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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冥府之后(玄幻灵异)——七寸汤包

时间:2021-03-11 09:17:39  作者:
  越想越害羞,花瓣一收,连花带叶整个埋进乾隆杯里,只露出一小簇没来得及收好的火苗在外头。
  温白哭笑不得,给杯子调了个位置,让它躺得舒服点,然后视线才落到那印章上。
  凶气一除净,印章底下的刻纹都清晰了几分,勉强能认个大概。
  仔细看了看,刻着的,似乎是“钟时宁”三个字。
  不知怎的,温白总觉得“钟时宁”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白白,我困了,”埋在乾隆杯里的小莲灯蓦地开口,瓮声瓮气的,“想睡觉。”
  温白头一次带孩子,一时也有些无措:“那我们回家?”
  “不用。”小莲灯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困倦,从杯子里慢悠悠挤出来,落在温白掌心,然后不断缩小,花瓣也逐渐变黑,最后化作一团指甲盖那么大的黑雾。
  温白就这么摊着掌心,看着它,动都不敢动。
  一眨眼,黑雾消失。
  他腕间白玉葫芦的肚子上,却多了一朵小黑莲花印,恰好落在那串经文中间的空白处。
  温白原先还奇怪那经文中间为什么会空出一小截。
  现在知道了。
  他轻声唤了两句,小莲灯很安静,就像是累极睡沉了。
  他看了眼玉葫芦,又看了眼那枚印章,几分钟后,拿出手机叫了车。
  目的地还是…第一山庄。
  --
  “没事,年纪小,觉多正常,再加上除掉那东西用了点力气,”谛听敲了敲那小玉葫芦,“别担心。”
  温白长舒一口气。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前一秒还好好说着话,转头就变指甲片那么大了,谁能不担心。
  陆征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声道:“过来。”
  这话显然是对温白说的。
  可能是当时那“三天之内鲨了你”的眼神太深刻,温白并不是很想过去。
  可这人是他老板。
  他浅吸了一口气,最终走了过去。
  等到了跟前,陆征懒得动似的,只抬了抬下巴:“手。”
  温白:“?”
  “手给我。”陆征道。
  温白依言照做。
  陆征皱了皱眉:“另一只。”
  温白这才反应过来。
  要葫芦就要葫芦,说什么手!
  想着,温白就要把玉葫芦摘下,可陆征动作却比他更快。
  一伸手,直接拉过他的手腕,拇指、食指贴着轻轻一捻,便按在那个玉葫芦上。
  温白清晰地看见,两滴血从陆征食指流出,贴着那小莲花印,渗了进去,消失无踪。
  他忽然想起小莲灯之前的话——“都是陆征准备的。”
  温白思量再三,开口:“它是不是饿了?”
  陆征:“嗯。”
  温白小心翼翼:“你就让他吃这个?”
  “嗯。”陆征随口道。
  反应了好一会儿,陆征觉察出一点不对。
  什么叫你就让他吃这个?
  “你在嫌弃我?”陆征向前,稍一倾身。
  见温白不说话,落在陆征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
  这人竟敢嫌弃他?
  陆征手上不自觉一用力,瞬间把有些走神的温白拉了个踉跄。
  温白根本没料到陆征的动作,脚下一滑,等他回神,整个人已经半扑在陆征怀里。
  温白:“……”
  陆征:“……”
  两人位置离得很近,几乎是贴着。
  “老板,”温白轻一咬牙,“麻烦您松松手。”
  老板没动静。
  “老板,”温白没辙,晃了晃被握住的那只手,“挺疼的。”
  陆征这才松手。
  温白再次叹息。
  比起来,小老板真的太可爱了。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说的那句话,其实没有嫌弃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觉得,对小孩子来说,这种东西,可能…不大好吃?
  谛听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陆征一个冷眼扫过来,才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几步走过来,问温白:“那个印章,你想怎么处理?”
  温白:“我处理?”
  “上面有凶气,不是阴司的管辖范畴吗?这么放在外头也可以?”
  谛听摇了摇头:“凶气算不上,只是一个陪葬品,沾了点死气。”
  温白:“…………”
  这是能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吗?
  “陪葬品?”温白不自觉握了握拳。
  他竟然拿着一枚陪葬品,拿了一路。
  “没跟着进棺,”陆征似乎有些好心地开口,“跟着进了棺,你以为会就只有这点死气?”
  温白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思绪重新回到那枚印章上。
  既然是陪葬品,又是印章这种能表明身份的东西,说不定主人的身份是可考的?
  “明天我再到三仙桥去一趟,如果没问题,”温白想了想,“就上交吧。”
  既然死气已经消干净了,那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影响。
  听到“上交”二字,陆征问了一句:“你要交给谁?”
  温白如实道:“文物局。”
  陆征:“文物局?”
  温白看着陆征,宛如看着一条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解释道:“文物管理和保护部门。”
  陆征隐约觉得自己又被嫌弃了,语气一变:“阴司有阴司的规矩,陪葬品,那便是阴司的东西,要交,也应该交在这里。”
  温白轻一抿嘴。
  他该怎么跟他解释。
  大人,时代变了。
  《文物保护法》规定,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国家所有。
  这题无解,也没法解释。
  温白只好转头看向能商讨的人,谛听。
  他开口道:“不过文物局离这边好像有点远。”
  感觉被温白无视的陆征出声警告:“温白。”
  温白继续看着谛听:“你觉得直接交给警察局可以吗?”
  陆征:“……”
  “或者我也可以回学校,找历史系教授问问,我们学校几个老教授在业内也很有影响力。”
  陆征忍无可忍:“温白,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
  温白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从善如流道:“放着呢。”
  陆征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东西拿来。”
  温白递了过去。
  拿到东西的一瞬间,陆征就皱了眉:“脆玉?”
  温白:“?”
  “还是成色下等的脆玉,”陆征一脸嫌弃,轻一抬眸,看着温白,“你在耍我?”
  温白:“???”
  “我没有。”
  “这种破落东西,也值得带回来?”陆征把印章轻抛回去。
  温白伸手接住:“……我没想带回来。”
  不仅没想带回来,还想送出去。
  是老板您自己说“不合阴司规矩”非要看的。
  温白敢怒不敢言。
  最后,还是谛听开了口:“先留着吧。”
  温白指了指自己。
  谛听点头。
  “这东西有主的,”谛听点了点那枚印章,“另一半还没找到,可能会有麻烦。”
  谛听说有麻烦,那可能是真的有麻烦。
  万一送到文物局之后出了事,情况说不定更乱,温白只好先留下。
  事情已经解决,小莲灯也吃饱了。
  温白开口道:“老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完,礼貌性等了几秒。
  陆征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
  温白悄悄握了握拳。
  很好,无事。
  那告辞。
  温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机,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解决掉手机上各路信息后,打车去了三仙桥。
  下了十几天的雨一停,路上行人都多了起来。
  温白刚走进古玩市场,离他最近的摊老板先喊了一声。
  “哎,老陈,你看是不是他!”声音洪亮到生怕温白跑了似的。
  紧接着,陈世文便从那头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是是是”。
  精神奕奕,和昨天“生闷气的小老头”简直判若两人。
  温白都不用细猜:“小朋友没事了?”
  陈世文眼皮一跳,都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称“唉”。
  温白:“没事就好。”
  知道有些事不好说,陈世文赶忙把温白往他摊上引。
  “托小先生的福,昨天那枚印章拿走之后,回去我小孙子就好了。”直到现在想起来,陈世文还觉得怪荒唐的。
  “小孙子刚出生吗?”温白想起小莲灯的话,刚出生的孩子魂轻,才容易被吓。
  陈世文看温白的眼神更热切了:“是是,刚一个月半。”
  温白:“生什么病了?”
  无论是小莲灯还是谛听、陆征,都说过那死气没伤人。
  那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才对。
  陈世文的话也验证这一点:“说病也说不上,就是夜里成宿成宿的哭,去医院好几趟也都说没毛病,就让孩子白天少睡点。”
  原本陈世文也没多想,可病因一直找不到,家里一急,就说是不是他摊上的东西不干净,还谈起鬼神的事。
  陈世文自己很清楚,这些东西压根连土都没进过,谈何“不干净”。
  可终归是上了心,所以在听到温白说家里小孩子喜欢的时候,才脱口而出那么一句。
  直到昨天晚上,孙子不闹腾了,精神也好了,他才想起下午遇上的小先生。
  这一想就是一宿没睡。
  起了个大早,就到摊上来了。
  现在,见温白连他小孙子刚出生都算到了,更觉得遇到高人了:“小先生,我孙子应该没事了吧。”
  “没事,”温白觉得这位陈师傅心思还挺细,笑了下,“您是怎么知道问题出在那枚印章上的?”
  毕竟他昨天买走了一堆东西。
  陈世文揣了揣手:“昨天小先生就是在拿走那枚印章之后,说了一句‘家里小朋友会没事的’,又多问了点印章的事。”
  温白点头,怕老人家想太多伤神,到底也是遭了罪,道:“那印章不算什么脏东西,小孩子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陈世文心彻底落到了肚子里。
  “师傅,我今天来,其实还想问您点事。”
  陈世文拍了拍胸脯:“您尽管说!”
  温白:“这印章,您是从什么地方淘过来的?”
  “淘还真算不上,”陈世文实话实说,“其实现在市面上的文玩市场,绝大多数的货都是大路货。”
  温白:“大路货?”
  陈世文点头:“嗯,也就是各地工厂流通过来的。”
  “比如瓷器,苏瓷最有名,便专门从那几个地进货,绝大多数都是新活做旧,高仿都算不上。”
  “所以昨天我问您印章另一半在哪里的时候,您说故意做断的。”温白回道。
  陈世文再度点头,说到这里,话匣子一开,便多说了几句:“但也不是没有真品。”
  “只不过我们现在说的真品,只是较之那些大路货而言,有些年头的,大多都是一些不太罕见的古钱、银元之类的。”
  温白顺势问了一句:“当年三仙桥那件?”
  “那是真的,”陈世文有些感慨,“不过也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这一行胆子大,什么都卖,二道贩子也多。”
  “不问来路,买定离手的规矩,就是那时候定下的。”
  温白在选修课上的时候,也听老师提过。
  很多年前古玩行业,灰色地带称不上,但多少有些边缘行业的味道。
  后来管制体系逐渐完善,才慢慢好转。
  “现在这些供货的,早不叫什么文物贩子了,手头根本没真货,能流通的不是大路货就是没什么价值的、挑剩的,吹得再天花乱坠,最后到我们手上,也就是个打包价。”
  陈世文从兜里掏了一支烟出来,习惯性要点上的时候,意识到温白还在,又给塞了回去:“那枚印章,就是一起打包过来的。”
  陈世文轻轻拍了拍膝盖:“我猜着您肯定要问,今天一早,我就给老杨,也就是上面倒货的,打电话问过了。”
  “不过您放心,我没说印章的事,只说家里孩子最近老哭,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魇住了,让他帮着问问。”
  温白有些稀奇:“他们也信这个?”
  陈世文:“信!比我们信,也比我们更怕,所以立刻就查了。”
  “可是查来查去,都是大路货,那印章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
  “不过我能向您保证,老杨那边没动过土。”陈世文说得委婉,温白却听得很明白。
  意思就是,不是从墓里挖出来的。
  陆征也说过,如果是棺里带出来的,不会就只有这么一点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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