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啃我我啃你,两人就像发情的泰迪,哪哪都不知道收敛腻歪得不行,偏偏其中一个还是大老板,打工人敢怒不敢言。
有了老板和她的小娇(?)妻的对比,白云晞这点东西简直算得上岁月静好好吗?
那天下午何休找到白云晞办公桌前,一脸严肃嘴唇红肿,就非常的那个。
“二胡听说你写电影啊?”她懒洋洋地靠在隔板上,似乎刚才的活动把她给累着了。
白云晞坐在电脑前,头也没抬,朝着空气点点头。
“我说你至于吗?”何休不满道。
白云晞还是没抬头,还是对着空气回答:“什么至于不至于的,有话快说。”
何休才懒得管她们两口子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轮得到她来说。
“行行行。”她说,“一会儿把剧本写好的部分给我看看,我下一部电影和念休合作。”
白云晞抬头了,表情很疑惑,“念休有自己的剧组,怎么让你拍电影?”
何·老板娘·休:“你管我?我想拍就拍。”
白云晞:......
“那我也不能保证写出来的东西是可以拍出来的水平。”
白云晞看着雄赳赳气昂昂信心十足,其实很虚的。
何休一巴掌拍她电脑上,豪气万丈,“写你的吧,你不是要赚钱养老婆吗?拿出点气势来。”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沙雕的何休就注定会和白云晞成为朋友,两人一拍即合,交谈后竟然格外斗志昂扬,摩拳擦掌欲与天公试比高。
“哎,对了,诸钰和小徐,最近怎么了?”何休忽然想起来问道,“听说她俩去国外了?”
几天前诸钰发了条微博,坐标法国,说什么代言合作需要,法国的天不必祖国蓝,虽然想念,但还是工作重要。
她糊弄糊弄粉丝还行,刚合作过的何休就没办法糊弄了。
前段时间还说杀青就上半年都没安排了,要带小徐去西双版纳骑大象,晒黑了回来正好演新剧里的胡姬。
这忽然变卦去法国,加上平时吃个橘子都要发条微博的诸钰最近几天一声不吭,怎么看都有点问题。
但这捕风捉影的猜测,在几个月没上过微博的白云晞看来,就相当的奇怪。
“你们吃饱了撑的视奸人家?”她看过来的眼神中写满了“想不到你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老/色/批”的鄙夷。
何休当然不能让青青草原不由分说地就这么落到自家李老板头上,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这是关心好友近况与合理了解行业价值风向,我俩商量好了还要再合作的。”
自从白云晞谈恋爱发现凌尘不怎么喝酒之后,她就不怎么好意思再和猪朋狗友(何休)成天喝酒了。
正好诸钰老家那一片的人没有不能喝的,失去酒肉朋友的何休遇上她,仿佛苍蝇遇上了.......那个,两人你好我好的成了酒友,加上拍戏过程中友好交流,关系还挺不错的。
“啊,那我也不知道啊,我一个星期前和小钰姐视频过,那时候她和小徐姐姐都挺好啊。”
俩人一脖子红印,怎么不好。
“是吗?”何休挠挠脑袋,“听说最近有个什么谁骚扰小徐,我还以为她俩出什么事了。”
就诸钰那个护犊子程度,又是大明星,虽说工作没什么干劲,但是身价和影响力都很不错,如果说有谁敢动她的小徐,怕不是要被剥层皮下来。
当然也不排除想动小徐的人是大佬的可能。
但是既然都是大佬了,小徐也没啥特别魅力,也就一可爱善良温柔清秀的小姐姐罢了,大佬去找别的更优质的姑娘不香吗?
何休想不明白,白云晞也想不明白,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何休没放心,但又不好管别人家的事,她不过一个小导演,拍了几部电影,又拍了几部电视剧网剧,算得了什么小饼干。
“那没事了,加油写啊乖崽。”何休拍拍白云晞的脑袋瓜,很有一副望女成龙的叛逆表现,还想带坏改过自新小朋友。“对了,今晚喝酒吗?”
每次对话何休都得用这句问话结尾,故意逗白云晞玩。
“不去。”
白云晞半推半搡地把损友赶走,好不容易才重新静下来,又来个电话打破了平静。
“喂?”白云晞看来电显示上竟然只写了个中国移动,还是陌生电话号码,接起来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打错了。
“喂喂喂,喂。”那边的人小心地压低声音,听着慌张急促,像是进入了悬疑电影内,主角正被人追杀。
“是我,”她飞快地说,“萧团玥。”
白云晞把手机放眼前看了看,确实是个陌生号码,“团团姐你换手机了?”
“不是,来不及解释,我们现在在李家村,出事了,这里......”
一阵杂音打乱她的话。
李家村那旮旯虽然有点信号,但常常出现问题,白云晞听到“出事了”刚紧张起来,结果电话里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夹着萧团玥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哭腔。
“季寒霄,季寒霄她.......”
嘟——嘟——
牵牵连连的信号终于不堪重负断开了,萧团玥颤抖的声音消失,只剩下一点点恐惧的余音回荡在耳边。
一定发生了什么危急的事情,她俩可是去办案的。
想到这里,白云晞急忙拨了好几个电话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您好,您所.......”
白云晞猛地按断电话,从转椅上坐起来,一边往电梯方向走,一边打给存在电话里的警局专案组。
“喂,我是白云晞。萧团玥给你们打电话了吗?她什么情况?是不是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接电话的是那个凶残脸,初春满头大汗在档案室翻得哼哧哼哧喘粗气,还没找到不知道存在那个档案里的白云晞的电话,被寻找者就主动来电了,倒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白云晞?萧团玥已经给你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
越是危急时刻白云晞头脑竟格外冷静,听着电话那边的人忙手忙脚的,她指挥道:“我在去警局的路上,你们先准备出警,我来找你们,直接去她那里。”
“可是我们查了地址,找不到,萧团玥在的地方太偏僻了,查不到,查不到的。”
凶残脸越说心里越凉,季寒霄还很年轻,事业有成前途无量。
萧团玥虽然能力不强,可终究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会为了一些不平之事吵吵嚷嚷,也会为了调节纠纷有嗲又软地劝那些为了点鸡毛蒜皮无理取闹的大爷老太。
她俩看这个样子,又结合上这两天新查出来的线索,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他也不对白云晞这么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报什么希望,刚高中毕业的年纪,能有什么用。
白云晞冷静地说:“我知道在哪里,你们去准备,越野车,能带多少人带多少人。”
“什么?”凶残脸愣住了,“你知道?”
白云晞皱眉,“不然她为什么打电话找我,我知道在哪。”
“知道?真,真的?”
凶残脸犹豫了。
“快去准备,别废话。”白云晞跑出公司大楼,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坐过出租车,这城市又大又堵,还是地铁来得方便快捷。
凶残脸从没想过会被这么小个姑娘沉着稚嫩的嗓子教训,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好,我们去安排。”
☆、到达
挂掉专案组电话后白云晞立马给凌尘打电话。
“尘尘。”她瞬间从冷静霸道大姐大变成嗲精小女孩,惊得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扶着眼睛回头看了她一眼。
“尘尘在做什么呀?”她甜甜地笑了。
凌尘刚走完戏,对戏的演员是个作精,本来都惹得她不太舒服,听到白云晞的声音后,再看那个小作精其实也不是这么不顺眼。
“刚刚在走戏,走完了。”她的气息还没有喘匀,听起来酥酥的,带着点轻轻的笑意,“怎么了?”
白云晞:“最近有事要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其实当她一个编剧说出有事要出差这种无脑谎言的时候,心里还是相当没底的。
想必凌尘也被她傻到了,在那边愣了几秒没说话。
“是去采风吗?”
她好贴心地帮白云晞把谎话给圆了。
“啊?啊,是,是啊,去采风哈哈。”白云晞像只大猪蹄子傻笑两声,“不要担心哦,虽然那边信号不好,但是很安全的。”
白云晞撒谎不告诉凌尘自然有她不想要凌尘担心的理由,而凌尘作为一个温柔体贴大姐姐,倒没有不休不饶地刨根问底。
两人腻腻歪歪(主要是白云晞)地讲了会电话,车子风驰电逝般到了警局门口,专案组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尘尘,我到地方了,先挂了哈。”
然后一秒冷漠,“喂?我到了。”
这次还是凶残脸接的电话,白云晞刚拉开车门,就看见他站在警局门口东张西望,手里举着电话。
“在哪?哪里?我们也准备好了。”
他看见她,小步跑来时手里还拿着副没来得及收好的手铐。
“快,跟我走,车就停在院子里,总共调来了八个人,加上你我十个。”
他急匆匆地揪着白云晞的衣领,司机看着他俩,一条彪形大汉和一个疑似嫌犯的小姑娘,就算小姑娘还没付钱,可他哪里敢说话。
“等一下。还没付钱。”白云晞伸手去摸衣兜里的钱包,拉链卡着布料半天没拉开。
“磨磨蹭蹭,付了,快走。”凶残脸直接抽出两张最大面额纸币塞到懵懵的司机手里。
白云晞跟在他身后跑进警局,对于其中内部陈设,她已经相当熟悉了,甚至波澜不惊地绕过审讯室和办公区,直接进到院子里。
院子里停了两辆白色警车牌照的越野车,两人一前一后坐到第一辆车里。
车里已经做了两个人了,一个和凶残脸一样一身肌肉,另一个带了副金丝框眼镜,斯斯文文的人长得也白净。
两人看着就分工明确,凶残脸指着司机介绍道:“这个是小王。”
他从副驾驶转身指着金丝眼镜,“这个是小李。”
白云晞点点头,“王警官,李警官。先开车吧,路上说。”
小王刚来没几年,平常出去就负责开车,小李和凶残脸都是专案组老人,很快分工好,让李警官来同白云晞说明情况。
“最近或许因为景易被我们带走了,李家村警惕起来,我们能找到的几乎全都回去了。”
他打开放腿上的笔电,调出文件递给白云晞,“这些人都与拐卖案有关,大大小小的拐卖案,妇女儿童的失踪都能找到他们身上。”
白云晞看着那上面一页一页翻过的人像,微笑着的面无表情的,有的烦躁有的是高糊抓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
“李家村地处偏僻,一会儿一定要小心。”
白云晞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李家村的一切毫不隐瞒地全部告诉了他们。
一众人一路赶命一般赶路,终于在半夜到了离李家村最近的小镇。
“先来两个人和我一起去看看,剩下的等在这里。”
这是白云晞和李警官商量后得出的最合适的方案。
“对讲机。”她伸出手,凶残脸替她从某个警员腰间拿了个放她手里,“靠这个联系,十公里的话范围够吗?”
“够,正好十公里。”
“那好。”她点点头,“谁和我走?”
最后定下来聪明人李警官和武力值最高的凶残脸赵警官和她一起。
山路崎岖,白云晞放慢速度带着两人磕磕绊绊地往李家村赶去,此时距离萧团玥打来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四小时。
临近村子边缘,黑灯瞎火的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寥寥三双脚踩在雨水腐烂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却又带着点沉闷的声响。
赵警官走在白云晞身后,看着周围安静得诡异的环境,壮胆似的想要打破沉默。
“你说组长和小萧,现在怎么样了?”
李警官摇了摇头,气氛低落到谷底,白云晞不得不安慰道:“只要我们赶到及时,应该......”
她小声说话间,前面树丛窸窣一阵轻响,伴随着闪过一个黑影。
三人反应极快,立刻低下身藏好。
“团团姐?”白云晞在黑暗中努力分辨,而后压着嗓子惊讶道,“是团团姐吗?”
那黑影没做回答,咻的一下钻到她面前,急急忙忙地捂住白云晞的嘴。
白云晞清楚感受到触及皮肤的那双手的冰凉,因为恐惧或是其他的原因微微颤抖,而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月光作为唯一的光亮,将萧团玥水盈盈的眼照得朦胧,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崩溃地如决堤般涌出。
白云晞很奇怪地意会到了她的意思,朝身后两人点点头,一起跟着萧团玥往前走去。
村子最外一圈的房子都是些废旧破烂的草房,早被舍弃多年,无人居住,却是萧团玥和季寒霄逃亡时很好的藏身之地。
一路拨开齐腰的杂草,四人无言沉默地来到一间破烂草房前。
萧团玥脚步虚浮,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她一只手推开门,将人一个一个让进去。
白云晞是第一个进去的,一眼就能看完这件破房子内里全部。
一张木桌,四把椅子,靠墙架了一张一米宽的木板床,光是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即将因为不堪重负倒塌的感觉,然而那上面还躺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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