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面不是丹顶鹤吗?怎么里面内容完全不搭,第一页的字第二页就变了。
年华见他噎着话,红着脸,鄙视道:“心弦你都多大了,一画面就怕成这样。”
第十章 犊鼻裈啊
不是怕不怕,关键是那画面,黑笔勾出两位男子,赤裸身躯,姿势暧昧,上骑下躺,玉体相交实属不雅。
“年华师哥,这小书你哪来的?”
“嘘,小声点,你别管师哥哪来的,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出招吗?”
“这我可不要。”
“不是吧,你偷恋师哥,不想拿下他,那床笫之欢你必须要略懂一二。”
“我……我喜欢三月哥哥,又……又没说要做这种事。”
那句话把他给堵的,自己不由结巴起。
君心弦一直都喜欢三月哥哥,可他从未想过跟他发生肉体关系。
“你可知道,这世间想得到师哥青睐的数不胜数,想跟他双修的人都排到南天门去了,你不靠美色拿下他,还想靠什么?还是说你有本事能让师哥喜欢你。”
“我...我还真没本事。”
“是吧,师哥不妨告诉你,只有你将这本书背的滚瓜烂熟,还有得到师哥的犊鼻裈,你就赢了。”
年华那一脸贼样,挑眉说的一本正经。
君心弦不解道:“三月哥哥的犊鼻裈,要它干嘛?”
“所以说你嫩呢,这犊鼻裈代表啥?”
“大裤衩啊。”
“蠢死,这犊鼻裈对我们来说多重要,命根子都归它管,你要是拿到师哥的犊鼻裈,不就代表你是师哥的人了。”
“拿到犊鼻裈就是三月哥哥的人了?”
“那必须啊。”
原来是这样,君心弦一副恍然大悟摸样,年华是一脸正然,不容置疑,点点头,面露严谨。
可想了想,君心弦又道:“就算得到犊鼻裈,三月哥哥也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他“坐仙”因缘天定。”
说也奇怪,胤曳山双修的人不在少数,若双方意念合一行气大增,顺者成人,逆者升仙,若智不到,犯了色欲,性命担忧。真正的双修,不是为了性欲而修不是为了享乐而修,而是双方达到性命同源,生死一起,你生我生,你死我亡,心灵相通,也应了那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唉,可惜啊,只能异想天开而非如愿以偿了。”
年华深深叹了口气,收回书,拽着它准备撕掉。
君心弦见状,一把夺过来,面色不舍,阻止道:“年华师哥,别撕啊。”
“留着也没用,不撕干嘛?”
这书虽不雅,可难得一见,君心弦似乎打开了一道未知大门,画面还停留在脑海,让他忍不住想研究一番,拿着它,恳求道:“年华师哥,你给我呗,我要拿下三月哥哥,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手握成拳,胸有成竹样,年华见他面不改色翻着书,屹然不动,目不转睛,看来自己做了件不得了的事。
一页两页三页,这些画面黑字简直可怕,除了心跳加速,还有莫名欲望想探讨下去。君心弦是千万个不屑这种书,可年华师哥说得对,不靠美色怎么能拿下三月哥哥。
这些姿势简直深奥,难怪师傅常说,首戒贪,人心哪受得了如此摧残,要老命要老命。
君心弦是看得意犹未尽,年华一个跨步上前,迅速合上书,抽回它,二话不说直接给撕成两半。
自己还未看完,就给撕了,君心弦诧异道:“年华师哥,你撕它干嘛?”
“我刚刚想到,我不能成为千古罪人。”
对,师哥姻缘天定,不可乱了神预。
还没等他撕完,君心弦眼疾手快抢来气道:“年华师哥,把书给我。”
见他如此依依不饶,看来撕不了,既然这样那就顺其自然吧。年华回道:“心弦,书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给我紫蝴蝶。”
紫蝴蝶,完全忘记这个茬,年华师哥故意用书来诱导自己,居然上当了。
君心弦紧握书,塞到怀里,冷漠道:“不行。”
“喂,心弦,你不讲理啊,书都给你了,花你不给。”
“不给。”
这臭小子一点便宜占不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年华故意高调嗓门,道:“也罢,反正师哥去了钰羅山,说不准回来都过了生辰。”
第十一章 他生气了
“三月哥哥去了西派?”
“是啊,听说那边闹妖荒。”
闹妖荒是百年一见的妖族大乱,看来这次任务巨大,君心弦心有不安,虽知道抚游子灵力高强,可毕竟妖荒不同,大小修为妖类,为了生存会不惜一切来破坏人间。
要是生辰之日回不来,或者遇到危险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坐等佳音。君心弦蹙眉抓狂道:“年华师哥,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真的?什么事?”
“我要下山。”
年华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口水噎住,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师哥特意交代,他不在要我看紧你,怎么能让你下山。”
“年华师哥,你就让我下山吧,我发誓绝对不惹事生非。”
“你要下山做什么?”
君心弦被问的开不了口,年华早已看出他那小心思,反问道:“你是不是想去西派找师哥。”
君心弦瞪着眼睛满脸诧异模样。
谁都知道君心弦就是他的黏黏虫,无论在哪都离不开抚游子。
年华又道:“别惊讶,拍拍屁股都能想到,再说你喜欢师哥的事,除了师傅他老人家,整个胤曳山谁不知道。”
“不会吧。”
“当然了,不过,别说你喜欢师哥,我们整个胤曳山师兄弟们都喜欢师哥。”
这句话完全没毛病,是的,他们都喜欢抚游子。
“年华师哥,你就答应我嘛,我不会让三月哥哥发现的,今年你的贺礼我帮你准备。”
这等诱惑,年华都有点心动了,左右为难,师傅闭关修炼,师哥当家,如今师哥不在,特意交代不得他乱跑。
想了半天,年华还是没同意,君心弦哪管那么多,趁他不注意居然对年华使用了迷烟,见他昏睡,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转眼消失在了彩云间。
日起日落,钰羅山路程较远,君心弦加快脚步,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到达,果不其然,刚到此处,这山脉就一股压抑,气息不纯,看来这次闹妖荒波动不小。
抬头只见整个天空就像一幕薄纱,透着暗沉,那金色圆轮早已失去光芒,破棉絮般的云朵随风飘荡,伴着闷热。
眼前灌木葱郁,粗壮挺拔。君心弦往山中走去,不一会,便听见噼里啪啦的利剑声,他一个跨步跑去,躲在褐色的树干后瞭望一切,数十人穿着一致,蓝色长袍,手持利剑正在对战。
霎时,天边出现赤红火焰高达数十丈正与一道紫色火焰对抗,上空遨游一条银龙,全身白光缭绕,阔大身躯足以覆盖一座城池,宽硕头颅飘着两条胡须,龙嘴里迸出强大紫气直击眼下两个庞然大物,这气势磅礴。
抚游子隔空剑指发力,周身两道光芒环绕,巨龙随着他变化而变动,此时天地俱静,寒流狂袭,震天破响,灵气流泻好似翻滚巨浪,朝着两只大妖席卷而来,银龙的舞动,浩瀚力量使空间发生扭曲,似乎要将周围虚空撕裂破碎。旁人被汹涌法力推拒不敢上前,恐怖的波动令所有人都感到阵阵心悸。
金、白两道光芒璀璨耀人双目,这就是抚游子,他的法力与罗龙镯,巨大能量如山洪爆发不可收拾,所有观战人群早已向后退出三丈远,屏住呼吸凝视眼前的一切。
地上两只庞然大物因这灵力涌动,对抗越发吃力,怒吼咆哮,声如洪雷,那钢筋铁骨身躯正被吞噬,顿时,一道电光涌现。
‘嘭!’霹雳雷鸣,两道身影如沙粒般豁然消失不见,空中还残留一丝丝烧焦味。
上空那条银龙忽闪万丈白芒,身形一展,星移电掣,朝着抚游子喷散而去,眨眼间,化成一个镯子,紧紧环住他的手腕处,随后光芒殆尽。
这磅礴力量,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刭杀,眼前少年那不可一世的帝王气质,不愧为“坐仙”。
众人面面相觑点头,简直欢喜不得,直奔过去,连忙赞道:“三月哥哥,厉害厉害。”
“厉害啊,三月哥哥,太厉害了。”
钰羅山弟子们一拥上前,一口一句,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抚游子看着眼前喜笑颜开的师兄弟们,心满意足,果然这世间他需要守护的就是这些容颜,妖不除,定无安。
眼前景色君心弦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倒翻苦水,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他们痛扁一顿,居然如此亲密的称呼三月哥哥。
可恶的三月哥哥居然不反抗,君心弦在树后扒着树皮,咬着杂草,龇牙咧嘴气得牙痒痒。
目光还没移开,耳边却传来喊声:“出来。”
这句话是抚游子说的,他一开口,本周遭嬉笑声立马平息,众人不解的望着他,不一会,只见他又道:“还不出来。”
显然这隔空喊话,必有问题,抚游子在喊谁,大家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棵魁梧大树。
闻声,树干后走出一位少年,一袭黑色紧袖长袍,墨黑头发高束,额前系着赤色细绳,那双红眸忽闪不定。君心弦慢吞吞迈着步伐走去,刚走近,身体就不由发颤,瞅着那双寒光眼眸吓得直哆嗦。
抚游子强压怒火,他没想到心弦如此不听话,询问道:“是谁让你离开彩云间的?”
“……我……嗯……”
君心弦吞吞吐吐地不知所措。
抚游子又道:“是年华。”
“不是。”
“那是谁?”
众人看着抚游子面色铁青,眼露火星,看来眼前少年不简单,能让他如此动怒。
“到底是谁容许你下山的!”
第十二章 心弦认错
见他不说话,抚游子猜出肯定又是他私自下山,这次东派闹妖荒本就责任重大,危险重重,心弦居然如此胆大,敢跑这里来。
君心弦是慌的不行,那眼神恨不得吞了自己,本想偷偷跟在三月哥哥身后,这才刚到就被逮个正着,关键是他从未见过三月哥哥如此生气。
周遭气氛无比凝重,楚江开忍不住问道:“抚师兄,他是谁?”
抚游子是内火中烧,压着嗓门,淡道:“他是我师弟,君心弦。”
君心弦,大家一听此名甚是诧异,传言胤曳山的君心弦丹药闻名天下,没想到竟是一位少年,真是年少有为。
大家很快将他围住,连连赞道:“你就是君心弦,我听说过你,你炼药可厉害了。”
“是啊,没想到你年纪如此轻,太了不起了。”
“我还听说了你的英雄事迹。”
一位小道抬手对着他的耳边低声道:“你是不是真的偷看人家小师妹洗澡了。”
君心弦没有想到,钰羅山的弟子们如此热情。居然还问那些事,他一个摆手反驳道:“当然没有。”
见自家师弟们这般无礼,楚江开清了清嗓门,命令道:“不得失礼。”
闻声,众人开始后退,不再开口。楚江开是钰羅山的大师兄,一袭蓝袍,头发绾在荷叶巾中,相貌堂堂,举止大方,大家一项对他严听必从。
抚游子看着他,冷眼冷语道:“马上给我回彩云间去。”
一听要他回去,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立马回道:“我不干。”
“心弦,你再不听话,就不止是禁足了。”
君心弦一脸绷着老紧,呛着他不屈服,坚定道:“我就不回去。”
抚游子再也控制不住,面色一变,对他吼道:“回去。”
这两字瞬间唱响四周,怒意如此大,别说把君心弦吓得眼眶湿润,就连钰羅山的弟子们都愣的一动未动,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抚游子发怒,一项温柔似水的三月哥哥,还有这一面。
君心弦身心顿了顿,凉了一大半,从小到大三月哥哥从没对他吼过,自己只是想来看看他罢了,没想到他会如此生气。
简直委屈到想哭,君心弦强忍泪花,擦拭眼角,不饶道:“就不回去。”
这两人再继续下去,情况不妙,楚江开实属看不下去,连忙搭腔道:“抚师兄,眼下天色不早,我看大家还是先回去,有什么话慢慢说。”
抚游子看着大家面色畏惧,刚刚言行确实有些失礼,现已现黄昏,要是让他回去却有不妥,说不准还会遇到危险。
也罢,抚游子深深叹了口气,黯然道:“心弦先跟我们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往前走去,几位小道连忙跑到君心弦身旁,安慰道:“别哭别哭,三月哥哥肯定是担心你才发火的。”
“我才没哭呢,我知道,还有不准你们叫他三月哥哥。”
“唉?为什么?”
“因为我很不爽。”
“你这小雏鸟,说话还挺狂啊。”
“你说谁雏鸟呢?”
“你啊!”
“找打。”
前一秒还哭鼻子的君心弦,转眼就跟没事人一样,跟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很快,一行人便消失在了山脚下。
钰羅山上矗立一座座朱砖碧瓦的房子,突起的檐角尖耸,好似雄伟宫殿。
走进阁内,四面白墙,正中央悬挂着黑字金丝楠木匾额,蚕头燕尾地提着五个大字‘明镜亦非台’四根金柱撑顶,檀木作梁,美轮美奂,富丽堂皇,匾下盘坐一位老者,正是徐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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