
  之前事态紧急不该想的不能想,现在忙完了,即便觉得这样不对,谢奚还是可耻地对着此时状态不好的顾寅…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
  难得脆弱的顾寅…让他非常地想要…
  猛地站起身,谢奚拿起一杯冷水仰头喝了一口。
  红烛的光在这时跳动了几跳,彻底熄灭。房间沦进黑暗,顾寅微启的唇也沉进了夜色。
  紧握水杯的谢奚:“……”
  吃了药,降了温,寅哥看上去已经重新睡着了。
  终究是没有忍住,谢奚轻轻俯下身子,趁人之危的把自己被凉水浸润过的唇送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在乐器室的仓惶急促,这一次,有足够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谢奚:“就抱一会儿。”
  后来,谢奚:“就再来一次,真的就一次。”
  小白兔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第58章 偷亲,翻车了
  动作很轻,微凉,柔软。
  本想着一触即离,触到了又舍不得离开。
  想要更多一点,但又怕把人惊醒,只好变成克制的亲泽。
  点水蜻蜓,一点再点,却还是没忍住,最后压在唇角啄上一口,用尽意志力才恋恋不舍抽身离开。
  谢奚:“……”
  可是他还是想要。
  不是这种隐忍又克制的,他想要…
  ……
  呼吸压抑又滚烫。
  没有发烧的人自己成了流动的岩浆。
  谢奚转身去到浴室,花洒冰凉的冷水哗哗啦啦。
  然而就在谢奚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窝在床上的顾寅猛然睁开了眼睛。
  顾寅:“……”
  顾寅:“?????”
  顾大爷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原来那真的是草莓味的咖啡,不是错觉!
  但是?
  但是!
  顾寅:“???”
  在柔软又沁凉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昏昏欲睡的顾寅直接就清醒了过来。
  比啥退烧药都来的管用,完爆昏聩,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偷偷凑上来的亲吻惊动,震惊的电流从发丝一路狂奔到脊椎。
  直接把顾寅给劈傻了!
  哪怕现在,顾寅也是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浓重的黑暗,听着遥远而又缥缈的水声…陷入了昏聩与清醒之间的极限矛盾。
  浴室水声不停,时间滴答滴答流逝,惊傻了的顾大爷努力运转着晕乎乎沉甸甸的脑子,颤了颤嘴唇,实在忍不住,蹦出了一种植物名称:“草…”
  草了啊!
  小白兔为什么偷亲!?
  他好不容易养熟了的小白兔子…养歪了?
  心脏颤抖,顾寅艰难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大床。
  顾寅:“……”
  ‘所以???’顾寅震惊:‘其实我拿的是渣攻剧本吗???’
  不应当啊!
  顾大爷抓住空调被蒙头盖上,把自个儿卷了个严严实实。
  ‘渣攻是不可能渣攻的,流氓世界想让我当渣攻,做梦呢不是?’
  ‘可是小白兔为什么要亲我?’
  ‘…他难不成喜欢我??’
  ‘他为什么喜欢我???’
  被烧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塞满了问号!
  直到小白兔漫长一个冷水澡结束,擦干净,新鲜冒着冷气回到了床边,顾寅还是没太想明白。
  天色已经渐亮,借着微弱的光,谢奚惊奇发现顾寅生病后都不在床上乱睡了。顾寅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包成了规矩的一整条。
  看上去异常的老实规范。
  谢奚:“……”
  有些担心,谢奚轻手轻脚上床,小心地被子拉开个边角,手掌找到额头摸了摸。
  非常小声,薄凉的声线压得很低,谢奚问:“寅哥?冷吗?还是热?”
  顾寅耳垂通红:“……”
  我睡着了,我不认识什么小白兔。
  从来正面一切问题的顾大爷选择了暂时装死。
  “……”谢奚心里咯噔一突,眼眸闪了闪。
  默了默,谢奚收回手,把被子重新给顾寅掖好。
  躺下,双臂圈揽靠上去,谢奚连同被子一起,把人拥进了怀里。
  怀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睡的很沉。
  谢奚又大着胆子稍稍收紧了手臂。
  满怀都是属于顾寅独有的味道。
  谢奚瞌上了眼睛。
  他想顾寅的烧很快退掉,但又不想太快天亮。
  然而天一定会亮。
  窗外的雨也慢慢变小了。
  后来或许是招架不住药效,在震惊和费劲中,顾寅还是睡着了一会儿。
  等再醒来,睡眼惺忪,顾寅看到谢奚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翻着手机。
  表情有些麻木,顾寅望着昏暗中的小白兔子。
  小白兔子依旧像从画里活过来的完美,侧脸精致又好看。
  谢奚一直注意着顾寅,立刻就发现顾寅醒了。
  暗灭手机放回兜里,来到床边坐下,谢奚很自然地要摸顾寅的额头试试体温
  可是顾寅退开了。
  扑了个空的手悬在顾寅眼前。
  顾寅:“……”
  谢奚:“……”
  微妙的沉默在空气中酝酿,悄然发酵。
  反应过来不妥,顾寅清了清嗓子说:“应该是不烧了。”
  喉咙很痛,说话的声音刮了一层喑哑。
  谢奚垂下眼睫,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静了几秒,谢奚说:“我帮你倒杯水,把药吃了。”
  顾寅:“好。”
  于是谢奚侧过脸低头剥开药盒,倒水。
  顾寅默默从床上坐起。
  沉默继续酝酿。
  吃了药,洗漱,换完衣服,顾寅主动打破房间里安静到令人发指的沉默,他问谢奚:“…吃过早饭了吗?”
  谢奚抬头看他,一双漂亮眼睛瞧着顾寅,眼瞳乌黑深暗:“寅哥,现在已经十点了。”
  顾寅:“……”
  睡得太晚,一觉直接睡到了十点!
  谢奚:“你生病了,我请厨房熬了粥,今天中午就不跟他们一起去正厅吃午饭了吧?”
  “…谢谢。”不自觉扫了眼谢奚淡粉的薄唇,顾寅迅速移开视线:“不过我昨天约了梅老爷子今天继续一起下棋,我去看看老爷子在干什么。”
  边说着边往门边走,手指已经搭上了门把扶手。
  “寅哥!”谢奚突然叫住了顾寅。
  拉开门,顾寅回头:“嗯?”
  “……”浅浅一笑,谢奚说:“没什么。”
  “我去找老爷子了。”顾寅说完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房门啪嗒关合,被留在房间里的谢奚眸光幽沉的像一汪死海,笑容收散,五指缓缓蜷进了掌心。
  顾寅没急着先去找梅老爷子,他走到了朴桐仁的门口。
  但又没有立刻敲门。
  “……”顾寅看了眼自己房间的方向。
  这就很离谱,顾寅心头萦绕上一股子烦躁。
  又说不清楚在烦躁什么。
  不过顾寅还是敲响了朴桐仁的房门。
  然而和昨天一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声。
  奇了怪了。
  明明朴桐仁也有好好谈一谈的意思,还说让自己去他房间找他。
  这特么找了两回了,人都不在房里,玩欲擒故纵呢?!
  顾寅便去找了梅老爷子。
  梅老爷子人在书房,看到顾寅来了,哼了哼,问:“听说你病了?”
  眼角翘起,顾寅笑了笑说:“问题不大,昨天淋了会儿雨,昨天夜里发了会儿烧,不过吃了药,烧也退了,其实差不多快好了,不用老爷子担心。”
  “谁担心你!我是想让你别把病传染给我!”梅老爷子嫌弃地看着顾寅。
  顾寅闻言笑意更深了:“那为什么我问张婶,张婶说您一早就在等我?”
  梅老爷子:“……”
  “老爷子,您这品味不错啊,这套棋具可是好东西。”走到老爷子对面坐下,顾寅一眼就看到了新棋具。
  这套棋具顾寅之前也有收集。
  在这个世界不知道,反正在原世界,全世界一共只有三套。
  “你还算识货。”梅老爷子哼哼,从抽屉里拿出一副老花镜:“今天老头子可不会让着你的,你输了可别说老头子欺负一个病人!”
  顾寅:“哈哈哈哈哈,老爷子放心,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唯一就是输得起。”
  梅老爷子:“那就来吧,吃饭之前杀两场!”
  顾寅倒没想到老爷子昨天嘴上说着“明天再说”,结果今天一看,好家伙,老人家居然还特别准备了一番。
  这又是全新棋具,又是老花镜的,下个棋而已,搞得跟打仗似的。
  不过虽说是好好下棋,梅老爷子字里行间问了顾寅不少问题,颇有打听顾寅想在南江做什么的试探性。
  顾寅也不傻,知道梅老爷子这是对他起了兴趣。
  这是好事。
  梅老爷不讨厌他挺好,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
  顾寅可以直接建立跟老爷子之间的信赖和好感,将来在渣攻四号上没准会有意外之喜。
  两人棋局上互不相让,对话更是字字珠玑。
  两盘结束,顾寅笑道:“您又输了。”
  梅老爷子把老花镜一摘,瞪着顾寅问:“你小子,跟谁学的棋艺?”
  顾寅:“棋场上和商场上很像,我并不是刻意学过下棋,只是…分跟谁在下棋而已。”
  这话说的!真有够轻狂!
  梅老爷子故作生气:“好大的口气,听你的意思,你还能知道我要怎么落子?!”
  “是您根本不想赢我。”放下手中棋子,顾寅看着眼前年迈的老人,淡淡说:“您一看就没有输过什么东西吧?一辈子都在赢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其实是想好好地跟谁说说话吧。”
  梅老爷子声名显赫,一辈子光环加身,可到头来,到了两鬓斑白之岁,也只是个思念女儿、又害怕寂寞,不断请各种客人来深山里陪伴他的普通老人罢了。
  “……”厚厚镜片下,梅老爷子浑浊的老眼复杂而又感慨,锁视着顾寅,他问:“你不怕惹得我不高兴?”
  顾寅眸光清透明亮,反问道:“我故意输给您,您就会高兴吗?我劝谢奚留下来陪您,您就会高兴吗?”
  梅老爷子:“……”
  眼前的年轻人不卑不亢,拥有远超同龄人的通透聪慧。
  叹了口气,梅老爷子微微仰起头:“老头子我一辈子都在赢,在一众兄弟里,赢得了家族继承权,得到了梅家的一切;在一众名门里,赢得了文家的小姐,娶她做了妻子;在变幻莫测的商场上,老头子更是赢了所有人!一手打下来半壁的江山!”
  豪情万丈,老夫聊发少年狂。
  可狂气末了,又是从来不说的无奈。
  顾寅替他说了:“但您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女儿,最后陪您的,只有空荡荡的江山。”
  梅老爷子怔怔看着顾寅。
  顾寅也叹了一口气:“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其实吧,我家老头子跟您差不多,不过他比您惨一点,他没您风光得这么久,江山也没打下来,中道崩殂了,烂摊子全搁我肩膀上了。”
  梅老爷子瞪眼:“那你…?”
  “我?我把烂摊子都收拾干净了呗。”半真半假轻描淡写说了些自己的事,顾寅笑笑:“后来,我出了事,这事可真太险了,堪堪才捡回来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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