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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泣(GL百合)——北廷

时间:2021-03-16 08:26:22  作者:北廷
  男生们自觉转头,我拉上了帘子,虞泣想跳下床,起身的瞬间又软了下去。这个人现在怕是根本没什么力气,我等她套上内衣卫衣换了裤子穿好鞋子,想扶着她,被她拒绝,我瞪她,说:“你想不想走了?”
  她右手抓了抓衣角:“不行,你不能碰我。我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再扶你的背。”
  啊,这熟悉的烦躁感,虽然不用做数学题,但我觉得如果此刻又在写题的话,我肯定会又错。
  我能怎么样?像之前一样敲这个病号吗?这个人一身黑色衣服衬得脸色更白,我怎么还敢敲她,只好说:“好吧,你记住你说的话。”
  我们的出逃计划在走出病房第四步就被终止了。病房门口就是护士台,想不被发现真的很难。虞泣被按回去床上,我们也被护士姐姐们训了一顿,林医生从科室过来,“你能下地就开始要跑?”
  虞泣知道突破点只在林医生身上了:“林医生,我真的有急事,我得回家一趟,事情解决就回来。”
  林医生:“本来你和我说一下就可以,但是你要偷跑,我就很怀疑你说的事情真实性。打电话给你叔叔,让他说。”
  虞泣看了眼梁胜,梁胜立马给他爸打电话,说了虞泣的事情之后,电话被转到虞泣手上。
  虞泣只说了“我爸妈要回老宅,我不能让他们回去”,又沉默了几秒听对面的声音,然后“嗯”了一声,把手机拿给了林医生。
  林医生没什么表情地听梁叔叔说话,刚才虞泣说的话她应该也听到了,多少能猜到怎么回事,很快就和梁叔叔说:“既然您同意了那我也没什么立场反对。”电话又到了梁胜手上,梁叔叔嘱咐了几句就挂了。
  林医生挥挥手:“快走快回,你现在还是靠点滴维持体征,尽量情绪稳定,不要剧烈运动。”虞泣点点头,拔腿就走:“谢谢林医生。”
  市一院离虞家老宅不算远,所以我们半个小时内匆匆赶到虞家老宅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还好,虞泣的父母,也就是虞展鹏和陈兰还没出现。
  我们和虞泣一起进了老宅,在一楼客厅坐着,虞泣拿了老宅所有钥匙,一大串钥匙我都怕她拿不动。她现在的体力拿起来也有点吃力,于是梁胜和她一起上楼,她打算把所有除了她父母的房间都锁了。
  她的态度很强硬,我有点担心,万一那两个人又对虞泣动粗呢?虞泣现在的身体用弱不禁风来形容是真的一点不夸张。
  我把我的担忧和楼下的几个男生说了,程哲说:“我们不会让他们碰到大姐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我看看这几个男生,他们的个子都比我和虞泣高至少半个头,虽然算得上强壮的只有程哲和童泽南,但应该……
  实在不行我们把虞泣抱在中间替她被打也不是不可以。我觉得我还蛮乐观的。
  虞泣还没下来,大门口就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随后是厚重的门被推开的嘎吱声。
  我们一下子警惕起来,就看到两个人前后进来,他们之间看起来很生疏,如果不说,谁也看不出是结发夫妻。两人之中的女人挺着一个肚子。
  这就是虞泣的父母了。我不愿叫他们为虞泣的父母,就用听到的名字称呼好了。
  恰好这时虞泣下楼来。她先锁了一楼的全部房间才上的二楼三楼,一栋房子走下来,她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一只手搭在梁胜肩上,勉强下的楼。
  她本来最近脸上就没什么血色,下楼的神情也很疲惫。楼梯口是背着门口的,所以她转过头看到进了客厅的虞展鹏和陈兰的时候,瞬间收住了疲惫的神情,转为冷淡,甚至是冷漠。我很怕她的嘴唇被咬破。
  这个奇怪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虞展鹏看到虞泣手上拿着的一串钥匙,上来就想拿,嘴里说:“你还小,不懂事,爷爷留给你的东西,爸爸先帮你保管——”
  梁胜立马就横在了虞泣面前,我们也围了上去,把虞泣保护在中间。
  虞泣的手攥着衣角,我抓住她宽大的袖子一角。
  虞展鹏的脸色变了:“你们什么意思?让开!谁允许你们进我家的?”
  虞泣慢腾腾地开口了:“虞先生,请您说话注意点。他们是我的客人,是我请进我家的门的。”
  虞展鹏一瞬间表情变得狰狞,上来就想要打人,被程哲和童泽南一起挡开。他们毕竟还没成年,虞展鹏穿了T恤,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很结实。
  虞泣慢慢地说:“怎么,现在没喝酒也要打我了是吗?还是说你是喝了酒过来的?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我只想提醒你,你们两个的房间我没锁,要拿东西请便,拿完出了这个门,这个家就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了。”
  陈兰看起来有点难过,我不知道她的难过是真是假。她用一种受伤的语气说:“宝宝,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
  虞泣的右手一直攥在衣角上,我察觉到我扯住的袖子有动静,低头一看,她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拳头握得紧紧的。
  虞泣像是在竭力维持平静,她也许想装作不在意,但是没有成功,“妈、妈?”她一字一顿地说,“那可真是陌生啊,妈、妈。小时候无数个深夜虞先生喝酒我害怕而您在牌桌上赌博的时候,在虞先生喝完酒暴打我而您也加入的时候,在您喜怒无常上一秒夸人下一秒打人的时候,在您把我从小丢给爷爷奶奶自己出去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在您和虞先生在我地理生物会考前一天大吵一架然后先后把我打一顿出气的时候,您有意识到,您是我的妈、妈吗?”
  地理生物会考?我呆了,地理生物会考那天早上,我和虞泣是不同考场,只在校门口匆匆见到。我那个时候怎么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虞泣的身体已经有点晃悠了,我想到那天心理科那位医生的话,又想到临行前林医生的嘱咐,心里一紧,肩膀又靠近了虞泣一点。
  陈兰的脸色有点苍白,我忽然觉得,她可能确实是在难过的。但是早干嘛去了呢?既然会难过,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虞泣?
  虞泣没有再看陈兰的脸色。
  门口传来了开门声,刚才这两个人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立即展开对峙,大门没关上,是虚掩着的。我们都转过头去看会是谁在这种时候进来。虞泣没有转头,仍旧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
  进来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士,穿着职业套装,头发很仔细地梳好,盘在头上;妆容精致却显得严肃,胸口别着一枚徽章,手上提着一个公文包。
  她脚步带风,高跟鞋敲击在地上的大理石砖上,像是敲进了在场每一位的心脏。
  她严肃地对我们点点头,转身对虞展鹏和陈兰说:“两位好。我是我的委托人虞泣虞小姐的代理律师,柯琴韵。虞泣小姐委托的遗产继承以及监护关系解除由我全权代理。”
  看来那枚徽章是律师徽章,这是一位看起来很干练的律师。我突然有了一种安定感,潜意识里觉得,在这位柯律师的保护下,今天我们的事情,会比较顺利地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解决了。虞泣不亲近人的第一个原因也揭露得差不多了。
正是因为从小见的亲密关系是畸形的,所以她天然就恐惧“爱情”这种亲密关系,并且延伸到觉得亲近是不好的事情。
-----接下来是不太积极的作者感慨,谨慎看------
虽然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但其实家庭环境给孩子留下的影响是难以磨灭的,而且很悲哀的是,孩子在这种痛苦中成长,长大后却会不知不觉变成带给自己痛苦的人的样子。虞泣这种情况比较极端,更多家庭往往是爱与折磨并存,所以比虞泣幸运一点,还有爱,也不幸一点,因为夹杂着方式不对的爱,感情上就很难彻底割裂,也很难和家庭决断。
害,写到这里没忍住就感慨了一下。大家无视掉好了。
 
  ☆、第二十一章 家是什么?
 
  我的感觉没有错。柯律师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了她的专业性。她的语调十分有力,有种不容你置疑的压迫感。
  “由虞泣小姐保留的,虞光霁先生过世前,经公证处公证过的遗嘱显示,虞光霁先生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以遗赠形式赠予虞泣小姐。虞光霁先生过世及遗嘱订立的时间至今均未超过两个月,尚在遗赠受赠期间,虞泣小姐已经向法院提起了接受。当前虞光霁先生的所有财产所有权皆已归属于虞泣小姐名下,包括这座房子在内的三套房产所有权过户申请及手续已经提交房产局,只待新房产证办理好。”
  陈兰看起来不是很在意这些,她低着头,一手放在小腹上,无意识地抚摸着,看起来像是还没从虞泣的话里走出来,但是她不远处的虞展鹏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柯律师看起来还没有罢休,她继续道:“虞泣小姐委托的另一件事,解除二位对她的监护权,相关材料及证据的收集已经完成并且提交了法院。且不论虞泣小姐已经申请解除监护,即便虞泣小姐未成年,即便二位是监护人,也没有替虞泣处理她名下财产的权力。”
  “因此二位今日前来,算是强闯民宅。若是虞泣小姐要追究也是可以的。希望二位今天来拿东西,不要带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以后,也不要出现在虞泣小姐名下的任何一处房产内。”
  她说话的时候,虞泣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现在已经缓和了不少。柯律师说完了她要说的话,也陪着我们静静等待那两个人的反应。
  那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上楼收拾东西。
  他们上楼之后,虞泣打了个电话,听语气和内容,像是经常给老宅做维护的工人。她拜托对方赶快过来,给院门和大门换锁。
  在这期间,柯律师也陪我们等待着。虞泣碰了碰童泽南的手,让他帮忙去外面买了几瓶矿泉水。
  童泽南很快就回来了。虞泣打开袋子,立即拿了一瓶递给柯律师:“谢谢您,柯律师,多亏了您,不然可能今天还会有更多麻烦。”
  柯律师也不推辞,打开水喝了一口,才摇摇头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接了你的委托,委托金就不是白拿的。”
  虞泣神情认真:“这是一回事,但是您也算是在我困难时帮了我一把,这种恩情我要记住的。”
  柯律师拧上瓶盖,又摇摇头,笑着叹口气,说:“小孩子啊。”
  她转移了话题,转而夸赞跃层的客厅中高高悬挂着的几幅字画。顺着楼梯往上有四幅画,分别是梅兰竹菊,笔触细腻;正对楼梯的电视墙上,几乎占据二楼部分的是一幅写意画,孤帆远山,一片淡泊。几根支撑着一楼二楼的巨大柱子之间,垂着几幅书法,是瘦金体,笔锋很是锐利,瘦而有劲,即便是我这种门外汉,也能看出几分风骨。
  虞泣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虽然很浅,但是眉头舒展,神情轻松:“是爷爷奶奶的墨宝。您可能想不到,画是爷爷画的,字是奶奶写的。”
  我们闻言都有点惊讶,这倒是和我们的猜测相反。柯律师显然也是,她挑了下眉毛,说:“确实想不到。”
  虞泣陷入一种怀念的神色中:“其实爷爷写字也很好看,但是没有挂出来。因为奶奶觉得他的画比字好,所以被勒令只挂了画出来。”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爷爷对什么都看得很淡,但是对我的要求就很高,总是和我说,以后要当一个君子,温润如玉,处世端方。就像他的画一样,细心又淡泊。他的字就是正楷体啦,很端正很端正,才被奶奶说别挂了。”
  “奶奶比较好胜,总是要我努力,不要因为是女孩子就觉得低人一头,而是要做得比男孩子好。奶奶也确实从小都不服输啦。我大概比较像他们吧。”虞泣轻轻地说,“还好我在他们身边长大。”
  确实,比起在这样糟心的父母身边,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环顾了一下虞家老宅的客厅,装饰是很古典的风格,但不是那种所谓的“新中式”“新古典”,也不是拘泥于西洋和中国风的界限一步也不跨越,更像是和谐圆融于一体,整体的风格就很像电视剧里面那些书香世家,而虞爷爷和虞奶奶,可能就是那种儒雅端正的人。
  虞泣就像两人精神的传承者,可能更多像是虞爷爷?好胜的虞泣,可能是小时候的她了。我见过的虞泣,和虞泣嘴里的爷爷很相似。她真的很敬仰虞爷爷吧,虞爷爷对她的言传身教,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我看着字画上的落款。画作上的题跋和落款确实是很端正的正楷,或许更接近明清的馆阁体?落款是“虞光霁”,想必是虞爷爷的名字了。而字的落款则是“商瑞臻”,这应该是虞泣奶奶的名字了。
  虞泣家应该是世代书香了。
  虞泣和柯律师的交谈没有多久,那两个人很快就下来了。他们的东西也不多,一人两个行李箱。看起来之前也不怎么经常住在这里,因此常用的生活用品也都不在这里的样子。
  虞泣看他们下来,问:“两位的东西拿完了吗?”
  陈兰低低地“嗯”了声,虞展鹏皱了皱眉毛。
  “如果拿完了,烦请两位这边请。您二位的钥匙我也不要了,一会儿我请了人来换锁。”虞泣语气慢悠悠,仿佛不是一个孩子对父母说话,而是一位主人驱逐不受欢迎的客人。
  ……或许我可以去掉仿佛。
  虞泣的厌恶表现得很明显。陈兰还是一脸受伤,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虞展鹏,脸色青白变幻,像是憋了一口气又吐不出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到底是我们生的。”
  虞泣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虞展鹏先生,您需要我提醒您,您在打我的时候说的话吗?‘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没有儿子’?还是说,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真的有觉得,这个‘泣’,比你原来想用的‘丢弃’更好吗?”
  我终于明白了虞泣的名字为什么是这样的。原来最开始,她差点就要被丢掉。
  也许不只是我,我看虞泣的兄弟们的表情,也很惊愕。看来他们也不知道,原来虞泣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虞泣闭上眼睛,不想再看。我坐在她左边,但是不用看,我都可以猜到,她的右手放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说来嘲讽,我这个认识她不到三年的初中同学都能了解她的习惯和不同情绪下的表现,这两位所谓的父母,又能够了解多少呢?
  “生恩,在你们打算丢掉我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养恩,一直是爷爷奶奶养大我的。小学五年级以后爷爷长期住院,你怎么养我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一片静默之中,虞泣又开口道,她挽起袖子,手臂上青紫的淤痕还没有消退,甚至因为这几天输液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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