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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古代架空)——乐乐威斯

时间:2021-03-16 08:28:14  作者:乐乐威斯
  “我哪儿会不愿意啊。”顾依还是面有难色地皱着眉头,“我就怕……他们的娘亲会来讨便宜。”
  王药这是第一次听顾依说起弟弟们的娘亲,他以为那些人把孩子抛弃后就失去联系,但听顾依这么说,似乎有内情。
  “我回京后,尔儿的娘找过我要银子,我给了两次。”顾依把声量压得很低,“叁儿的娘改嫁了,他丈夫找我谋个职,现在在萧寅官署里打杂,时不时也向我讨钱。”
  顾依接着再说,顾寺的娘至今还在琴楼,没有直接和顾依讨钱,可赌坊的人曾经很客气地来讨,拿着借据,担保人写的是顾依,顾武顾琉的娘原是离开顾府了的,可顾依接走弟弟之后,在顾府又见到了那女人,虽然没有机会交谈,但总觉得迟早会来讨要好处。
  听顾依娓娓道来,王药越听,脸色就越沉,揉着相公腰的手不自禁就捏着了相公耳根,“好哇你,藏那么多心事不跟我说?”
  一旁见少爷又发威的婢女们识相地退去,王夫人眼尖看见了,立即走过来挽着顾依带走,“来,你是大哥,让尔儿给你敬茶,这红包给他。”王夫人手快地把一个红包封塞到顾依手里。
  顾依不好回绝,顺着王夫人的指示,让弟弟给他行礼敬茶,给了红包再说些吉利话,顾尔已经不哭,但眼睛还肿,语带哽咽地对顾依说,他会用心学养家的本事,会照顾弟弟,不再让大哥为他们操心。
  “乖,尔儿乖。”顾依拍拍弟弟一天比一天宽的肩膀。
  饭菜这时都端上桌,一家人配合顾依的状况,用的是特别高的桌子,坐在高脚的凳子就和站着无异,顾依有些尴尬,但总比大家都站着陪他好,一顿饭后,顾依跟着王药回房,王药自从听了他说的弟弟们娘亲的事,就没再和他说话,显然是生气。
  顾依有自知之明,他拴好门,自己从盒子拿出家法,他饭前背的书,王药都很满意,没有罚他,这家法仍未有机会一展功能。
  “哥,对不起,我瞒了你那些事。”顾依双手捧着戒尺来到床前,王药正坐在床上解开外衣。
  王药哼鼻,他拿过戒尺,严厉地瞪着顾依。
  “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抓出顾依一只手,王药用尺往顾依掌心打。
  顾依咬着唇,不叫也不挣。
  “你要是再对我有所隐瞒,要嘛一辈子别给我知道,知道了,就别想着养好这些伤!”
  啪!戒尺重重打下,疼、羞、懊悔,在顾依心头交织,尺子再次打落时,他便难忍满腔委屈,放开声叫。
  听着不绝于耳的拍打和惨呼,偷偷跟着儿子儿婿到房外的王夫人摇头叹息,“我儿什么时候变成河东狮啦?”
  王药狠着心动手,“你前后给了那些讨钱的人多少银子?”戒尺照着刺目的红肿连续拍打,把受罚的人疼得缩脚趾。
  “我……不记得……”
  啪!无情的戒尺又打在刺痛的皮肤上,“疼!”顾依要缩回手,王药抓住他手腕。
  “钱是这么花的吗?给得不清不楚,那你这罚数我也不定了,打疼方休!”说着,王药的尺子又啪啪作响地落在顾依手心。
  “疼!疼!”顾依挨一下叫一下,王药觉得好气又好笑,顾殿帅挨七十廷杖、三十荆条都还能硬挺着跪谢圣恩,这会儿竟然把尊严投降于一把木尺?
  “你这身子什么时候是真的疼,我了如指掌!”王药每一下都不留情,一边说着一边揍,“汗都没出多少!别给你夫人我装疼!”
  忽地,顾依的手心在尺子扬起时冒出血点,这应该非常疼,可顾依不但没有叫,他还不动,只是急促地吸口气憋住。
  王药这下心疼了,立刻放下尺子,就近取来薄纱,压在那破裂处把血收干,他不怕承认错失,用平时对待乖巧相公的温柔语气说:“别怕,不是故意这么打你,我给你道歉,绝对不会再这么伤了你。”
  “没事……”顾依缓缓吐出憋住的那口气,“不疼。”
  顾依的‘不疼’,才真正让王药疼。
  训夫结束,王药悉心给顾依把伤处理,红肿的掌心触手热烫,王药决定取冰块来敷,他让顾依卧在床内,外出去取冰。
  王家庄有冰窖,能冷藏新鲜食材,培养寒冬发芽的珍贵药材,还有制作各种消暑冰品,顾家几个小公子第一次吃上酸酸甜甜的果味冰条时,那兴奋的模样是千金难买。
  回房途中,刚练完功的顾尔跑来,出了一身热乎乎的汗。
  “王大哥。”王药察觉弟弟们好像都不叫自己‘大嫂’了,然而态度比起以往的依赖多了份别的感觉,说话语气和跟他们大哥说话一样。
  “过几日是七弟八弟的生辰,但也是他们娘亲的忌日,大哥说他俩的娘是葬在城外,可我们都没出过城,只有大哥去拜祭过,今年我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我可以代替大哥去吗?”
  “你知道墓地在哪儿吗?”王药问。
  顾尔摇头,“我明日问大哥。”
  王药忽然有预感,顾依也许是骗弟弟的,他都没听顾依说过这事。
  “你大哥明天得卧床休息,我去问他,明天告诉你。”王药摸一摸弟弟泛红的脸,长肉了的脸蛋总算有些弹性,与刚离开顾府时比较好得太多。
  王药返回房间时 ,见顾依不声不响地趴卧,仔细观察,是睡着了。
  冰块隔着布敷在肿胀处还是把人疼醒,但意识模糊,幽幽叹声痛之后,便又沉沉睡去,还发出细微呼噜声。
  王药轻抚相公脸颊,心里思索,浅眠的相公是背书困的、挨打累的,还是……故意睡着不想回答疑问呢?
  无论如何,今晚还是不能再罚,王药把戒尺收好,吹熄烛火,解衣而卧。
  围绕着顾依的麻烦人物必须尽早撇个干净,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把顾依名正言顺娶进家门。
  王药暗暗定下决心,才合上眼帘。
  
 
  ☆、人有相似
 
  萧儒自从听夫人说顾依人有相似,便耿耿于怀,这事,他相信不止他夫人觉得,少数仍记得先皇年轻英姿的朝中老臣应该都这么想过,萧儒相信李彦也是其一,只是,这敏感的疑虑尚未有人敢直接透露。
  先皇英年早逝,晚年因勤政过劳,疾病缠身,禅位年幼太子数载后过世,先皇发病前偶有微服出巡、视察民情,还曾御驾亲征,君臣同心,这么回想,先皇在外留有血脉不是不可能,只是,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后宫斗争造成的余孽。
  按顾依的年岁追溯,顾依出生那年,先帝的皇后诞下龙子,却不幸夭折,较后,皇后因族属犯罪遭废,今上的母妃获册封为皇后,萧儒越细想,越不敢想,那时揭发皇后族属有罪的人,可不就是顾秦。
  如今皇上英明,太平盛世,若有不肖之人企图利用顾依可疑的身世扰乱朝堂,那必会引发祸国殃民之事。萧儒的思绪陷入纠结,他是该继续装作不知?还是先发制人?
  思来想去,萧儒觉得还是先确保自家人远离祸端,他叫人唤来萧寅,正练功的萧寅让下人回话说在忙,要父亲有话可以出来讲,顺便赏赏月。萧儒无奈,背着手在院子看爱子把长枪耍得虎虎生风,他感叹爱子武功越见长进,与他当年比较尤有过之。
  “爹,来过两招好吗?”萧寅立枪在地,一身热汗,眸中熠熠生光。
  萧儒摇着头笑,“胡闹,你爹我怎么还舞得动枪?”
  “嘿,不是吧?娘说您宝刀未老!”萧寅对自家人说话总是百无禁忌。
  萧儒喜欢儿子豪爽,他希望儿子一生都这么快意潇洒,可他这时却为此心忧,他这儿子和顾依交好,常述说顾依的种种优点,萧儒觉得那已超出同辈之间的悻悻相惜,近似崇拜和仰慕,若顾依有一日深陷朝堂的权谋斗争 ,他觉得儿子一定会舍身相助。
  “来,爹跟你说事。”萧儒走到院中亭子坐下,待萧寅来到身前便说:“你不久就要成亲,爹要荐你为节度使。”
  萧寅本来轻松的面色瞬间沉下来,“爹,我不要。”这拒绝的语气果断得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萧儒知儿子不会愿意,节度使是武将可达的最高官阶,俸禄优厚,然而,名为治理地方的军官,实则即没兵权也没有行政权,地方上的厢军亦都不如京城精悍,萧寅是好战之人,年少气盛,如今没有战事,他在京城还能和一干禁军弟兄切磋解闷,怎会愿意外放至地方领导乌合之众?
  “不得任性。”萧儒难得对儿子板起脸,他宠这幼子,自然不是一味纵容,这儿子性格虽然和两位内敛文雅的兄长不同,可其实并不真的任性,忤逆家中长者之事,是从未犯过。
  没想,萧寅此次竟然真不听话,他仍然固执地压住嗓子,“爹,您要我徒有一身功夫,却没有用武之处?”
  “如今太平盛世,朝中重文轻武,你有什么用武之处?节度使不是任何人都能得授,皇上若授你,那是无比的荣幸。”
  “什么荣幸?是掣肘。”萧寅撇开脸,开样子是要赌气走开。
  萧儒蓦地气往脑门冲,他拍一下膝,厉声喝骂:“混账!口无遮拦!给我跪下!”
  萧儒声若洪钟,此时又夜阑人静,府中还未熟睡之人都给惊醒,萧夫人闻声出来时,就见儿子跪在父亲跟前,走近一瞧,儿子脸上有明显红肿,竟是挨了巴掌,这是得要他爹多生气才动的手啊?
  “寅儿,你又做了什么惹你爹?”萧夫人责问后就柔声安抚丈夫:“夜深了,你快歇吧,儿子我来教。”
  萧儒摇头叹气,萧夫人见丈夫痛心却又不开口的模样,觉出不是能随便说的小事,她决定还是问清楚缘由才想法子处理。
  “寅儿,到祠堂跪着反省,明早来给你爹认错。”萧夫人狠下心先罚,这么做可以平复丈夫的怒气,也压制儿子狂妄的气焰。
  萧寅终是不敢当面违背爹娘,低低回了声话,就安静地去受罚,他跪在冰冷的地板,腰背挺直,没多久便有下人来给他垫子,说是王爷准的。
  萧寅仍然对父亲的安排感到愤慨,他无视那垫子,愣是这么跪到日出,他娘还没来唤他,他哥就收到消息赶来救他。
  萧绸走进祠堂,见弟弟微微摇晃的背影就心疼,立即赶上前去把弟弟扶起身。
  萧寅也不逞强,他都多少年没给罚跪,这一夜,他膝盖痛了又麻,麻了更痛,还有腰背酸楚亦很不好受,他忍不住就想到顾依,是如何背着近百斤的重量挨过那跪刑后还可以不废?
  “嘶……”萧寅双腿无力,让二哥扶到椅子坐下,他二哥体贴,捏着他膝盖周围给他疏通血流。
  “发生什么事啦?以往娘罚你跪,爹都会给你说情,从没让你跪过一宿。”萧绸蹙着眉头。
  萧寅嘟哝,“我是惹恼了爹嘛。”
  萧绸的眉头更紧,“爹疼你都来不及,怎会罚你?”
  萧寅叹气,背靠着椅子挥手,“不说了,没什么好说,反正我这次是不想听。”
  萧绸欲言又止,再揉了下弟弟的脚才说:“你若不肯从,那就暂时别硬碰,趁现在娘还没来叫你,你快溜,让我和大哥帮你,等爹气消了你再回来。”
  萧寅不和二哥客气,他也自知现在去见父亲还是不会有好下场,于是便忍着浑身疲乏酸痛,在二哥的掩护下,悄悄地逃出家门。
  这时辰还没到点办公,萧寅难耐心中苦闷,急需找个兄弟来疏解,于是他来到王家庄,他倒还是知道分寸,开口不找顾依,而是说想找王药和他夫君吃早茶。
  “少爷天没亮就带二公子、七公子、八公子出门了,大公子……是醒了,可是……”王家庄看门的下人吞吞吐吐,萧寅便不勉强,告辞而去,但不是真的走,既然王药不在,那他怕什么?他还记得顾依的房间在庄园的哪一处,他找到个隐蔽的墙角,翻墙入园,没多久便成功摸到顾依卧房所在的院子,出乎他想象,他打远听见顾依的嘶嘶呼叫,听着不假,他循声找去,看见不确定是幸福,还是悲惨的一幕。
  眼前的院子鸟语花香,阳光明媚,顾依身着便服,赤脚走在围绕着池塘的步道,步道上嵌有密密麻麻的鹅卵石,顾依每往前走一步,就发出各种萧寅不曾从他嘴里听过的疼痛音节,嘶地、呀地、唔地,磨人得紧。
  顾武和顾琉走在顾依的两旁,看架势是准备随时扶住他们举步艰难的大哥,其余两个弟弟没瞧见,院子里还有两个丫鬟在守着一鼎香炉,守香的人目的应该是不让香太快烧尽,可那俩丫鬟正拿着扇子在扇香,那肯定令香更快烧完,其中一丫鬟还说:“大公子,快烧完啦,您再坚持一会儿!”
  萧寅觉得好笑,他兄弟该不是被老婆罚吧?真是可怜,顶着那破烂皮肉还没得享福,果然下嫁豪门是要付出代价。
  呃,不,顾依不是嫁的呀。
  “呀!萧大哥来啦!”顾叁忽地在萧寅身后出现,萧寅吓了跳,这孩子轻功不赖。
  顾寺随后过来,手上捧一大盘子,整齐摆着刚出笼的汤包,“萧大哥,来得正好,我做多了呢!”他献宝那样把盘子往前递,萧寅看一眼,觉得这汤包做得和宫中宴席的一样精致,皱褶整齐,皮薄得能隐隐看见里头肉馅的色泽。
  顾叁和顾寺这么一叫,院中人都听见,顾依踉跄跌出步道,俩弟弟连忙扶他,丫鬟拍掌,欢呼着说:“香烧完了,恭喜大公子!”
  萧寅眼皮跳,才没烧完,他睁眼瞧见是丫鬟把香掐灭。
  萧寅既然人在庄园,在场人就都没想过他是私闯,且他不是陌生人,丫鬟给他搬椅子、倒茶,加碗筷,请他入座。
  萧寅来到院子里摆放的圆桌,顾寺放上那大盘子,替每一碗里夹两个汤包,萧寅不客气,坐下就吃,那口感和味道和卖相一样地好,他忍不住就称赞顾寺好厨艺,顾寺害羞地摸着脑袋,谦虚着说还不够好,奶奶的更好。
  奶奶?是指王夫人吧?叫的那么亲啦?萧寅默默为这些孩子们感到欣慰。
  顾依在弟弟的帮助下已经穿上鞋袜,他脚心一片青红,萧寅看着就觉疼,也有感王药真是不简单。
  “你怎么来了?”顾依努力走得端正,他来到桌旁,扶着桌沿就要坐,顾武顾琉拦他,要带他去桌旁摆着的藤榻,他脸红着拒绝,对弟弟说:“大哥没事,你们自己坐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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