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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的越冬方法(近代现代)——水在镜中

时间:2021-03-20 09:35:27  作者:水在镜中
  姜潮正兴奋着:“不光看过,夜总会里那么多舞小姐,哪个不爱往他跟前凑。小傅,你说,五月份那会儿,冬铭大哥手底下的殷红姐找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她就问问我的琴是和谁学的,认不认识艺术学院的学生。”润生不太自在地瞥了一眼郁青:“没别的……”
  “别逗了。聊天聊俩钟头啊?”姜潮似乎很高兴能在别人面前揭润生的老底:“这有啥不能说的,不都是你哥们儿么。我可跟你们说,别看他年纪小,其实老成熟了,应付女人贼有一套。小傅啊,你不用瞪我。不是我说你,咱爷们儿做人可得表里如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不是真男人。不过也是,在学校呢,你是不得不乖乖当好学生;现在好了,上了大学,往后就没人管你了,抽烟也不用背着人了,想跟谁睡觉就跟谁睡觉——长大了嘛,自由……”
  润生打断道:“姜哥,你喝多了。”
  马凯忽然插嘴道:“不过说真的,我挺羡慕小傅的。那美女乌央乌央,都爱往你身边儿凑,像我这样的就不行。你们说,我追了小雪有半年了吧,她礼物也收着,上下班也让我接送着,可她怎么就不乐意当我马子呢?一问就是在考虑在考虑,这得考虑到什么时候啊?”
  “你那路子就不对。”有个混混插嘴道:“不就是女人。你带她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一忙活,不乐意也变乐意。”
  “那不成糟蹋人了么……”马凯摇头:“我可不想吃枪子儿。”
  “她一个舞小姐,陪这个也是陪,陪那个也是陪。正经人家的姑娘被人忙活了都不一定敢往外说,闹不好直接白给人当媳妇的也有,更不要说她这样的了。去报案,谁信她啊?”
  “我跟你说,你不用害怕。男人跟女人,就是这么一层纸。干过那档子事儿和没干过,压根儿可是两码事。什么叫日久生情,不是日子久了有了感情,那是日得多了有了感情。一回不行,多睡几回。要么怎么叫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电影里的女人从尖叫变成了呻吟,气喘吁吁地搂着她方才还喊打喊杀的男人,正说着缠绵的情话。
  姜潮总结道:“你看,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又不是个太监,这还用别人教么。”
  马凯摇摇头,喝了口酒。
  郁青瞥了一眼盯着电影的润生,突然一阵生气。润生平时怎么和这种人混在一块儿,他闷闷不乐地想。难道高三那会儿大家都在学校里上课,他就这样一直出来和姜潮这样的人胡混么?不是说只是和马凯打打台球的么?
  郁青知道这些人都是赵东铭的人,润生和他们在一起,大概也是看赵东铭的面子。可他就是很生气,又生气又担心,还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堵气般地喝了一大口酒。
  润生瞥见他喝酒,又看看片子里缠在男人身上调笑的女人,面色阴暗下去。
  他俩这边默不作声地看小电影,那边的另一帮男人却无聊起来。有人唉声叹气:“这个片子我看过,带色儿的地方就刚才那一点儿,后面特没意思,拍得贼傻。”
  “那换个别的。问问老板,有没有那种更带劲儿的?”
  那个小弟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笑得见牙不见眼进来了:“还真有,老板够贼的。我问他要,他说这个另收费……”
  “咱又不赖帐。”姜潮躺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好看给他加点儿钱就得了。”
  新的片子很快出现在了屏幕上。这回的片子和他们之前看的那种电影都不一样——没有剧情,上来就是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开始亲。
  那是个外国片子,演员都很年轻漂亮,男的还是个卷发。这下屋子里仿佛一下子静了,所有人都不吱声了,酒也不喝了,就那么盯着画面里的人。
  郁青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脸上烫得厉害。可这会儿要让他站起来跑掉,他又不情愿,因为润生还在那儿看呢。他赌气地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当画面上的人多起来,肢体的纠缠复杂起来,他的汗就下来了。
  屋子里的大家也很震惊:“草,怎么还有男的摸男的……这么多人……”
  “不是男的摸男的。”姜潮很有见识道:“主要还是一帮人玩儿那个女的。”
  “不行了……”一个小混混终于道:“外国鬼子也太会玩儿了……”说着他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暧昧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不只是在画面里。郁青简直呆住了。他想,这种事难道可以在公共场合做么?他心跳得厉害,想悄悄溜走。润生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啊?郁青不安地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看片子干这个,怎么可以这样的……
  而画面上那个卷发的男人突然叫了一声。郁青吓得狠狠打了个哆嗦。房间里的喘息声也跟着大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润生突然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从殷红那儿叫几个人吧。”姜潮忽然低声道:“叫过来一起玩玩儿……”
  “得了吧。”马凯扯了扯领子,呼吸不太稳:“有小孩儿在呢。殷红姐也不能同意。要么你们去外头的店里?”
  “十七八也不算小孩了……你怎么老是那么扫兴……”姜潮不满道。
  两个人说话间的语气有了火药味。
  郁青双手绞紧,心想,润生怎么还没回来?他刚才有点儿生他的气,可这会儿润生出去了,他又想起来,细眼儿他们一帮人也在这家店里呢。可别遇上才好。
  想到这里,他悄悄起身,也出去了。
  午夜的录像厅狭小昏暗,充斥着烟酒的难闻的气味,还有些含义不明的声音。大厅里在放恐怖片,郁青不明白为啥场下的观众却一个个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鬼魂的尖啸听得人寒毛直竖,他背上开始冒起凉风,酒意也醒了不少。
  里外走了一圈儿,也没找见润生的影子。郁青想去卫生间洗洗脸清醒一下,没想到在隔间的地板上,他看见了润生的牛皮凉鞋。
  郁青敲了敲门:“润生?”
  门没开,里头有古怪的呼吸声。
  郁青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担心:“你怎么了?是酒喝多了不舒服么?我去给你要杯水吧?”
  隔间里静了静,门忽然开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出来,将郁青一把拖了进去。
 
 
第40章 
  润生脸上很红,喘得厉害,裤子的皮带也散着。那根已经完全成人了东西狰狞地支棱着。他一手来抱郁青,一手拼命弄着自己。
  郁青的脸一下子从苍白变得通红,简直手脚都没地方放了。他小声安慰道:“你不用动它,洗洗脸,喝点水,一会儿就好了……”
  润生没说话,他呻吟着,把郁青抵到了脏兮兮的门板上,抓住了手。
  那双漂亮的眼睛红得吓人,整个人看上去很不正常。郁青被他吓到,本能地用力挣扎起来:“你干嘛……别在这里闹啊……”
  润生的手从后面伸进了郁青的裤子。
  他们以前也有过几次这样的亲密。可这次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因为润生以前从来都不会来弄郁青。他只是让郁青帮他揉一揉,摸一摸。眼前的润生变得陌生又可怕,让郁青本能地想要逃跑。他拼命拦住润生的手:“别弄我!”
  郁青几乎没有对润生用过这样的语气讲话。他们在一起时,总是润生在莫名其妙地闹脾气。郁青也不和他生气,会耐心地宽慰他,努力同他解释。
  润生似乎被震住了。他停下动作,声音里多了几分脆弱和无助:“出不来……怎么都出不来……”
  郁青拿这样的他没有办法:“东西长在你身上,摸我的屁股有什么用啊……”
  润生抽回了手,把脸埋在了郁青肩上,痛苦道:“难受……弄不出来……”
  “是因为喝了酒吧。”郁青自责起来:润生把郁青那份酒也喝了,而姜潮又很会灌人。
  他抱住润生,像从前那样把手伸了下去:“没事的。不要紧。”
  润生再次大口喘息起来。他胡乱咬着郁青的肩膀,抚摸和揉搓他的卷发。郁青感觉自己像抱着一条大号的泥鳅——润生身上湿透了,汗水把郁青薄薄的衬衫也浸了个透。
  他小声道:“你这样我握不住……”
  润生猛地攥住了他的手,急切又粗暴地动了起来。
  郁青的手被他攥得生疼,人也被顶得喘不上气。卫生间狭小封闭,缺氧感令人窒息。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润生似乎已经完全顾不上有没有人了。可郁青却不知为何,猛地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那个小旅店门口发生的事。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润生的嘴。而润生的手却还在不管不顾地死命动着。他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紧的弓,另一只手又不死心地钻进了郁青的裤子。
  脚步声只是经过。可润生的手指却去往了某个隐秘的地方。
  郁青猛地侧身挣扎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有微凉粘腻的液体伴着润生的粗喘喷上了郁青的脸颊。
  两个人都呆住了。
  润生喘息了一会儿,忽然向着郁青的脸伸出手,抹了一下那块粘腻。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落在了郁青的嘴角和鼻端。他惊恐地看着润生迷离又狂热的眼睛,那双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自己吞下去了。
  郁青猛地推开润生,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他在水池边用力洗脸,感觉心里乱成了一团。这不是什么大事,郁青安慰自己,二毛只是不小心,又不是什么脏东西。
  这样安慰过自己,仿佛心里就平静了些。某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可是那个念头太过可怖,郁青甩甩头,把它压了下去。
  二毛不是那样的人。他对自己说。二毛就是喝了酒,那股劲儿上来了。人喝了酒,干出什么奇怪的事都不奇怪。所以这不是二毛的错。
  郁青关掉水龙头,抹掉脸上的水,转身却发现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郁青脚下莫名一软,双手下意识向后扶住了水池。他第一次有些不敢看润生的眼睛,只能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我出去醒醒酒,这里好闷。”
  午夜了,这附近的街上还是挺热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闲人。郁青走到录像厅旁边一条安静的小巷子里,在路边的石台上坐了下来。
  他觉得茫然,好像有很多话应该和润生好好说一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润生比自己还大一岁,为人处世也要成熟很多。有些事他应当比自己想得更明白。
  郁青想好好思考,可是脑海中润生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始终挥之不去。那是他不认识的润生。
  牛皮凉鞋出现在了郁青的视线里。
  郁青抬起头,幽暗的小巷里,润生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生气了?”润生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强压着某种情绪,又像是忐忑不安。
  “没有。”郁青抱着膝盖,低声道:“姜潮说的都是真的吗?”
  润生轻轻道:“你指什么?”
  郁青一时语塞:“……抽烟对身体不太好,我们这个年纪,发育还没有结束。”
  润生低声道:“偶尔抽抽。”
  郁青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相信他了。
  润生走过来,慢慢在郁青身边坐了下来。郁青知道润生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让人简直浑身都不自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因为他们一直那么要好。
  “你讨厌那个事么?”润生轻轻道。
  郁青没想到他会问。可这让人怎么说呢?他想到润生方才的样子,突然觉得羞耻而紧张,那种隐约的窒息感又一次出现了:“我……”郁青迟疑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抬起头,看见了润生的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润生的眼睛看起来那么亮,明明是这样尴尬的时刻。
  “……但是……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郁青听见自己轻轻道。
  润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眼里的光消失了。
  郁青强迫自己看着润生:“我觉得……那样有点儿不太好。我们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你认真的?”
  郁青知道他生气了。二毛从小就动不动老是生气,可是好像没有哪回,他的生气会让郁青这么不安。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裂隙突然出现在了他们中间。
  郁青心里难过起来。他想回避这个话题,想离开这里,可是他又不能不回答润生的问题。因为有些事当时不讲清楚,之后可能就更加讲不清楚了。
  他刚想开口,却听见润生道:“那你以前怎么不说?”
  润生的声音听起来冰冷而压抑。
  郁青想说什么,可润生却猛地站了起来,转身走了。
  郁青孤零零地坐在无人的小巷子里,觉得胸口闷闷的。今天要是看完球直接回家就好了。他难过地想。直接回家,就没有这个事了。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录像厅的片子也是。以后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录像厅那边一阵吵闹。
  郁青茫然了片刻,终于如梦初醒地从台子上跳了下来。他跑过去,看见脸色阴沉的润生正被马凯拦着,对面两个陌生的混混在叫嚣着骂人。
  郁青慌忙跑过去:“怎么了?”他紧张地拉住润生,润生却甩开了他的手。
  细眼儿站在台阶上,点了支烟:“你小子还挺有种的,听说我在这儿,也不跑。”
  润生拉了拉皱巴巴的背心,冷冷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跑的?”
  “呵,你把我们的人捅到医院里头去,以为赵东铭罩着你,这事儿就完啦?”
  这话是纯找茬了。一来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二来赔钱道歉之类的,润生家也赔过了。后来对方带着人来寻仇,润生这边也没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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