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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怪GL——朝拾姬

时间:2021-03-15 09:27:55  作者:朝拾姬
  桑葚有些心神不定。
  三人吃了一会后,桑母再次开口,“对了,乖女。你昨晚在你哪个朋友家住啊?”
  “在菜市场那边认识的一个姐姐。那天在她家避了会雪。”
  “叫什么名字啊?”
  “晚期。”
  “晚期?”桑母念了一遍,“没记得我们村有姓晚的啊。”
  “可能是搬过来的吧。”桑葚说。
  “什么时候可以把她带到家里来吃一顿饭谢谢人家。”
  “我下次去问。” 
  “好......”
  桑母正说着话,丈夫突然打断她,“桑葚把脚扭了你知道吗?”
  “什么扭着脚了?”
  桑葚在母亲出厨房之前就坐到了椅子上,因而一直没有被发现。
  “给妈看看?”桑母作势就要弯下身子。
  桑葚连忙拉住她,“没事的,妈。先吃完饭再说。”
  “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就是有点疼。”桑葚安慰她,“先吃饭。”
  桑母将信将疑的端起饭碗。
  然而这一顿饭还没有完整的吃完,不速之客的出现打破了一家人的温馨。
  开门的是桑母。
  来人穿了一身警服,他一手拿着警徽示意身份,一边警惕的往房间里看,“你好,我是拾卓派出所的民警。请问你是桑葚的母亲吗?”
  “这是怎么了......”桑母被这阵仗吓到了。
  “云山中学有一个教职工离奇死亡。我们怀疑您的女儿与这起案件有关,希望你们能够配合调查。”
  桑葚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严正半推着桑母一边往房间里走。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桑葚小姐。”
  “相信你已经听到了我刚刚说的话,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不是,我女儿犯了什么罪吗?”桑父想要替女儿说话,可他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我们家桑葚一直都很乖的。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啊......”
  “目前一切还有待调查。”严正无视两个老人脸上的无措与惊慌,“如果确定了桑葚小姐没有犯罪嫌疑,我们会放她回来的。”
  桑葚沉默的放下碗。
  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象。
  桑母一直拽着桑葚的手,她泪眼涟涟,“乖女......”
  “乖女......”
  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她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不停地哭。
  桑葚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她拍了拍桑母的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妈,别担心。”
  ......
  桑葚上了警车,桑母在身后哭成了泪人。周边的邻居站在远处议论纷纷。
  车子很快开到警察局,严正和另外一个警察坐在了她的对面。
  “上午十一点二十六分,死者丁婷被发现死在了云山中学的后门半坡上。看样子似乎是失血过多从铁门处摔了下来,死者的死状额外凄惨。特别是口腔、喉咙,几乎快要被死者划烂、划断。”
  桑葚的脑子里已经联想到了当时的画面,她动了动嘴唇,蝶翼般的睫毛颤抖地眨了好几下。严正紧盯着桑葚的每一个表情。
  “根据人证口述,我们得知前一天,死者曾经在加班的时候让你来学校帮忙,请问有这么一回事吗?”
  “有。”
  “可以的话请你叙述一下那天发生了什么。”
  桌子上是之前的警务人员为她倒的热水。桑葚端着水喝了一口,她看着透明的水面缓缓地开了口,“我在前天的时候就已经和主任请假了。”
  “因为母亲的身体不怎么好。我有些担心她......下午的时候,丁婷打电话到我家......”桑葚停顿了一下,“她骂了我,说如果不是我请假,她就没必要处理那么多文件。然后让我来帮忙一起处理。”
  “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记得我到的时候,高三的预备铃刚响。”
  “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没有。”
  “然后呢?”
  “我和丁婷在高三晚自习结束之前一起完成了今天的所有资料处理。然后一起上了厕所......”
  见桑葚的表情有些微妙,严正又道,“厕所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不......没有。”桑葚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们一起上了厕所。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桑葚对一些事情有所隐瞒。
  严正盯着桑葚的右脚看了好一会,“对了,能告诉我你这腿是怎么扭伤的吗?”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跑了一下。踩着地上的水,滑倒了。”
  “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是很莽撞的人,为什么突然要跑?”
  桑葚没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她垂着眼没有说话。
  “在你眼里,你觉得丁婷是个怎样的人?”
  “年轻、靓丽、任性。”
  这是桑葚唯一能想出来的词语了。
  “你觉得你是个怎样的人呢?”
  这是个什么问题?
  桑葚抬起头,她看着严正没有说话。
  “你身边的同事一致认为,你的性格偏内敛、阴沉、内向、不爱说话。”
  严正将手里的资料翻了一页,“不过你们学校教导主任对你的评价还是蛮高的。”
  “说你挺尽职。”
  严正的每一句话都在逼迫着桑葚面对她曾经最想逃避的那些记忆。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云山中学里有一个教职工曾经是你的小学同学吗?”
  “你猜他是怎么评价你的?”
  ......
  时间仿佛倒流回到了童年。老师、同学们经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一起同桌的女孩会刻意的用书挡住过线,又或者用粉笔小刀划出一道‘三八线’。
  “你要是敢靠过来我就告老师。”
  “我妈不让我和怪家伙玩。”
  “离我远一点,等一会我会被你传染的。”
  “没有人喜欢你。讨厌鬼。”
  这样的话语充斥了桑葚的整个童年,直到她一个人搬了桌子坐在墙角的垃圾桶旁边。老师看到了,但她默许了。
  孤独的桑葚度过了无数个童年,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伙伴。陪伴她的大概也只有这些恶意捉弄她的鬼怪。
  她想她知道,对方会是怎样评价她。
  “他说你从小就很诡异、性格孤避、从来没有人愿意和你做朋友。而且你会说一些让人害怕的话,虽然后来你没有再那样做了,但人际关系也并没有因此好起来。”
  严正弯曲着手指敲桌,这样的声音单调而重复容易让人滋生紧迫感,“你觉得你和丁婷是朋友吗?”
  像是在逗着她玩一样,严正的话永远弯弯绕绕。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严正的话让桑葚有些恼怒。明明她都已经很努力的去摆脱了过去,可这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不是。”
  “好。我们怀疑你对丁婷造成精神施压,因为你太孤独了。你想和她做朋友。”
  “你什么意思?”桑葚没有理解严正在说什么。
  这句话换而言之,严正觉得桑葚是潜在的疯子。因为童年的阴影而产生了心理扭曲,要是做出了什么诡异的行为大概也不出所料。
  “于是你诱导她进行了精神自杀,造成她自我暗示的轻生。”
  “所以......”
  严正这一番自以为是的推论让他很是自豪。很久没出大案子了,要是调查好了,说不定还能升职。为此,他不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
  “你根本就是在胡说!”桑葚气得脸都红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桑葚这样的反应,仿佛也在严正的预料之中。
  “为什么?”
  “丁婷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到办公室的。是你接的不是吗?”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
  “她在等你的暗示词不是吗?”严正笑了。
  “她在电话里对你说了什么?”
  桑葚半张着嘴,她的神情有些迷茫,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解释了,“她......让我转过头......”
  “然后呢?”
  “你看见她了?”
  “你看见她自残了?”
  严正的质问接二连三。
  “是......”
  “那你为什么不立刻报警?只要早一点,也许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还能救得回来。可是你为什么没有!”严正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桑葚被吓得抖了一下。
  “我打了......”
  “你打了?”
  “我打了......有通话记录......”
  桑葚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可是我后来没看到她.......我以为这只是幻觉......”
  “呵。”严正冷笑,“这不是幻觉。”
  “你杀了一个人。”
  桑葚迷茫而懵懂的看着他。
  “怎么会有人觉得这样血腥的画面是幻觉呢?”
  “你还是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桑葚本来就是打算一个普通角色去写,不是所有的角色都那么幸运,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如果硬要说的话,桑葚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晚期了。她必须学会突破自己的心境,重新认识自己,然后才能学会长大,最后才会获得新生
严正这种自以为是的批判和定义超可恶的。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第二十章
 
  “我没有......”
  语言的无力与近乎击溃内心的溃压逼得桑葚一再怀疑自己。
  “我只是害怕......”
  “根据办公室的通话记录,座机的来电显示一共有四次。”
  “除了第三次的电话是由你的母亲打来,最后一次的电话是丁婷地手机。”
  “在前两次的通话记录里,来电显示都是从你的手机里打来。”
  桑葚瞳孔骤缩,她几乎是本能的站了起来,“不可能!”
  在她进入这个审讯室之前,就有女警搜走了她的电话。严正的手里举着套着透明塑料袋的手机。手机的页面早早的被调到了通话记录的画面显示,桑葚的目光带着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严正连连逼问。
  “你到底隐藏了什么?”
  “厕所里你和丁婷发生了什么?”
  “是争执吗还是什么?”
  “你教唆她自杀是吗?”
  耳朵和脑子里充斥了这样的话语,桑葚难以接受的抱着头,她甚至用力的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这是幻觉吗?”
  “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痛苦而狰狞,“醒过来啊!”
  “快点醒过来!”
  ......
  一开始,严正还以为桑葚是在装疯卖傻。紧接着桑葚的行为越来越剧烈,身边做着笔录的警察连忙上前压制住桑葚避免她有更多过激的行为。
  严正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桑葚的精神状态绝对有问题。
  “去找个心理咨询师过来。”
  接下来的一切宛如一场笑闹。在心理咨询师的各种安抚之下,桑葚哽咽着说出了自己多年的痛楚。她以为会得到宽慰与理解,但结果却是一张单薄的诊断书。
  “我们怀疑你有严重的臆想症、神经衰弱与被害妄想症,建议你接受一些相关的治疗手段。”
  心理治疗师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好不容易将心扉敞开,将自己的恐惧与一切直言,对方却把这一切当成了她自己的幻觉。桑葚的表情从不可置信,难受痛苦,最后面成了面无表情。她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呢?这个警察咬定了她与丁婷的死脱不了干系。没有人相信她的话,没有明白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楚。这样的话只是为自己徒增了麻烦而已。
  因为证据不足,桑葚最终还是被放了回去。严正本来是想采用这种应激的态度去逼迫桑葚说出真正的案发真相。但即使桑葚说出了自己的臆想,却仍旧没有对案件产生任何新的证据。依照桑葚所言,丁婷就是撞了鬼,然后自杀。可是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严正盯着电脑上记录的审讯记录皱起了眉。
  桑葚的表情不像是在在说谎,那么到底是哪里的步骤出了问题呢?
  还有那两个从桑葚手机里打出的电话。这实在太诡异了。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利用楼上的教职员验证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吗?这似乎说得通。但就差一个证据。
  ......
  桑父和桑母早早的候在了门口,见桑葚从警局里出来,两个老人连忙上前环住她。桑父的手里还带着一件大衣。桑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毛衣,桑父默默的为她披盖,一边低头去扣衣服上的扣子。
  桑母的眼睛通红,看起来是刚哭过不久。她抓着她的手,脸上又是焦急又是忧虑,“乖女,怎么样?是不是警察抓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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