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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泣(GL百合)——北廷

时间:2021-03-16 08:26:22  作者:北廷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这又一个坏消息,虞泣如果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不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应了吧。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抑郁症,但我想,虞泣的心可能已经麻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我犹豫了很久,保送协议的情节要不要,因为原本没打算让小虞能上云湖高中部的。
但是结合情况来看,没上云湖的小虞一辈子可能都走不出阴影,也会和小陶越行越远。
基于我是甜文作者这点,最后还是改了情节,当然这也改了很大的走向。
不然结局就算不是be,她俩(主要是小虞)想好好在一起还蛮难的- -
也因为改了走向,高中篇的创作我都能想象会有多阻滞了_(:з」∠)_
 
  ☆、第十九章 十五岁
 
  虞泣的身体状态还是很不好,而难得打通她父母电话的时候,他们都很忙的样子,语气急促地说:“没空管她,现在有走不开的事情。”
  我们几个人都难掩失望。不如说,再也不指望虞泣的父母了。虞泣的生命来自于他们,虞泣的绝望和痛苦也来自于他们。
  虞泣住院一周了,我们都没看到她的父母,照顾的任务自然由我们轮流承担。虞泣想过把我们赶回去(“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但是被实在忍不住的李长均喷了回去(“我们没事,有事的是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养身体不准想有的没的,再说这些见外的话回去把你游戏账号卖了!”),她也不恼,笑笑就算了,知道说不过那几个男生,也就不再提。
  在医生的治疗下,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可以进一些流质食物了。我们带粥带米汤之类的给她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可能那天发泄完一点压抑的情绪以后,“理智”又回来了。她一向不爱欠别人,更不想被关心,所以对我们的照顾百依百顺,也不表现出抵触。
  至于她心里怎么想的,我们也猜不出来。这种平静是暂时的,我们大家都心照不宣。
  我看着她低着头喝粥,没喝两口,勺子立刻从手上掉下来,柄落在碗沿发出“啪”的一声。虞泣用手捂着嘴和胃,眉头紧皱,喉咙里有克制的声音。
  我立马把痰盂拿去了床边给她,刚一过去,她就开始呕吐。刚喝进去的粥都没有两口,胃空空的,她把胃液都吐尽了,还在干呕。
  我一边给她顺背,另一边程哲已经叫来了护士。
  护士还是检查了一下,迟疑着说:“之前各项检查都做过了。身体指标趋向于正常,胃的情况也控制住了,现在这样干呕,可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心理有障碍了。其实她差不多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但是我们这里看她的情况是建议转院到七三医院做个鉴定,看需不需要在那边住院。”
  我们脸都僵了,林医生没有和护士姐姐串好供吗?!桐城人都知道七三医院是市精神卫生中心医院啊!!
  虞泣拿过杯子,漱了漱口,没敢咽下去。护士姐姐走了后,她看看我们的神色,笑了:“难怪你们这几天小心翼翼,想说什么还不敢说。还瞒着我什么了?”
  我们脸色麻木,决定直接召唤林医生,现在的虞泣我们搞不定也不敢搞。
  郑放跑去找林医生,不多时,就跟在林医生身后一起过来了。
  林医生走过来,她靠着墙,扶了一下眼镜:“你知道了我们也不瞒着你,你的情况现在看来可能不在生理上,在心理上。我也不是他们心理学专业的,按照我知道的,我是初步推断你可能有抑郁症。”
  虞泣听了,也没什么表情,“哦”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要转院?”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
  林医生:“我们给你联系了七三那边,说是随时可以。”
  虞泣没有什么表情,看了看手机,好像是查看了什么消息以后,抬头问:“可以晚几天吗?我要出院一趟,有点事情要解决,完了我自己会去七三那边的。”
  林医生用一种“你看我会信吗”的表情说:“有什么事重要到比你自己还重要?”
  虞泣看起来居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用手摸摸下巴,迟疑着说:“被赶出家门,得回去收收东西,算吗?”
  我们:“……哈?”这又是什么事情啊?
  林医生看起来一副“我心累”的表情,转头就走,背对着虞泣摆摆手说:“你和你朋友说吧。但是出院是不可能出院的,问问你的好朋友们能不能帮忙。”
  我们又转头看虞泣,虞泣低头看着聊天框,一字一句地读:“‘你没事就赶紧回家收东西,我和那个贱-人离婚了,公司出事了,债主把房子占了,给了你三天时间收东西,赶快回去收,不要让他有借口找我’。”
  虞泣没什么感情地继续说:“哇哦,终于搬走了。”
  我们很担心虞泣受什么刺-激,一个个看起来比她还紧张,她倒是轻松,对梁叔叔说:“梁叔叔,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找个律师,最好擅长处理遗产财产归属的。”
  梁叔叔点头,说:“没问题,不过你要做什么?可以的话你先不要出院,我委托一个靠谱的律师帮你解决这些问题。”虞泣点点头,说:“他说他们离婚,时间在爷爷走之前,两个人都出轨了,离婚的消息爷爷知道了,爷爷是被气走的。临走前爷爷请律师立了遗嘱,做了公证,爷爷名下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包括老宅。”
  虞泣笑了一下:“爷爷在老宅里把我养大的,他怎么折腾我不管,老宅谁也不许给我动。”
  七月是盛夏,虞泣的笑不达眼底,话里仿佛蕴含着坚冰,像是数九隆冬的寒风。
  虞泣可能觉得还不够震撼,说:“我还打算起诉他们家暴、出轨、未尽监护人义务,初中小学从未在学校露过面,要求剥夺监护人资格,因此,梁叔叔,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您能做我的监护人吗?只要名义就好,等到我十八岁成年就行。您可以不用管我,我可以一个人在老宅住,爷爷留给我的钱够我用的。”
  梁叔叔说:“这个是没有问题,你和阿胜本来就像手足,这也没什么,我们照顾你不是什么负担。钱就不要说了。”
  虞泣摇摇头:“我这两天的费用也都是您出的,您放心,我之后也都会还给您。不是说见外,从小爷爷就是这样教我做事的。”
  梁叔叔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就去委托,这事情越早解决越好。”虞泣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可能还要麻烦您请人去家里一趟……文件在老宅,一楼可能也要收拾。”
  梁叔叔点点头,说:“小事情。”一边拿出手机拨号一边走了。
  大概是觉得气氛太沉重,虞泣还好心情地开了梁胜玩笑:“梁叔叔答应了,梁过来叫声姐姐听听。”
  梁胜这个温吞的性格也是没谁了,他慢慢悠悠,吞吞吐吐:“可是,我们,本来就,叫你大姐啊?还不止是我诶。”
  虞泣僵住了。我们都笑了,连我也跟着他们叫:“大姐!”
  虞泣用手捂脸:“够了,你们住嘴,十五岁的我不应该承受这些。”
  是啊,她才十五岁啊。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十五岁的我们明明应该无忧无虑,虞泣却被迫经历承担这么多,现在还要和本应照顾抚养自己的父母法庭相见。命运对她何其残忍。
  林医生没有放虞泣出院,虞泣现在还是一点不能进食,连水都不能喝,每天只能勉强用温水润润口,进不到喉咙,靠点滴维持身体的基本营养。梁叔叔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着手在办这个事情了。他还找上了虞泣的小学老师和老班老罗等等一系列老师,作为虞泣父母不履行监护职责的证明。
  还有虞泣的入院身体检查之类的,也都复印了。
  暂时还没去七三医院,市一院是全市最大的综合性医院,也有心理科,虞泣在这里做了检查和鉴定,医生叹了口气,对梁叔叔说:“这孩子要注意了,抑郁指数很高,应该是重度抑郁和焦虑,不排除还有心理创伤的可能。有条件还是要去七三那边让他们检查分析。”梁叔叔出来后又叹气了,这份检查报告被他收了起来,没有被虞泣知道。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几个小孩蹲在门口扒门,都听到了。
  医生说的每个字我们都听得懂,连起来我们却都听不懂。或者说不想听懂。
  重度抑郁,重度焦虑,心理创伤?每一个词我们都难以听懂,或者说,难以把它们联系在我们熟悉的虞泣身上。
  老班老罗也才知道这件事。他们来到医院看虞泣,老罗当时就气得眼泪都落了下来:“你这个孩子啊,老师明明说过有事情要打电话,你怎么不听啊!老师的话都不听,你是要反了是吗!”
  虞泣耳朵被老罗拎在手里,嘴上还得顺着讨饶,看起来十分卑微:“不是不是,这不是一时没想到吗,您看我现在也没出事也没怎么样,您别气了哈,年纪大了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得不值得。”
  老罗瞪她:“年纪大怎么了!你这个小的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
  等虞泣被老罗念了半天之后,老班才过来和虞泣说:“你这个小孩啊……我明明考前还在和你们说,以后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不要放弃,你怎么……”老班摇摇头。
  虞泣抿着唇不吱声。
  老班也不强求她回答,而是和她说:“学校和你签约的时候,有说过,无论如何,只要你签了协议,你一定会进云湖,你和陶之昭的条件是双向的,学校也都会满足你们。”
  虞泣转头看着老班,眼神里是难以置信。
  老班叹气:“所以说,你可以先打电话给老师们商量。我知道你信不过别人,但哪怕你去找罗老师问问也好,你呀……”
  虞泣还有点懵懵的,又看到老罗的脸色,下意识地说:“我只是发呆,谁知道会发呆进医院……”
  这就是胡说八道了,谁发呆四五天不吃不喝的?
  老罗也是这么想的,她又上手拧虞泣耳朵了,虞泣嘴里一串“痛痛痛痛痛痛老师轻点轻点”,病房里其他人也并没有管她的意思。老□□了我们很想做的事情。
  老罗威胁着虞泣,说过几天再来看看,要她老老实实的,有些什么事情有什么消息都要老实和她说,虞泣点点头,乖得像只鹌鹑。
  我觉得,虞泣现在虽然点了头,但估计就算真发生什么,她也肯定还是自己憋着,指望她主动示弱或者求助的可能性太小了。
  老罗也这么觉得,所以老罗走的时候叹了口气,说:“你个小兔崽子,过几天老师再来看你。指望你给我打电话我不如指望猪会飞。”
  虞泣:“哎呀不会啦你真的就老人家爱操心诶,你也好好注意身体啦。”
  老罗瞪了她一眼,才和老班一起走了。
  这个时候的虞泣,才让我感觉到一点熟悉。老罗一走,她又恢复到了逆来顺受,乖乖听话,绝不顶嘴,慢慢发呆的状态之中。这种时候,我反而怀念起了被她怼的时候。人真是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也不算胡说八道,发呆的时候是会忘记感觉的(思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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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对峙
 
  一转眼虞泣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了,还是不能吃不能喝,让人有点着急。
  当事人除外,她对此表示:“挺好,这样瘦下来也不错。”
  我指了指外面的称:“你现在上去看看自己多重呢?”
  她就闭嘴了。
  这天难得地大家都来齐了,虞泣看着他们讲话,自己不吭声,只是偶尔赏几个眼神给说话的人。这几天她都盯着窗外,窗外只有树冠,上面时不时会有小鸟停驻,偶尔小鸟会跑来窗台。
  只有这个时候,虞泣会盯着小鸟,嘴角勾起来一点弧度。
  虞泣放在床边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不多时又灭了,很快又亮了起来。
  如此重复几次,手机忽然弹出了通话接听界面,来电人显示:虞展鹏。
  应该是虞泣的爸爸吧?这个人还给虞泣打电话干嘛?
  我们都看到虞泣的电话亮了,她自己当然也看到了。可是她没有接电话的打算,我们也没有吱声。
  老实说,我们甚至想替虞泣把这个号码拉黑。
  电话一直打个没完,最后终于熄灭了。过了一会儿,又亮了起来,是受到了一条看起来很多字的长长的短信。
  虞泣到底还是接过来看了一眼。她没有表情地把这条信息看完。久久没有动作,手机屏幕久久没有操作,也熄灭了。
  我们有点点担心,那位虞泣的“父亲”说了什么,怕他又给虞泣带来伤害。
  我们还没开口,又是一条消息过来,这条比较短,应该只有一句话,不用点开就能看全。虞泣看到后拿着手机的动作突然用力,变为攥着,她指节发白,突然抬头说:“你们可以帮我个忙吗?”
  这一周来虞泣第一次主动和我们说话,还是要我们帮忙,我们当然点头:“可以,你说。”
  “我回趟老宅。”虞泣说。
  “不行!”男生们想也没想就说。
  “拜托,很重要,快带我回去。”虞泣神色匆忙。
  “你回去干嘛?你的文件全部都在梁叔叔那里。”我对虞泣说。
  虞泣摇头:“不是这个,虞展鹏和陈兰要一起回老宅拿东西。梁叔叔已经把起诉和过户都提交法院了,他们知道我起诉了他们,想回去拿东西,我怕爷爷奶奶的东西被他们拿走。”
  啊,这倒是很重要的事情,和梁叔叔说一时也来不及,虞爷爷虞奶奶的东西也只有虞泣知道。
  男生们显然也这么觉得,我们对虞泣说:“好吧,快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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