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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客柞

时间:2021-03-17 15:11:21  作者:客柞
  主卧的床乱成一团,一看上面就是刚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岁汭坐到那张床上,特地露出了床上最乱的那一块,而后再一次把衣领扯过肩膀,将方才的那张名片举着靠近脸,露出笑容拍了张照。
  拍完照他对着照片修了半天图后,发到朋友圈。
  【@林洛@临城择,真是太好了,我们三个好兄弟可以在同一个剧组拍戏了!】
  车上。
  薄柯海双手环胸靠着车窗,脑袋有些发胀得疼。
  他想要闭眼休息,可一闭上眼睛,满眼都是沈可衍方才忍着眼泪说以后再也不爱他的样子。
  那张脸是漂亮的,他一直都清楚,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和林洛签下包养协议。
  可漂亮的男孩在薄柯海这里是最不缺少的,他什么样的漂亮男孩都见过,可一想起方才沈可衍红着眼眶的样子,他心底里竟泛起一种道不明的怜惜。
  薄柯海一路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他回到家,简单地洗漱完,没有再处理工作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可躺到床上以后,那种症状并没有减轻。
  沈可衍的表情,沈可衍的话,沈可衍的眼神甚至是沈可衍眼角的泪痕,都不断在他脑内闪现。
  而随之而来的,是心脏被针扎般的刺痛感。
  薄柯海也不记得他躺着过了多久,意识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他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好像见床头坐了个人,隐隐约约见觉得像林洛,正要开口叫人,忽地被捂住了眼睛。
  而后意识变得昏昏沉沉,薄柯海感觉自己走在一片黑暗中,四周什么也摸不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眼前亮了起来,他发现他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不是此刻的房间,而是那天林洛被他叫来,陈玉妆也在的那天的房间。
  他记得那时候林洛分明时和他打了一架,然后走了,可眼前,林洛被他压在身下,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床单上染上了林洛伤口里流出来的血。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打开,藤白出现在门口。
  藤白看到床上的画面,似乎有点诧异,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画面里的他匆忙追了出去,后来后把气又全部撒在了床上人的身上。
  忽然间,眼前的画面破碎开来,碎成了数不清的小碎片,缤纷地呈现在薄柯海面前。
  薄柯海看到他喝的烂醉,吐得满地满身都是,林洛一句怨言都没有地替他收拾,替他换衣服替他洗澡。
  他在藤白那里碰了壁,就来林洛这里泄愤,林洛疼得脸色发白,却还是迎合着他。
  后来他习惯了找林洛,心情不好,有负面情绪要发泄的时候,就都去找林洛。
  而长达十年的时间,林洛就一直在那个小房子里,只要他去,林洛就一定在。
  画面忽地一转,薄柯海出现在了葬礼上。
  是林洛的葬礼,薄柯海神情错愕地看着墓碑上林洛的黑白照。
  林洛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再加上他没什么朋友,葬礼上就寥寥几人。
  他死得冷清,死得好像对谁都没有影响。
  就只有偶尔,薄柯海喝醉了酒,会下意识地来到林洛的那个小房子。
  可房子始终是空的,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以前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林洛都是在的,林洛哪怕生着病,哪怕睡得再熟,都一定会出来给他开门,替他脱掉外套,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一句:“薄先生今天要睡在这里吗?”
  可以后不管他什么时候过来,这栋房子里都不会再有人了,不会再有人替他烧热水,脱外套,不会再有人再困也要揉着眼睛坐在他身边,说我陪着薄先生。
  画面再一次转变,薄柯海又一次出现在了葬礼上。
  只是这一次不是别人的葬礼,是他自己的葬礼,他没比林洛多活多少年,因病去世。
  他的葬礼比林洛的葬礼热闹得多,那天是个下雨天,整个墓园里大半是来送他的人。
  他在人群中看到藤白,藤白撑着伞站在那,脸上依旧是寡淡的神情,就好像他只是站在路边打个车,而不是来参加认识了几十年的朋友的葬礼。
  薄柯海想起他当年第一次见藤白,藤白的眼神和现在别无二致。
  他在藤白身边整整几十年,连藤白的眼神都无法捂热一些。
  连天都在下雨落泪,藤白的眼睛却是干的。
  薄柯海心情复杂地看着这场葬礼,忽地眼前画面再次改变,变成了几个小时前,沈可衍红着眼眶对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爱你。
  月光下,床上的人抖了抖身体,忽然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薄柯海的额角不断渗出冷汗,嘴唇更是白得吓人。
  方才梦里的画面在脑海里纷乱地不断闪现,最后每一个画面都停留在沈可衍决绝地说不会再爱他。
  那他要去爱谁?
  他要深夜在家里等谁?
  他要给谁脱外套?
  他要温顺地坐在谁身旁,说会一直陪着。
  这样的设想冲上薄柯海的脑中,叫他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
  他不准许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落到别人手里。
  木屋的油灯灭了,天窗将月色洒在床中央。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各自盖着一条被子,都睡得端正。
  忽然间,躺在里侧的人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着。
  藤白坐着平缓了许久的呼吸后,他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熟睡的人。
  月色下那张安静熟睡的脸和梦里总是满脸怯懦又悲伤的脸重合,藤白的眉头渐渐蹙起。
  他小动作地从床尾下了床,走到一旁的桌旁拿起水杯倒水。
  这里的基础设施都有,来之前他叫人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方才他和沈可衍躺在床上看天,沈可衍偶尔在他身边瞎掰扯两句,两个人不知不觉就睡了,谁也没有喝水,因此水壶里的水还是满的。
  藤白的心思不再倒水上,下意识地拿右手去拎水壶,这水壶不轻,提的把手又细,直接压在了他的手上缠着的纱布上,正正好压住了他手上的伤口。
  他疼得下意识手一松,水壶砸在了地上,水壶没碎,只是盖子开了水淌了出来。
  然而床上的人却是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沈可衍醒过来时有一瞬的迷糊,很快便清醒过来,他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时,就见藤白正弯下腰去扶暖壶。
  他当即点了床上的油灯,正要下床,藤白已经扶好了水壶。
  “你接着睡吧,我口渴倒个水,吵醒你了。”藤白将水壶放好,没再倒水。
  沈可衍觉得藤白的声音好像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还是下了床:“我也有点渴了。”
  他说着走到桌子旁,正要拿水壶,忽地看到藤白手心的纱布上似乎有血渗出。
  他当即调转了手的方向,拉住藤白的手往上抬了抬,而后清楚地看到了藤白手掌心的纱布红了大片,还有血在不断渗出。
  “你的伤口怎么裂开了。”沈可衍微皱起眉头问藤白。
  藤白看了眼伤口,又看了眼沈可衍,视线最后落在沈可衍脸上,没有说话。
  沈可衍隐隐能感觉到藤白的状态有点奇怪,但现在藤白的伤口处理问题比较重要。
  这大晚上的,还是在山顶,去医院肯定不现实,但也不能任由藤白那伤口就这么流着血。
  不过这个小屋子既然藤白时常会来,应该会有急救箱之类的东西。
  沈可衍去柜子里找了一圈,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医药箱,里面有一些基本的止血药消炎药和一些常用药,纱布和镊子也都有。
  他把医药箱拿出了,拉着藤白到床旁坐下。
  藤白虽然一直不说话,但很配合。
  他摊开了手掌给沈可衍帮他拆纱布,换药,期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直到沈可衍给他缠上新的纱布,正缠到一半的时候,藤白的手忽然握住,将沈可衍的手整个圈进了手心。
  沈可衍一怔,抬眸看他:“你干什么?”
  藤白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好一会他才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之前你问我懂不懂爱。”
  沈可衍一愣,差点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问过藤白这种话。
  好在记忆上来得快,那会藤白好像还说他搭讪来着。
  藤白捏着沈可衍的手,手指轻轻动了动。
  他又说:“我好像是不懂爱的。”
  他说完这话,才抬头看向沈可衍,发黄的油灯朦胧了他的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捏着沈可衍的手紧了紧,问沈可衍:“衍衍,什么是爱?”
 
 
第23章 
  什么是爱。
  沈可衍觉得这个问题他并不比藤白懂多少,不管是亲情层面,友情层面还是爱情层面。
  但林洛应该懂些,至少在爱情层面上是的。
  于是沈可衍搜刮着脑内林洛记忆里关于爱的东西,很快他发现,虽然他不是十分懂爱,但林洛的爱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
  把自己放到谷底追着一个人跑这事,再给沈可衍活十辈子他都干不出来。
  在他所认知的爱里,基础是双向奔赴。
  想了半天,沈可衍也没想出来可以回答藤白的,于是他跟藤白逗趣:“你是要我回答哲学层面,还是感情层面,还是生理层面?”
  说完他被藤白捏在手里的手挣了挣:“手撒开,我帮你把纱布缠完先。”
  藤白配合地松开了手,却没有回答沈可衍的问题。
  直到沈可衍帮他包扎完,他才看着沈可衍说:“你的层面。”
  沈可衍收拾医药箱的动作一顿。
  “我的?”沈可衍重复了一句,笑了一下,继续将东西收拾进医药箱,拿起放回到柜子里面。
  放完后他朝床边走回去,说了句:“就是一辈子吧。”
  沈可衍活过的二十七年,没谈过恋爱,这和他一直很忙有脱不开的关系,再加上他对恋爱这件事情一直不太上心,也没有碰到过觉得合适的人。
  但他有预感,如果碰到了合适的人,他和那个人相恋了,那就会是一辈子的事情。
  藤白听到沈可衍的回答,明显怔了一下,他抬眸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可衍,眉间有几不可查的轻蹙。
  然而等沈可衍看向他,他又移开了视线。
  沈可衍还是觉得藤白有点不对劲。
  虽然藤白的表情八百年看不出来什么区别,但和他相处久了,沈可衍渐渐能感觉出藤白偶尔的一些细微情绪变化。
  比如现在,他就感觉藤白似乎心情不太好,而且仔细看,脸上似乎还泛着点不太正常的红。
  沈可衍走近藤白,仔细看了看藤白的脸,确认他没有看错。
  藤白本来就白,脸红起来会特别明显,但由于油灯的缘故,房间里光线不太亮,再加上刚才藤白手上的伤口裂开了,沈可衍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伤口上,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异常。
  他在藤白身旁坐下,抬起手用手背贴了贴藤白的额头。
  沈可衍的手背不算凉,是正常的体温。
  他的手贴上藤白的额头,明显感觉到藤白的额头比他的手烫很多。
  他眉头一皱:“你发烧了?”
  “发烧?”藤白好像并没有所觉。
  沈可衍见状,就又去把医药箱拿了出来。
  他记得医药箱里有电子体温计,他拿出来给藤白测了一下。
  38.5,果然发烧了。
  沈可衍按亮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山路不好走,从这里赶去医院,至少要两个小时,路上还得一阵倒腾。
  他在医药箱里翻了半天,翻出来一盒退烧药,看了眼生产日期,还很新。
  “先吃粒退烧药,然后睡一觉,如果明天早上起来还发烧,我再陪你去医院,可以吗?”沈可衍看着藤白问。
  他一直一个人独居,上一次照顾发烧的人还是他爸,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
  换了他自己发烧,不是烧到快四十度,他基本上药都不会吃,直接喝两口热水倒头睡一觉就行。
  可看着藤白坐在那红着脸的样子,沈可衍就是觉得不能那么潦草对他。
  藤白没有马上回答沈可衍,而是看着他,眼底似乎有一点拉扯的纠结。
  半晌过去,他才反应慢半拍似的点了点头。
  沈可衍见藤白点头,便给他倒了杯水,又剥开药把药放到他手上。
  然而藤白接过药以后,半晌都没动,就低头看着手里的药,跟研究似的。
  沈可衍以为他在研究药有没有问题,便开口:“没过期,我刚看了保质期,一个月前生产的,快吃吧,吃完睡觉。”
  藤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点完后,还是盯着那药不动。
  沈可衍就又这么跟他僵持了小半分钟,然后他发现,藤白其实根本没在看药。
  那眼睛盯着手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愣愣的。
  这是有点烧糊涂了吧。
  沈可衍觉得有两分好笑,他把药从藤白手中拿走,藤白的视线就顺着他手上的药挪了一路。
  他忍住笑,对藤白说:“我喂你吧,嘴巴张开。”
  藤白平日里就挺配合沈可衍的,这会发着烧,看起来更加听话了几分。
  他老老实实张开嘴,视线从药上离开,到了沈可衍脸上。
  沈可衍把药放进藤白嘴里,然后端起水杯贴到对方唇边。
  然后他发现,藤白嘴巴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还就那么看着他。
  沈可衍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他拿起藤白的左手,让对方握住杯子,用教小孩的语气跟他说:“喝水,把嘴里的药咽下去,病才能好。”
  说完他还十分贴心地做了个拿着水杯喝水的动作。
  不知道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的动作起了作用,藤白这下子倒是老老实实地拿着水杯喝了口水,把药送了下去。
  沈可衍见状,将杯子从他手里拿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拉着他上了床。
  木屋的被子比疗养院的被子厚点,但山上的夜里尤其凉。
  沈可衍想了想,还是像昨晚一样,将两条被子叠到了一起,然后征求藤白意见:“我们俩一起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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