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山神祈舞(玄幻灵异)——极限一掌

时间:2021-03-11 09:16:28  作者:极限一掌
  “他们举家祭拜我,我就佯装回应,用山神的声音下诱,他们就欢迎我来……”
  百谷恶狠狠道:“你算什么,敢假装山神!”
  潇君全把他愤怒当作娇嗔,还敢上前去闻百谷脖子根里的味道,仿佛要再三作确认,皱皱眉又回来说:“这种信力是对我最大的保护,此乃其一。”
  “其二,是我听过人说‘生而不老是为仙’的笑话。”
  “这哪里是笑话了?”
  潇君似乎也想拖延,他抱起双臂绕着百谷走动,转着圈儿打量对方的腰身体态:“比方说,洛阳的长生族,是仙么?我好奇极了。”
  百谷竖着耳朵,想知道他为何特意去都城找了顿打,若真是为了挑战皇权,怎么不带人手?
  “你知道税人么?”
  潇君发问,百谷自然摇头:“只听得税银。”
  “不错,税人就如同税银一般向朝廷交纳,只不过是进贡年轻力壮的活人到宫里……”
  潇君笑意盎然:“给皇帝老儿生吃。”
  百谷大骇:“胡说!这你骗不了我,我在洛阳时从未听过!”
  潇君反问:“你官位几品,能叫你知道?且不谈长生族之咒法不亚于小神通,那削了把儿的卡着嗓子代赏给家眷几两纹银免去杂捐,不也糊弄得住无知小民。”
  他继续道:“长生族如同我类,不能见日头,以啖人维生,喜好阴冷,怎么就能做起大官,遍行都城朝野之中?”
  百谷怀疑地后退:“他们也……不尽然都是……”
  从来不曾直面过阳光的潇君看着远山凹里只剩下半个指甲大小的夕阳,自语道:“谁的野心更大,谁就站得更高。我是扮作山神,然而山外有山,更有恶鬼堂而皇之扮作皇帝管辖万万方!神明在哪儿?是唯独洛阳没有神,还是长生族将神明都杀了?”
  百谷哑口无言,俊脸憋得通红。
  潇君一口气说完,再看回百谷:“我从长生族护卫的衣袋内找到一瓶午脂,正是他们为了佯装常人在日间行走,涂在身上的。其中竟掺了凡人的皮油肝脂,咸腥无比,你要看证据么?”
  百谷赶紧摇头。
  潇君笑:“我站在你面前,就是证据了。”
  百谷觉得不对,想把他的说辞甩去脑后:“你滥杀无辜还要借口么,我的两位爹爹都因你而葬身。捧着一颗要别人陪葬的野心,有什么用处?”
  此话一出,思路顿时顺畅了,心也正了。百谷祭出水神之力,再度应战:
  “洛阳有无神明,长生族如何登顶我都不知,偌大世间天道回旋,若是黑暗,就有法变白了!现在我立于百越之地,你在我眼前作歹,就必决意铲除!”
  潇君后撤两步,拔出金鞭,应道:“我将这地方诸神都杀光了,也当个大王试试。”
  百谷再攻,却不能肆意浪费修为,只将力气环在双手,不惧对方是何人何鬼,只管自己神气激昂,一套江流连环蜿蜒相纠,鞭到便用冰盾相抵。
  潇君轻笑,没想小小散仙也有点本事。如此试探两下虚实加力,再加力,看他能扛得到哪一段。这邪魔凌飞风流,打鞭准量匀密,花招不断,扰乱百谷双眼。冷不丁就抽中一两下,或扫住脚腕一划一拉,扯倒重击。百谷若不是有神体,早被割得皮开肉绽,刺得遍体鳞伤。
  几十回合下来,百谷的攻路渐渐被潇君识破,往往技出一半就被招架。这是新手的弱势,套路单一,往后无论再怎么奇袭,都不能对潇君产生大威胁。
  眼见着潇君一步迈到跟前,一把将百谷的脖子掐住,生生提起来就要捏断。
  会死!
  无奈之下,百谷再令四围浩水汤汤,长波天合,雷鸣电闪,伴以隐隐角羽之音,澎澎大水卷起阔澜水柱,中有鱼蛟水虎之类游吟,声烈宏广,滚塌房屋,即有倾倒之态。
  这是大架势,潇君赶忙后翻避让,全力抵挡,又见在巨大水柱之下,百谷忽而跳起一段祭舞,端正踊溢,淑穆有加。他将山神魂力与自身水性相叠,以舞引山水,双双并迸,雷师英声,云旗显龙。
  “有点意思,不过……”
  潇君站稳,念起黄泉秽咒,将流至身边的净水速速凝结成血海碎冰,瞬时反攻,一人踩着冰层翩翩飞上,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流中纵横跃进,一路杀向百谷。
  陆离涛涛,下层是腾跃之水,上方是血泉之冰,天地脉殊途交织。夕光多姿,传明散彩炼成千色,此景瑰艳奇伟,变幻无穷。
  百谷眼中有青霞奇意,瞑晚亦旸,他见潇君来了,便将水柱陡然变作山石!
  这偷天换日的术法只在白沃留下的书本里见过,百谷今日背水一战豁出全部精神,令山巅震荡,山谷焚躯,地下中空溶洞撑不住这磊磊山石,地层折曲,猛然向下塌陷!血冰被山脉拥挤破碎,载着潇君沉入山体,黄尘匝地,晦暗壅蔽,若天威震怒。
  异响振聋发聩,就算隔村的人也听见了。
  “修为没有了……”百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耗尽了……啊呜……也算,也算成长了点吧。”
  天还没黑透,绛紫西边留半寸金红,这些日子以来流血流汗的苦练总算没白费,百谷躺在震颤的地上展平四肢,听着地心里一层又一层的石头发出狂啸。
  这村里所有的尸身也都被覆到尘土之下了,也许昨天他们还在吵嚷着备酒吃肉,为“山神”献上初熟的果品,今日就已全然埋葬。
  “……谷,百谷……”
  津滇在灵知境界中终于回他,声音急切:“山下群魔尽出,你兄也遇袭,向我求援。我刚率人抵挡三阵,你在哪里?”
  百谷口干舌燥地回:“在被你弟弟和邪魔暴打!……坏了。”
  他一个轱辘爬起来:“岚间呢?”
  话音未落,地下余震再起,蛰虫浊息扩散,百谷闪了一半,直接被从地底飞出来的家伙撞到一旁,磕在成块石头上,整个脑袋都要摔懵了。
  潇君被伤到多处,尤其蹭破了脸,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就摘下斗笠扔到旁边。
  “夜来了。”他兴奋道。
  百谷还在抱着头打滚,没见潇君从腰间拔出涂了地脉精血的刀子,掐住他的腿就向下扎了一刀。
  神体也经不住这样的深刺,还未清醒过来的百谷痛得尖叫,挣扎不得,这还没完,潇君脱掉他鞋子对着小腿连剐带削,生生割下一块肉筋来,直填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了!
  “以后还跳得舞不?”邪魔大笑,口舌染红,“这下走路也是个跛的了。”
  百谷把痛苦含在嗓子里,抽着冷气,双手疼得深抠进泥缝,低头看见已变得畸形的腿脚就无声流泪。·
  “你确实见过我。”
  百谷哆嗦着嘴唇,小声道:“真是后悔,最后一舞是给你跳,令我作呕……”
  ——————
  必在今年内完结!
  如果你喜欢这篇文的话,可以帮我推推……【对手指
 
 
第67章 
  “什么意思?”
  潇君侧耳而听,百谷却不说了,亦不求饶,唯有破碎呻吟憋不住溢出唇外,大颗的泪珠儿打湿面庞。
  微雨湿红绡,散翠葆,没赏过春的潇君见他这样子更起凌虐之心。他骑坐在百谷身上,用刀刃把深蓝对襟上衫的盘扣一一挑落,竖起刀柄从里到外都豁开来,像拆了只黄米粑子、对只乳猪讲话:“报上名字,让我听听吃的是谁。”
  百谷疼得弓着腰,腾出一只手朝他脸上扇去:“你配知道么!”
  潇君随意一挡,用鞭子缠了三道绑紧他不安分的两手,又冷笑着在百谷的伤口上搅合一番,顿时迎来一阵更哀恸的叫喊。那患处原本切得平滑,在来回翻弄后带起连片肉丝血沫,甚至勾出筋茬来,比原先疼得更重,使百谷人都拧起来。
  邪魔舔着指头上的血嫌弃道:“小神仙的皮白血香,却没什么劲道。我曾存了一只岱耶的心,不知为何找不见,若是能留住,不至于来吃你。”
  刀尖在百谷隐约看出肋骨势络的胸膛上比划,潇君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名字。”
  会和爹,和灶火爷在天脉里相遇吗。百谷想,我们一家若能以另种方式团聚也好,可一想到自己要跟岱耶同样死法,死得甚是难看,甚是痛苦地被生吞活剥,就忍不住翻江倒海,复仇真是太难了。
  百谷倔强,越过潇君凝视夜空,在眼泪中星汉云河格外广阔明亮。天脉比复仇更近,近得只有几步之遥,跳过河去,就是另一边儿。
  名字是父亲取的,他以此纪念昔日谷雨欢宴,禾田中因雨而出的土产,是丰饶的名字。
  百谷鼻音重重地回:“跟你没关系。”
  潇君急着食用神仙肉复元,对方一再坚持不谈,他就厌烦了。
  这不是细究的时候,河伯在远方拦截长夜台群鬼中的精兵,随时会舍弃战场赶来支援;那擅长以小博大的茶神也有奇术能伤及血泉秽种,尤其以流转往复之生克制死意。用作联络的鬼火不安动荡,时时用喑哑呓语催促潇君,若是耽延时辰被诸仙截在半道,一切力气尽是白费。
  不再计较这散仙缘何面熟,潇君对百谷扬起刀子欲取整心,大啖血肉饱食一顿;百谷闭目不忍直面,死亡的寒意悬在心上——
  “叮——”
  血红的刀刃穿过百谷身体扎进石中,刺出蛛网般的裂痕。
  潇君以为自己眼花,用手探了探,哪知百谷突然涣散形体,化为一片稀薄白雾,再无影踪。
  ……岚间!
  到嘴的鸭子掉包了。潇君气恼地站起来环视,见四围迷阵和飘荡在上空的白色身影果然不见,如今只有一种可能——役鬼脱离了鬼王的控制。
  邪魔愤恨闭目,依靠地脉之力追寻沾染秽息的雾野之神,不叫他逃脱;另一面,正是岚间临危时一招拓刻原形当作替身才有了解救之计,他抱起百谷在空中乘云而走。蒸岚弥漫无边,表里通透,夜鸟让道,夜中掩藏行踪。
  有什么吹动了头发,急风肃肃作响。百谷慢慢睁开眼便是浮身天际里,卷雾出林涯,高空的平静和湿云包裹着伤口,腿上疼痛似乎有所减缓。
  “得救了……”
  他抱着岚间的脖子直叹气:“清醒地还算及时。”
  苍茫云海铺在脚下,月儿满载清光。岚间自知潇君早晚追来,表情严峻,道:“我带你往津滇的方向走。你腿怎样?”
  百谷明明虚汗直冒,却故作轻松:“似乎瘸啦。”
  岚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就是不及时。”
  百谷反倒安慰他:“你们不是说若不受伤,就不知别人疼得深浅,这神仙做得就枉然么。”
  这道理确实是说过,那时是担忧他偷懒怕苦,哪里会料到能至如今程度。
  岚间沉默了会儿才回:“我这时觉得,你不懂这些也好。”
  ……百谷不知怎么说了,静静看着他身后的云陆陆续续退远,起了异样心绪:这话不像岚间会说的话,倒是他哥哥的口吻。
  “岚间竟也会说软话?”
  这会儿眼前明明只有两个人,却传出第三个声音说中百谷心声。岚间胸前的衣服鼓鼓囊囊悉悉索索,从衣领中钻出一个漂亮的淡鳞蛇头,能吐人语:“小玩意儿,吾已为你止血止痛……”
  “是你!你恢复啦?”
  百谷见了洙尾自然高兴,用虎口托着让他缠上手来,蹭蹭他冰凉的鳞片:“果然变成一点点了……怎么闻着怪怪的?我可是每天都给你擦得干干净净。”
  岚间行路颠簸了一下。
  提起这事来洙尾就撩起小小尖牙凶相毕露:“吾堂堂水神竟跟几百根泡椒共度一天一夜,跳进河里都洗不干净!”
  百谷被逗笑了:“唉,酸甜苦辣也是滋味,吃点苦头挨点罪吧,你可是把……”
  话到一半,他笑容凝固了,在描述父亲的死这件事上,百谷不能轻易说出口。
  洙尾垂下脑袋,弓着身子弯低了,主动提起那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洙尾懂得廉耻,今后必用一切来偿罪……”
  他额上的月光石在月亮底下闪闪烁烁,本来看不出表情的圆眼睛莫名丧气:
  “潇君掷吾于阴脉血河深处,待掠走心神,又将除魔剑交给吾保管。忿灭霆钧剑怎能长久由半鬼之体掌控?每次用那剑,也伤吾根源极深。
  “可惜当时冲昏头脑并不觉得,反而愈发暴躁,一言一行都变了个模样。如今再后悔,为时已晚了……”
  “不怕的。”百谷挠他肚子,“以后见了面,再跟我父亲亲自道歉吧。”
  洙尾贴着他吐出蛇信子,像亲吻百谷的脸。
  “说到昏沉。”百谷又问岚间,“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哩?”
  “岚间把药给吾吃下,反倒自身秽性未解。”
  小蛇许久没跟百谷说话了,盘在他胳膊上来回游动,絮絮叨叨:“若不是吾对着他咬了一通,以毒攻毒恢复神智,还傻着呢。”
  百谷想了想:“那有办法利用血河叫潇君听我们的不?”
  洙尾又道:“‘心意收归’乃为地脉特质,由万年之死者奔赴归途演化而来。‘鬼’字本意就是从‘归’变来,吾辈怕是不能利用。”
  百谷不解:“天脉的特质又是什么?潇君敢冒充山神,也敢鸠占信力,他显然是能用天脉之力的。”
  洙尾疑惑地咧开大大的嘴巴,看起来有点恐怖:“这么久了,居然没人教你么?”
  “没、没学到……”
  百谷挠头,心虚地偷看岚间:“我急着学打架的本领,哪懂理儿道儿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