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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1-03-11 09:11:00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青禾正犹豫要不要上去叫人吃饭呢,孰知到点对方就下来了。一别多日,妻妻二人终于久违地坐一桌吃饭,不要太和睦。
  吃完饭,文宁又上去,一口气不歇地工作。
  一天就这么过去,两人闹矛盾没说开,和好亦风平浪静,各自心照不宣。
  文宁买了一束风信子,提早就放在房间床头柜上,卡片上亲笔写:青禾收。
  青禾暗自嫌弃对方,但还是受用这套,即使嘴上不说。作为回应,她给文宁泡了杯咖啡送去书房,把东西放桌上,一脸不关心地说:“顾阿姨给你的,让我带上来。”
  顾阿姨,家里的帮佣阿姨中的一位,平时对青禾最好。
  送完咖啡,也不等文宁开口,三步并作两步离开,生怕对方会发现一般。
  文宁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望着她的背影。
  夜里,两人一个房间同床共枕。
  青禾睡得早,直挺挺躺着,被子都被踢到腰间的位置。文宁工作到两点多才过来,轻手轻脚进门,只把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打开,借着昏黄柔和的光,她拉了拉被子,给青禾掖好被角。
  空调温度23℃,不算高,不盖被子睡觉容易着凉。
  青禾睡得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感受到有人碰了自己,便卷起薄被翻了个身,还皱紧眉头。
  文宁坐在床头,指腹在她脸侧划过。
  她没反应。
  夜色深深,蔓延至无边无际。
  过后的两天,乐队里较为清闲,公司还在准备下一步的宣发,要求慢速火车这边全员低调,也不准她们再去海角五号演出。
  公司在这方面有补贴,青禾乐得当咸鱼,有心情就练练贝斯,没心情就打游戏混吃混喝,把厚脸皮发挥到极致。
  杨叔去西河街帮她把东西都搬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拿的,全是换洗的衣物,搬不搬都行。
  重归于好的两人比之早先收敛了许多,过去的事轻拿轻放,谁都不再提这茬。
  除去那束风信子,文宁还送了一些别的玩意儿,玫瑰,贝斯弦,拨片……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是名贵的衣服就是奢侈品,现在的实用多了。
  青禾心里门儿清,知晓对方这是在做什么,她装作不懂,东西照收,可不予回应。
  不只是送礼物。自从和好以后,妻妻俩没再做过,故意在克制,不再仅仅是各取所“需”。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两人都“倒退”了几岁,宛若回到了小女生时期。青禾挺吃这种纯情套路,被吊得心痒痒,就是强撑着不表态。
  克制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直到青禾要离开几天。当晚,文宁早早就回来,跟青禾在房间里待了很久,连晚饭都没能准时吃。
  青禾有点冲动,情动时分就口不择言,勾住文宁的肩膀,扬了扬白嫩的脖颈,手指穿过对方细密柔顺的头发,最终抚在文宁后颈上。
  文宁挨上来亲她的嘴,不让她乱说话。
  她平静不下来,摸了摸文宁的脸,抵住这人的额头,压抑着低声问:“喜欢我吗?”
  面前的人不吭声,只是吻她。耳朵、脸侧、下巴……没完没了。
  黑夜放大了所有情绪,念想直往骨子里钻。
  “文宁,你喜不喜欢我?”她执意问。
 
 
第45章 
  她俩都是占有欲极强的人,从初初认识至今,相互之间就有种近乎病态的纠葛,谁都不说,表面不在意,总是退一步再进一步,静时是死水,无论如何都不起波澜,一旦失控了就是大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一回的大火烧了理智,爱意浸润到四肢百骸,直冲头顶。
  青禾不消停,逼迫着文宁承认。
  她回应了对方的亲吻,伏在这人肩上,凑到文宁耳畔低语,用直白的言语蛊惑人心。
  她设了一个明晃晃的陷阱,自己先站在里面,再以身为饵,要把文宁拉进去。
  文宁把她翻身按住,不让乱动。
  她不安分地动了动,又被对方握住腰肢,用力压下去。
  文宁压着她,回道:“喜欢……”
  她轻轻笑了声,红唇微张,支起身子承接这人的吻,承受文宁无边的爱意。
  头顶的灯光白亮,照得人睁不开眼,使她们头脑发昏。夏夜的静谧没有尽头,却唯独吞噬不了这里,紧闭的房间就是单独的天地。这方天地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青禾闭上了眼睛,抬手抱着文宁,将下巴搁在这人颈窝里,感受着此时此刻的所有。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文宁耳朵上温柔地亲了一口,用宣判似的语调说:“你爱我。”
  文宁低头吻她的唇角。
  她又说:“文宁,你爱我。”
  笃定,没有一丝怀疑。
  文宁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灯一直亮着,所有隐藏的心思与情绪都暴露出来,再也无所遁形。
  后夜里,青禾往文宁怀中挤了挤,两条细瘦的胳膊搂住文宁的腰,没长骨头似的巴挨上去,呢喃般说道:“你也抱我。”
  文宁便抱她,抚摸她的纹身。
  她怕痒,抵在文宁胸口乱动,匀称的背微微弓起,以依赖的姿态半趴着。
  文宁偏头吻了吻她的鬓发,小声说:“歇会儿,别动了。”
  这是连日以来心情最愉悦的时候,方才那些话起了作用。青禾抬手碰碰文宁的唇角,用指腹摸着柔软与温暖,另一只手拢紧被子,一边再动两下,一边紧贴着文宁不退开,都快融到对方身上了一样。
  想到最近的一些事,她问:“你把我们乐队介绍给齐瑞安的?”
  文宁不隐瞒,说:“他先问的我。”
  齐瑞安也是这么讲的,他先问的文宁,文宁给他发了慢速火车的现场视频,以及一些团队成员的过往表演经历,尤其是青禾。
  “他说你以前看过我的巡演。”摸着这人的颈侧,青禾说,让文宁看着自己。
  文宁对此不否认。
  青禾又问:“所以你早就认识我?”
  拉下她的手,不让她乱摸,文宁说:“见过面,但是你应该不记得了。”
  青禾不规矩,在被子里作乱,新奇道:“见过?在哪儿。”
  见过,自然是打过照面那种,不是台上台下看表演就完事。青禾对文宁完全没印象,记忆里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山庄,当时文宁跟混血美女一块儿,她对她的第一想法特别差,哪能料到后来会产生这么多交际。
  文宁看过西朝的演出并且记得她,这已经够让人惊讶,合着还见过面,按理说青禾应该记得才是,毕竟文宁那张好看的脸就足够惊艳,谁见到了都不会忘记。
  文宁说:“见过几次,不过没说上话。”
  青禾刨根问底,非得揪明白。
  “有一回是在酒吧……”文宁说,把人扣在怀里,将手放在她腰上,慢慢道来。
  那会儿青禾还在读大学,二十一二的年纪,西朝刚刚崛起,为了挣钱,除了比赛的时候,乐队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到处跑场,邓衡和周奚比她小一级,这两位学业繁忙时就只能是她和江子撑着,最苦逼的时期一个晚上要跑好几个场子,从九点多唱到凌晨两点才算结束,累得像要死。
  文宁在朋友的酒吧里碰到过青禾,还在老板的热情撮合下喝过酒,然而青禾完全没印象了。可能是酒吧的光线太暗沉,没看清文宁的模样,也可能是时间太赶,压根没正眼瞧过对方,总之没记住。
  青禾对那段时光有记忆,但乍一回想,满脑子都是乐队,还有拖油瓶继妹孟知,别的就没了。
  “之前干嘛不告诉我?”她问,支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文宁。
  文宁温声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没做深想,觉得这是借口,拖着声音说:“骗我吧你就,都认识多久了。”
  文宁挺认真,轻声说:“没骗你。”
  青禾仍是不信,不过没有过多纠结。之后的话题有点偏,青禾不着调,讲着讲着就乱说话,她脸皮厚,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到后面就愈发放肆,还凑到文宁耳边说一些很是隐秘的话。
  末了,亲昵地悄声问:“喜欢吗?”
  文宁不予回应,可握在她腰上的收紧了力道。
  她勾住文宁的脸侧,没正形地问:“文老板,你干嘛老是这么正经?”
  夜晚苦短,微风拂过树梢,沙沙轻响。
  话说开了,相处随之改变,两人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近。
  遵从公司的安排,青禾跟乐队去了趟B市,先参加了一个小比赛热身,之后再回南城加强训练,写歌,练习,为比赛做准备。
  九月初,在音乐经纪人的带领下,乐队准备充足出国参加比赛,一去就是半个月。
  团队和公司就是靠山,与以往的单打独斗不同,这回有飞行文化在背后撑腰,出国后的所有流程都非常顺畅,除了比赛,别的事全然不用乐队的三个人操心,不管是报名还是其它工作,公司都帮忙处理妥当了。
  这不是青禾第一次参加大型比赛,她不怯场,有了公司以后更是游刃有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至于叶希林,这位就是靠打比赛混出头的选手,比赛就是她的专场,出国只是换个场子发挥,不足为惧。队里只有齐二缺乏经验,他没参加过这么大阵势的比赛,连出国都少有,以前只是在国内打转,这次一出来就懵了,紧张到不行,生怕发挥失常。
  与国内的小圈子不同,参加的比赛的乐队不乏大厂牌出身,背景远比慢速火车要强。
  所谓厂牌,其实就是指音乐专辑出版公司,而这些公司往往有自己的音乐风格,比如华纳音乐集团,环球音乐集团,索尼音乐娱乐,这些就是大厂牌。
  而除此之外的就是独立厂牌了,国内的音乐公司基本都是独立厂牌,包括霓虹。像飞行文化这种刚成立的唱片公司,某种程度上也能称作独立厂牌,但就圈内而言,它毫无名气,目前还没有自己的风格,还没被承认。
  出国后的慢速火车就是一滴不起眼的水,很快就融入到汪洋大海中。国外摇滚比国内要成熟宽泛许多,到底是别人地盘上土生土长的文化,打从根底里就有很大的差别,她们出去玩摇滚,就好比外国人到中国唱戏曲,能到哪个份儿上很难说。
  比赛是分组制,慢速火车玩的乐队最拿手的EMO风格,结果还行,比想象中要好,第二。
  本来是可以冲第一的,可齐二太紧张,中间有一段差点没跟上,最后还是靠叶希林的鼓带动。第一名是本土选手,名至实归,别人确实强。
  飞行文化那边没想着让慢速火车去争第一,原计划是最好进前三,不行还可以参加别的比赛,就当是过来历练。公司给乐队划的线不高,考虑到三人组才成立不久,还没怎么磨合过,而且齐二作为吉他手,技术比之另外两名成员还差一截,进前三就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能在大型比赛上拿第二,还是足以吹一波的,至少可以堵住某些懂王的嘴。
  当晚,慢速火车还没回国,飞行文化就在官方账号上炫了一波,庆贺拿奖,并借机宣传乐队。
  这次比上回要低调,没那么多大咖明星下场,大多都是相关的音乐人对此表示祝贺。H&F杂志社转载了这条微博,何玉莹只留了一条评论。齐瑞安还是挺有分寸,知道不能太过火,不然招人记恨。
  青禾对这些不是特别上心,比赛结束就惦记着回国,直接甩下齐二他们,先一步坐飞机回南城。
  飞机并不是直飞,中途到转了一次机,辗转到南城已经比较晚了。杨叔没来机场,是文宁过来接人。
  青禾嘴硬,一上车就挽尊,特地言明:“不是提前回来找你的。”
  文宁帮着提行李,给她理理头发,柔声问:“累不累?”
  她先上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等到文宁放好行李箱上来,才说:“还好,飞机上睡了很久。”
  车后座上有花,还有礼物,前面放着吃的和饮料,可以暂时填肚子,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某人挺贴心,嘴上不说好听的话,可行动上细致入微。
  青禾小心思不少,一路上都在到处瞄,这些细节全都注意到了。她故作稳重,揣着兜里的小礼物不拿出来,直至回家了,吃完饭上楼洗完澡,她才把东西往文宁手指上套。
  一个银色的指环,镶有碎钻,像是求婚戒指。
  给文宁戴上了,她握住对方的手不让看,把人压在玻璃门上,吻着文宁湿热的唇,一会儿,莞尔着说:“比赛结果还行,送你个纪念品,别弄丢了。”
  文宁感受得到那是什么,摸了摸东西。
  “好。”
  “不是求婚戒指。”青禾着重强调。
  文宁应和她,轻轻说:“嗯,知道。”
  接下来任她造次。
  ……
 
 
第46章 
  指环有一对,是特地在国外买的,不是纪念品。青禾口是心非,改不了臭毛病,送礼物都送得迂回,生怕先表态就丢了面子,非得找托词。
  文宁把指环戴到了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
  无名指是戴婚戒的位置,镶碎钻的指环太显眼,很难让人无视她已婚的身份。
  青禾也把指环套在了同样的位置,不过是另一只手。
  她俩算是闪婚,红戳一盖拿到结婚证就完事,别的什么都没有,现在勉强补回来了一点。
  其实这种事没什么可隐瞒的,公布与否都不会带来太大的影响,尤其是对青禾而言。当初是还不稳定,两个人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所以对外还是维持着未婚状态,但而今大不一样,话都说通了,没必要再装作从前那样,顺其自然就行。
  齐二他们不知道青禾已婚,回国后的庆功宴上,瞧见青禾把指环戴到无名指上,还以为只是分不清该怎么戴,便好心提了一嘴。
  青禾也没隐瞒结婚的事实,表示没搞错,应该戴在无名指才对。
  齐二喝了酒,脑子不清醒,迟缓地咂摸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半信半疑地问:“你都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没提及文宁这个人,只说二月份领的证,另一方是南城本地的。
  齐二下巴都快惊掉,好奇追问文宁的身份。她打算等过阵子再跟周边的人坦诚这个,毕竟文宁是齐瑞安的朋友,齐瑞安又是慢速火车的顶头老板,在第一张电子专辑出来之前还是先瞒着,避免有心人说闲话。她不怕风言风语,不惧别人会在背后揣测乐队走后门,可还是得考虑到队友的感受,为齐二和叶希林着想,这种时期还是应该先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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