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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攻磨(近代现代)——叔果儿

时间:2021-03-18 09:19:56  作者:叔果儿
  “我要被我哥赶回美国读书了,”他耸耸肩,眸底掠过狡黠的光芒,“所以我临走前,还是打算帮了哥你一把。”
  张炽这一听,眉眼抬起。
  “你之前不是叫我帮你查吗?”苏覃悠拿出了一份资料,笑得意义不明:“你猜我还查到了什么?”
  张炽滚动着喉咙,心底莫名产生了烦乱,“别搞神神秘秘的。”
  苏覃悠轻声地道:“你说你媳妇儿的母亲和外婆是出车祸去世,可我查到是假的哦。”
  张炽觉得喉咙有无数根提不上去的细针,猛地刺回了心尖上,密密麻麻的,迷茫而慌乱。
 
 
第三十九章 
  时间仿佛被停滞了,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可孜桐什么都没听见,他等了数秒,却没有听到张炽任何的回复。
  陈秉琰有些幸灾乐祸,“看来他瞒着你的,可不止一件事。”
  孜桐突然手一挥,把窃听器甩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边上的红色亮点瞬间灭了。
  “不想听听他怎么讲?”陈秉琰听得有些津津有味,挑着眉地问他。
  孜桐抿着嘴,漂亮的五官变得阴沉,“没必要了。”
  他不想听下去,他也没必要听下去。他的眸底逐渐变得森凉,蓦地噗嗤地一笑。
  他一言不发,将茶杯一抬,一饮而尽。
  孜桐攥紧茶杯,紧绷着的脸含着一股拂郁的占有欲,张炽对他说过的话到底还有哪些是假的。
  陈秉琰摸了摸下巴,点评了下,“原来也真把你查在内。”
  他把眸一抬,看着陈秉琰。
  ——
  苏覃悠没有等到回应,眨眨眼,继续道:“我可没有骗你,出车祸的时间地址一致,当时确实有发生车祸,可奇怪的是车上就只有一个男人,并无他人。”
  他笑着,语气有些得意:“我还找到了当时的相片。”
  “出去。”张炽沉默了半刻,吐出二字。
  苏覃悠眯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张炽笑了,但笑意达不到眼底,“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思来查我老婆,如果只是因为好玩就别再查下去。”
  苏覃悠皱紧眉头,想反驳。
  “我和他的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外人来插手。”他说道。
  苏覃悠这一听,大少爷脾气就忍不住了,他冷笑地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被人吃了也不知道什么回事。”
  他愤恨地把资料扔得满地遍是,对着张炽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要是普通卖糖水的老板,也不至于连我都没法深一层去查,我查不了,你想想吧。”
  张炽只回了两个字,“出去。”
  “我就说你是个被色心迷昏脑袋的蠢蛋。”苏覃悠轻微咬牙,“你就这么信他吗?”
  “我不信我老婆,还得信外人?”张炽挑着眉的反问。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苏覃悠呸了他一口,“混蛋。”
  “苏覃悠。”张炽喊了他的名字,声音轻而认真,“我谢谢你之前帮我查内鬼,但这次,”他停顿了一会儿,滚动下喉咙,“没必要。”
  他看着苏覃悠,道:“我信他,只要他肯说,我就信他。”
  苏覃悠憋得脸微红,“你……”
  张炽等他下一句。
  苏覃悠沉默了数秒,才憋出一句话,“好自为之吧你。”
  “行,”他微微一笑,“那我祝你,一路顺风。”
  等到苏覃悠离开了,他才敛去笑容。他起床把地上的资料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但没有看,他抓紧了这些资料,顿了数秒后,才把它们一张一张的撕碎,扔去垃圾桶。
  ——
  张炽给自己办了退院手续,把衣服收拾好了就拎包走人。
  他走回家,正好经过了老刘的大排档。
  “张老大,怎么最近都不来了?”老刘刚从店里出来,惊喜地看着张炽。
  他扯了扯嘴唇,随意拿了张凳子坐下来。
  “老刘,给我拿瓶啤酒过来。”
  “好勒。”
  他又喝酒了,酒这玩意还真戒不了。明知解不了千愁,他还是把酒当成白开水似的灌入口中,舌尖掺入一丝苦味。
  夜太深了,他把头靠在了背椅,愣着眼地看着天上的弯月。
  他蓦然想起了他和孜桐刚拍拖时,去了一间山顶饭店吃饭,月光照到孜桐那温顺漂亮的脸颊,他忍不住,不顾别人的眼光,轻轻地在他脸庞烙下一吻。
  而得到的,是孜桐这个薄脸皮的男人突如其来地亲上他的嘴唇。
  纯挚,认真的一个吻,没有掺杂任何污质,衬映了明月风清,他从来没感觉过这么写意美好的月夜。
  他忍不住轻笑了下,随后,他把笑容敛去。
  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想要平静的生活。没有刀光没有见血,没有生死离别,什么都没有,只有普通的家庭。
  过了许久,他突然说了一句,“真漂亮。”
  老刘刚好在他旁边,问:“什么?”
  他指了天空,“月亮。”
  老刘往上看,雾云遮掩了月亮,乌黑黑的一片,怎么也没看得见月亮。他道:“张老大,你醉了。”
  张老大抿了抿嘴,抓住扶手站起来,他眯起双眸,脸颊微醺,脑袋却异常的清醒。
  他摇摇头,从裤袋里翻了下散钱塞给了老刘,走得趔趔趄趄地回家了。
  他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只得靠在墙角落敲门。
  他敲得太轻,过了好半刻,孜桐才出来开门。
  他把门一开,白皙的脸聚了一些水珠,正慢慢地顺着喉咙往下流。他不明显地滚动着喉咙,左手紧攥住门柄,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
  过了半刻,张炽蓦然贱兮兮的一笑,伸出双手就要抱着孜桐,嘀喃地道:“宝贝儿。”
  孜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压在了墙上。张炽好像找到了什么依靠,浑身放松,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双目。
  孜桐僵着身子,双手微微抬起,但不知道摸哪里,又把它垂下,涩道:“张炽。”
  “嗯?”
  孜桐想吐出的千言万语又被他硬生生地吞回去,只融成了两个字,“放开。”
  “你怎么这么狠心?”张炽抱怨地说。
  孜桐更加僵硬,他把眸垂下,蓦地蕴成了一丝阴暗。
  “我在医院都住了好几天,你怎么来一次就不来了。”张炽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他欷吁一声,话中带了一些埋怨。
  “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吗,就算生我的气,也得给个机会赔罪。”
  “你这说得,都是真话吗?”孜桐问。
  张炽这一听,便把他放开,眸底变得炯亮,哑着声音问:“我不太懂,你不能因为我瞒过你一次,”他停顿了一下,“就不信我了。”
  孜桐的眼底发冷,“只有一次吗?”
  张炽抬眼看他,滚动了下喉咙回了一声,“嗯。”
  他掩下了失望的双眸,声音冷冷地带了些张炽没有听过的戾气,凑过他的耳边吐出三字“你骗我。”
  张炽的脊梁骨突然一阵发凉,抓住他的手腕,“孜桐。”
  这样的孜桐让他觉得陌生。
  他回应地“嗯”字仿佛要把孜桐心底的炸弹点着,延到五脏六腑,再顺着上了眼里,开始变得通红。他真的恨不得、恨不得把他磨牙吮血,连骨带肉地吞进去。
  张炽张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他俩是要过一辈子的,说他色心私欲也好,说他盲目不疑也罢。孜桐是他家的人,他需要把所有的猜忌和那诡异的拂郁都消失殆尽。
  “没必要。”
  张炽揉了揉眉间,回道:“那我们先冷静一下,”他看了看孜桐,声音变软了,“都气了这么久,还没好吗?”
  “张炽。”他突然喊他。
  张炽等着他下一句。
  “我很自私。”
  张炽蹙着眉,不太懂他说的这句话。
  “所以,你招的我,”他恨恶沉华,可偏偏张炽是他底下的人,他摒弃不了过往,选择对他淡漠相待。但张炽对着他的一步步靠近,硬要伸出手把他冰冷如斯的一面掀得一点儿不剩,如是这样,“你要承当。”
  承当被掀不遗的他,承当喜怒不定的他,承当沉华深加他身上的痛苦。
 
 
第四十章 
  这次过后,他俩又开始冷战。
  这次是真正的冷战,张炽心里有着不知所谓的感觉,生着难熬沉重。他太多事儿没有搞清楚,脑袋混乱如麻,心绪不宁。也不知不宁从何来,直到看见了周肖林。
  从上次见到他到现在,也不过十来天的事情,可这次见面,却感觉到哪里不一样。
  他仿佛没有了生气,沉着地站在他的面前,一直爱着干净的他,却留起了邋遢的胡子拉碴,眸底浑浊沉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一轮。
  “老大。”他喊了一声。
  张炽还没开口,他突然跪了下来,视线涣离,还带了点迷茫,眼珠子转得很快,仿佛想找一个保护膜。
  “我没有家人了。”他使了劲说得平静,可话一说,他的眼泪决堤而出,像找到了宣泄处,双手紧紧地攥住张炽的裤子。他攥得太狠,兀的满是褶纹。
  张炽心里一紧,悲凉从心至外的散出。
  他见过很多次周婶,他印象中的周婶一直都是病恹恹的模样,脸色永远没有血色,颧骨深凹,形销骨立。可她凹陷的眼睛永远都是温柔如水,爱着自己儿子的慈爱母亲,唇边总是含着笑意。她很喜欢责怪自己,不会因儿子走上反道而气愤,只会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伤。
  他曾经羡慕过周肖林,有这么善良而重情义的母亲。
  可如今,上天把她收回去了。
  张炽蹲下来,伸出了右手,似乎想安慰他,在空中停了半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抚着他的头发。
  “我没有妈妈了。”
  周肖林哭得很伤心,他是来自于单亲家庭出生的,有记忆以来,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也不愿意说。她一个女人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一个家,把他抚养长大,最终落下一身病根。他心疼难受,总以为会等到自己发迹的那天,就轮到母亲坐起享福。
  可这天没有等到,却等到了母亲的噩耗。
  这已经是第二次噩耗,第一次是两年前的那天,差点没找到适合周婶的骨髓,差点让他崩溃。
  周肖林突然想起了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声音依旧温柔如斯,“没事林子,我也算是偷活了两年,看见我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善良,帅气,妈妈真的很高兴。”
  这样仁爱温婉的人一生坎坷潦倒离世,而他卑劣虚伪的人却依然活着。
  他想过死,但他不敢下黄泉见他永远有着赤子之心的母亲。
  他太卑劣了,他觉得,应该死的人是他。
  张炽太难受了,他安慰着周肖林,低声道:“你还有我。”
  周肖林突然把头抬起,对视张炽真挚的眼神,他呆愣了好半刻,整个身子突然颤抖,五官都蕴着一股让张炽都心生惊战的绝望。
  他蹙着眉,不禁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放过我。”周肖林开始有点不对劲,嘴里不停的低喃。
  他是让谁放过他?
  张炽以为他是受打击太大,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冷静点。”
  周肖林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十指深陷臂肉而不自知,说着让张炽一头雾水的话,“老大,求你,跑,快跑。”
  “肖林,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陈少爷来了。”他像说了什么恐怖的名字,不禁牙齿打架,发出咯咯的脆响,眼里聚着的都是恐惧。
  张炽听到这名字,心一突,反手抓住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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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肖林不知是哪里被整得崩溃,张炽也压根不知道他这十来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但他隐约知道除了周婶的病逝之外,还有别的地方让他心存疑雾的事儿会在此刻开了个敞亮的灯。
  果然,他的下句话让张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凉,瞬间把他身上的血管都凝结了,再顺到了五脏六腑。
  “你不是要找内鬼吗,我是。”周肖林明知道说了就没有回头路,他依然颤着声音,硬生生把眼睛对视张炽,道:“我就是那个内鬼。”
  张炽滚动着喉咙,睁大的眼睛慢慢蕴起了雨霾风障,他双眸变得锐利,狠狠地盯着周肖林。
  他一字一顿地问:“陈少爷的内鬼?”
  他从来不相信周肖林会是背叛的人,可他的承认,还有之前他所看过的照片,却不由得他不信。
  一提及陈少爷,周肖林的眸底溢着危惧,胆寒得股战而栗。
  他是知道陈少爷的恐怖,那一个月对他来说,可谓梦魂惊醒。
  他艰难地点头。
  张炽攥紧拳头,每个字都硬生生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为什么,我们对你不够好吗?”
  周肖林猛地摇头,“不是的老大。”
  “阿祥对你不够好吗?”
  周肖林的眼神呆滞了,“阿祥……”
  张炽忆起了什么,开始喘着气,握着的拳头仿佛都能听到碎骨的声音。
  “阿祥,阿祥他也有母亲。”他想起了祥婶,怒中含了悲伤,“你知道,祥婶现在过着的是什么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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