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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夫夫(近代现代)——草莓小发发

时间:2021-03-16 08:33:29  作者:草莓小发发
  无论黑帮渗入白道多少人,操控多少高官,能摆在明面上的永远是表面上的正义和光明,黑帮永远是不入流的阴暗面。
  但所有容忍的前提就是安分守己,起码表面上要做到安分守己。如果盛炎和北斗开战,那一定是双方都遭到镇压,两败俱伤。
  朱鹮也明白这个道理。黑与白之间始终泾渭分明的绷着一根弦。
  何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朱鹮靠猴鬼渗透平市的手段肮脏不堪,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群猴鬼的巢穴,把这个毒瘤拔掉。然后……他睁开眼睛,眼神中分明带着狠绝的杀意。
  然后就是朱鹮!
 
 
第45章 城中村
  南区志远路城中村。
  去年开始腾退拆迁,大部分居民签了字就搬走了,只剩寥寥几户为了多要钱还在硬挺。
  政府的项目,给了三年时间,催得不紧,拆迁办的都想从中多获利,给腾退人多了,落在他们兜里的就少了,反正没到最终期限,他们能拖就拖,时不时断水断电,看谁先沉不住气。
  这里私搭乱建严重,都是房主为了多租房多挣租金自己乱盖的小两层小三层,甚至还有四层,里面像宿舍一样都是一个一个不足十平米的格子房单间,一间一个月才小几百块,没有厨房,一层甚至一楼的人共用一个浴室。
  以前满是打工仔农民工租住在这里,现在大部分房子都空了,拆迁办拆了一部分房子,砖头瓦砾各种建筑垃圾堆在原地。
  到了晚上,拆迁办把路灯都灭了,黑灯瞎火,到处都是黑洞洞的窗口,很瘆人。
  凌晨两点,一个孩子从大路上拐进来,借着月光轻车熟路的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七拐八拐的跑到挨着河道的一个三层小楼,他从小楼外面的铁梯爬上二楼,翻过一道上着锁的铁栅栏门。
  二楼有十几间单间,他打开其中一间,没有开灯,两排四个上下铺上躺着六七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刚把衣服脱了准备睡觉,靠门的一个男孩子醒过来看见他,低声说:“吴卓你怎么才回来?”
  那个叫吴卓的孩子也压低声音:“嗯,吵醒你了?”
  “没事,谢姨让你回来赶紧去找她。”男孩说完困的一头又栽倒在床上睡了。
  吴卓没办法,再困也得去,他又把衣服套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爬上三楼,在一间挂着门帘的房间门上敲了敲:“谢姨,我吴卓。”
  屋里窸窸窣窣有穿衣服的声音,随后有人说话:“进来吧。”
  吴卓推门进去,这间屋子很大,是三个单间打通改的,还有独立卫生间,家具也齐全,空调冰箱电视也都有。
  屋里只开了盏台灯,昏昏暗暗的,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艳粉色丝绸睡衣的女人坐在床边,床上还有个男人正在打着呼噜。
  “谢姨。”吴卓叫道。
  谢姨朝他挤挤眼:“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小点声!”
  吴卓不敢再说话,谢姨站起来,拽着他走到隔壁的房间。
  “谢姨,这是今天的收成。”吴卓从裤子里面的口袋里翻出一叠钱,厚厚一沓子都是脏兮兮皱巴巴的零钱。
  谢姨接过钱数了数,塞进睡衣兜里,一巴掌拍在吴卓头上:“跟你说多少次了,让他们拿整钱,每回都这么脏!”
  吴卓在南区带货,跟他交易的大多是日结工钱的散工,干一天混三天,能拿出钱来就算不错了,谁还会在乎钱是脏是净。
  吴卓内向嘴笨不会说话,一般吸毒的都对带货的毕恭毕敬,只有他两边都受气。
  面对谢姨的指责他只会低着头不说话。
  谢姨横眉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让你们早点回来吗?”今天是一周以来猴鬼们第一次出去带货。
  吴卓以前每天都这个点回来,他有点惊讶,谢姨见他这个表情问:“你们家狙公呢?”狙公就是猴鬼的搭档。
  吴卓今天就没见到他的搭档,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今儿一晚上没见着他。”
  谢姨知道吴卓的狙公就是个酒鬼,指不定去哪喝酒了,嘴里小声咒骂道:“喝不死他!”
  她知道这事怪不得吴卓,还是抓着他踢了两脚泄愤。
  吴卓吃痛也不敢吭声,里屋的男人翻了个身,谢姨拉开帘子看他没醒松了口气。
  “滚吧!”她松开吴卓,吴卓如获大赦的跑了。
  谢姨刚回到里屋,床上的男人坐了起来,谢姨陪着笑脸温柔的把手搭在男人肩上说:“孙哥,吵醒你了?”
  孙石友没搭理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他一看来电显示,立马坐直把谢姨手挥开,按下接听键:“邹哥!!”
  邹青鹤:“这几天怎么样?”
  孙石友:“没事,都挺好的,邹哥!我们今天按您的指示躲着盛炎的场子交易,他们那边什么动作都没有,要我说,姓何的根本就没查到咱们!”
  邹青鹤:“不能掉以轻心。”
  孙石友笑道:“我在这看着邹哥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张波放回去了他们就满意了,谁还在乎个小丫头片子的命啊!”
  邹青鹤皱眉,孙石友曾经在他手底下一段时间,人残忍无底线无下限,视财如命,吸毒赌博嫖娼无一不沾。
  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喜欢孙石友。但朱鹮却委以重任,把他安排到平市,管理一帮猴鬼。
  孙石友见邹青鹤不说话,接着说:“邹哥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就知道了,真没事!您让老大也放心,这有我呢,迟早把平市拿下来双手奉到老大面前!哈哈哈哈!”
  邹青鹤:“让猴鬼们也警惕着点。”他嘱咐完就挂断了电话。
  孙石友那边一下子忙音了,他把手机一扔骂道:“他妈的邹青鹤,胆小怕事,天天跟查岗似的。有钱不挣的傻逼玩意,仗着自己是老大贴身保镖,在老大面前有面子,就不把别人当人看……”
  谢姨给他按摩后肩:“孙哥,您别生气,您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比一个只会在老大面前打打杀杀的人强多了,您靠的是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脑袋。
  孙石友很满意谢姨的奉承,拍拍她的手:“不过你跟你手下的猴鬼说,这段时间确实得小心一点,每天早点回来,都机灵着点,看见条子、有啥不对劲的就赶紧撤。”
  谢姨:“哎呀,我手底下这帮猴都养了两三年了,机灵着呢,年纪越小可塑性越强,留下好使唤,超过十四岁的全都卖到外省去了。”
  孙石友:“得了得了,赶紧睡觉吧!”
  墨蓝色调的夜空中没有一丝云,月亮又圆又亮的高悬天际,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河道两旁的柳树安安静静地垂在水面上,青蛙也都不叫了,一切都归于寂静。
  孙石友半梦半醒间猛地坐起来,一身大汗的推了推谢姨。
  “怎么了?”谢姨问。
  孙石友竖起食指压在嘴上。太安静了,他觉得不对劲,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外面一切如常。
  又起风了,柳条在水面上划出涟漪,虫鸣蛙叫又恢复了,孙石友把帘子一甩骂道:“都他妈怪邹青鹤!弄得我也紧张兮兮的!”
  谢姨笑道:“都这个点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孙石友刚转过身就听见外面铁栅栏门发出哐的一声轻响,他猛地拉开门,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铁栅栏门那里翻过来,见他从屋里出来,朝他冲了过来!
  孙石友顾不上屋里的谢姨,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走廊狭窄,宽度不足一米,还堆放了很多杂物,孙石友一边跑一边把杂物掀到地上,减缓后面人的速度。
  他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爬出去,扒着窗沿用脚一踹,把二楼的窗户踹开,跳了进去。二楼是猴鬼们住,有一个房间窗户对着公共厕所,他毫不犹豫的打开房间门,里面平时是猴鬼住的,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他顾不上奇怪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外面是公共厕所,拆迁办早就把扫厕所的人赶走了,好久没打扫,臭气熏天。
  小楼和厕所中间有一条一人宽的过道,墙面尽是污垢和苔藓,地上都是附近居民随手丢弃的垃圾,还有不明排泄物,孙石友跳下来脚直接陷在里面。
  他顾不上恶心不恶心,赶紧往外跑。
  刚跑出来到厕所门口,十几个黑西装男人站在那里,一个打着强光手电筒朝着他照,说着:“你看,我猜他肯定从这儿出来吧,你还不信!”
  另一个说:“我是低估他的逃生欲望。这地方也下得去脚……”
  第一个人接着说:“李臻,你这人就是讲究太多,真玩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些啊!诶!小曹,你看看是不是他?我瞅着就是!你再看看!”
  曹睿:“没错!张组长,那天晚上抱走女孩的就是他!”
  张波:“得,带走吧!”
  孙石友睁不开眼,本能的伸手遮住眼睛,他从房间出来看见黑西装的男人就知道盛炎找上门来了。
  他在北斗二十多年了,知道落入盛炎是什么下场,他想活着,背后是厕所门,他看都没看直接转身扎了进去。
  厕所里面不大,一个小孩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是吴卓。
  天不绝我!孙石友心想。一把抓过吴卓,从掏出个东西塞在他兜里,然后又掏出把匕首横在他脖子上。
  吴卓吓得连连尖叫:“孙叔孙叔!饶了我吧!”
  孙石友推着他往外走,盛炎组员围在厕所门口。
  张波:“呸!真他妈下作!拿个孩子当人质!”
  孙石友:“你们放我走!否则我杀了这孩子!”
  李臻手插在裤兜里说:“你杀了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卓吓得直哭,十岁出头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张波有点不忍心:“你先放了孩子!”
  孙石友知道自己走不了,于是改变策略:“我要见何老大!”
  何故正在小楼前面带着组员清点猴鬼,一共二十三个孩子,都是十岁左右,个个茫然不知所措,又装出凶狠的样子,像一群没了妈的狼崽子,路还走不稳呢,就先学会龇牙咧嘴了,奶凶奶凶的。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冬青时的场景,那个龇着小虎牙挥着小爪子的男孩已经从一只奶凶的小白猫长成了一只凶猛矫健的豹子。
  他转头看了看穿着黑色西装,立在旁边严肃警戒着的林冬青,忍不住露出微笑。
  一个组员跑过来:“何总,孙石友劫了个孩子当人质,非要见您,张组长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何故:“走,过去看看。”
  林冬青跟着何故一起走到小楼后面的厕所门口,孙石友还在和张波李臻对峙,何故走过来:“你想见我?”
  孙石友没见过何故,但道上都传闻盛炎老大很年轻,俊美无双温文尔雅,面前这个人确实如传闻所言。
  “何总,久仰!”他一只手臂从吴卓腋窝穿过去,紧紧卡着他的肩背,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今天我算是栽在盛炎手里了,我想一命换一命,日后何总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定义不容辞!”
  何故笑了,皮笑肉不笑那种笑:“一命换一命?你的命早就跟吕珊换了,现在你该偿命了!”
  何故语气中带着久居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气势,孙石友知道今天怎么也走不了了,还好他随身带着老大给的杀手锏。
  他目露凶光,深吸一口气,手快速伸进吴卓兜里按了一下,突然把吴卓往何故那个方向一推!转身跑进厕所里。
  林冬青瞬间窜出挡在何故身前,李臻听见“滴滴滴滴”几声,大叫道:“炸弹!”
  电光火石之间,林冬青迅速反应过来,推着何故跑开几米远,何故下意识地用力想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但在爆炸的一瞬间,林冬青挣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自己挡在了他身前……
  轰的巨响带着火光冲破黑夜,掀起热浪和浓烟,地上的瓦砾碎石四射飞溅……
  “何总!没事吧?”张波离得远没受什么伤,冲过来查看。李臻右手手臂被炸伤,皮肉翻着,额头被飞溅的碎石划过,满脸的血。
  何故在林冬青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反应过来:“冬青!冬青!”他揪心绝望的抱住林冬青的身体,能感觉得到林冬青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冬青!”
  林冬青昏死过去,背后被炸的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张波指挥组员叫救护车,但是这里街巷狭窄救护车开不进来,何故把林冬青抱起来,往大路上跑去。
 
 
第46章 医院
  林冬青失血过多,送到医院时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被推进手术室。
  炸伤严重,手术持续了近四个小时,输血,清创,把扎在肉里的碎石沙粒都剔出来,然后再连接肌肉血管神经缝合皮肤、上药包扎。
  所幸没伤到内脏动脉和脊椎,但是伤口狰狞,加上烧伤发炎,手术后林冬青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何故一直坐在病床旁拉着他的手。
  医生把退烧药和抗生素打到他的吊瓶里,林冬青紧闭着双眼,趴在床上,呼吸平缓,脸色不正常的红着。何故伸手摸摸他的头,依旧高热,医生说需要时间。
  张波从李臻的病房出来,轻手轻脚推门进来,何故小声问道:“李臻怎么样?”
  张波:“他右手小臂骨折,剩下都是皮肉伤。没事,凿实着呢,您放心吧。”
  何故:“其他人呢?”
  张波:“折了一个,九人受伤,七个轻伤,两个比较严重,已经救回来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何故点点头。按照盛炎的规定,出任务不幸遇难的组员家属会收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一辈子吃喝不愁,而且今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找到盛炎高层获得帮助。
  张波:“那个孩子没了,都炸碎了,我让人把他尸体敛了敛,哎……”他叹口气,接着说:“孙石友抓着了,您看怎么办?要交给条子吗?”
  何故听见孙石友的名字瞬间周身爆发出戾气,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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