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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GL百合)——若花辞树

时间:2021-03-06 09:43:23  作者:若花辞树
  画面的背景是一间普通的教室,画法上做了缩小与虚化处理,桑泱坐在第二排,柏舟画了一抹夕阳,照在桑泱白色蓝领的校服上,橙黄的光浓烈而温柔在她衣服上晕染开来,她转头望来,神色宁静恬淡,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使她格外愉悦的事物,她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些,将笑而未笑。
  “是那天,带豌豆回家的那天,你还记得吗?我听你讲你十六岁时的样子,后来好多天,我都很遗憾,遗憾我们人生中七年的时差,遗憾我没有见过少女时的你,就画了它。”
  柏舟向桑泱解释着,将她带到隔壁一个小休息室。
  “没有给你看,是因为担心你觉得我傻。”虽然被桑泱觉得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也没什么,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并没有想要一直藏着,她决定了未来某一日,在某个正好的时间拿给桑泱看的,到时候,就把画送给她。
  桑泱听着她的解释,轻轻地点了点头,笑意充盈着她温柔而恬淡的眼眸,柏舟便知道桑泱也是喜欢这幅画的,她忍不住踮起脚,吻了吻桑泱的眼睛。
  桑泱合上了眼,下一个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不知过了多久,策划过来找柏舟,推开休息室的门,在原地打了个转,捂着眼睛退出去。
  然后,笃笃笃三声敲门声。
  “你们好,我能进来吗?”他彬彬有礼地问道。
  柏舟早就被他的推门声吓得退开了。
  “这个人好烦。”她朝桑泱轻轻地抱怨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这个时候来破坏气氛。
  被人撞见,桑泱有些不自然,她轻轻拍了拍柏舟的肩,示意她快去忙。
  柏舟也知道桑泱肯定很害羞的,就不让她和外面那个很烦的人碰面了,她打开门出去,用身体拦住了策划的视线,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外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伴随着远去的脚步声,休息室里恢复了安静。
  桑泱坐下来,缓缓地舒了口气,她微微低了头,过了片刻,又笑着摇了摇头。
  柏舟一出去,就先去确定了方晟还在那里。
  他换上了场馆提供的保安制服,站得相当直,不远处还有两个与他同样穿着的保安,看似站岗,其实是盯着他。
  柏舟安下心,跟着策划去见重要的客人。
  仿佛是要和上午的心惊胆战形成对比,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都十分平静,直到闭馆,都没出任何意外,画展进行得极为顺利,比原先设想的成功得多。
  方晟也老老实实地站在安排给他的岗位上,相当尽心尽力,没出任何纰漏。
  闭馆之后,策划人和工作人员嚷嚷着要提前庆功。
  庆功地点是早就定好的,也早预定了的,柏舟前两天在家里还向桑泱提过。
  他们邀请柏舟与桑泱一起去,柏舟自然拒绝了,时间还早着,距离晚上八点半还有两个小时。
  其实现在放方晟回去,他多半也不会去销假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柏舟还是没放他走,用场馆晚上也需要有人看着的理由,干脆和他一起站在外头。
  方晟这一天看下来也知道这场画展的主人是谁了,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年纪少少的小姑娘这么厉害。
  他忍不住和柏舟搭话,柏舟也没有摆出高傲的姿态,认真听着,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将时间分分秒秒地耗过去。
  说话的同时,柏舟摆弄着手机,不时看一眼时间,但她发现越是盯着时间,时间似乎便流逝得越慢,便将手机塞进兜里,克制着自己不去碰。
  方晟的话还挺多的,对这样一个萍水相逢,以后多半也不会有交集的小姑娘,他把家里的困难,自己的病都抱怨了一遍,说着生活好难,只会折磨他们这样想要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普通人。
  深秋季节,一到夜里凉意就嗖嗖地朝着衣服里钻,冻得人打哆嗦。
  方晟唉声叹气的,他被风吹得冰冷的面孔在夜色中更苍老两分,两鬓的白发在白色的灯光下愈加显眼。
  柏舟心软了一下,想起桑泱说过,车祸的起因就是这个人疲劳驾驶,最后害得那么多人一起丧命。
  她便劝道:“是很辛苦的,生活一点也不容易,但生命是最珍贵的,你身体又不好,要劳逸结合,不要疲劳驾驶。”
  她认真说话的时候,那双纯粹干净到有几分天真的眼眸总格外真诚。
  方晟倒是笑了一下:“我开的是公交车,命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穷也知道责任两个字怎么写,我怎么会疲劳驾驶,害人害己。”
  柏舟愣了一下,她脑袋里有些混乱,她稍稍冷静片刻,又问:“你还要打别的工,晚上够睡吗?”
  方晟以为她是因为听说他晚上打工才会劝他不要疲劳驾驶,连忙向她解释:“我们是分早晚班的,我不用早起时,才去做别的工作,比如昨晚,我就睡了起码七个小时,而且中午也有午休,你这个小姑娘忒操心了,你放心好了,绝对为乘客安全负责。”
  柏舟彻底愣住了,是他在说谎骗人,还是他真的没有疲劳驾驶。
  正当她犹疑不定,方晟“哎”了一声:“八点半了,能走了吗?”
  柏舟回过神,点点头:“可以。”
  她将钱转给了他。
  方晟确定了金额,长吁了口气:“这工作舒服啊。”又说,“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了,下次你要还需要人,也找我吧。”
  柏舟哪里顾得上这些,她胡乱地答应,和他分道扬镳,走去了停车场。
  桑泱在车里,柏舟一上车,便被车里温暖的气息包围,她打了个冷噤,不知是因为深秋寒冷的夜,还是方晟的话。
  桑泱将一杯刚买的热可可递到柏舟手中。柏舟无意识地接过来,双手捧着。
  热意源源不断地从手心蔓延开来,使得柏舟僵硬的身体也有了些许软化。
  “泱泱!”她叫了一声。
  桑泱已经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关切地望着她:“怎么了?”
  “方晟说,他对乘客安全负责,绝对不会疲劳驾驶。”
  她将话一说出来,桑泱的神色也跟着凝滞。
  她们面面相觑,想的都是,既然他没有疲劳驾驶,那么那场车祸的源头是什么?
  是他说谎了,还是另有隐情?
  桑泱在找寻时光回溯的办法时,针对那场车祸,做足了了解,新闻、视频,她看了不知多少次,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么严重的一场车祸,有关部门查得那么严谨,结果连源头都弄错了。
  “确实是公交车突然加速撞了别的车。”桑泱喃喃道,她看到路口的监控视频,不会有错的。
  那么是方晟在说谎吗?柏舟不敢确定。
 
 
第24章 
  桑泱会怀疑车祸有问题, 是因为第一个时空她的死亡和第二个时空柏舟的死都和这场车祸有着直接或间接的问题。
  她把一个普通公民能查到的相关信息都查了,结果连源头都有可能是错的。
  “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很容易,只要和他的同事旁敲侧击一下, 就知道了。”桑泱缓缓地道。
  要确定方晟是不是说谎没什么难的,难的是,如果方晟没有撒谎, 那么关于那场车祸的一切痕迹都因为时光回溯消失了,她们想查也没处查了。
  桑泱与柏舟对视一眼, 都发现了这个最棘手的地方。
  她们没有再讨论, 因为已经讨论不出有用的东西了。
  回到家,豌豆几乎要把门都挠破了,它饿得嗷嗷叫。
  柏舟拍拍它的脑袋, 给它喂了吃的, 然后望向桑泱:“你先去洗澡吧, 我带豌豆出去遛一会儿。”
  柴犬是非常有主见非常叛逆的犬种,贴心时让人感动,拆家时毫不手软, 得给它足够的运动量才行。
  桑泱上了楼, 她拿出手机, 看了下同城新闻,没有车祸的消息。
  从八点开始, 她每隔几分钟就会注意一下新闻推送, 生怕即便她们做到这样的地步, 车祸还是发生。
  如果是那样, 恐怕只有命运不可更改这一个说法能解释了。
  幸好没有, 幸好她们成功了。
  桑泱洗完澡,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柏舟才回来, 她一上楼,就迅速去浴室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钻进被窝里躺平了,眨了眼睛,看还没躺下的桑泱。
  看了半分钟,她伸手拉了拉桑泱手肘上的衣服:“不要看手机了,看看我吧。”
  桑泱原本在回复一些刚才没来得及回复的消息,听她这么说,就把手机放下了,低头看她。
  一开始柏舟还能冷静地和她对视,但几秒后她就憋不住笑意了,双手抓着被子的边缘,把被子往上拉,只露出一双漾着笑意的眼睛。
  桑泱便也躺了下来,和她面对面的侧躺着。
  柏舟伸手抚摸她的眉心:“你还在担心吗?”
  当然是会担心的。桑泱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柏舟目光温顺得像只小羔羊,想了会儿,才开口说道:“不要担心了,我觉得,我们已经很棒了,至少我们阻止了一场车祸,救了好多人的生命。”
  她说得很对,桑泱一直揪得紧紧的心得以有片刻喘息。
  但与此同时,她又发现了现在的柏舟和上一个空间的柏舟的差别。
  经过三年死别的柏舟根本无暇去管车祸发不发生,她只想看好桑泱,只希望桑泱平安,至于其他人,也许她也考虑过,却也顾不上了。
  桑泱于是更加珍惜现在的柏舟的心软与善良。
  柏舟突然压住她的双肩,翻了个身,压到了桑泱身上。
  她遮住了半边灯光,将桑泱的面容笼罩在阴影里,她们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柏舟吻了吻她的下巴,细软的头发蹭到桑泱的鼻尖,桑泱的双手往下移,抱着柏舟的肩。
  柏舟的思维比较扩散,当她的吻移到桑泱的颈上,桑泱呼吸逐渐加重时,她突然问:“你还记得今年什么时候下第一场雪吗?”
  桑泱跟她的视线对视上,回忆了好一会儿,才从各种记忆点的联想里搜寻到答案:“十二月十三日,还有将近半个月。”
  “比往年要早哦。”柏舟思索着道,她又问,“雪大吗?”
  “积得很厚,过了两三天才化掉。”桑泱顺着她的话语回忆起来,不过再怎么努力回忆对那场雪的记忆都仿佛浮光掠影。
  “太好了,我想堆雪人,我们到时候带豌豆去空旷一些的地方玩吧。”柏舟瞬间来了兴致。
  她一向都挺喜欢雪的,每回一下雪,都会跑出去玩很久,今年有了豌豆,大概更不想回家了。桑泱想象了一下柏舟穿得厚厚的衣服,戴着帽子和手台,与豌豆一起在雪地里奔跑的样子,便也跟着期待起那场雪来。
  “还有一星期后,我们要去旅行的。”柏舟又说。
  桑泱怔了一下,柏舟皱眉道:“你是不是忘记掉了?”
  还真是忘了这件事,桑泱笑容无奈。
  “那你现在不能忘了!我们期待了好久的。”柏舟吻着她的脖子,轻轻地舔了一下。
  桑泱倒吸了口冷气,身体微微绷紧。
  “不会忘了。”她的声音沙哑。
  柏舟一路亲吻,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地□□,声音有些含糊:“我们还有很多要一起做的事,一定可以一起去到未来的……”
  桑泱答应着,将手从柏舟衣服下摆探入进去。
  这个原以为会失眠的夜晚,却因彼此体温的慰藉意外地变得静谧温暖,凌晨的寒意被阻挡在房子外。
  没有车祸,没有救治,更没有那泛着森冷寒意的利刃。
  没有人伤亡,所有在那场车祸里丧生的人们都能够回家与家人团聚。
  桑泱睡了十分香甜的一觉,等她睁开眼睛,天亮透了,又是一个晴朗的秋日。
  她们安全地度过了第一天,没有发生任何危险的事。
  这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至少她们跨出了稳稳的第一步。
  这天,柏舟去向方晟的同事们打听了,她问了好几个人,说法和方晟讲的没多大出入,同事们基本都觉得方晟是个认真负责的好人,虽然家庭比较拮据,但对工作却是一丝不苟,从不敷衍。
  桑泱去了医院。
  晚上回来时,她们两个一起去遛狗,在路上讨论着。
  桑泱回忆了一番,她想起来,方晟疲劳驾驶这件事,不是从官方通告里知道的,是在记者采访方晟的妻子时讲的,而妻子并没有纠正,而是默认了记者的说法,并营造出方晟工作劳碌,四处奔波,为家庭和子女艰辛得像一头从未停下来休息过的牛。
  再然后就是那位当法医的同学。
  她把这些告诉柏舟。
  “会不会是记者采访稿准备得不严谨,而方晟的妻子想要引起公众同情,所以干脆就顺着记者讲了,就当都是生活所迫,否则肯定很多人骂他们家的,别的死者伤者也许还会向他们家要求道义赔偿。她这么说,既显得方晟可怜劳碌,又说明了他们家穷,赔不起钱,让有这样念头的人赶紧打消。”柏舟这般分析着。
  她说得有道理,也都讲得通,但究竟是不是,也无从印证。
  至于那位同学,她们讨论了一会儿,觉得她讲的多半也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如果是确切信息,是验尸验出来的,警方在通告时没道理不讲。
  和前者一样,这也只是一个得不到印证的猜测。
  但不论怎么说,第二天也安全地度过了。
  第三天,柏舟画展的最后一天,她去画展上待了一天,桑泱则照常上班,不过晚上加了会儿班,到家时已经要十一点了。
  柏舟等她等得犯困,躺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她不知睡了多久,没有开灯,电视倒是开着,画面的光映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今天有些降温,她身上盖了块毯子,毯子一半在她身上,一半垂到地上,豌豆钻到毯子底下,也和柏舟一样熟睡。
  桑泱回来时,豌豆先醒的,它睁开眼睛,一骨碌地爬起来,朝着桑泱走过来,桑泱弯身摸了摸它,豌豆开心地露出柴犬笑。
  然后柏舟也醒了,她坐起来,睡意朦胧地揉了揉眼睛,桑泱坐到她身边,从背后抱住她。
  第三天,她们也安全地度过了。
  接下来是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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