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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教主想称霸武林(古代架空)——落回

时间:2021-03-18 09:24:25  作者:落回
  谢怀风进门时便看见倚着床框打盹的郁迟。
  油灯无人剪芯,这会儿已经不太亮了,昏黄的火一跳一跳,烧得发黑的线头垂下去,摇摇欲坠的模样。郁迟那张脸被跳跃的光照得忽明忽暗,他睡得浅,睫毛不安稳地颤,谢怀风刚在床边坐下郁迟便醒了过来。
  “……四爷,你回来了。”郁迟眨了眨眼睛,将困意驱走一点,伸手捏了谢怀风的一根手指蹭了蹭。
  “困了怎么不睡?”谢怀风牵起来那只手,送到唇边落下一吻,他这句话说得声音极轻,很耐心地哄。
  郁迟便摇了摇头,“不困,想等你回来。”
  他醒过来两天,大多数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睡。醒着的时候谢怀风尽量陪着他,但郁迟大概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黏人得很,寒毒的禁制一旦冲破,下次毒发很可能他就永远闭上眼睛了。小狼崽这会儿是乖顺的,伸胳膊环住谢怀风的脖子,大着胆子主动往上蹭。
  他其实一直都想做一件事,以前没勇气,现在虽然胆子也不够大,但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他伸手扒着谢怀风的衣领往下扯,被谢怀风一把抓住手拢在掌心里,哑着嗓子回一句“别闹”。
  “没闹……我,四爷,我想看看。”郁迟抽出来手,再次扒上谢怀风的衣领,神情认真,带着试探的讨好。
  他想看看谢怀风肩膀上的那处胎记。
  前两次在小风殿他就想看了,眼神瞟过去几次,没能看到类似胎记的痕迹,又不敢主动提出来。
  他话说得磕磕绊绊,谢怀风见他犹豫至此瞬间便明白他想看什么。谢怀风无奈扯了唇,反手挥袖一道内力将油灯直接熄灭,屋内这下只剩一地月光。
  衣衫被剥下来一半,只露出来肩膀,郁迟借着月色盯过去,“在哪?之前我留意过,没看……”
  他未说完的话猛地顿住,视线被谢怀风肩膀前的一处伤疤吸引过去。他方才没看仔细,只想着胎记都是显眼的,朦胧月色掩盖住了这处颜色与旁边相差不大的疤痕。它大概拇指那么大,静静趴在谢怀风肩上,像一块嫩红色的玉嵌在肉里。
  郁迟心里猛地一撞,不自觉伸手摸了上去,是平滑的触感,这里……是那处胎记吗?谢怀风还是严泺的时候便不喜欢,等他成了谢怀风更无法容忍,所以……
  郁迟几乎想象到了谢怀风是怎么用一把匕首硬生生剜掉了那块胎记,他可能是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的,也可能是不耐烦细微地皱着眉的,或者可能是眉眼藏着不甚在意的淡漠。他将额头抵上谢怀风肩膀,默了半晌,又抬头将嘴唇送到那疤痕上奉吻。
  谢怀风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勾得心痒,随手将挂在肩头的衣服重新撩回来穿好,捏着郁迟的下巴到自己面前,低头在那双唇上落了吻。
  “心疼?”
  郁迟眼眶这就红了,声音闷着,“嗯,当时肯定很疼。”
  谢怀风倒是想不太起来了,他是真的不太能记得当时疼不疼了,只记得他原本想瞒着谢堂风,奈何当时还是个小娃娃,硬生生剜掉了一块肉,伤口没处理好,后来直接病倒了,也被谢堂风发现了。谢堂风快要气疯了,罚他跪了一天一夜,跪完了还是他自己心疼,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掉了两颗眼泪。
  “他教我的很多东西我认同,可能小时候我也是崇拜他的,曾经也想得到他的认可。”谢怀风含着笑,声音轻,好似以前那些事不是他亲身经历似的说出来风轻云淡,“他”是谁谢怀风没说明,郁迟却听懂了。
  “但他始终认可的都不是‘我’,而是他的孙子,是我身上的一处胎记。我有时觉得一切都不对,却不明白问题在哪里,人大多数时间不会怀疑身边的环境。”
  谢怀风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郁迟慌张了一瞬,怕谢怀风还是不能接受“严泺”这个身份,暗自后悔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提出看胎记这件事情。谢怀风明明刚从牢里回来,卞鹰还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他明明是想让谢怀风开心的……
  郁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虔诚跪坐在谢怀风面前,他一身单薄亵衣,身子本就纤瘦,昏迷这几日这会儿更是憔悴得很。他捧着谢怀风的脸,那双眸极其坚定地望进谢怀风眸底,嘴唇张了又合,脑子里猛地蹿出来谢玲珑趴在桌子上骂魉是负心汉的画面,一时大脑当机,对着谢怀风那张风流天下的脸脱口而出。
  “我会负责的,无论你有什么身份,无论你身上有什么伤痕,我都会的。”
  “四爷,您永远是我最崇拜的人。”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我来啦!新的一年祝每位读者都身体健康事事顺利看文开心冲浪愉悦!耶!
 
 
第101章 葱烧海参
  又过半月,朝堂和江湖日渐平稳。
  这半月里郁迟寒毒发作过一次,他昏迷的那两三日落日山庄里寂静无声,谁都不敢嬉笑打闹,往郁迟房里送饭这件事都得谢玲珑亲自去送,换了旁人是没那个胆子的。谢怀风本还想再给青喙点时间,现在看来是耽搁不起了。
  其实青喙自祝仙台后也未一蹶不振,该做事还是做事,甚至比之前人更沉稳,只是偶尔会发呆走神。郁迟寒毒发作的那几日,落日山庄上下只剩下谢玲珑是个活蹦乱跳的,她一会儿去看看青喙,青喙正发呆,一会儿去看看谢怀风,谢怀风坐在院儿里削剑。
  哎呀,搞得好像她谢玲珑就春风得意似的。玲珑狠狠踹了一脚脚下的石子,她心里也难过呢,怎么就不像他们一样心不在焉的,一群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等郁迟醒过来养了几日身子,谢怀风就送了信鸽去江南给柳蔓香,这几日就动身,往西域去。
  临走前一天晚上谢怀风将青喙叫进屋里,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摇晃的烛火只映出来两个动也不动的影子。
  玲珑坐在屋顶上,听不清底下屋里的两个人在说什么。夏夜的落日山庄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夜幕开阔,星子坠得满天都是,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下来几颗一样。她撑着下巴,摇摇晃晃地数星星,身旁不知何时落了一个人。
  这人也不知上来做什么,谢玲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谢玲珑瘪了瘪嘴巴,先打破了沉默,“你们明日就要走啦?”
  郁迟坐在她身旁,低低应了一声,“嗯。”
  小丫头嘴巴更瘪,眼眶也红了,但皱了皱鼻子,用凶巴巴的语气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少爷,你人也很好,我也很喜欢你的。但是我自从来了落日山庄第一次和少爷分开这么久,可能比一年还要久!所以我还是要讨厌你。”
  郁迟老老实实点头,“好。”
  “好什么好呀!”玲珑翻了个白眼,“和少爷有关的事情你怎么丁点脾气都没有,任由别人欺负你。”
  “你打不过我。”郁迟想也没想,回答到。
  谢玲珑被呛住,心里那点悲伤瞬间消散了一半,她在说的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吗!郁迟不觉得自己说出来了什么气死人的实话,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脸悲愤地坐在一起看星星。
  没过多久底下的门就“吱呀”开了,从屋顶能看见青喙走出院子的背影。等青喙一走,就听见谢怀风往上喊,“偷听多久了?”
  玲珑吐了吐舌头,“谁听见了呀!你们俩说话的声音比那院子里的蛐蛐声音还小!”
  两人跃下屋顶,玲珑“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拎着裙摆就跑了。
  谢怀风拢着郁迟肩膀,温声,“冷不冷?”
  郁迟摇头,“她没事吗?”
  “回去趴床上就要掉眼泪。”谢怀风挑眉,然后看着郁迟担心的眼神笑了一声,“愧疚?”
  “有一些,若不是为我,你也不用远去西域,落日山庄离不开你。”郁迟点头。
  “为了你?郁少侠,面子这么大?”谢怀风两根手指轻轻捏他面颊,在郁迟面颊微红后低头在那双唇上轻轻一吻,“别担心,总不可能永远跟在我身边。”
  总要长大的,总要面对的,玲珑也是,青喙也是。
  落日山庄实在是个好地方,前有谢堂风那等事事为他人着想,将自己放在最低处的;后有谢怀风,表面上是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实际上是个心怀江湖家国也将自己放在最低处的。从小长在落日山庄的玲珑和青喙第一次要离了这两人,但这一天总得来的。
  江湖是什么样的,每个人眼里的江湖都不一样,但只有你亲自、并且独自去看过之后,才有资格成为一个江湖人。
  -
  第二天一早二姐张罗了一桌子的菜,这才刚刚大清早,桌上这菜是比平日里的午饭都要豪华。
  二姐说送行得要丰盛些,这一路上才能有好运气,才能求得一个好结果。玲珑和三哥大清早都没胃口,他们是爱吃不吃,但是郁迟不得不被二姐逼着吃了两颗葱烧海参,郁迟吃不惯海参那滑腻的口感,这感觉和仙尊逼他吃鸟屎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郁迟被撑得气都有些喘不匀,要不是谢怀风拦着,二姐还想给郁迟带上一盒子点心。
  “二姐知晓你俩的事,怀风这些年在谢家虽风光,却也受了不少委屈。能离了落日山庄,放下肩上的担子出去走走我心里是欢喜的。”二姐抓着郁迟的手把他拉到一旁说悄悄话,“二姐看你是个福气相,定能找到解毒之法,等毒解了也不急着回来,家里生意有我和三弟,江湖上的事有白老和青喙,离了怀风天还能塌了不成?你俩一起在外头玩够了再回来。”
  谢玲珑昨夜不知哭了多久,这会儿眼睛还能看出来有一些浮肿。她一言不发地跟在谢怀风身后,谢怀风正对青喙做最后一点交代,青喙冷着一张脸,谢怀风说什么他就冷冷应一声,活像是唐漠和郁迟的结合加强版。
  “凛州你需多注意,唐漠那边应该不会太平,有必要的话让师父过去帮他。”
  “是。”
  “我这一去不知多久,外头肯定瞒不住,能瞒多久瞒多久吧,到时候有什么风浪就靠你了。”谢怀风面上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轻松,但青喙依旧是板着脸行礼称是。
  谢怀风摇头看他,伸手拍上青喙肩膀,“别为难自己,别太累了。”
  青喙不再接话,深深鞠躬。
  谢怀风扶郁迟上了马车,回头看始终没说话的谢玲珑,含笑敲了一下玲珑的脑袋,“看家,等我和郁迟回来。”
  玲珑双手捂着脑袋,忍着眼眶里的眼泪,没心没肺的语气,“知道啦!你们不要乐不思蜀,早点回家哦!”
  “是要早点回家,别等我回来你已经被别人娶走了。”谢怀风笑。
  他这话一出来玲珑的眼泪登时快要忍不住,皱着一张脸喊,“才不会!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是我亲爹也行!你不在我谁都不嫁!”
  亲爹伸手揉了一把小丫头的脑袋,对二姐三哥行了一礼,转身上了马车。
  夏日上午的太阳还不够烈,寡淡的黄,但已经初显威力。
  马车里被帘子闷了一层热气,郁迟撩开手边的帘子往外看,能越过天堑山看向远处蔚蓝的海。
  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突然被捉住拢进温热的掌心,郁迟心里的紧张被这个动作轻易地安抚。他放下撩着帘子的手,伸手去摸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
  要鼓起勇气面对未知的不止是玲珑和青喙,郁迟更是。
  前方是大周境外他从未踏足的西域,那里是否有能解他身上寒毒的解药?
  落日山庄,他真的还能回来吗。
  作者有话说:
  虽然结尾长这样但是没啥悬念,下一章直接转西域了,大概还有个四五章就完结了。还有一次温泉play可以吃(剧透
 
 
第102章 榛子糖
  温葭,伽蓝国边缘的一座小城。
  此处山脉湖泊众多,也有不少天然的温泉眼。正值严冬,泉眼往外是天寒地冻,泉眼周遭却雾气缭绕。在白茫茫一片中剑戟相撞的声音尤其炸耳,这等悠然自得的放松地,怎还有人动起了手?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猛地破出白雾,那穿黑衣的眼神精亮,剑光擦着他脖子过去,他不慌不忙,径自偏头抬手以刀相对。黑衣少年这刀看着是个阔气的,那刀身宽又厚,似乎发出激动的嗡鸣,是名刀!
  而相比于黑衣少年,白衣公子倒是更显悠然,他面上含笑,唇边勾出来浅浅笑意,仔细分辨的话能看出来他眸里分明是温柔的,但出手却并不含糊!“仓”一声尖锐的摩擦音在刀剑碰撞中炸开,甚至擦出来星点火光,黑衣少年被逼到鹅卵石围出来的池边,抿了下唇,并无半分不服,低声开口。
  “四爷,我认输了。”
  白衣公子正是已经在中原武林消失半年之久的风流剑谢怀风。面前的人已经乖乖认输了,按理来说他该收剑回鞘,但谢怀风笑意更甚,猛地逼近一步,直接将黑衣少年逼得差点落进池子里。少年腰往后弯,是柔韧的弧度,看得谢怀风心里痒,扔了剑直接上手揽住他腰,旋身将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英雄救美,怎么谢我?”
  黑衣少年自然便是身染寒毒半年前还性命垂危的郁迟,如今他看不出一点憔悴,被谢怀风拢在怀里,脸颊上的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温泉的热气蒸的。近一个月来郁迟身上的寒毒已经拔除地差不多干净,他每日需泡上两个时辰的药浴,坐在泡了药材的温泉里一动不动两个时辰,谢怀风便想出了个入泉之前两人比试一番的法子。
  几乎都是谢怀风赢,像今日这般在郁迟认输后耍赖的情况也时常发生。郁迟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被捏着脸亲也乖乖张嘴。两人正隐在雾气里温存,一声悠长的口哨声打进来,谢怀风头稍稍抬起,不耐地轻“啧”一声。
  “先下池吧,我去看看,谢玲珑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郁迟点头。
  这声哨音是给谢怀风的信号,大周那边有他的家书送来了。大约在九月时谢怀风收到了谢玲珑的第一封家书,他不知道小丫头是从哪儿寻来的法子隔着这么远也能送到他手上,第一封家书厚得很,又有二姐写的又有三哥写的,这二位的大概意思都是希望谢怀风和郁迟照顾好自己;白邙也添了一封,通篇都在骂谢怀风是个自私鬼,他白邙曾经对武林盟主没兴趣,如今徒弟当上武林盟主了本是个高兴事,结果把江湖直接扔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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