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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怪GL——朝拾姬

时间:2021-03-15 09:27:55  作者:朝拾姬
  窗台上摆放的是之前桑葚梦境里的野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到主人的存在,此夜,花朵绽放的灿烂。明明只是朵无名野花,颜色却不比染血的玫瑰相差多少。
  纠缠桑葚的男鬼逃得很快,她没有来得及下手。
  这世间万物,处处讲缘。她也并没有到非帮她不可的地步。真为一份鸡汤和橘子就大开杀戒,这也划不来。况且,她又能记住她多久呢......
  和一个游离的魂魄打交道,可不是一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晚期想的很明白。
  至少现在她在她的身旁,她也就不至于再做什么噩梦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汤婆子,家庭取暖用具,充满热水后放置被窝以提高温度。是一种铜质或磁质的扁扁的圆壶,上方开有一个带螺帽的口子,热水就从这个口子灌进去。有铜质、锡质、陶瓷等多种材质,一般为南瓜形状,小口,盖子内有厣子,防止渗漏。灌足水的"汤婆子"旋好螺帽,再塞到一个相似大小的布袋中放在被窝里,这样晚上睡觉便十分暖和。感谢在2020-08-20 23:41:49~2020-08-21 15:3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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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七章
 
  桑葚睡下后,晚期看了一会窗边的野花后便走到了井边。宅院里的井水因为有阴气覆盖,因此并不会结冰。水井下水波荡漾,她很想通过这个方式离开这座宅子,但却因为魂灵受到宅子的束缚而无法脱离。
  于飞主动走到晚期身侧,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晚期抬了抬手。
  于飞摸着自己终于能开口的嘴巴忙不迭的开了口:“要不然,我帮晚姐看看吧。”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眼珠子,“虽然破是破了些,不过勉强还是能看的。”
  眼珠上的瞳孔配合的转了几圈。
  “要是眼珠回不来了呢?”晚期问。
  “害。”于飞淡定的耸了耸肩,“快爆浆的眼珠子谁要啊?”
  “吃起来又不脆,卖相也不香。应该没事。”
  宅子里的鬼因为被晚期庇护而免于在行街流浪被鬼差勾走,因而都对晚期抱有很高的敬意。
  “如果真的有万一呢?”
  “恩......”于飞纠结了一下,但很快释然,“丢了就丢了呗。一个破眼珠子有啥用。平常我都不屑于安在脸上的。”
  他总是喜欢用幽默的态度对待一切人与事。
  一旁的吊死鬼也默默地开了口,“不如,我来贡献一下我的绳子?”
  她作势就要把套在树上的糙绳摘下来。
  “诶,麻姑你等等!”于飞连忙拦住她。“你这绳子什么材质的?”
  “麻姑?”
  余静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我,麻姑?”
  “我麻你个大头鬼!在宅子里处了这么些年,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啊......”于飞尴尬的摸了摸下巴,“老实说,我只知道你是吊死鬼。”
  这是明眼鬼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本姑娘叫余静。好歹还是同音呢。”
  “下次再叫错,我把你的脑袋都勒下来!”余静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绳索。
  “反正你的眼珠子都被踩扁了,肯定能用绳子拴住的。”
  “可是我会疼啊......”于飞小声道。
  “你那绳子什么材质的?”他锲而不舍的问道。
  “你有眼珠子不会自己看吗?”余静不耐。
  “看来是粗糙的麻绳。”
  “那你死的时候痛不痛啊......”于飞继续在余静的爆发边缘疯狂试探。
  余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染色盘一样精彩,她努力地扬起一个笑容,“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
  这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冷得于飞打了个寒颤。
  “那还是算了吧。”看见余静脖子上难以忽视的痕迹,于飞有些心有余悸。他真的毫不怀疑,要是这绳索能从余静的脖子上取下来,余静的脑袋当场就能掉了下来。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好像没有……”
  “要是你那眼珠子回不来,你是要每天蹲井口守着你那颗眼珠子飘回来吗?” 
  于飞:还真就是这样。
  “晚姐你觉得呢?”
  余静把问题抛给了晚期。
  两人都有些期待的看向她。
  “我觉得余静说得对。”
  晚期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于飞。于飞只能叹了一口气,“行吧。”
  他拿着自己的眼珠,颇为小心翼翼的交给了余静,“你小心点绑啊。别太勒着我。我这眼球可是宝贵着呢。”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一直在嫌弃这颗破眼珠。
  “知道了知道了。”余静不耐烦的答应道。
  粗糙的绳子刚一接触于飞的眼珠,于飞捂着自己的眼眶叫了起来。
  “哎呦!我就知道!”他发出哀嚎。
  “你这绳子太糙了。”
  “有本事换一条光滑的白绫自尽多好啊!”
  余静给了于飞一脑袋,“你当我古代妃子吗?”
  “再啰嗦这绳子马上套到你脑门上。”
  两人叽里呱啦的斗着嘴。晚衾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桑葚的屋子。还好她施了术法,否则桑葚肯定会被吵醒。
  拴着绳子的扁椭眼珠跟随着水流的方向游向更加宽广的河岸。于飞捂着自己的半边眼,“扎得我跟长了针眼一样。”
  余静翻了个白眼。
  “这河里的水鬼怎么这么多。”
  模糊的视野里,几乎总能看见各色各样的水鬼身影。于飞操纵着眼珠在水底下穿梭,“这冰结的有点厚度。不过要是踩在上面玩,恐怕还是会有人掉下去。”
  穿过重重鬼影,水域越淺的地方也就越发的缺少鬼怪的身影。毕竟没有水鬼能在浅岸拉人下水。于飞刚准备换个方向,就在河岸的案板下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他有些高兴地大喊,“我看着了!晚姐!”
  晚期脸上的情绪有了波动。可于飞刚想再凑近看看,束缚眼珠的绳子却被扯住使他动弹不得。
  “嘶!”
  “麻姑你扯什么绳子啊!”他埋怨的看了一眼余静。
  余静摊开两只手,“我可没动。”
  于飞的神色倏地紧张起来,“快,把我的眼珠拉回来。”
  绳索的另一端传来一道稚童的声音,“阿娘,我找到个眼珠诶!”
  被称为娘的女声连忙喊道,“幺儿莫吞。”
  于飞长大了嘴巴呆在了原地。余静正在努力地拉扯绳子,晚期也施了法术的加快绳子收回的速度。
  收回的绳索一圈圈叠在井口,绳套的末端却看不见眼珠的任何踪影。
  余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于飞,“这......哪去了?”
  于飞满脸的生无可恋,这下他是真的只有一颗眼珠了。
  “被一个小兔崽子吞了。”
  “那要怎么办?”
  “等他腻了自己吐出来......”
  “或者,拉出来......”
  “噗。”余静忍不住爆笑出声。
  “我看你这眼珠子是真安不回来了。”
  于飞扯了个难看的笑脸,“我还是去琢磨琢磨有没有更加适配的眼珠子安脸上吧......我这么帅气的男人怎么能成为独眼龙......”
  ……
  “他......怎么样?”晚期默默地出了声。
  于飞收敛起自己脸上的情绪,他的表情正经了些,“蹲在浅岸的石板下。”
  “辛苦。”晚期道。
  “作为补偿,今天的那碗鸡汤,你如果想,就拿去喝吧。”
  桑葚送到的鸡汤刚一拿进院子里,众鬼就将她围坐了一团。于飞吸着鼻子一脸陶醉,“这是只正经的老母鸡啊。”
  鬼只能吃到供奉的东西。如果是吃食,那么便需要提前供香。
  旋绕的鸡汤香味为这个黑白的世界里增加了少许颜色。这些鬼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人世间的味道了。
  “好嘞!”
  听到吃,于飞是跑得比谁都快。像是忘记了丢失眼睛的烦恼,他跑得连鬼影都看不见,“我啃个橘子晚姐别介意哈!”
  “好。”
  余静慢悠悠的将绳索缩回到该有的长度,她叹了一口气,“总能再相见的。”
  “晚姐也不要太担心了。”
  晚期低头看着波澜无痕的井水,“我已经快要忘了,自己是死了多少年了。”
  “那孩子却走得比我还早。”
  “论孤独寂寞,他可比我要吃的多。”
  这宅院里的鬼,没有一个是没有故事的。余静也是,于飞也是,她也是。那孩子也是。她们都被困住了。古老的宅院将他们永远的困在了这诺大的四方角落,湍湍流淌的河流中男孩始终在等着谁。束缚而孤独,憎恶又依赖。这是所有鬼怪对于自己依附之物的想法。
  夜色停靠在晚期的眼睛里,她抚摸着斑驳古旧的墙壁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男孩不是晚期亲生的,但是有关系
我感觉这本好像又要扑了,有点方
 
  第十八章
 
  桑葚伸了个懒腰,她一边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周围是很陌生的场景......
  大脑逐渐清醒后,记忆回了笼。这是晚期的家。
  桑葚扑通一下坐了起来。
  昨晚她住在了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人的家里。
  睡梦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在学校里撞了鬼,然后......桑葚揉了揉太阳穴。手边是已经变凉的汤婆子,她掀开被子看了看昨晚扭伤的脚踝。
  果然。脚踝处高高肿起,与另一只正常左脚的纤细脚腕形成了鲜明对比。
  叠好的衣服就放在床尾,桑葚一件件的套上自己的毛衣、棉袄。受伤的脚腕穿过裤筒时最是难熬,可她也不愿意开口去喊晚期帮忙。桑葚努力地套了一半,最终又因为棉裤层层堆叠在一起无法彻底伸直。
  身体的温度正一点点的降低,这个宅子的温度似乎只靠铁炉来升温。
  木门嘎吱一声响起,桑葚拽着被子盖住自己穿了一半的下半.身,她拧着头向门口望去。
  “晚期姐......”
  晚期手上端着洗漱的铁盆。白色的水雾晕染了她的面容,透出一个苍白而精致的下巴,晚期将铁盆放在了桌子上。
  “你醒了?”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你一会还要去学校吗?”
  “去吧......”桑葚有些纠结。
  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见晚期一直守在身侧,桑葚也只好掀开了被子。一个早上,同样的动作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手指的关节隐约有些发僵,桑葚咬了咬牙。
  晚期盯着桑葚看了许久,见对方久久没有出声的意思,脸上又带了些羞恼的燥意,她才“善解人意”的开了口,“穿不上吗?”
  桑葚顿了顿,她缓慢的点了点头,“脚疼,穿不进......”
  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在晚期的面前出丑。可惜事总与愿为。
  “要帮忙吗?”
  “好.....”
  桑葚坐在床边,晚期半蹲在地上将她另一只完好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她将手穿过裤筒,一路将那些褶皱推平,然后抓住桑葚的脚。
  女人的睫毛浓而卷翘,桑葚的手撑在床沿,她仔细的看着晚期的每一个表情。
  幸亏桑葚是穿了袜子所以没有察觉到晚期的手没有温度。晚期如法炮制了另外一只脚。虽然动作很轻,可桑葚还是露出了疼痛的表情。
  “很疼?”晚期抬头看着她。
  “还好。一点点。”
  这是桑葚一贯的说辞。
  闻言,晚期默默地戳了一下桑葚鼓起的脚踝。
  “呃啊——”
  晨起的嗓音略带沙哑,这样一声惨叫惊醒了院子里栖息的乌鸦。
  ......
  桑葚有些尴尬,“好吧......是有些疼......”
  可是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又怎么样呢?晚期自然是不会帮她用药酒揉脚的,她出去洗了一把手后,转而将面盆里的热毛巾拧干,“没必要总是憋着忍着。”
  “你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你不愿意给自己借口,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这样的话,桑葚没有听得很明白。事实上,晚期和她说的话,她总是一知半解的懵懂。桑葚抿了抿唇,她接过晚期递过来的毛巾,“我知道了。”
  洗漱后,晚期将洗好的保温盒拿给她,“谢谢你的鸡汤。”
  “味道很好。”
  “你喜欢就好。”桑葚弯起了眼睛。
  “路上慢点走。回去拿药酒揉揉伤口。”
  “好。”
  也许是女孩乖巧点头的动作愉悦了她,晚期想了想又道,“给你一份私有配方:用中药红花、大黄、栀子,以十比一比一的比例用醋调匀,外敷后能活血化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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