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难眠却终是束手无策。
第47章
唐覃在家正热火朝天地忙活,他掏出了上次做得不太满意的戒指进行加工,他准备要将这枚戒指送出去了。
他们下次见面的那天正好是七夕节,八月天气的闷热可谓半点不饶人。
唐覃提前买好了摩天轮的票,今天一个车厢可以只坐一对情侣,不必拼座,这是七夕的福利。
熟门熟路地出门,他们很快抵达目的地。
“亲爱的,今晚零点有烟花秀,我们刚好可以坐着摩天轮看。”唐覃绕着夏渠蹦蹦跳跳。
他的口袋里正带着那枚戒指,今晚盛大的烟花秀就是最好的时机。
坐上车厢之后,夏渠便开始好奇地探头四处研究——这还是他第一次坐上自己曾经以为的“城市装饰物”。
为了迎合七夕暧昧的氛围,今晚的摩天轮被设置成一圈一小时。
夏渠的好奇很快被车厢缓慢的移动磨灭了,他觉得过去了好久,向下一看,其实连十分之一高度都没到。
“亲爱的,还这么久呢,咱们不如做点其他事。”
唐覃发现了夏渠的坐立难安,便凑上来恬不知耻地用猥琐的语调说道。
见夏渠脸上飞起一层红雾,就知道他是想起了上次电影院的事,更是嚣张了起来,伸手就要解夏渠的衬衫扣子。
他没料到这次夏渠可是做足了准备的,他充分吸取了上次被唐覃抓住漏洞随意逗弄的教训,打算先下手为强。
一个使劲,就把唐覃狐假虎威的双手反剪到他自己身后,领带一捆便动弹不得。
领带几乎快变成夏渠和唐覃在一起的必带物品了。
唐覃原是要逗他玩的,结果在这摔了个大跟头,灰头土脸地等待夏渠的审判。
“小奴隶,想解主人的扣子可没那么容易,这样吧,你答对一道题我就让你解一颗扣子,若是错了……那你就脱一件衣服。”
夏渠仰起头说道,成功得手的他当下意气风发地制定起不平等主奴规则。
唐覃心里瞬间明了,这不听话的小家伙就是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狠狠地点了点头,唐覃按捺下暴力挣脱领带然后操哭夏渠的冲动,玩味地看着他,目光审视,他最近习题的正确率突飞猛进,这会便也不怕夏渠这无赖规则。
“第一题——”夏渠故意拉长了尾音,他看见唐覃胸有成竹的神情,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我的心脏在哪边?”
淡淡的话语飘落在唐覃耳边,他惊异地看着夏渠,不敢相信这道题的简单程度,几乎是本能般开口道:“左边。”
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夏渠,口水差一点流出来,他已经在想象夏渠主动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热辣风情了。
“错了。”
看见唐覃眼里的不可置信,夏渠伸直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神秘笑容逐渐扩大。
“答案是——在你那边。”
唐覃如被雷击,顿在当场,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夏渠玩的是这招——从前自己用这样的情话逗他时,总能收获他一箩筐的害羞娇嗔。
放到自己身上竟也是如此交织着尴尬与欢喜。
一脸骄傲的夏渠用赢家的气势靠过来,剥掉了唐覃的上衣,欣赏起了他如雕塑般精美的肌肉线条。
看着夏渠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唐覃当下心里直叫苦,这样的招数自己只会使用,可一点不会解,自己一身夏日精简打扮,哪有那么多衣物可供输去。
第48章
“下一题是,我的缺点是什么?”
夏渠已经沉浸在这个游戏里了,玩得不亦乐乎。
唐覃深知这题肯定也是个脑筋急转弯,可半天都找不出答案,只好小心翼翼地恭维道:“亲爱的,你……你没有缺点。”
结果换来的是自己被果断扒下的鞋停在面前。
“错了,答案是:我缺点你。”
唐覃几欲抓狂,这都是什么比数学更可怕的题目,自己今晚看来是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接下去的题唐覃不出意外地全部答错,十道题还没完,自己就已经被剥了个精光,正对着夏渠仿佛要把自己烤熟的火热目光。
“哎呀,没衣服可以脱了,要怎么办呢?”夏渠假惺惺地抛下个问句,神情已经透露出得逞的狂喜。
下体冷飕飕的唐覃不想回答问题,摆出不服输的架势正对夏渠。
“亲爱的你给我等着。”威胁的话在此刻充满色厉内荏的无奈。
“哦,怎么和主人说话呢,小奴隶——”
夏渠拉长尾音,抬起唐覃的下巴,让他头向后仰,向自己展示人类最脆弱的脖颈,以强调现在两人身份地位的不同。
唐覃依旧对结果愤愤不平,同时也不甘愿承认自己的奴隶身份,试图反抗。
“等我腾出手来,亲爱的,我一定要操哭你。”
装作没听见这话的样子,夏渠伸出双手分别掐住唐覃胸前樱果。
“好啊我等着,不过小奴隶你还是多担心一下现在吧。”
熟练地空出一只手搭上唐覃软趴趴的肉棒,扣掌摩擦,另一只手依旧揪着右侧乳头,轻重交替地揉,连乳晕都变成了好看的深红色。
很快,唐覃的欲望被唤醒,在熟悉的触感里收获满足。
上次被称主人已让他情迷意乱,这次被唤小奴隶比之上次的冲击只多不少。
混着疼的快感对他而言最为致命。
不过夏渠掌握主动权后的习惯和唐覃不同,他更重视对方对自己的渴求和反应,而不是沉溺于肉体快乐的浑噩。
待到手中的肉棒彻底勃起青筋鼓胀时,夏渠便装作手酸,缩回来甩了甩,就安稳放在自己大腿上不动了。
另一手托腮看着唐覃,见他支支吾吾半天没个话,便继续淡淡地看着他——这是一场肉体和精神的战争。
刚才炽烈的气氛一下冷淡下来。
唐覃败了。
“不行了,你再碰碰我,难受。”
唐覃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充血的龟头矗立着,紧贴小腹,不时轻颤,透明的前列腺液糊得大半身都是,和衣冠楚楚的夏渠比起来简直狼狈不堪。
“叫我主人,叫了我就答应你。”
得寸进尺的要求如巨雷劈进唐覃耳朵里,顷刻,瞳孔放大。
可肉体的反应绝对要比大脑诚实得多——自己的身子在逼迫自己妥协。
他试图在脑海里幻想把夏渠压在身下好好伺候的场面,希望那能让自己平静一些,可他没想到,那春色只让自己更加血脉喷张,毫无降温之意。
“小奴隶,主人劝你不要负隅顽抗。”夏渠盯着唐覃突然粗大了一倍的肉棒,扬眉而道。
最后他终于认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
一狠心,发誓迟早要让夏渠百倍还回来,就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主人……”
他也不知道是希望夏渠听见还是听不见。
不过这早已不由他了。
“大点声,我听不见。”
“主人!”有一便有二,豁出去了的唐覃大声地喊,肤色如酒醉般一路羞红到肚脐处。
第49章
夏渠特别喜欢看唐覃害羞却又不得不开口的样子,这让他差点控制不住下身的蠢蠢欲动。
作为奖励,他让唐覃得到了释放,看着唐覃气鼓鼓的模样,倒是欢喜又可爱。
摩天轮这会已经上升很多了,距离十二点只剩不到几分钟。
帮唐覃脱下束缚穿回衣物,夏渠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片刻都不愿松开。
接下去的这几分钟,他们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持着紧张的心跳等待零点的降临。
终于,在他们的期盼中,烟花如约而至。
一朵朵璀璨美丽的烟花接连绽放于墨黑的夜空,宛如清冷孤傲的仙子在翩翩起舞,抓住了当下所有人的目光。
唐覃和夏渠同时双手交握,放到各自面前——他们要在这神圣的时刻许下最诚挚的愿望。
健康,平安,喜乐,长久。
睁开双眼,他们相望于烟花之海。
自己的身影渺小如星尘,对方的脸庞却明亮如圆月,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投进眸中,反射出的光和烟花一般灿烂,却比烟花更加隽永。
相拥,鼻尖是对方熟悉的气味,他们原是不相信体香的,这会却不得不信,那味道独特、神秘,令自己无比安心。
烟花秀很快便结束了,但带着所有观看者的震撼却只会经久不衰。
刚下摩天轮,唐覃便一路小跑着带夏渠打了最快的一班车,去了他们的学校。
唐覃可是翻墙好手,要不是发现了一个近道,估计违规迟到的次数还要翻上好几番。
拉着夏渠从那个石头夹缝中穿过去,脚步飞快,到了教学楼的化学实验室里。
“唐覃,唐覃,私自溜进学校是不行的啊!”夏渠吼道。
可唐覃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
夏渠气喘吁吁,一脸虚弱,虽然距离不远,但是耐不住唐覃速度快,他最后都是像拖抹布一样被唐覃拖上楼的。
这时候的唐覃充分发挥男朋友精神,把夏渠架住不让他掉下去,一直等他喘匀了才开口说话。
“亲爱的,这个地方算是我们的定情地点。”
一改之前的痞气,唐覃语气一本正经到令夏渠都不敢相信,他不禁多审视了几眼唐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耐心等着下文。
唐覃脸上腾起一抹红云,但夏渠一眼就看出来这红色和之前的羞红不同,更像是紧张的红。
只见他从严密的内侧口袋里扒拉了一下,食指蜷曲着伸出来执起夏渠的手。
此刻的夏渠已然失去知觉了,他的眼里只有那枚泛着微弱银光的戒指。
“夏渠,我思前想后,这个戒指还是最适合在这里给你,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我们的第一次,我希望,它也能成为我们的见证。”
唐覃笑得温柔干净,他用最正式的称呼和语气来唤自己眼前的男生,每个字都是他的郑重承诺。
“以后无论是什么困难,都不会将我们分开。”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刻在夏渠心上刀刀见血——他从未奢望这样的山盟海誓,现在却真实发生了。
看着自己的右手中指被套上戒指,这一刻,他寻到了人生的意义。
自己整个人将会随着这个戒指归于唐覃,束于唐覃,服于唐覃。
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第50章
“你答应吗?”等待许久都不见夏渠的回答,唐覃急切起来。
“我答应你,唐覃,我什么都答应你。”
夏渠以自己最大的热情来回报唐覃。
拥在一起,对方坚实的怀抱就是自己最强大的盾牌,可以对抗一切风雨,跨越一切崎岖。
他们恋恋不舍地回去,一路上夏渠都不肯松开手,他一直握着唐覃——用戴戒指的那只手。
唐覃站在大门口目夏渠回去,他现在已经很放心夏渠可以自己爬上去了。
看见夏渠顺利进入房间,唐覃也就安心地走了,他要筹划下一次见面的事。
不过他万万没有料到,夏渠虽然进了房间,可迎面是被打开的卧室门。
他的母亲苏箐正坐在床上等待自己,原本大方温柔的脸上罩着一层说不清的黑雾。
“我还没和你父亲说这件事。”她率先开口。
见母亲没有要发怒的感觉,夏渠小心翼翼在她旁边坐下——他面对母亲一直比较放肆——很多单独相处的时候她都会惯着自己。
苏箐冰凉的手慢慢放在夏渠腿上,她侧过身,笑容勉强。
“孩子,不论是谁,不论他是男是女,母亲都绝不会阻碍你,你有权利追求喜欢的人,然后获得幸福的生活。”
听到这句话,夏渠只觉得心中一块巨石落下。
但很快又被提了起来。
“但是,孩子,只有他不行,你想要喜欢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你明白吗?”
苏箐面色泛红,语气一反常态的急促。
“为什么?”
夏渠还没等母亲说完就顶撞了回去,修养尽失,他顾不上什么礼仪问题了,此刻他只想知道原因。
但是苏箐并不准备解释,她轻叹口气就出去了,最后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从今天开始,出于保护他,也保护你自己,你不能再出去了,不然你的父亲就会知道一切。”
门被重新锁上了,一室寒凉,冷到心脏都快停跳了。
手上的戒指还有唐覃的余温,夏渠立刻起身跑到窗台处向下张望,他却早已离开。
夏渠现在的心情是说不出的烦躁,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都阻止自己和唐覃接触,仿佛他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
他明明那么好,对自己也那么好……
把戒指往里挪了挪——夏渠在心中立誓,从今天起,除了唐覃,没人能阻止他脱下它。
可这一举动可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
还不等苏箐告诉夏肃,夏肃就在午饭饭桌上发现了端倪——夏渠右手的戒指。
“这是什么?是什么?!夏渠,你可真出息了!”
夏肃气急败坏,当场就摔了筷子,把旁边的侍应吓了一跳,起身就要把戒指从夏渠的手上掰下来。
这一下简直来得猝不及防,夏渠还没来得及护住自己的手,戒指就被抢了去。
眼尖的夏肃立马便发现了戒指内侧所刻的字母,寓意一目了然。
他一瞬间便气到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嘴唇发白,手脚发抖。
“你给我滚,滚出去,去跪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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