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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客柞

时间:2021-03-17 15:11:21  作者:客柞
  藤白又是点点头。
  沈可衍便拉开被子先坐进去,刚想让藤白也进来,一扭头,发现藤白已经学着他坐进了被子里。
  他也不能肯定藤白是在学他,只是藤白拉开被子坐进被子里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在学走路。
  于是沈可衍又尝试着躺下,然后他发现,藤白就是在学他。
  他躺下后,藤白也跟着躺下,动作,角度,速度几乎都跟他一样,甚至躺下了以后,还扭过头看他,那表情像是在问他,我做的好吗。
  沈可衍实在是没忍住笑,笑了半天,他才重新坐起来,要熄灭油灯。
  眼看着藤白要跟着他坐起来,他一把按住藤白:“这个不用学,你闭上眼睛睡觉。”
  藤白倒是没再坐起来了,但也没闭眼,就这么看着沈可衍。
  沈可衍熄灭了灯躺下,藤白的视线也跟着移了过去。
  沈可衍躺好闭上了眼睛,本来以为藤白会像之前那样学着他,但他闭眼后许久没有听到动静,并且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有撤去。
  又等了一会,还是这样,沈可衍便睁开眼朝藤白看去。
  哪料他刚转过脑袋,藤白就收回了视线,假装没事人似的躺好闭上了眼睛。
  沈可衍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就跟自己皮孩子溜着他玩捉迷藏一样。
  他盯着藤白看了一会,发现藤白似乎没有再睁眼的迹象,这才勉强打算放过这个发烧的皮孩子。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拉到藤白脖子的位置,将人盖全了,才重新躺回去睡好。
  然而没躺过两分钟,他感觉到旁边的人有了细微的动静,像是在侧身。
  沈可衍没动,等到旁边的人似乎悄悄侧好了身子,他才猛地一个睁眼朝藤白看去,不出意料地将藤白抓了个正着。
  藤白看到沈可衍睁眼似乎怔了一下,他反应了两秒,眨了眨眼睛,最后破罐子破摔似的,也不躲了,就这么看着他。
  沈可衍见过很多喝了酒变了个人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发了烧变了个人的。
  虽然奇奇怪怪,但还挺可爱。
  但可爱也掩盖不了藤白还在发烧的事实,他不能跟藤白这么折腾一晚,他受得住,藤白受不住。
  沈可衍看着藤白,和藤白那双澄澈的眼睛对视了半晌以后,他靠近藤白,问:“藤白,你需要拥抱吗?”
  藤白似乎愣了一下,但他这次没有反应慢半拍,而是很快点了点头。
  沈可衍笑起来,他往藤白那边靠了靠,抱住藤白。
  这具身体比藤白要矮上十多公分,骨架也比藤白小些,因此说是沈可衍抱藤白,倒不如说是他躺进了藤白怀里。
  大半夜起来折腾了半个来小时,沈可衍着实是有些困了,他把脸埋进藤白怀里,轻声说:“现在可以睡觉了,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就下山。”
  这次藤白很老实,说睡就睡,马上闭上了眼睛。
  漆黑的木屋里,两个身体依靠在一起,呼吸的声音交织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其中一道呼吸变得平稳起来,夜色下有人睁开了眼。
  藤白感受着怀里人平稳的呼吸,他微垂下脑袋,看着怀里熟睡的人。
  沈可衍应该是很热,他额角渗出了汗,打湿了额前的头发。
  但他依旧搂着体温偏高的藤白没有放手,像是怕松了手自家野孩子就撒丫子跑出去受凉了一般。
  藤白慢慢地抬起一只手,将沈可衍贴在额头上的碎发往后拨。
  手指触碰到沈可衍的脸,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指尖蔓延遍藤白全身。
  他感觉他的身体好像更烫了,比发着四十度的高烧还要烫,一股火在他心底烧着,叫嚣着某种冲动。
  一种想要把沈可衍紧紧抱住,勒紧,揉碎进骨头里的冲动。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把脑袋埋进沈可衍颈肩,轻轻蹭了蹭。
  他不能勒疼了衍衍。
  沈可衍梦见自己抱住了一座火山,火山喷发了,他被烧醒了。
  醒来后浑身的热汗,天还没亮,他的手还搭在藤白身上,手下的温度却是烫得灼人。
  意识渐渐回笼,沈可衍意识到不对,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点亮了油灯。
  油灯下藤白的脸红得吓人,眉头更是紧皱着,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
  沈可衍当即下床,鞋都没穿,拿了医药箱里的温度计就回来。
  39.5,比睡前烧得更厉害了。
  沈可衍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正常情况下,过去一个多小时,退烧药应该起作用了的,怎么会越烧越严重。
  必须要去医院了。
  沈可衍的眉头紧蹙起,他用被子将藤白裹成一团,拿了藤白手机来想要找藤白司机的电话。
  找了半天的通讯录,没有司机的号码,只看到一个叫“管家爷爷”的。
  沈可衍没多想,拨了过去。
  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那边传来老人带着睡意和担忧的声音:“少爷,这么晚什么事情?”
  沈可衍把地址和藤白的情况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述了一下,那边人的声音迅速紧张了起来。
  “这位先生,辛苦您照顾少爷了,我马上过去,如果您那边有毛巾和水,麻烦您先帮少爷做物理降温,感激不尽。”
  沈可衍答应后挂上了电话,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想到了几条一次性毛巾。
  他拆开一条用温水打湿后,从网上找了物理降温需要擦拭的部位,对照着擦拭了起来。
  他怕藤白受凉,因此没怎么动裹着藤白的被子。
  擦完脖子轮到擦手心时,他从被子里摸到了藤白的手,就拉出来小半截,刚要擦,床上意识不清的人忽然叫了一声衍衍。
  藤白以为他醒了,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依然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而且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看起来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于是沈可衍应了他一声:“我在。”
  藤白的眉头舒展开来些许。
  沈可衍看着他这幅模样,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
  他低下头认真给藤白擦手心,擦完刚要把藤白的手塞回去,手腕就被抓住了。
  藤白烧得厉害,劲儿还不小,圈着他手腕的力道比平时大多了,跟怕他跑了似的。
  沈可衍拽了拽,没拽开,于是他假意凶藤白:“再不松手我打人了。”
  藤白不仅没松,拽得更紧了。
  沈可衍没办法,想起刚才藤白一系列的小孩子举动,尝试着用大人哄小孩的方法:“你生病了,手放到外面会受凉,听话,不听话我可就走了。”
  藤白听了这话,还真老实撒开了手。
  于是沈可衍接下来用着这招,成功地按照网上的攻略,将藤白来回擦拭了一番。
  就是擦完以后又被藤白拽住了手。
  这回沈可衍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就把手和藤白的手一起塞进了被子里面。
  管家来得很快,大概是考虑到外面那段路不好走的缘故,他们还抬了担架进来。
  两个保镖小心翼翼地把藤白往担架上扛的时候,藤白拉着沈可衍的手掉了出来,暴露在了空气里。
  管家看到,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但很快平息下来,对沈可衍欠了欠身:“劳烦这位小先生了。”
  车没开去医院,而是去了藤白山脚下附近的一座小别墅,管家说私人医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沈可衍一路上试了几次让藤白松开他的手,然而这次不管他说什么,藤白怎么都不松。
  于是他就这么跟着一路进了别墅,进了藤白的卧室,坐在了藤白的床旁。
  藤白的私人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并不出众,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模样。
  他看到藤白被抬进来时手上还拽个沈可衍的时候,眼底先是浮上诧异,最后变成了趣味。
  安顿好藤白以后,保镖和管家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下私人医生,藤白和沈可衍三人。
  私人医生检查了藤白一番,转身调配起盐水的剂量,似是礼貌地开口问沈可衍:“这位小先生怎么称呼?”
  “林洛。”
  “我是白少爷从小到大的私人医生,你叫我胡医生就好,这位林……同学,还是学生吧?”
  胡医生的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好,林同学,你还记得少爷什么时候发的烧吗?”
  “发现的时候是晚上1点多,当时量体温是38.5,他吃了一片退烧药以后睡下,到三点反而烧更高了。”
  沈可衍的话落下,胡医生动作一顿,他扭头看向沈可衍:“白少爷吃了一片退烧药?”
  沈可衍点头,见胡医生神情不对,他眉头微蹙:“嗯,他不能吃?”
  胡医生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少爷每次发烧,都会有点……奇怪。”
  奇怪。
  沈可衍看了眼还皱着眉头脸颊烧红的人,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对他死死拽住的手。
  “这样奇怪?”沈可衍动了动被藤白拉住的手。
  胡医生看了眼他俩拉在一起的手,眼神又复杂了起来:“不是。”
  他说完这话,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还是道:“白少爷不爱与人触碰的,别说是这么拉着,别人碰到他一下,他都能冷着脸表情难看好半天。”
  沈可衍怔了一下:“他……是不习惯与他人触碰吧。”
  胡医生看了两眼沈可衍,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回来身继续配药:“我说的少爷奇怪,是少爷每次发烧,都死活不肯吃药,而且少爷发起烧来就跟屏蔽了外界一样,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胡医生说着,叹了口气:“少爷小的时候,有一回发烧,烧得特别厉害,人都烧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但就是不肯吃药,也不肯吊针,后来是少爷睡着了,我趁着少爷烧糊涂偷偷给他打了一针,少爷第二天才转好的。”
  沈可衍听着胡医生的话,又扭头去看藤白。
  如果不是他方才亲眼见证了藤白那一系列幼儿举措,就凭他平日里对藤白的认知,医生的话他可不一定会信。
  难怪他刚才让藤白吃药的时候,藤白盯着药就是不动作。
  不过不听话倒是没有,光听自己愿意听进去的话了,皮得像个三岁小孩。
  沈可衍正想着,胡医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一下。
  “林同学,白少爷有做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
  那做的还真不少。
  胡医生看到沈可衍的表情,瞬间了然。
  他将挂水挂到床旁,让沈可衍把藤白抓着他的那只手暂时放到沈可衍腿上,而后夹过酒精棉球找藤白手上清晰的血管。
  扎完针后,他直起身,站在床旁对沈可衍道:“少爷其实不常发烧,他仅有的几次发烧里,除了不听人讲话外,有一次还做了一件特别……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那次少爷发烧,他的房间里正好养着一只小仓鼠,仓鼠的小房子里有那种跑步的小滚筒。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废弃的汽车轮胎,要和仓鼠一起跑步,结果他把自己塞进去,就出不来了。”
  沈可衍听着胡医生的话,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那会几岁啊?”
  “八岁。”
  八岁的小孩,那塞进轮胎里,是不太好出来。
  真傻。
  沈可衍垂眸看眉间似乎有些舒展开来的藤白,指腹下意识地在他的腕间轻轻划过。
  “他小时候应该也是冷冷冰冰挺正经一人吧,发烧时把自己塞轮胎里了,清醒以后他得是个什么反应?”
  胡医生注意到沈可衍细微的动作,眼底浮上一点笑,道:“没有反应。”
  “嗯?”沈可衍疑惑地看了胡医生一眼。
  “少爷不知道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他发烧时做的事,任谁跟他提,他都不会理会。”胡医生说这话时看向了床上的藤白,眼底满是慈爱。
  半晌过去,他又道:“少爷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只是不会表达,所以平日里才看着对谁都冷情不在乎的模样。”
  他说着叹了口气,将医疗器械都收起来,又道:“他孤独太久了。小时候先生和太太对他要求太高,别的小朋友还在玩耍的年纪,他就已经开始了无休止的学习,别的小朋友还在和别人争执的时候,少爷已经学会了收敛喜怒,我一直认为正是因为这样,少爷才会在发烧这种神经脆弱的时候,做一些任性的事情。”
  沈可衍听着胡医生的话,意识有些飘远。
  现在听起来,藤白把自己塞进轮胎里这件事情好像很傻,但放到平常小孩身上,这好像又不是一件说不过去的事情。
  医生说完要说的话,便不再久留,他递了一张名片给沈可衍,嘱咐道:“管家会拔针,如果白少爷再出什么情况,你随时联系我。”
  沈可衍接过名片点了点头,在胡医生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我知道。”
  胡医生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沈可衍笑了笑:“我知道他是个温柔的人。”
  胡医生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没再多说,离开了。
  房间里一时间就剩下沈可衍和藤白两个人。
  沈可衍坐在床旁盯着床上眉头渐渐舒展开的人。
  藤白脸上的红已经褪去一些,现在看上去像是在桑拿房里蒸红了脸蛋,他睡着时身上那股清冷的仙气散了不少,像是掉回了凡间。
  藤白的长相其实和可爱完全不搭噶,可这会沈可衍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可爱,他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藤白的手。
  睡梦中的藤白反应比清醒时还要快,空着的那只受伤的手迅速抓住了沈可衍才占过便宜的手。
  沈可衍轻“啧”了一声,倒是没再动,就这么任由藤白抓着。
  盐水快挂完的时候,管家很准时地进来了。
  他目不斜视地帮藤白拔了针,而后还贴心地给沈可衍拿了被子,走时还是那句话:“劳烦这位小先生了。”
  藤白吊完针,天都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但沈可衍还是不敢睡,他靠在床旁又盯了将近半个小时,确认藤白没有再发烧以后,才敢让神经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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