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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古代架空)——乐乐威斯

时间:2021-03-16 08:28:14  作者:乐乐威斯
  一条发带也这么值钱?
  顾依很是沮丧,值钱的东西王药也许会讨回去,他便是这么想才打消典当匕首和氅衣的念头。
  没办法,要吃饭,还是脚踏实地找活儿干吧,顾依决定今日去找管院教授,请教授雇他干点夜间打杂的活儿来换一餐膳食,夜间干活不影响白天读书,而且也等于有地方可以住,敦宗院那么大,随便一处能遮风的廊庑都能睡。
  如此想好,顾依就返回敦宗院,他在门外留意了下,确定顾玖不在才匆匆进去,来到燕萍居时,时辰刚好,郡主要他一早在门口等,他回院子去拿那些抄好的纸,发现不久前才放着的箱子不翼而飞,四下找不着,他的焦急化成庆幸,不见便好,王药下次派人来讨,就说箱子给偷了。
  郡主来得准时,院门至燕萍居走不了多少路,她还骑着马来,且竟然着女装,顾依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若不论郡主人品,身为女子,她那无论何种穿着都不掩英气的模样相当好看,顾依不知道更多称赞他人长相的词汇,好看,是他唯一懂得用来表达自己对一个人外貌的景仰,而他心目中最好看的人,当然……
  “抄了一宿?”郡主自马上落地,来到顾依身前,凑得很近,顾依想退又不敢退。
  没想,竟是郡主自个儿退开,“啧。”郡主抬手在面前扇,“好歹洗个澡再来,浑身一股味儿。”
  入秋天凉,顾依只有昨日挨打和罚站时流了些汗,他检查过自己,不是特别难闻,但郡主娇贵,嫌弃亦是正常。
  “给你半个时辰,去换身衣服,带把琴回来,今天本郡主要考你乐律。”
  顾依那来的琴?他连衣服都没有,没来得及和郡主说,郡主就走进楼里。
  “快去,再迟到,我可不会可怜你连日受罚。”
  迟到得受罚,没琴没换衣服会怎样?顾依估计一定不会罚得比昨天轻,他来敦宗院的第一日只是罚站和抄书,这日若也是以挨罚度过,何时才能学到东西?何时皇上才能准他离开敦宗院?
  顾依寻思半响,只想到一条下策可走,权衡轻重,他不走不可。
  顾依问替郡主牵马的小厮是否认识顾玖?细问后他找来顾玖的学楼,他见到在楼外笑闹着的紫奚和朱奚,便拜托他们请顾玖出来一见。
  “大少爷有何事?朱奚给您通传。”朱奚笑脸盈盈,举止一点不似顾依昨日见时的规规矩矩,他要碰顾依的手,顾依立刻躲开。
  顾依如实提出自己的请求,他想借琴、借衣,据他弟弟们告知,顾玖出门上课都会多带衣物,长短必定是不合他身,外衣能披上就行。
  “大少爷是帮人借吗?少主的琴价值不菲,可不能随便让人用,衣服也是的呀,都是量身裁制,大少爷还是推辞了别人吧。”紫奚说。
  顾依低下头,忍着羞耻,“不是帮人借,是我要借,拜托你们了。”
  紫奚朱奚一齐笑出声:“原来是大少爷要借,早说么,我们这就去问少主。”
  眼看这俩少年嘻嘻哈哈地走开,顾依心里满是酸涩,想来他们必是已知自己名不副实的‘大少爷’身份,才会如此无礼。
  等了相当久,半个时辰的时限就快要到,俩书童终于出来,一人抱着琴,一人捧着一叠衣,衣是暗色,不是顾玖向来穿的鲜艳色彩。
  “大少爷,少主说能借您东西,但有条件。”
  意料中事,顾依点头问是何条件?
  “少主要大少爷每日下课来接少主,教少主驭马骑射。”
  顾依一听这条件便揪着心,这是他亲口答应过顾玖的事。
  “好,我答应。”没有多犹豫,曾经答应过的事,必须要做。
  顾依如愿拿到琴和衣,他找地方脱下外衣,套上新的,赫然发现这套衣不是顾玖的尺寸,披上后竟然非常合身,且还是御寒服饰,他不禁仔细打量了下这衣,衣服上的纹路似曾相似,他拿自己原本的衣服对照,竟是一样。
  富家大少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吧?顾依这么猜想,他整理好衣装,抱着琴和旧衣服赶回燕萍居,他不晓得赶上时限没有,他听见琴声,循声跑上二楼,见郡主在抚琴,下面有两个顾依没见过的少年在听,顾依见有张空桌,便走前去要落座。
  悦耳琴声嘎然而止,郡主高亢的嗓音传来:“迟到的,过来。”
  顾依暗叹一声苦,走到郡主案前,站直着身,低头不语。
  “明明有衣服,怎么不早点换来?如此懒散,你还有脸当将帅?”
  顾依还是沉默,爱骂就骂,想打就打吧,他毫无抗争的心。
  “本郡主今日好生打扮,就是不想打人,你却偏要惹本郡主不快,不知好歹!”郡主拍桌喊人来。
  顾依蓦地有不好的预感。很快,一个穿着薄甲还带刀的男人进来,看来是郡主的随身护卫。
  “郡主有何吩咐?”护卫问。
  郡主指顾依,“这学生太顽劣,本郡主没力气打,你替本郡主打他五十藤条,必须打疼。”
  顾依皱眉,可除此他还能如何?只能受着。
  护卫领命,顾及男女有别,他把顾依带到楼下,按板凳上褫了衣打。
  顾依调整内息,平复情绪,他劝慰自己,至少现在没别人看见,只是很普通的犯错受责,没什么好委屈。
  郡主的护卫下手没有留情,武人的力气和技巧自然胜于文人,那五十藤条都是稳扎稳打,鞭鞭咬肉,顾依熬得痛苦,唇给咬破,指尖也刮破,冷汗淋漓,最后十几下的每一藤条下去,他都不由自主摆动饱受痛楚的身躯。
  五十藤条如骤雨般地落,很快就打完,不给人一丝喘息,顾依憋得气息紊乱,胸闷头疼,一时还站不起来。
  那护卫催促,语气有些怜悯,提醒说再不起来郡主还会罚。
  顾依不怀疑护卫的话,他颤抖着起身,擦了擦脸上脖子的汗,落地下凳。
  “看你像是个练武的,我劝你一句。”护卫放低声,顾依才知这护卫原来不晓得他身份。
  “郡主吃软不吃硬,你别太逞强,你看你长得算是一表人才,只要卖点乖,说话讨好点,郡主不会亏待你。”
  顾依明白护卫说这番话时那挤眉弄眼的含义,他有点怀疑是郡主借护卫的口对自己说。
  讨好人换取善待不是顾依习惯的事,他从前让人侮辱他的身体,目的都不是讨好,而是换取果腹的食粮。
  顾依觉得自己不需要被人善待,他只要能活着就够,反正不管人还是畜,活着活着,终究就死了。
  顾依忍住疼痛回到二楼,来到他的空桌,扶着桌面缓慢落座。
  郡主此时很专注在听学生弹琴,她轮流指导并改正坐在顾依前面的那两个少年,没有理会顾依,顾依等气息调匀,才开始研究桌上的琴。
  “顾依。”郡主忽然来到顾依桌前。
  “是,夫子。”顾依淡淡回应。
  “懂不懂五音?”
  宫、商、角、徵、羽,顾依听三弟讲过,如此而已。
  “不懂。”
  郡主站到顾依旁边,“听好。”郡主拨弄琴弦,很快地弹了五个音,然后说:“你弹一遍。”
  顾依听得出五音的区别,但没来得及看见郡主怎么拨弦,“夫子,能否请您再弹一次?我没看清。”他不耻下问。
  啪!郡主一巴掌打向顾依后脑勺,“你这是怎么打也不长进?本郡主从来没有像你这么不专心上课的学生!”
  顾依不回应,他已下决心,他不要讨好郡主,企图讨好有权有势的人是个无底洞,他清楚的,他从前无论多努力干活儿,干得多快多好,得到的米饭还是吃不饱。
  郡主闷哼了声,要前面一个少年弹出五音,顾依的桌子与少年隔着有五步的距离,顾依认真盯着少年弹,记下少年的指法,接着便依样画葫芦,把手按到弦上。
  顾依第一次碰琴弦,他知不能用力,他见过三弟,也见过王药弹琴,三弟和王药的手指都细长且灵活,三弟有武功,王药力气也不小,不过他和三弟在弹琴的时候,双手都看不出有在使劲,顾依估摸着两人的手劲,调整自己的力道去符合,觉得应该会有三分像。
  悦耳琴声传出,顾依有些震惊,这是他弹出来的吗?满目疮痍的内心仿佛被自己弹出的琴音给治愈,这一刻,顾依感觉自己也许可以和其他人一样,也许可以不卑、也不贱。
  郡主接着要顾依学七音,又教十二律,顾依都能看一次就弹出来。
  啪。
  郡主把一本乐谱仍在顾依手边,说:“学起来,明天给我弹,错一个音,罚站一炷香。”
  顾依只会看着模仿,但不会看谱,他想着是不是要请郡主教,就听外面传来钟声,是到了午休时间。
  顾依和俩少年一齐向郡主行礼,郡主让俩少年走,把顾依叫来桌前。
  “本郡主困乏,不想教课,下堂是书法课,你自个儿到楼下书房拿本帖子临摹,明日本郡主会检查。”
  顾依心底一乐,不过表面还是冷淡地应是。
  郡主斜斜倚在太师椅,懒洋洋的姿势看来真的很困乏,顾依瞄一眼郡主,想查看郡主面色是否苍白,若是真的病了,他或许应该去倒杯茶来。
  这一看不得了,郡主咬着唇,对他挑眉,顾依还看到郡主胸前衣襟松开了些许,露出部分白皙的肌肤。
  顾依连忙收起视线,退开去说,“顾依不打扰夫子休息。”说罢,他便抱起琴跳窗逃走,刚跑下阶梯他就听到摔破东西的声音,和郡主怒骂一句‘死木头’。
  木头当然是死的啊。
  顾依这会儿不仅伤处火燎着痛,肚子也更饿,他想趁午休赶紧去找管院教授谈干活儿换伙食的事,于是便跑去找,路上他被叫住,叫的是‘殿帅’,声音有点熟悉,且声到人到,竟然是席墨生。
  “殿帅,皇上传您进宫。”席墨生说。
  惨了。顾依震呆。他……啥也没学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谢谢阅读。
 
  ☆、奉旨动脑
 
  皇上还是在紫宸殿后室接见顾依,这次不是顾依先给带进来后等,而是被告知皇上已在里面等。
  顾依在门外跪伏拜见,跪行入室再叩首行礼,他过去在皇宫里大多数时候都是跟随皇上,最近的时候就在皇上身侧,最远只是隔一扇门,因时刻要保持警惕,他在宫里不用对任何人行跪礼,无论是对公主、皇子、太子、嫔妃、皇后、还是太后,然而,不用跪不表示高人一等,皇上若在后宫行走,就会要顾依戴上一副遮去鼻子以下的铜面具。
  尽管外面有人说皇上宠殿帅,顾依却是一点不这么觉得,他的职务就是当皇上的盾和枪,是一个脸面都不需要让人记住的侍卫,就算和皇上单独相处一室,皇上也不会和他多说话,更别说对他笑一下,除非有其他人在,比如萧寅,皇上才会说些笑,当然,十句里面有九句都是和萧寅的谈话,唯一会对顾依说的那句不外乎是——怎么不说话?
  哪里敢说。
  出生卑贱,一介武夫,胸无点墨,不学无术。
  顾依有自知之明,他不过是如此的一个奴。
  皇上让门外的刘公公把门关上,室内便只剩君臣二人。
  “顾依,你和王药怎么回事?”皇上开口直接。
  皇上曾明言要顾依把王药明媒正娶,如今已经不可能,那等于有违皇命,顾依感到背脊发凉,额头紧紧挨着冰冷的地板说:“皇上嘱咐的事,臣没法做到,请皇上降罪。”
  “为什么做不到?”皇上的指尖在桌面发出间隔长的敲打,一下、一下,像无情的危机一步步靠近。
  “臣愚鲁,惹恼了王大夫,王大夫已决意和臣划清界限,从……从此不见。”已成定局的结果,顾依说出来还是觉得心如刀绞地痛,王药是他自幼爱慕的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他知道王药身份与他不同,王药从前待他好,是王药心地善良,可怜他,于是施舍他很多的关怀,王药医者仁心,不顾艰苦跟随大军到漠北当军医,王药是如此美好的一个人,他便倾尽所能来照顾好王药,他本没期望能有和王药平起平坐的一天,直到战乱结束,他意识到要和王药分开,那不舍,十分强烈。
  王药曾经教导顾依,成亲的人可以同床共枕,可以白头偕老,顾依理解白头偕老的意思就是永远在一起,对,他想永远都能见得到他心里最喜欢的王药,于是他孤注一掷,问王药能否和他成亲?
  大概,王药答应成亲,只是施舍,如今把施与的拿回去,他再不舍又能如何?他已不是软弱小儿,他有手有脚有武功,可以把自己养活,已经不值得王药的施舍。
  皇上哼鼻,顾依不敢发声。 
  “惹恼了人,你就不会去道歉求饶?”
  顾依张嘴,支吾了几声,心虚得无言以对,他道歉求饶了几次,王药骂他罚他之后就原谅他,可这次,王药没有骂也没有罚,而是给他离书和休书,还说不想再见到他,他自认是自己活该,不该仗着王药对他好便为所欲为,大错已铸,再求还有何用?
  啪!皇上拍桌怒喝:“皮痒了吗!朕问你话!你敢不答!”
  “皇上息怒,其……其实王大夫已三翻几次原谅臣的鲁莽,臣还……屡教不改,臣……罪有应得!”
  “你是怎么屡教不改,给朕细细说来,但有只字不实,朕就再把你打个屁股开花!”
  天子脚下,顾依哪敢掩藏?他把养伤期间三番隐瞒王药外出的经过大致诉说,省略不必要的细节。
  皇上听完整个过程后好一阵子沉默不语,顾依无法猜度皇上心思,只能安静地等候处置。
  “你说你因为担心朕微服出宫而跑出去确保街道有足够的禁军驻守,遇到你九弟顾玖而不能及时回王家庄,你九弟怎么逼你了吗?”
  “呃……”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顾依老实说:“没逼,是臣担心九弟在外没人保护,所以陪了一段时候。”
  “你傻吗?你爹是大官,怎么可能不派人保护唯一的儿子?”
  皇上的责备,顾依无法辩驳,仔细想想,他真的是傻,那时竟会觉得顾玖需要他的保护。
  “还有,你说你半夜回顾府拿遗失的腰牌,顾府离王家庄也就几里远,你既然去得了,就不是走不动,怎么需要一整夜回不了王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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