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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1-03-11 09:11:00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亦是片刻间,讲到一半,青禾蓦地记起在车上时文宁问的那些话,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没头没尾地问:“江子最近有联系你吗?”
  叶希林摇头,“没有。怎么了?”
  “随便问问,他一直没找过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么。”青禾说。
  叶希林回道:“他去了海南,在那边工作。”
  青禾其实知道,好歹是前队友,又是发小,这种事就算断了联系,问问身边共同好友就清楚了。她只是随口一提,随便找话铺垫,下一句才是重点。
  “你呢,之前为什么不走?”
  她问得过于直接,脸上却轻描淡写,好似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问话。
 
 
第42章 
  排练室里出奇安静,针落有声。
  大抵是听出了话外之音,叶希林微微一僵,好一会儿,反问:“为什么要走?”
  将笔记本装进包里,青禾没有看对方,有一讲一,语调平和。
  “你有更好的选择。”
  乐队成立两三年了,却始终混不出成绩,键盘手熬不下去,连江子都撑不住了,无奈一个接一个离开。青禾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叶希林应该也会走,然而出人意料的,她坚持到了现在,期间未曾提过一句要走的话,连可能要离队的想法都没有。
  出色的鼓手是稀缺资源,不管是玩乐队还是单打独斗,叶希林可以选择的路子很多。以前有过别的乐队挖她,名气还不小那种,也有过歌手找她合作,出名的不出名的都有,但她都没去,而是待在南城开唱片店,坚持留在慢速火车。
  慢速火车的原成员中,四个人,青禾和江子感情最深,毕竟是一个地方长大的伙伴,又一块儿经历了那么多事,所以江子这次退出乐队,离开都不敢直面青禾。发小都如此,何况别的人。
  青禾没把话说得太浅显,还是在试探对方。
  某些时候乐队如职场,有的东西是大忌,纯粹里容不得杂质。
  “哪样的选择更好,”叶希林说,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倒是挺镇静,一边问一边拉开易拉罐,将就喝了口,“如果让你来选,你怎么想。”
  把问题抛回来,不给确切的回答。
  青禾半垂着眼皮,小声说:“我不是你,选不了,我的选择已经定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队里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她做的,不存在这种可能。
  她是她,江子是江子,叶希林是叶希林。
  然而叶希林不太认同她的观点,稍用力捏着冰凉的轻薄铝罐,说:“有区别吗?我也选了,难道现在说这些还能改变什么?重来一次,退出乐队,你觉得应该这样?”
  语气有些冲,隐隐积压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青禾本意并非如此,问一问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想着要你退出。”她说,许是想再辩解两句,可话到嘴边又不晓得该如何出口,越描越乱,掰扯不清楚,她停顿片刻,嘴唇上下翕动,终究无声以应。
  一天吵两次架,有够恼火的。
  汽水铝罐轻轻作响,声音格外刺耳。
  气氛凝滞片刻,叶希林像是妥协了一般,倏尔低低说:“我是你的队友,这点不会变。”
  青禾抿紧唇,缓缓开口:“我知道。”
  “江子让我照顾好你,特地交代过。”叶希林说,话一出口就顿了顿,像是在刻意酝酿,非得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答应过他,不然他也不会放心离开,所以才会留下来,你别乱想。”
  这样的对峙太无力,也比较尴尬,青禾接不上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希林,心绪复杂。
  叶希林的神情有些严肃,眼眸里闪过难以言喻的情绪,下一刻又恢复成往常的惯有的样子,好似先前只是佯作深沉,像是看不懂青禾一般,有意问:“你紧张什么?”
  青禾一时语塞,迟疑半晌,说:“没紧张。”
  叶希林轻笑了一声,“怂样。”
  言讫,站起身来,过去帮着提电脑包。
  “收拾好了就早点回房间休息,明天还要训练,下午得采样,别想东想西的。”
  来不及应答,对方已经拎起包要走,青禾欲言又止,却被这人拉了一把。
  “走了。”
  她纠结不已,“你……”
  叶希林先一步走到门口,拉开了距离。
  训练室的灯被关上,霎时一片黑沉。青禾不大适应突然的转变,眨了眨眼,下一刻,对方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个夜晚与平时没两样,街上的店铺早早关门,周遭清净,老房子里到点就各回房间。青禾躺在床上迟迟未能入睡,来回翻了好几次身,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总是想着车上的那些对话。
  显而易见,文宁其实很介意叶希林的存在……
  可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青禾还记得刚认识叶希林那时候,叶希林是有女朋友的,两个人感情还不错,只是后来双方观念不合,对未来的计划差别太大,最终不得不和平分手。叶希林的前任是那种温柔体贴型的长发美女,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温柔到能拧出水来,分手后叶希林还一度消沉,都快颓废成一滩烂泥了。
  青禾和叶希林在某些属性上相近,比如都热爱摇滚,爱抽烟,性格也有一部分重合,但在择偶取向上的标准完全相反。
  叶希林喜欢脾气好的,越温婉越中意,偏向涓涓细流款,而青禾呢,她比较庸俗,喜欢深沉御姐范,放得开的,最好是大长腿,长得漂亮的那种,妥妥的看脸认人,偏向大江大河。
  两人的偏好截然不同,几乎没有一条标准相同。
  再有,叶希林在训练室说的话不像是在作假,虽然没有直白讲明个中含义,但潜台词就是不喜欢青禾,让别误会。
  青禾有点懊悔,早晓得就不应该问,怎么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队友,得亏她脸皮厚,不然还不得往地里钻,实在是丢人。
  到底是她跟文宁的情感私事,这下子把别的人牵扯进来,绝对是白天吵架气糊涂了。
  她又想到文宁,心里拧巴得要命,也怪这人……
  .
  飞行文化那边已经在做相应的宣传工作,过后的两天,慢速火车视频号上传了一段即兴演出视频,地点位于海角五号,灯光迷离的表演台上,青禾和叶希林一弹一唱,演奏了一首乐队的原创歌曲《路遥》。
  那是一首慢歌,旋律简单,容易上口,乐队刚成立时写的,是青禾作曲并填词,写来应付酒吧文艺小青年的作品,纯粹是为了混口饭吃。
  飞行文化砸钱搞了一波热度,但不像霓虹捧空音那样夸张,还算有分寸,只在背后推了一把,之后全靠网友自发给热度。
  “现实没有远方,生而平庸
  终归大梦一场
  ……”
  《路遥》就是典型的文艺小调,反鸡汤式的造作歌词受到了不少追捧,“消沉”的小年轻们对此很有共鸣,红云app评论区底下的小故事层出不穷,比编段子还来得顺手。
  这段视频小火了一把,网友爱跟风,酒吧弹唱版的《路遥》像野草似的疯长,不出三天就被送上了热歌榜前五,不久后又升到第二。
  飞行文化没费太大的力气,榜单不是买的,是实打实的成绩。不过歌红人不红,慢速火车并没有因为这一首歌就直冲云霄,除了演出费有所变化,别的改变不大。
  见过公司安排的音乐人后,慢速火车抓紧时间重录了之前的老歌,把这些歌免费上传后,三人沉寂一阵子,后续事宜交给团队就行。
  齐瑞安不打算让慢速火车走过度营销的路线,担心走网红路线会很快反噬,得不偿失,没必要。慢速火车接下来的定位是小众乐队,冒一次头就够了,往后得低调些。团队的计划是先让慢速火车在摇滚圈里成长,刷刷存在感,必须先参加比赛,而且还得是有分量的比赛,不能是随随便便的pk赛。公司把目标放到了国外,正在细密规划,估计不久就会出国一趟。
  青禾对此一律不反对,一点不虚,以前又不是没拿过奖,她不敢自诩第一,可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不仅是她,叶希林亦如此。
  只有齐二略怂包,对自己的实力没底。B市来的京圈前辈对他指导颇多,手把手教了他不少吉他弹奏技巧,留在南城带了他将近一个星期。
  公司另外两个签约乐队很快抵达南城,一支后朋克,一支英伦摇滚,都是近几年的新生代乐队,实力挺强。两支乐队到这边以后,公司安排所有人聚餐,让相互认识。
  英伦摇滚的主唱是叶希林的朋友,跟青禾见过几次,还吃过饭,一群年轻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当晚,飞行文化在官方账号上公布了三支乐队的签约消息,算是走个过场。
  飞行文化才成立不久,粉丝不多,这条微博原本没什么热度,可很快何玉莹和H&F官方账号分别转载了该微博,并对其表示祝贺,不久后数位明星大咖下场,纷纷发来祝福,其中一位更是表示自己是慢速火车的小迷弟——上回那个二线男星。
  签约微博的热度一路飙升,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三支乐队名气不大,下场的却无一不是叫得上的角儿。
  青禾没太关注网上的动向,聚完会就回去睡大觉,第二天准备回江庭一趟。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好,住院了,得跟着文宁去医院看看。
  回去之前,她自掏腰包买了些补品,想着老爷子对自己还是可以,她和文宁的感情是一回事儿,跟老爷子他们又是另一回事,这种时候怎么都得去一次,否则说不过去。而且杨叔还特地给她打过电话,说自己去不了,让青禾代为探望。
  心知杨叔这是在为她俩操心,青禾还是没拒绝,全都应下。
  补品是去商场买的,东西不多,花了小三千,一点心意。
  出了商场,是杨叔让文宁过来接人,青禾准备商场外的冷饮店旁边等。
  而时机偏生就是那么凑巧,刚出去没多久,她迎面就险些撞到一个坐轮椅的人,好在反应及时,她先一步扶住了对方,只是一抬眼见到轮椅上的人,登时又怔愣。
 
 
第43章 
  周围嘈杂,吵吵嚷嚷的。
  这是青禾第一次见到谢安然,对方跟照片上差别不大,只是年岁渐长,本人看起来更成熟一些。
  谢安然只身一人出门,没跟家人朋友一起,连看护都没带一个,她今天穿的还是亚麻裙,脸上不施粉黛,但依旧精致漂亮,天生的眉眼自带一股风情,即便是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可混迹在人群里仍然亮眼,很是引人瞩目。
  青禾不知道谢安然身带残疾,齐瑞安和文宁都没提过这回事儿,因而在瞧清楚对方的面容后,不免有点惊讶,始料未及。
  谢安然的反应比较淡定,只是抬眼瞧了她一下。
  青禾想也未想就说:“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看路,你没事吧?”
  谢安然脸色平静,推开青禾放在轮椅上的手,话中透露出两分疏离,“没事。”
  似乎是不愿意与青禾碰面,连说句话都不情愿,她垂下眸子,眉头微蹙,像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自觉刚刚撞到了人家,青禾知趣地拿开手,不好说什么。
  分明从未见过,谢安然却好似早就认识她,推着轮椅远离一些,有意拉开距离,再不咸不淡地说:“你没撞到我,不用道歉。”
  语气不大友善,明显是个不好相与的。
  听出这话中若有若无的敌意,青禾下意识敛起神情,方才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惋惜和歉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大舒服,总觉得有些刺耳。
  心知这跟某个人有关,青禾压着脾气没发作,同样照葫芦画瓢似的退开半步,哦了声,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故问:“你认识我?”
  谢安然不应答,柔声反问:“在等人?”
  青禾点头,漫不经意地用余光瞧向附近,径直说:“你呢,出来做什么?”
  局面可真够怪异,明明素不相识,以前都没接触过,一见面却能认出对方,问都不用问就心平气和地聊上了。
  大抵成年人之间就是如此,连遮掩都省了,不必假惺惺装作认不出来人。青禾从照片上得知了谢安然的存在,而谢安然明显早就知道青禾这么一个人,由种种行迹来看,不管是远离还是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她更了解青禾。
  青禾不是傻子,问两句就察觉出来了,猜到谢安然可能是查过自己,或者是谁跟她说过,指不定什么都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谢安然下一句还是不回答她的话,仿佛洞悉了一切般,轻飘飘问:“等文宁过来?”
  青禾拧了拧眉。
  谢安然从她脸上得到了答案,兀自转动轮椅方向,接着回道:“出来见朋友,喝点东西。”
  生硬的聊天不大愉快,进行不下去。
  谢安然举手投足间的清高傲气教人不喜欢,好似谁都欠她万儿八千一样。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过人家,亦或是因为文宁还是谁,可终究是在外面,又念及这人腿脚不便,青禾不与之计较,淡漠爬上脸庞,她没再接话。
  谢安然要走不走,目光从她脸上掠过,似是在打量她,一会儿,竟然放下高傲的身段,不再像刚刚那样端着架子,主动问:“青小姐在做乐队?”
  这回换成青禾不愿搭理人了,她宛若听不见一般,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街道,须臾,半耷着眼皮子,将主导权拿回来。
  “你好像对我很了解?”
  谢安然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语调温和了两分,解释:“施阿姨跟我讲过你。”
  施阿姨,自是施念英,除了这位没别人。
  讲过,肯定不止提一嘴这么简单。
  即使对施念英不了解,可凭借仅有的几次相处,青禾也能猜到施念英那张嘴会抖落出什么,无非就是把自个儿知道的都告诉谢安然,包括结婚的事。施念英不待见文宁,不趁机给人添堵才有鬼了。
  年少时的朋友,本就有过似是而非的纠葛,多年不见,另一个人隐婚了,不知道谢安然会怎么想。
  心里的古怪占有欲作祟,有些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青禾佯作什么都不懂,嗯声:“这样啊。”
  谢安然有些奇怪,态度转变得太快,好像藏着什么事。青禾看不穿这人,直觉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然而谢安然太深沉,不显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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