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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古代架空)——乐乐威斯

时间:2021-03-16 08:28:14  作者:乐乐威斯
  赵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顾依,但他不愿让顾依知道,他待在床上的人看不见的屏风后,并要太医和其他在房里的人都当他不存在。
  众人进房时,顾依还没醒,为方便喂药,太医要叫醒顾依,唤了两声,再拍两下脸都叫不醒,赵珩用眼神示意席墨生去看,席墨生刚走过去,就听他对太医说:“别这样扎他,又没要你用刑,我来叫。”
  赵珩猜想,太医是试图用针刺来把顾依唤醒,太医这么急躁的原因想必是因为他在房里,并且认为他来的用意不是关心顾依,相反,是有话要问顾依,赵珩自省,确实,他这不声不响的架势一点不像是带着善意。
  “呃!”顾依一苏醒就发出痛苦的呼叫,赵珩相信不会是席墨生造成,要是席墨生用的唤醒手法也是粗暴,那就没必要多此一举地阻止太医用针。
  “疼……”顾依的痛呼有气无力。
  “殿帅别急,我帮你翻个身。”
  “大人等会儿,伤者趴着喝不了药,您先把伤者扶坐起来把药喝了。”
  “坐?太医你认真的吗?你让他坐?你没见他伤在哪里?”
  “趴着喝岂不噎着?”
  “殿帅你趴着,我拿勺子喂你。”
  赵珩听见顾依很细微地说了声‘不用’,接着就一连串痛呼,然后才是咕嘟喝药的声响,看来顾依是忍痛坐着喝药,这配合度真是让人心……
  嗯?心疼吗?朕心疼他?
  “殿帅你喝慢点,药还烫啊。”
  是挺烫的,刚一就口,昨天咬破的唇就被烫麻,顾依抿一下唇,感觉唇内有点异样的滑腻,像抹了层药,是昨晚给上的药吧?味道有些甜,是王药的味道,不过怎么可能?王药不可能进宫,顾依恍然,原来从前觉得王药的唇很甜,其实尝到的是药的味道,这是什么药呢?他想以后带着在身边,那样便能随时怀念王药。
  顾依慢慢把苦涩的汤灌入喉,这汤便一点不似王药熬的味道,又焦又苦,顾依囫囵吞下,他想赶紧趴下来减缓伤处的痛楚,手摸的床是很厚且软,但对于他的伤依然不温柔,此时就是一块薄纱盖上也能让他痛苦,他能确实地感觉到伤处的肉在溃烂剥落,他担心是不是已经见骨?
  药碗见底,席墨生把碗抢去,双手一捞,竟把顾依从床上给扛到肩膀,这动作难免牵动伤处,顾依没法再忍,他脑中充斥的就是痛、打烂了、彻底没了、以后都长不好了,嘴一松就脱口,哽咽着求饶:“别……别打了……求您……求求您……”
  剧烈的痛楚令意识处在半晕半醒,顾依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趴卧,腰部以下清凉,但脚是掩在温暖被子下,他感到伤处凌迟般的痛,是大夫在给他换药,可手法太粗,他想躲避却无力,只能像脱水的鱼那样张着嘴奋力呼吸,吸进口的凉气滞在喉中,他肋骨发疼,胸腔绷紧,无法换气。
  人一旦处于窒息就会激烈地试图求生,顾依手撑着床要起身,他要学着王药给他按摩胸口的方式来自救。
  “压着他。”身后的人说话,顾依好不容易抬起的上身就给一双手压下去,那手不大,不是个武人的手,此时却像一座压顶的山,压得顾依无法动弹。
  “呜……”顾依无助地掐着自己衣襟,捶打自己心口,他希望这样能让呼吸恢复正常。
  “太医,你注意一下他的吐息。”
  “席大人,换药是疼的,喘一会儿很正常。”
  “我知道,不过……你就看看,我觉得好像不太对。”
  “席大人,没事的,不是杖脊,不会伤肺腑,呼吸没有问题。”
  席墨生和太医一来一往的对话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顾依的手已经不受控地松开,唾液在嘴角边滑落的痕痒是他最后的感觉。
  结束了。
  “墨生!你在做什么!”赵珩走过屏风,惊讶地看席墨生跪在床上,用嘴含着顾依的唇。 
  “陛下!”席墨生抬起头,口中的浓稠唾液拉出牵丝,赵珩感到刺目。
  “殿帅没气!”席墨生应了一声就又伏下去吻。
  赵珩看一看呆立一边的太医,太医和助手立即跪地磕头。
  “朕要你们给人疗伤,你们竟然在朕眼下杀人?”赵珩怒极,喊声来人,下令把太医拖出去斩,太医吓得喊:“陛下饶命!是燕萍郡主!郡主要臣给殿帅大人下闺房药,臣没有答应!臣什么也还……什么也没有做啊!”
  赵珩挥手示意把人带去关,心里烦着燕萍郡主那不检点的女人究竟想做什么?顾依都给打成一滩烂泥,下那种药还能有作用?赵珩光想就觉得侮辱了自己修养。
  席墨生这时已经从床上下来,赵珩凑近去看,因那阵混乱,遮盖着顾依的被单掉落在地,顾依无遮无掩地袒露,绛紫色的床褥染上乌黑的渍,是他身下伤处的脓血。
  “陛下,殿帅肺腑有旧伤,刚才是疼痛太甚导致窒息,太医刚才说的事,臣立马去查,至于殿帅……”席墨生低头沉默了会儿,竟跪下地接道:“陛下,臣斗胆恳求一事。”
  “说。”赵珩看着顾依苍白消瘦的脸,和他记忆中安睡在榻的父王一个模样。
  “王家庄的大少爷王药,对殿帅的隐疾旧患了如指掌,又是享誉京城的名医,臣觉得可以请他来查看殿帅伤情。”
  赵珩知道哪个臣子精?哪个臣子呆?顾依是老实的呆子,席墨生是精明的狐狸,他以为精于计算利益的席墨生绝不会偏袒顾依,现在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料想,顾依服人的魅力似乎与生俱来,正在慢慢绽放。
  赵珩无意杀顾依,杀了当然方便,可杀了他必会后悔,顾依死的话,他可能会失去萧寅的忠诚,还有王家庄的贡献。
  更难以启齿的悔,是失去亲弟弟。
  软禁顾依是赵珩暂时的策略,把顾依打残了,养服了,放出去就能安心。
  赵珩自从见过顾依的脸,就开始不动声色地查,他特意带顾依去后宫,还要顾依遮面,向太后介绍顾依是顾秦家的庶长子,赵珩仔细观察了太后的神情,太后看了眼戴着铜面具的顾依,笑,那是一种笑人此地无银的样子,赵珩就是等这一笑,太后埋藏的银子,他也看见了。
  赵珩审问过涉及那后宫秘辛的太监和宫女,得到了肯定的供词,已故废后是被冤枉的。赵珩不信自己父王如此易于受骗,他更深入地去查,得悉废后的景氏家族当时势力庞大,一门都是沙场猛将,历来帝王都要顾忌外戚,父王便为了巩固皇权,牺牲妻小,现今太后,也就是赵珩的亲母后,家族代代文人,相比拥兵的武将更易于掌控。
  赵珩不觉得父王的选择是错,帝王的选择不可以错,即便那也许不是对。
  时光荏苒,如今朝廷掌握天下重兵,镇守京城以外的藩王武将即便再有本事,没有强壮兵马亦不构成威胁,朝臣效忠,天子无忧,这番景象,都是靠前人狠心连根焚树所得。
  树上遗落的一颗花蕾,孤苦无依,好不容易开花结果,剥去那硬实的外壳,内里只是不曾受过滋养的干瘪果核。
  无辜。可怜。
  “准。”赵珩嗓子沙哑。
  席墨生退下,赵珩靠近床,伸手拨开顾依额前乱发,“弟弟。”他轻叹,“父王苦了你,哥哥给你偿。”
  当日几道圣旨下去。
  一,燕萍郡主不遵礼法,枉为师表,撤除敦宗院夫子职务,赐婚给辽国皇子,维系两邦和平。
  二,顾秦待子如奴,枉为人父,撤枢密使职,出使济州负责建设学堂,推广当地民间教育。
  以上关系到郡主和顾秦的都不是多惊人的决定,郡主的脾性人尽皆知,顾秦的阴险也是人人堤防,这两个人离开京城都有不少人觉得欢喜。
  最惊人的旨意留在后头。
  “朕收顾依为义弟,封安定王,出任定州府尹,持虎符,掌边防军务。”
  持兵权的外放王爷,这是多少年没有了的事。
  赵珩的决定立刻引来明堂下多人反弹,连久未上朝的吕琛也发声劝阻。
  “朝廷重兵仍在京城,朕派人训练边城松散军兵,有何不妥?朕信谁就用谁,众卿也是朕信赖的臣子,难道不能给予朕相应的信任?”赵珩的态度坚定。
  朝堂一片寂静,无人再表态。
  退朝后,赵珩留下吕琛、李彦,和萧儒,遣走殿内所有侍从。
  赵珩和三位老臣分别对眼,见这三人没有胆怯,只是肃穆地蹙眉。
  赵珩说:“朕知道你们顾忌什么,顾依现在是朕的义弟,无论他身上流的是谁的血,叫朕一声哥哥,就是一生离不开朕的臣子,他对朕没有威胁,朕也不准许任何人威胁他。”
  萧儒、李彦,吕琛齐齐叩下头,颂:“陛下圣明!”
  皇命成定局。
  一颗自枯萎的花掉落后便长久遭人践踏的果核,终于埋入土壤,指日可待发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快完结了,请大家踊跃收藏!
 
  ☆、天造地设(完)
 
  顾依像樽易碎的瓷娃娃,由禁军护送,不受一点风地送回王家庄。
  仅仅暌违几日的大公子,回来竟是不省人事、面白瘠瘦,一卷卷通透的白纱送进房,没多久就血染腥臭地带出来,驱寒、养气、补血、生肌的药时时刻刻都在煎,可十有七次是喝不下,降温了便作废,大少爷昼夜不离卧房,老爷夫人忧心忡忡,小公子们躲起来哭,庄内仆人一气地咒骂把大公子毒打成这样的人,令奉旨天天去王家庄打听状况的席墨生总是一背脊凉意出来。
  顾依昏迷一周,醒不来,只身体会因痛楚有反应,按王老爷替王药给席墨生解释的话是说,寒湿伤肺,胸憋气短,疫邪入里,肝胃皆虚,性命堪忧。席墨生这么一听吓得开始考虑辞官举家搬迁,幸好王老爷附加了说,顾依断气时有及时救回,若慢上那么一点点,可能就成个无知无觉的活死人了。
  进房探视时,王药还真的为此向席墨生道谢,席墨生心虚,承认顾依是他打的,他以为顾依一身武功,耐得住打,所以没有留力。
  “板伤没有大碍,皮肉养一养就能长回去,他是长年受苦累积的隐疾因风寒影响而发作。”王药说着就内疚叹气,“是我不该赶他走,他这人……从来不懂关心身体,痛了、饿了、冷了,都只会忍,但凡还有一口气,就撑着等待好起来,直到连一口气都没有了,还在拼命忍多一忍。”
  席墨生性格比较八卦,多探听各方消息能有助他效忠主子,虽然这次得到的消息和效忠无关,他还是因为觉得有趣而原话转告给皇上。
  “王大夫说,当初和殿……和安定王提出和离,是因当下太伤心而冲动,后来没有马上讲和是因要为娶殿……娶安定王过门做准备。”席墨生还不习惯顾依的新身份,屡屡叫错。
  赵珩没有多问王药的事,只要席墨生详述顾依的伤情,听后他便召见太医院全员,听取每个人的意见,总结出一列对顾依有用的药方,再连药方里需要的珍贵药材一起送去给王家庄。
  赵珩延展顾依出使北方的日子,以免顾依在这秋冬时节还得受酷寒折磨,他下旨于定州府大修府衙,兴土木建造安定王府,以皇家的格调置办一切王府必备品。
  席墨生告退前,赵珩让他传萧寅来见。
  萧寅数日前已和李家千金成亲,一切从简,很是低调,赵珩觉得有失大体,严厉地训了一顿,萧寅认错请罚,难得地唯唯诺诺,赵珩当然没罚,只劝他死了对顾依的心,好好对待李氏。
  “臣以前以为,陛下看重顾依都是因为给臣面子。”萧寅苦笑了下,叹,“有能者,终非池中物。”
  “你嫉妒?”
  “怎会?”一头火焰般的卷发已经整齐地盘起来的萧寅,不仅是相貌,连语气也变得稳重成熟。
  “臣对他的喜欢,源自于同情,想把他安置在受保护的范围,太自以为是,实在不配得他见爱。”
  “顾依到底有什么好?”
  萧寅总算又恢复一点从前的轻佻,扶着下巴说:“长得好看,个性天真,时而温顺,时而狂野,有他相伴,感觉就可以日日精彩,不会无聊。”
  “你再不收了这心,朕就打你板子。”
  赵珩升迁萧寅任枢密使,顶替顾秦,席墨生则顶替顾依掌殿前司,长久隐居的吕琛回京,赵珩令他整肃敦宗院。
  仅几日后,吕琛抓住一炫耀手中血玉板指的学生,顺藤摸瓜找到出售这宫廷宝物的两个琴楼男侍,审问之后,这俩招供他们原是顾府的书童,负责伺候顾玖,顾玖命令他们偷取顾依的一个箱子,板指就在那箱里,箱里其他值钱的物事,他们都卖了换钱。
  赵珩觉得顾玖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知好歹,需得管教,于是命他留在敦宗院,由吕琛亲自督导。
  血玉板指送回王家庄那日,顾依终于醒了。
  时已入冬,细雪纷飞,今年特别冷,家家户户为御寒费心,这日王家庄内燃起熊熊篝火,火焰冲天,烟雾却不呛人,反而是阵阵怡人香气,方圆几里都能感到舒适,这原来烧的是名贵的药用檀香,一烧就数日不灭,王家庄这是钱多得没处花。
  笼罩在一片香气的王家庄里,属东厢大少爷的院子最香,还处处暖烘烘,花卉都没有谢。
  王药闻敲门声开门,见一排弟弟在门外请安,“睡着呢,你们晚点再来。”他温和地说。
  关门回到床边,床上的顾依吐吸均匀,面容平静如安睡的孩童,王药握着手轻轻按揉虎口,听见他模糊不清地梦呓。
  “哥哥……我不迷路了,可是……我不想回家……我跟着你好吗……哥哥……糖是什么……是吃的吗……”
  顾依昏迷期间说了不少话,有些太模糊了听不清楚,听得清楚的事,都是和‘哥哥’、‘夫人’有关,自然,他嘴里的哥哥和夫人,都是王药。
  类似这句不迷路、不想回家、想跟着哥哥吃糖的话说了很多次,王药听着听着就回忆起童年的一件往事,他和他爹去树林采药,遇到一个背着柴的瘦小孩子,孩子大眼脸小,他以为是个女娃,就兴起保护意识,要带这女娃回家,给女娃买糖,结果女娃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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