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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近代现代)——奶糖金元宝

时间:2021-03-12 08:56:52  作者:奶糖金元宝
  “你有病”,他咬牙骂了一句,撤回脚,眉头紧蹙,没有再吭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寝室,邬希喝了好几杯冰水,身体里那股不受控的热痒终于勉强压下去,翻箱倒柜将舔狗送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又给穆丛鸽打了电话,“晚上我去找你拿Blossom。”
  “你知道送礼物那个人是谁了?”,穆丛鸽那边很吵,声音听不真切。
  邬希的回答也很含混,没说太多。
  Blossom他也不想留在手里了,全还了吧,全还给秦璟泽。
  赶在元旦结束之后的第一次英语课前,他将所有东西打包好,附带了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连那些没法归还的东西都用钱折算得清清楚楚。
  林枫帮邬希抬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只知道是要给秦校草,而根据秦校草拿到箱子后那难看得要命的脸色,猜测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天邬希起夜去洗手间,都看到对面阳台秦璟泽站在那,像罚站似的笔挺,一动不动。起初他不自在,又担心这人天天这样会不会神经衰弱,见多了几次居然习惯了,狠狠心权当作看不见。舔狗那个手机号码果真也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英语老师在讲台上讲期末考试注意事项讲得兴起,邬希在下面总忍不住走神,屁.股只坐半边板凳刻意离秦璟泽远一些,下课时想喝水,翻翻包却发现忘了带杯子。
  一个保温杯就朝他推过来。
  邬希动作顿住,暼向秦璟泽。秦璟泽跟他解释,“是新的,我没用过”,一边旋开杯盖倒了一杯,热气悬浮上升,散发着红枣枸杞茶的甜香。
  邬希嘴唇动了动,偏过头不理他。能感觉到秦璟泽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目光灼热不加掩饰。
  当年这人可从来不会这样盯他,视线总是躲闪的,人也不主动,都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活跃气氛。现在全反过来了。
  杯里的水一直放到冰凉,邬希也没碰,放学后去教学楼大厅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肥宅快乐水,有人先一步替他扫码付款,又俯身替他从里面将饮料拿出来塞到他手里,“碳酸饮料偶尔喝一次没什么,不要总——”
  “我不喝了!”,邬希恼羞成怒,又把饮料塞回给秦璟泽,书包一甩扬长而去。
  从教室里刚出来的丁霖珊就看到这一幕。听不清他们说话,只能看到邬希把饮料塞到秦璟泽手里,有些疑惑地顿住脚步。
  新生军训那会儿学校论坛上曾经有人八卦说邬希在追校草,她当时不信,觉得荒谬,现在想来,既然邬希跟陈佑鹤没有谈恋爱,那不会是真的在追秦璟泽吧。
  这俩人也是够暧昧的,邬希给校草喝自己杯里的水不说,这还主动买饮料送人。
  她又想到那条被她误送陈佑鹤的领带,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看破了什么迷题的答案。
  忙过几天兵荒马乱的期末考试,寒假放假前一天,穆秋波给邬希发了条微信。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多月前,穆秋波过生日那天,邬希去外面的甜品店给她亲手做了蛋糕,又送了生日礼物和祝福,穆秋波应该是忙得抽不开身,只回了一句谢谢希希。
  时隔这么久,她发微信希望邬希假期可以回家住几天,但凡是个外人来看,都不会觉得她有多真诚。邬希却明白她的心意。
  邬江河这些年送给邬希的礼物里不乏各种房产,邬希高中时假期会在离学校最近的房子里暂住。大学开学之前他就把离A大最近的那套也收拾了出来,假期没打算回邬家。
  他不是很喜欢回去,实在是因为在那里被关得太久了,虽谈不上埋怨邬父邬母,却不可避免会有种回到笼子里的感觉。
  林枫比他早走一个上午,大清早就去赶飞机了,邬希简单收了收行李,等网约车司机给他打来电话,就拖着行李箱出门,在寝室楼下登记时手里一轻,扭头就看到陈佑鹤。
  “我帮你拎”,一段时间没见的陈佑鹤好像瘦了很多,头发剪短,气质也说不清道不明地变了些。
  邬希从他手里拿回行李,“不用,谢谢。”
  现如今他的心态微妙变化,看到陈佑鹤的下半张脸竟也没什么波动了。只是显然陈佑鹤和他做不成朋友,既然满心只有那方面的想法,那还是避嫌一点为好,就当是陌生人。
  陈佑鹤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快上车,突然开口,“我想过了,可以原谅你把我当替身的事。”
  他听说最近邬希和校草有些决裂的迹象,猜测应该是那天他当着校草面点明季泽替身一事造成的。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感到一阵窃喜。
  “那个叫季泽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忘了他……”,动心使人卑微。陈佑鹤从未想过有一天骄傲如他会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邬希在后备箱里放好行李,坐到车后座,闻言露出冷笑,“忘了他?你知道季泽是谁吗?”
  陈佑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季泽就是秦瓃泽。”
  占据他全部爱恨的从来都是这人,怎么可能忘得掉。而且还是当初那句话,就算他不喜欢秦璟泽,也不可能喜欢陈佑鹤。
  车子绝尘而去,陈佑鹤站在原地,眼神呆滞,而后竟然渐渐明亮起来。
  操,秦璟泽就是季泽,那小少爷岂不是恨死这人了,难怪呢,会出现决裂的传闻,原来不是秦璟泽疏远邬希,是是恰恰相反。
  原本他还把秦璟泽当成一个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竞争对手,现在他确信,这人没有机会了!
  假期第二天,邬希听见隔壁搬家的动静。从前一直没人住的空房子突然搬来邻居,他本着礼貌出去打声招呼,就在楼道里撞见秦璟泽。
  他迅速后退,将门利落甩上,却被一只手强行卡入。
  “你有病吗!”,邬希大惊,拉开门踮脚看那只手,幸好骨头应该没什么事,就只是夹出一道淤痕。他狠狠瞪了秦璟泽一眼,转头去拿医药箱。
  回来发现这人竟然还保持着迷之礼貌,没有擅自进门,就老老实实站在门口,莫名显出几分可怜劲儿。上药的时候也一声不吭,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邬希勉强提醒自己不能心软,这人演技堪比影帝,都是装的都是装的。涂完药就无情地把人撵出去,门也反锁。
  最近他又开始夜夜做梦了,噩梦也有复苏的迹象,梦中溺水时秦璟泽的身影依然会出现,但有时并不会救他,只是冷漠离去。
  邬希收拾好药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安静录了会儿视频素材,快到午饭时间才犹豫地透过门口的监控看了看外面,确认没人蹲守,才放心大胆地出门觅食。
  他穿了身白毛羊羔绒外套,面馆老板是个中年女人,看他讨喜,给他多加了两块牛肉,不忙的时候搬个凳子坐他旁边休息,“乖娃娃长得真白净,上中学了吧?”
  “上大一了”,邬希脸有点红,被热气熏的。
  面馆老板啧啧称奇,感觉这漂亮娃娃看长相就是个享福的人。正这么想着,门口就真有人喊,“小少爷……”
  “哎呀,真是小少爷呀?”,面馆老板露出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
  邬希连连摆手,扫码结账一气呵成,出门前不忘了把坐过的凳子摆好,推开堵在门口的陈佑鹤,不管不听他在身后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掏出手机给穆丛鸽打电话过去,“你现在人在东域是吧,我过去找你。”
  不仅仅是避难,正好关于季泽和秦璟泽的事情在心里憋久了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穆丛鸽是唯一合适的对象。
  东域酒吧。
  白色羊羔绒外套闯进摇曳迷乱的人群里,像是羊羔撞入狼群,更何况邬希长了张这样的脸蛋,哪怕有穆丛鸽在旁坐镇,也难免有不少带着笑的目光打量过来。
  邬希安静扫视在酒吧里寻欢作乐的人们,千姿百态,忽然看到了秦璟泽,登时一惊。
  又跟踪他?
  仔细看了下,才发现这次还真不是跟踪。
  年轻的男人沉默地坐在那,眼皮不抬一下,也难掩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旁边三两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在他面前收敛得几乎拘谨,举杯和他套近乎,美貌的陪酒女给他倒酒,热裤包裹不住的大腿白生生露出大片皮肉,藏着某种心思往他身上贴。
  陈佑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啧了一声,“也算是应酬吧,你应该懂,做秦家继承人免不了要交些这种朋友。”或许这些人本身是无用的酒囊饭袋,但身后有上一辈的势力在,有结交的价值。
  邬希神色冰冷,看着那女人不甘知难而退,试探几次也不再守着分寸,故作摔倒往秦璟泽怀里扑
  一个富二代毫不客气拎着胳膊把她扭到一边,踉跄摔掉了桌上未开封的酒水,液体在地上肆意蔓延,满地的碎玻璃依稀能看出它原本的昂贵,此刻却变成了垃圾,被人踩在脚下。
  秦璟泽仍坐在那,漫不经心地用湿纸巾擦着手,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有人在旁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用完的湿巾。他不咸不淡开口,“太吵了。”
  声音不大,却是雷霆。
  狂乱的音乐掩盖一切,大部分人们都还沉浸于玩乐摇头晃脑。陪酒女扭动挣扎着被保安强制拉走,眼底最终只能映出男人锋利冷漠的眉眼。
  邬希皱眉,秦瓃泽抬眸,半空中对上眼神。
  “秦哥对那个有兴趣?”,旁边有醉了的人眯起眼睛看向邬希,舔舔嘴唇。真不赖,秦哥眼光就是高。
  秦璟泽却忽然起立,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虐狗是不会虐狗的,只会虐一虐陈佑鹤这样子。明天也0点更!!感谢在2021-01-0817:51:07~2021-01-1010:41: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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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穆丛鸽轻咳了一声,摆弄手里的打火机,给邬希递了个眼神。邬希点点头示意,他就起身暂且离开。
  邬希留在原地没动弹,那个喝醉了的富二代读不懂气氛,竟摇摇晃晃朝他走过来,手机攥着杯酒,饶有兴趣地近距离打量他,又转过头和同伴搂着的陪酒生做对比,啧啧称赞,“真好看啊。”
  全然是把邬希也当作了新来的陪酒生。
  周围乱哄哄的,邬希听到意味不明的笑声从那群人中传来,目光落在那个方向,眉头皱起,似乎看到有人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作乱,一只手不见了,隐没在陪酒生的衣摆里。
  他能闻到旁边的人身上浓烈的酒气,还有那黏腻恶心的目光,几乎能化为实质,让他浑身紧绷,心理压力激增,几欲作呕。
  这群人里其实有些面孔他甚至认识,小时候曾见过,没想到变成了现在这副荒谬模样。他有些不敢看秦璟泽,也不愿细想他和这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会不会也沾了一身脏。
  一只大胆的手要朝着邬希的下颌抚来,醉醺醺的男人全然没发觉自己的同伴不知何时已经鸦雀无声,身体想要贴上美人的腰肢,冷不防扑了个空,睁大眼睛时却看到人已经在秦璟泽身后,便讪笑着举起双手。
  “嘿,嘿嘿……秦哥,秦哥喜欢就先来”,这事不讲究先来后到,讲究的是谁话语权大,他们论背景谁都比不上秦璟泽,当然好的玩意要先给秦哥尝尝。
  被秦璟泽扯到身后的时候,邬希打了个趔趄,却像是忽然从巨大的环境压力和心理压力中挣脱出来。他闭了闭眼,额头抵上秦璟泽的脊背,敏锐地感觉到这人似乎抖了一下。
  不过只有那么一瞬,秦璟泽很快又恢复平静,岿然不动,叫人打电话给那个富二代家里,“他醉了,叫司机送他回去。”
  “别啊秦哥,我,我没醉”,那人大惊失色,单独把他撵走算是怎么回事,家里他爸肯定会以为他得罪人了,万一问起来又会以为他得罪了秦璟泽,那更了不得,银行卡都可能给他断了!
  立刻就有同伴过来打圆场,话说了没两句,懂得看眼色的几个率先觉出不对劲,眼瞧着秦璟泽瞳孔里阴郁的墨色愈来愈沉,赶紧改口催促那还在乱嚷嚷的蠢货快走。
  等把人连拖带骗地带走了,剩下的人无不小心谨慎许多,表面上仍是先前那般寻欢作乐,只暗暗多留了个心眼,探究秦璟泽突如其来的怒火源头是什么。
  他们看到那个一身洁白的漂亮羊羔被秦璟泽护着坐到最干净的位置上,两人之间没什么调.情的氛围,反而像是地位反转,秦璟泽明明比羊羔要高大许多,气势却隐约矮了一头。
  吵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邬希把秦璟泽推得离自己远一些才开口,“你后背怎么了?”
  现在想来,之前看电影那次好像也是。当时他以为是这人不喜欢肢体接触,现在觉得多半是受了什么伤。
  秦璟泽目光里的情绪很浓烈,想牵他的手,被躲开时失落掩饰不住,背对着他转过去掀开衣服,露出刺着大片刺青的宽阔脊背。
  这是邬希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近距离看到他的刺青。
  上一次隔着两栋寝室楼之间的距离,他只看到了狼,没看到这只狼的獠牙之间竟还咬着一支含苞吐露的玫瑰,花瓣艷红娇嫩,只露出一半蕊芯,与恶狼的野性对比鲜明,强烈地刺激眼球。
  不知为何,邬希感到有种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但重点不在这片刺青上。
  “你怎么弄的……”,看起来像烧伤一样,不止一处,目光触及,邬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额头隐隐作痛,“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毛病了。”
  他可不记得以前的季泽会刻意往自己身上添伤。也不像是苦肉计,毕竟他不问的话,秦璟泽也不会主动说。
  除了这些新伤,还有星星点点的旧痕,这些疤邬希记得清楚,都是出自季牧权之手。当年这片脊背远远不像现在这样结实宽阔,是黑瘦的,孱弱的,被季牧权虐待甚至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刺青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遮掩这些疤痕。
  秦璟泽将衣服放下来,趁机摸了一下邬希的小指,获得邬希的瞪视才收回手,薄唇紧抿,“对不起。”
  看他背后那些伤,邬希就仿佛能共感似的替他感到疼痛,皱紧眉头,“我问你怎么弄的,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电的”,秦璟泽多的就不肯再说,趁着邬希好不容易愿意跟他说话,转而解释起当年,“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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