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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近代现代)——楚济

时间:2021-03-14 10:12:38  作者:楚济
  不论是感情和生活,他都追求占据主动权,这是第一次谈恋爱,更要攻城掠地,要么为他痴迷着魔,要么被他折磨的不由自主。
  像傅施阅这么轻飘飘带过去,连句喜欢都逼不出来,门都没有。
  傅施阅单手解下领带,另只手扯开他系带的裤子,“如果不是担心你痛,其实我不太喜欢用。”
  林斐后脑顶着前排座椅,阳光泼在澄白的皮肤上,一副任由欺负的乖乖样,语气故作天真,“我很干净,不像傅叔叔你一样,和别人用一个杯子喝水,谁知道会传染什么病呢?”
  “你记忆力不错,但眼力差了点。”傅施阅捞起他的双手,柔软顺滑的领带缠上手腕,打一个漂亮蝴蝶结,“向笛喝过水的杯子我不会再用。”
  领带随意系在车顶氛围灯上,林斐被迫举起双手,宽松T恤滑下,露出一截修白细腻的手臂,腕骨清晰凸起,“我看不出你有洁癖,你抢我嘴里的冰淇淋抢的多惬意。”
  傅施阅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车里不能完全隔音。”
  “我只说一遍,我喜欢你。”
  “到此为止,停止胡说八道。”
  他真实的本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到了林斐这,反倒有一种惊人耐心,温柔以待这条滑不溜溜的鱼。
  林斐心满意足,反正都要被欺负,总要捞几句想听的话,猫吃完猫粮可就没那么乖,“既然隔音不好,我要是忍不住叫,被他们听见怎么办?”
  “嗯?”傅施阅掌着他乱动的后脑勺,漫不经心地吻着他柔软的唇,声音很低,“你想在车里真枪实弹,野的超乎我的预料。”
  林斐双手吊在车顶,整个后背抵在前座,白秘书和司机说话的声音隐约传进耳朵里,唇被男人品尝,傅施阅掌心温热,力道均匀,他乖乖的一动不动,眼睛慢慢眨着,任由傅施阅摆弄。
  窗外原野辽阔,阳光普照,一望无际葱郁郁的麦苗,白墙黛瓦的村庄,一切宁静又祥和,车里年轻美妙的躯体,绽放出情热的火花。
  林斐说离不开傅施阅,和难舍思念全是真的,不掺半点水分,但投入新生活之后,完全想不起来男人这茬事也是真的,一点都不互相矛盾。
  白秘书带着他报到,在泰晤士河里划船,尝尝眼花缭乱的餐馆,参观附近的地标建筑,他申请了不用住校,不然那幢大房子空着多可惜。
  林斐没考驾照,勉强分得清油门和离合器,不然能开着车自己出去玩。
  课程安排表令林斐翘首以盼,如同傅施阅说的,没有太复杂的课程,哲学、古典艺术学、法律、中世纪研究、莎士比亚与文艺复兴,但这些课程是全英文的,对林斐来说有门槛,他一连几天挂着耳机恶补听力,睡觉说梦话都是洋腔。
  白秘书担心他压力过大,报了几个休闲娱乐班,学学业余钢琴,比起文文静静,坐着不动,林斐更喜欢刺激项目,比如打马球,但打马球的前提是马术过关,开学前小半月他泡在马场里,大腿和小腿酸的不像自己的。
  在郊区马场里,林斐认识几个夏校同学,有亚裔,也有其他国家,与他平时接触的同学都不太一样,谈吐不凡,落落大方,白秘书私下和他提过,有的同学父母是外交官,有的父母在商场叱咤风云,有的是内阁重要议员,个个都是金枝玉叶。
  林斐没想那么多,骨子里很自信,面对谁也不会露怯,交朋友只看合得来合不来,管人家父母是干什么,恰好就是这种不卑不亢,放松自如的态度招人喜欢,能交到真朋友,很快有人约他玩滑雪,听音乐会。
  每一天过的充实满足,林斐最开心的是洗完澡,懒洋洋躺在床上,和傅施阅打电话,事无巨细的汇报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隔着上万公里,有人能分享生活里的琐事,这种感觉很有安全感。
  钱校长喜不自胜打来一通电话,alpha博得创新奖,第一回 上台领奖,甭提多有面子,林斐也很高兴,比起拿到保送名额,这种被肯定的快乐更重要。
  几周之后,林斐适应了生活节奏,白秘书终于可以安心回国,一个人独来独往,他不觉得寂寞,反倒自由自在,这种心中怀抱希望的生活,怎么能称得上寂寞呢?
  不过,接到贺言宁电话时候,他还是很惊喜,终于可以有人一起吃饭了,天知道他有多想中餐,两个人三言两语约了见面。
  地点选在火锅店,林斐一下车,贺言宁穿的短款夹克,背影干练潇洒,弓着背口伸手,给店家的狗喂火腿肠。
  “别喂了,留半截等会下火锅。”林斐攻其不备的出现在他背后。
  贺言宁噗嗤笑出声,站直身,打量他一遍,指指侧鬓,“剪头发了?”
  原本遮耳的碎发推到鬓角,露出白皙的耳廓,耳钉璀璨发亮,整个人清爽干净,吸引眼球。
  林斐看见狗就挪不动步子,蹲下身去摸小狗的脑袋瓜,“比以前好看吧?”
  贺言宁摸摸自己的鬓角,“很好看。”
  “很适合你。”他情不自禁地补充一句。
  林斐得意一笑,拿过他手里剩下的火腿肠,掰碎喂给小狗,“你怎么来了?”
  “带我弟弟来看病,他每年要在国外接受两个月的治疗。”贺言宁轻声说。
  林斐知道贺言宁有个生病的弟弟,不太好多问,他也不擅长安慰别人,反倒让原本愉悦的气氛尴尬,索性贺言宁不主动提,他不追问。
  贺言宁老家是蜀市的,一顿火锅林斐喝了八杯水,辣的嘴唇通红,贺言宁吃起辣来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实属让林斐羡慕的体质。吃完饭两个人在街道溜达,作为工科男,贺言宁算比较会聊天那一类,温和有礼貌,毫无攻击性,是林斐喜欢的那种性格。
  如果家庭条件足够好,父母友善,说不定他也会是贺言宁这样的人,而不是成为高教授认为的野心家。
  林斐打出租过来,贺言宁作为绅士,有任务送他回家,橙色敞篷跑车停在路边,高高帅帅的男孩子靠着车门,风度翩翩,晃着车钥匙,微微笑着朝林斐挥手。
  林斐心底轻轻“哇哦”一声,还好已经习惯傅施阅金钱和美色的强力攻击,否则这一秒多少会有点怦然心动。
  林斐第一次坐敞篷跑车,座椅比平常的汽车都低,好奇左右扫量,贺言宁倾过身,握着安全带卡扣,近距离看他,边扣卡扣,边轻声说:“你要是觉得冷,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你穿。”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耳朵上染上可疑的红晕。
  林斐拉上运动衫拉链,下颚埋进去,“不用,我身体很好的。”
  “那……你想不想学开车?”贺言宁拉开距离,笑着问他,“我弟弟平时去治疗,我最近时间很多,可以教你开车。”
  林斐求之不得,“好啊,我还在担心教练会很凶,你不会很凶吧?”
  贺言宁低着头闷笑,“不会,凶恶是留给敌人的,而不是朋友。”
  林斐坦然地答应,不太懂国外的交通规则,能有个熟悉,又温柔的人教他开车是件喜事。
  贺言宁给他留下的印象很好,可能因为和傅施阅一样,都是温柔绅士的那种,但深究起来大相径庭,贺言宁是言谈举止,骨子里的温柔,日复一日,耳濡目染的礼教,傅施阅即使温柔体贴,也是带着强势感的,说一不二,不容置疑。
  金色栅栏围着城堡一般的别墅,墙上盘着绽放的粉色蔷薇花,庭院里路灯亮着橘色灯光,碧蓝的泳池波光粼粼,气派辉煌,富贵逼人,观之便知拥有者身份不凡。
  “林斐,这是你家?”贺言宁惊讶地看着大别墅。
  林斐推开车门下车,平心静气,“是我男朋友家,不是我家。”
  贺言宁再一次目瞪口呆,“你有男朋友?”
  “有啊!”林斐爽快承认,不由觉得好笑,“你可别觉得我早恋,我早都满十八岁了。”
  贺言宁看看他,又看看背后的房子,一种油然而生的金钱上的压迫感,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林斐没想那么多,拍拍车门,“你教我开车,我请你吃饭,明天见!”
  这一天上课,打马球,又逛街,他疲惫不堪,洗的干干净净,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打滚,期待明天和贺言宁学开车,不止周勉喜欢傅施阅车库里那一排排豪车,他也感兴趣,要是学会了,每天换一辆新的开。
  床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林斐扯着抱枕塞在两膝间,摸索着摁下接通,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刻意笑容,一点都不虚伪地说:“傅叔叔,我好想你呀!”
  有没有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嗯,今天过的怎么样?”傅施阅声音里浸着浅浅的笑。
  林斐习惯这种例行查岗,倒豆子似的和他说一遍,包括和贺言宁的事,绝无隐瞒,光明正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和他学开车,你不吃醋吧?”
  “怎么会?”傅施阅微顿,沉静关切地问:“不会麻烦他吗?”
  “不会吧,他说自己有时间的。”
  “哦?最好请一个教练。”
  “我都答应他了,现在拒绝多不好。”
  傅施阅轻哧,声音透着一点意味深长,“你会给他添麻烦。”
 
 
第四十章 
  林斐梦到同一个梦,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他漫无边际的走在马路上,蓦然一脚踩空,坠入鲜花和蜜糖构造起来的陷阱。
  深不见底,他抬起头求救,看到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推波助澜地看着他坠落到无边的黑暗。
  早上醒来,失重的感觉残存在身体上,按照上次白秘书的说法,他又要长高了?
  天气预报是晴天,却出其不意下起绵绵细雨,贺言宁的敞篷跑车潇洒归潇洒,免不了淋雨,林斐落落大方发信息请贺言宁进来避雨。
  他穿戴整齐走下楼,贺言宁站在大厅,擦半湿头发,背后淋湿的T恤透出清晰的肩部线条,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清白的脸颊微微泛红,“小斐,抱歉,我忘了带折叠顶棚出来。”
  林斐倒一杯热气腾腾咖啡递给他,“先坐下,我不着急的。”
  贺言宁接过咖啡,端量四周,圆弧形的穹顶吊着巨大枝形吊灯,清一水色彩浓烈的家饰,雍容华贵,典型的老派巴洛克风,不论外观还是内里这所房子都有些年头,曾经的屋主应该是一个没落贵族,只是不知接手这里的人是谁?
  “你男朋友不在这?”贺言宁好奇地问。
  林斐端着盘黄橙橙布丁,边吃边说:“他生意很忙,平时都在国内。”
  贺言宁抓住重点,“他比你大很多?”
  林斐嗯一声,“比我大十岁,也不算很多。”
  “你父母不插手吗?”贺言宁松口气,至少在年龄,掰回一局,“像你们这样年龄差距大的,你父母不会同意吧?”
  林斐不咸不淡地说:“我没父母,没人管我的。”
  贺言宁咋舌,认真地说,“像你这么优秀的孩子,你的父母居然不管,也太不负责任了。”
  林斐不太想谈那点破事,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东西。
  贺言宁眼里写满同情,语重心长,“有的事情我不该多说,但作为一个年长者,我有责任告诉你,成年人的社会很复杂,特别是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心思深沉,不是你一个小朋友可以估量的,你要多多小心。”
  林斐看着贺言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什么情绪都写脸上了,比他还单纯,还要故作老练的教他社会经验,颇为好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贺言宁对上他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朝他伸出手,“说这些太破坏气氛了,很高兴你来剑桥读夏校,以后你就是我的学弟了。”
  林斐咽下布丁,从容不迫地和他握手,“先叫你一声学长,希望以后你能真正成为我的学长。”
  “你一定可以的!”贺言宁诚意满满地给他鼓气。
  林斐忍着笑意,学着他纯纯的语气,“学长弟弟的病也很快好起来!”
  像两头呆头呆脑的傻鹅。
  雨一直下到中午,太阳从天边冒了头,两个人擦干敞篷跑车,一路开出市区主干道。
  贺言宁作为驾驶教练,专业细心,边开车,边讲给林斐驾驶步骤中的细节,林斐的领悟能力很强,用了半个小时搞清楚各个位置的作用。
  看别人开车是一回事,但自己动手是另一回事,林斐双手握着方向盘,心砰砰地跳,再三确认,“这条公路不会有人突然窜出来吧?”
  贺言宁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不会,你听着我的口令开车,我们两都会没事。”
  林斐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忍不住问:“你买保险了吧?”
  “没买,刹车!”
  “油门!”
  “刹车!”
  “左方向半圈,回转,油门!”
  贺言宁语速越来越快,像急速拍打的水流,林斐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却准确无误的完成贺言宁每一个指令,游刃有余,行云流水,十年的老司机也未必赶得上他的反应速度。
  贺言宁原本是逗他玩,想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没想到林斐真的做到,他正襟危坐,不禁认真起来,更快的指挥林斐,几乎是他每说出第一个字,林斐已经跟上他的思维,完美的完成任务。
  “有人和你说过你反应速度很快吗?”贺言宁瞠目结舌,定定看着方向盘上林斐白净细腻的双手。
  林斐转动紧绷的手腕筋骨,“我打求生类游戏,贴脸永远是我先开枪,这算反应快吗?”
  贺言宁缓慢点点头,语气郑重其事地问,“反应速度和智商挂钩的,你将来可以考虑和我一样,从事科研工作,为祖国的发展尽一份力。”
  “……”
  林斐只想问薪水高吗,他的思想觉悟和薪水成正比,正要调侃,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
  贺言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紧张兮兮地接起来,“老师您好,小枫又不吃饭了吗?”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贺言宁脸色蓦然一变,呼吸急促,“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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