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烟和这次的演员都不是有害人心思的人。”
她们只是功利心比较重。
白云晞被她摸得浑身瘫软,软绵绵倒在凌尘床上。
“那不管怎么说,人我还是得去教训一顿的。”
她可咽不下这口气,差点尘尘又死掉了。
“尘尘,你怎么这么倒霉....”
白云晞神色黯淡,似乎对这无情的世界充满了厌恶。
凌尘愣了愣,张了张嘴想说点安慰的话。
结果白云晞下一秒继续说,“难道就因为我们尘尘是四海八方超级无敌最美小仙女吗?”
她狠狠地皱起小鼻子,“给他们嫉妒的!”
凌尘:......
果然没有什么能阻止白云晞无脑狂吹自家尘尘。
嘻嘻哈哈一番,两人心情都没有那么紧张了,按照熟悉的流程办好手续,凌尘再休息了两天后,又活蹦乱跳地回到了工作岗位。
白云晞仔细分析了一下两次被绑架的起因经过结果,还有各个对凌尘不友好的剧组。
除了对凌尘不友好之外,他们都很普通,唯一特殊的一点是,这些人和剧组,无不与王总有关。
白云晞想起群头张红霞说的什么来着?
“不要和王总那些人走得太近。”
就连群头也这么说,这个王总就算不是凶手,也绝对有问题。
她把这个发现告诉混迹各个剧组的老油条何休。
“是。”何休摸了摸下巴,“王维中绝不是个好人。”
她装模作样地说:“他玩过的女演员不下这个数。”
白云晞看她伸出的两只手掌,一个给了一巴掌。
“好好说话。”
何休:.......
“王维中没什么好名声,更不可能是个好人,行了吧?穷点就穷点,别让你家凌尘去王维中剧组干活了。”
白云晞摩挲着下巴点点头,并且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以毒攻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己来吧,警察局人手不够,懒得去抓你了
说干就干,白云晞是一个很大胆的崽。
她背上小包包,开着手机导航到了晴景楼下。
晃眼的玻璃一昧反射阳光,路上行人匆匆逃似的往四方散去。
今天凌尘在何休的剧组跑龙套,她觉得有损友在,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白云晞要放心地搞事情了。
当然,这只是某只崽的计划,而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她刚偷摸跟着别人刷卡上电梯,团团姐催命一般的电话就打来了,上面的备注好威风的警察几个字。
“二胡,二胡,快来一趟,我们这边人手不够,没空去抓你。”
白云晞:.......
这......就是混熟局子的魅力?
“团团姐,又出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烦,天天叫我来警察局。”
路人听到白云晞嚣张的话语,疑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团团姐忙得团团转,“哎呀过来了再说,凌尘都已经到了。”
白云晞眼睛放光,“我来!”
团团姐:......
“行....快过来吧,事情更麻烦了。”
白云晞一边走一边想,事情还能怎么麻烦?难不成这个什么方也死了?
她赶到那无比熟悉的警察局门口,隔着玻璃门都能感受到里面一大群警察的忙碌。
他们像蚂蚁一样磨肩接踵,却又没有蚂蚁的井然有序。
白云晞逛自家后院一般推门进入,大家也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安静一瞬间。
萧团玥见她来了,点点头对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说,“行了,你先去那边坐着等吧。”
“二胡。”萧团玥把她招过来,“方舫死了。”
白云晞:!
她这是什么乌鸦嘴!
“怎么死的?”她皱着眉坐下来,“怎么又死了?”
距离方舫谋害凌尘未遂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大家都以为没事了。
萧团玥看了看凌尘,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被烧死的。泼上了汽油,在池塘边被烧死的。”
“连跳进水的时间都没有,一把烈火直接死了。”
小团玥翻出文件看了看,“晚上一点五十,迎宾酒店门口的池塘边,门卫大爷发现时,人都快化成灰了。”
这.....
案发地点细节和凌尘被害的相似处实在太多,不得不让人多想。
萧团玥对凌尘存有怀疑是合情合理的举动。
但白云晞哪管那么多,她皱着眉有了些不满的迹象。
“你怀疑是凌尘做的?”
萧团玥急忙捂住嘴,满脸无辜道:“不是我,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别乱怪人啊。”
白云晞:......
“团团姐。”她认真地看着萧团玥。
都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的人突然正经起来最恐怖,萧团玥这次算是明白了。
“我不怀疑凌尘。”萧团玥实话实说,“因为我了解你,还有凌尘。”
“但是我的同事们不带任何感情去看待你们这两个陌生嫌疑人。”
“二胡。”
两人看到对方眼里的神色,多余的话便不必再说。
“我明白。”白云晞站起身,“我会注意的。看究竟是谁。”
竟敢三番两次挑衅。
凌尘只是被怀疑,又有团团姐在,所以并没有被铐住,她和白云晞一前一后交代了案发时正在做的事情,又找到了不在场证明,警察终究没有办法,再次放了两人。
从局子里出来,大概已经晚上九点了,由于太晚,凌尘说什么也不让白云晞买菜回家做饭。
两人在路边上的面摊上吃牛肉面,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白云晞观察着凌尘的表情,小心地说:“又死人了.....”
凌尘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不小心听到警察的交谈,方舫后颈上也有一个蝴蝶形状的伤口,刻得很深,就算被火烧成那样也依旧看得出来。
她不敢深入猜测,幼时的记忆混着噩梦,随时间消失逐渐模糊,梦与现实交错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真假。
“是我的问题。”凌尘自责道。
“不,不是尘尘的错。”白云晞急忙安抚道,“是她们不怀好意在先。”
凌尘被牛肉面的热气熏红眼眶,楚楚可怜一副小猫模样。
“她们从前都是很好的小孩。”
凌尘看着她们从最初的新人一步步成长到如今。
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因为自己的原因。
“都是我的错.....”
白云晞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老旧的烂木头桌子下伸出手,摸索着握住她的手。
明明是她们先来欺负尘尘,到最后却总是变成了这个模样。
凌尘似乎又到了一个衰爆了的时段。
第二天一大早,白云晞陪着她来到新换的剧组,投资方是李由,知根知底,加上有何休看着,比较让人放心。
唯一的缺点是保安有点不给力,竟然把不相关的人给放了进来。
方舫的母亲跟着进门的汽车,一个箭步冲进来,不要脸皮地跪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
“哎呦喂诶.....我的方方诶.....你怎么这么命苦......年纪轻轻就叫人给害了.....”
保安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扶,她却猛地推开他,“不要拉我!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好好发泄一些啊.......”
她明明满面的泪水,眼里却并没有悲伤,此时装出来的哭喊仿佛也只是为了别的意图。
凌尘正好站在门口给即将离开的白云晞整理头盔。
两人目睹了这桩闹剧的全过程,却都心情复杂地没有出声。
只有方母一个人来哭赔偿,方舫其他的家人或许觉得丢人。
她一会儿哭这个,一会嚎那个,那架势好像哭大声一点方舫就能起死回生一样。
哭了一会,她适时引出目的,“哎呦喂我苦命的女儿....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赔偿也没有踪影....我的孩子啊....”
她凑巧倒霉遇上李由来剧组视察情况,更凑巧倒霉当着李由的面拉扯何休裤脚。
“她是谁?”李由揪着对方后领,把她从何休腿上拿开,“这里是公园?什么人都能进来?”
方母剧烈挣扎起来,李由嫌弃地把她丢给保安,“赶紧撵出去,什么猫猫狗狗都放进来。”
于是大妈碰瓷的撒泼打滚忽然就变成了某人的大型献殷勤现场。
李由眼睛bulingbuling地闪闪发光,期待地看着何休。
何休:......
何休气呼呼地一把抓住她,气呼呼地把她拽走。
“你干嘛!”两人站在停车的角落,何休的脸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李由局促地握着双手。
“我......”李由低下头,眼里竟然有被极力掩饰的委屈。
何休嗓子口的什么“你滚。不要你寡。”“烦不烦怎么哪都有你。”“走开,不想看到你。”这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沉默地保持当下的状态。
李由这么一个高冷美御的一米七几霸总,对着一个娃娃脸小姑娘露出可怜狗狗的表情,倒真的有点诡异,以及浓郁的惹人怜惜。
“唉。”何休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在心底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下次不要这样了。”
她别扭地凑过去,别扭地张开双臂,像从前那样,轻轻地环住对方。
“由姐姐,我已经长大了.....”
李由背靠在墙上弓着身体,这样何休就比她高了一小截。
何休俯下身第一次看见对方的头顶,还有微微颤抖的睫毛与嘴唇。
李由愿意放下一切来挽留她。
可是她说:“我们似乎没有理由继续了。”
只抱了一小会儿,何休松开怀里的人,垂眸转身离开。
当时的风寂静地吹过,让两人共同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以及何休的心口不一。
李由心头一怔,抬眼只看到了何休有些落寞的背影。
“别走!”
“理由....”她慌忙地赶上去拉住何休,“我就是理由。”
“我就是我们继续的理由。”
何休心里有什么担忧不着痕迹地放下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李由挺直身体,借力便把何休压在墙上,手臂环住她的腰,微微低头的人已经调换了位置。
“没有理由,你怎么离开我?”
何休:....禁止套娃。
李由听到耳边何休的心跳,看到眼前何休的小红脸,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前,没有拒绝意味,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娇羞。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不知道会是谁最先变成禽兽,伸出罪恶(bushi)的双手。
“咳咳咳,咳咳咳。”
白云晞友情提示地清了清嗓子,不忍直视地跑开。
“二胡!!”何休气愤地喊道。
白云晞一边跑一边解释,“后面来了一大波人,你俩好好准备!”
何休急忙从侧面钻出来,捂住脸试图用手掌的常温为滚烫的脸降温。
李由霸道地把她拉进怀里,微微转身留个后背藏在角落里。
这样剧组的人浩浩荡荡地开过来,只看到自家老板抱着个什么东西啃得很开心。
如果是好吃的鸡腿的话,年末应该会发吧?
李由:呵呵。可以做梦。
很久很久以后,李由终于抱着软倒的何休走了出来。
虽然过程卑微,但是结局攻受分明。
☆、快来写沙雕剧本
拍摄场地从一头换到另一头,白云晞一直守着副导演招呼着大家拍戏,凌尘也换好了戏服才离开。
至于为什么会是副导演。
别问,问就是老板霸道地要走了导演。
有钱的剧组租的场地都要大一大圈,白云晞晃晃悠悠半天才走到出口。
出口的保安和方母纠缠了大半个小时,纠缠得保安受不了,直接拎着大妈给扔出了门外。
方母恨恨地瞪向他,同凑巧刷卡出来的白云晞来了个激情对视。
白云晞:完了。眼睛不干净了。
“是你!”方母尖叫一声扑上去,“赔钱!赔钱!把我的方方还给我!”
白云晞迅速后退躲过她的黑虎掏心超长指甲。
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她提醒道:“诶,我跟你讲,别没事找事啊。”
方母骂街打架互扯头发还从没有输过,管也不管她刚才说了什么,也没来得及注意到眼前这小姑娘躲避的轻松与动作的专业。
“赔钱!”
她张开两只凶险的爪爪,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大有你不给钱我就一直打你的豪情壮志。
“诶.....”白云晞最后尝试了一下劝阻,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拒绝了拿上了警棍的保安的帮助,轻轻一跳绕到方母身后,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臂锁住她的脖子。
方母当即不能再作妖,呜呜呜口齿不清地骂着一些听不清的脏话。
白云晞照顾她是一个大龄妇女,只稍微用了一点力,没一会儿就准备把她给放开了。
“还打吗?”白云晞松了一点力,方母呼吸的困难有了缓解。
她使劲摇头,生怕慢了一步会被继续惩罚。
“行。”
白云晞放开她,同时警惕地往后退,方母果不其然回头一个猴子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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