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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攻磨(近代现代)——叔果儿

时间:2021-03-18 09:19:56  作者:叔果儿
  他有点听不过去,对着吕一阳道:“不想让他闹下去,拉住他。”
  吕一阳也不知怎么才好,小声问:“大嫂,老大能不能在你这住一晚?”
  “不能。”
  张老大恶劣一笑:“赶老子走呢,告诉你,老子就不回,你管得着吗你?”
  孜桐静默了一会,道:“我管不着,你拉住他,我给他灌醒、酒、茶。”
  吕一阳左右顾望,权宜之计还是先听着大嫂的,好在老大现在有些站不稳,他没多大困难地把老大拉住,只见孜桐去到厨房勺起一大碗的冷水,直接往张炽的头顶淋下。毕竟是大冬天,张老大直冷得打个哆嗦,瞬间有些清醒,忍不住骂出几声脏话。
  “醒了吗?”
  “你发什么疯?”
  “现在到底谁发疯?”
  张老大冷得脸色逐渐的铁青,按孜桐对张老大的熟悉度,看到他眼神就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还没后退成功,就被张炽扑过去,蹭得他一身都是水。
  他打了个冷颤,磨着牙看他。
  自己不好过也让别人不好过的精神让张老大充分的发扬光大,他吐出二字。
  “醒了。”
  这种气候身上被淋着凉水任谁都不好过,张炽蓦然想起了上次孜桐淋雨发烧的事情,心里隐隐发疼,下一秒,他暗暗地碎了自己一口,妈的。
  他心生疲倦,一股气卸了下去,心想,什么玩意。
  ——
 
 
第十七章 
  张炽睡得不知时间早晚,迷迷糊糊地听到手机铃声,他本不想接,可铃声似赶着投胎一直响个不停,他眼睛都还没睁得开,就喃喃地怒骂着,朝着声源处伸出手,一不留意就碰摔了几个酒瓶,发着扑嘭的声音,让他心里起着烦躁。
  他眼皮像挂了千斤重的铅,还没看到是谁打来的,正准备张口开骂时,就被沉稳的声音及时刹住。
  “阿炽、”
  张炽瞬间清醒几分,他用手肘撑着床垫慢慢站起身,揉了揉额头,发出的声音像被火烧过般,粗嘎沙哑:“华哥,什么事?”
  沉华听得出来,叹了口气道:“你别把酒当白开水喝。”
  张炽努力地扯扯嘴边,想说我没随后还是闭上了嘴。
  沉华温声道:“你今晚过来吃饭吧,才婶煮了你喜欢吃的饭菜。”
  张炽张开嘴才说了“华哥,我、”,就被沉华慢慢地截住:“别想拒绝,你就说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过来吧,正好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下。”
  这一听,他没法拒绝,只得说:“好,我等下过去。”
  沉华这才满意:“嗯,好。”
  他打开灯,瞅见眼前一片狼藉,他的薄被子不知何时被掀在了地上,上面倒泄浓浓的啤酒味,旁边的几十个酒瓶东歪西倒,不少的酒液倾落在房里各处角落,遍地浑水。他低头闻着背心,汗臭与啤酒形成了一股呛鼻的难闻气味。
  他直接把背心脱掉,露出完美的胸肌,甩到一边去。他发泄似地把前面几个酒瓶踹到一边,咬咬牙忍不住骂出声:“妈的、”
  他脾气向来不好,只是在孜桐和沉华面前压制他那臭脾气,导致兄弟们不敢找他反而找上了沉华,他知道的。
  他剃掉了这几天长的胡渣,洗了澡后,等到晚上就动身过去沉华家。
  才婶做的饭菜一向不错,但张炽这几天的酗酒导致了有些晕晕沉沉,胃火辣辣的难受,一碗饭也没吃完就直接半躺在沙发上,手臂撑着后脑勺。
  他往二楼看去,看到沉华倚在护杆聊着电话,揉着额头,微微皱着眉毛,不知在聊什么。张炽静静躺了几分钟,就接到一阳的电话。
  “什么事?”
  “老、老大,是我。”
  张炽坐起身,马上问道:“吕一阳呢?”吕一阳的手机从不借于他手,更别说别人用了他手机打给他。
  “一阳在医院、”小弟回着,有些愤恨,“老大,老蛇那老混球欺负人,带了一帮人搞袭击,还把一阳他们打得重伤。”
  张炽一听,疾言遽色:“说清楚。”
  “就在仓库,三个人守着,结果老蛇直接带人埋伏。”他说着,但一口气还是没法顺得上来,愤激地道:“老蛇真的太过分。”
  上次那事就知道老蛇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还欺负到他兄弟头上来了。张炽狠狠地攥紧手机,他这几天的日夜颠倒导致眼睛乏着血丝,微微眯着,隐约有着戾气。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一阳。”
  “会的,老大。”
  他把手机一挂,沉华已经走到旁边的沙发椅坐下,他手上摇着上等的红酒,时不时就轻嘬。
  张炽把手机放在一边,双目看着他,声音有些低哑:“华哥,你想谈什么?”
  沉华把酒杯放回茶几,双目平然地看着张炽,静默了数秒才道:“阿炽,你把地让给老蛇吧。”
  张炽一听,愣住几秒,眼角的几条青筋暴起,眸里更为阴霾,又是老蛇。
  他努力地向着沉华扯了扯嘴边后还是放弃了:“老蛇找你谈的?”
  沉华沉默了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张炽尽量把戾气收起:“我和老蛇有过节,他怎么也找上你了?”
  沉华温声道:“阿炽,算华哥请求你了。”
  张炽咬咬牙,字语像从牙缝里硬生生的蹦出来:“东北新街的那块地,我足足计划了3年,现在才轮到我手上,华哥你知道的,我花了一堆时间在这里,我凭什么便宜了他?”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语气开始愤怒,还带了一丝厌恶,猛地站起身,头瞬间有些发晕,隐隐发疼,下意识抓住了扶手。
  他太他妈的恶心老蛇那厮了,说他是人渣还抬举了他是人。
  老蛇的恶行太多,数都没法数得清,最让人不齿的行为全被他占了一遍。别说他几年前和他有过节,光是他性虐待男童、扔下兄弟自己逃生的行为也足够被零割碎剐。要不是他老大和华哥有过故交,他早真他妈的想把他给崩了。
  “阿炽、”沉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露出一抹苦笑,“我记得和你说过,我起初建立帮派,是三人同行,其中一人就是毒蛇帮的老大,而另一人,就是替我顶的罪。”
  “而我最后悔的事其一,就是这件。”
  张炽尽量平缓自己的情绪,随手开了瓶盖,明知胃难受,他也直接把上等红酒当做啤酒来喝,发狠地往嘴里灌。沉华看着,忍不住温声道:“慢点,别呛着。”
  张炽也不知是否作息不正常还是酒喝多,头昏脑闷,脑袋越来越疼。
  沉华知道他在听,继续低声道:“当初是他俩兄弟加进来,和我一起打拼,后来只剩下了他,一直都对我有怨恨、”说着,他脸色闪过一丝内疚,“我想过弥补他,但没有办法……”
  张炽缄默下,头疼得像有无数只小虫往死里钻,他忍受着,重新躺回沙发,脸上乏着疲倦。
  “阿炽,我没有向你请求过什么,这一次,你帮帮华哥。”
  张炽明明在听着,但眼皮疲累地往下垂,“他呢?”
  沉华静默了半刻,才道:“也没到两年,就在牢里被打死了。”
  “唔、”
  沉华终于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看到他嘴唇略显苍白,终于止住了这话题,问:“阿炽,你不舒服吗?”
  “有点。”张炽始终想撑开眼皮。
  “要吃点药吗?”沉华向着厨房喊了下,“才婶,拿杯温水过来。”
  “不用了。”
  沉华用手背探了探张炽的额头,指责道:“你看你这几天把自己折腾什么样?”
  张炽微微撑开眼皮,看到沉华担忧的脸,他的嘴唇扯了扯,因为倦怠而语辞含糊,“华哥,你很想我把地让给他们吗?”
  沉华让才婶把枕头被子也顺带拿了过来,道:“我们明天再聊吧,你不舒服先休息下。”
  “华哥、”
  “嗯?”
  “我还欠着你、”
  沉华静默了数秒,沉重地看着张炽,摇摇头道:“你没有欠我。”
  张炽像是没听到一样,低喃着,“我欠你的,我还不了。”
  沉华也觉得自己提的要求有些过分,他叹了口气,把被子盖上,拍了拍他肩膀,道:“睡吧。”
  ————
  第二天早晨,张炽依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他使劲掀开沉重的眼皮,往附近环境一看,他是睡在了大厅里。沉华买的房子较偏僻,周边尽是绿盖如阴,窗户建在房顶角边,光从树枝透过窗口投影进来,只落下点点斑驳。
  他往着声源处摸去,拿起手机一看,是11位数字串合但他压根没见过的号码。
  “妈的、老子下次要把手机关机。”
  他嘀嘀咕咕地骂着,直接挂掉,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一分钟,铃声又响起。
  他被吵醒后,还是头痛欲裂,他半眯眼,暴脾气就上来了,管他天王老子,他接通后就想直接开骂。
  怎料,还没轮到他开口,就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女声。
  “炽哥。”
  “操,你他妈谁?”
  她抽抽噎噎地逐渐减弱,似乎不敢扬声,声若蚊蝇:“是我啊朱圆圆,你快过来知缘,有人在欺负老板。”
  他一听,猛地坐起身,“说清楚。”
  “一个又老又丑又猥琐的老头,带着一帮人来砸场、”朱圆圆捏住手机,脸上尽是不知所措,想继续哭又不敢,有些着急,“炽哥我、我害怕。”
  朱圆圆毕竟还是个小女孩,没经历过这些,第一想到的就是张炽。
  “我、我不敢出去,可是只有老板在外面,我、我害怕……”她说到后面,都快要嚎哭出声。
  这一听大概知道是谁,张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底闪过戾气,磨牙切齿地道:“行了,我现在过……”
  “啊!”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含糊的男人嗓音,随后朱圆圆惊慌失措地把手机落在地上,瞬间“嘟”的一声没了下文。
  张炽:“……”
  他站起身,由于瞬间的头昏目眩,双脚像踩空了一样,差点摔着,他及时地抓住了旁边的扶手。
  “妈的、”
  他在原地停了几秒,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才疾步走了出去。
  等他赶到后,老蛇坐在了正中间,长得尖嘴猴腮,看着孜桐,唇边不知歪到什么方向,两指洋洋得意地往着桌上敲着。身后坐着了五六个黑装男人。他把视线转到了左边,看到孜桐,冷着脸的站着,幸得没受什么伤害。
  老蛇现在自然不会对孜桐做什么,其一他喜欢美人,其二,他和张炽的恩怨还没解决。
  张炽的眼如鹰隼盯着老蛇,大步跨了过去,把门踹得轰轰作响。朱圆圆站在角落,抽噎着没敢让眼泪掉下来,手紧张地搓着柜台角,看到张炽像看到了赫尔墨斯,整个人都放松了,委屈地喊道:“炽哥。”
  老蛇从色眯眯的眼神,转向张炽时,瞳孔一缩,就变为横眉怒目。他有老大仗着,自然觉得张炽不会对他做什么,只嗤笑一声,“张老大这是来做什么?”
  张炽充耳不闻,先是走到了孜桐身边,认认真真地往他的头至底看个遍,直到看到了左手臂有些淤青,他眼珠也没转,就直盯了数秒,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直到孜桐淡淡说了声“没事”,他才抬起头。
  他平时对孜桐流氓归流氓,就算被气呛了也没舍得对他做什么,更别提留下淤青。
  旧恨加新恨,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双眸布满了血丝,眼也不眨,乏着阴狠,脸上肌肉鼓动着,朝着老蛇方向走过去。
  老蛇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威胁道:“别忘了,我老大和沉华……唔、”
  张炽直接把桌上的碗狠狠的打破,糖水溅得满桌都是,从桌边缓缓地流于在地。他舔了下自己手背上的糖水,猛地拾起了一块碗碎片,冷冰冰地架在了老蛇的脖子。
  老蛇睁着他那豆粒般大小的眼睛,咬着牙抖着声音道:“张炽,你他妈敢这样对我?”
  张炽冷眼看他,把碎片逼近,朝着他的脖子划了一条细微的伤痕,“你说老子敢不敢?”
  老蛇的兄弟遽然起身,张炽眸底发狠,语调还是懒懒地,“我还是老句话,我来不是打架的。”说着,他低着头,对老蛇说:“我说老蛇,过分了啊,前欺负我兄弟,后找华哥告状,你可真能耐啊,是男人就别他妈的做这种阴德事。”
  老蛇有恃无恐,冷笑着,“行,地可以不要,但是几年前的账必须算。”
  张炽微笑,但眼底毫无笑意,低声问:“你想怎么算?”
  老蛇看了孜桐一眼,眯起色眯眯的眼睛,直接道:“我要你的相好。”
  下一秒,老蛇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在了布丁盘上,溅得他满脸尽是焦糖,他想抬起头,但张炽的手如钢铁死死地压着他。
  老蛇觉得颜面丧失,气得吹胡瞪眼,对着他兄弟吼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张炽一手狠狠地抓住老蛇的头发,一手把碎片按在脖子上,懒悠悠道:“不要你们老大的命,不要紧,尽管往前走,反正跟着这样的人啊,命也得少几年。”
  兄弟们面面相觑,也没敢动。
  老蛇气得直嚷:“你敢动我试试,你敢!”
  张炽低着头对视他,双眸乏血丝,如狼般地盯着他:“怎么?你的肉是黄金做的还是石头,要不老子给你割下来看会不会出血?”
  孜桐看似冷眼旁观,但注意到张炽步伐不稳,唇色有丝惨白,仿若在硬挺,他忍不住蹙着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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