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开始失控的,站在首领的身旁对着云之守护者微笑的女人,那张笑脸至今都是云雀恭弥的梦魇,仿若是细碎的刀片一般从肌肤划过的痛楚感,连绵不断啃食着云雀恭弥的神经,眼前的景象过于美好,温和的男人女人气氛融洽,含情脉脉的眼神好像谁也没办法插足,浮云的大空眉眼弯弯的对着他说
难得京子过来探望大哥,干脆给大家放上一天的假期好了,云雀学长要是有什么想做的是可以去做啊,要是没有的话,去看看意大利的教堂也很不错啊。
这样子的话,这样子语气欢快的满是愉悦的话,就像是在嘲讽云雀恭弥这个人似得,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是如何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他只记得自己露出个笑,把这位首领大人拉到训练场狠狠的揍,原本只该是鼻青脸肿的伤让他揍得呕出了血,那次首领大人躺在彭格列的医疗部整整一个月不得动弹,狱寺隼人跟一只炸毛的狗似得对着云雀恭弥汪汪直叫,山本武拦着狱寺隼人却也投来不认同的眼神,六道骸嘲讽,了平收起了一贯的嘻嘻哈哈的笑说太过火了,已经是个五六岁孩子摸样的小婴儿摸着绿色的蜥蜴,拍板定下一切都由醒过来的首领自行决定。
但是小动物依旧和以往一样容忍了自己的举动,他浑身都是绷带的对着云雀恭弥微笑,依然偶尔会因为过去的权威对着云雀恭弥像只小动物似得瑟瑟发抖,还能怎么办?云雀恭弥还能怎么办呢?他所爱恋的人并不爱恋着自己,一切让他妄想的举动都是出于他本身的温柔,这种样子,云雀恭弥还能怎么办呢?
若是将心意不管不顾的倾诉出来,那张温和的脸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呢?会害怕吗会不安吗?会因为无法面对自己而远远逃开吗?会像只小动物似得躲在他无法碰触的巢里,再也不肯在他面前出现吗?
这样的后果连想也不敢想。
所以一贯任性的孤傲的浮云停下自己肆意游荡的脚步,他站在离天空不远也不近的地方,不敢靠前不肯远离,仿佛有无数根布满着铁刺的锁链将他牢牢的固定在原地,不断从眼里倒流回胸口的苦涩的液体最终在心底沉酿成一汪让他见上一眼也会觉得苦楚的酒。
并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不远不近的暗恋几乎每一刻都在折磨着云雀恭弥的神经,每一个靠在小动物身边的人都像是一根刺插入柔软的心脏,为那苦楚的酒填上铁锈的味道,那种滋味太难熬,难熬的云雀每天醒来都觉得下一刻的自己就会疯掉,会什么也不顾的将那爱恋着的人的腿打折,用锁链锁起来藏起来,让那张温和的脸再也没办法露出那样包容的表情,哪怕是恨也好,厌恶也好,让那双褐色的眸子永远的被自己的身影填满。
这样可怕的想法一度的充满了云雀恭弥的脑袋,他偏执的将自己所有的密码涉及到的数字都弄成与1827有关,甚至连沙发用的布料总长也必须是1827厘米,他厌恶着这样的自己,无法克制的厌恶,任性也好孤傲也好仿佛在小动物的身上就会全部的丧失殆尽,没有理智没有从容的如同扑火的飞蛾,妄想着用自己的身躯去独占能散发出光热的烛芯,哪怕有可能将那烛火熄灭也不肯停手。
然而已经不可能会放弃了,沢田纲吉是云雀恭弥这辈子的执念,没有人比云雀恭弥自己更清楚,扑火的飞蛾内心一点一点被苦涩的酒与荆棘占据,名为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踩在深渊的边缘线上遥望着天空。
但有人把云雀恭弥拉了回来,抱着脆弱的婴儿一脸慌张的出现在他面前的彭格列的首领,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要命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解释下云雀居然暗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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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 118 章
那个孩子并不是很好看,皮肤皱巴巴的发红,粗粗的看上去就像一只猴子,云雀恭弥知道这个孩子,一个从敌对家族手里找到的人体实验的产物,脆弱的仿佛下个呼吸就会消散的生命,但小动物很喜欢他。
那个时候对于云雀恭弥这个人来讲正好是糟糕透了的日子,他所爱恋的人刚刚和前一任女友分手,分手的理由是因为心里还有着别的女人,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这消息还是他透漏出去的,但这举动并不能使云雀感到快活,特别是这个孩子的存在,云雀能看到小动物围着哺乳这孩子的女下属转,笨拙的亲自动手学着如何照料小小的婴儿,婴儿哭泣的时候他也会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一点属于彭格列的首领的精明也看不见,他会对着那小小的脆弱的生命露出愚蠢的笑,蠢得让他立刻就能想到很久以前,同样也会对他露出这样蠢得要死的笑容的人。
连呼吸也会变得苦涩,云雀一点儿也不想看到那张愚蠢的脸,他借口不想群聚逃掉了所有的会议和任务,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自己知道这样的事实,他并不感到难过,一切都很好,他是自由自在的浮云,只需要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去做,能够拥抱那个人的事。
那个人就是在这样濒临崩溃的边际的时候到来了,云雀依然能记得那天晚上,抱着孩子满脸慌张,还有通红的眼尾的小动物,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一张口就带着没办法忽视的哭腔,声音沙哑的唤着他为‘云雀学长。’
血脉残缺的需要火焰才有生存的希望的孩子,受到完整的彭格列的血脉压制的孩子,想要将这样的孩子养育长大太难太难,耗费的资源从哪里来?会不会因为出身成为彭格列首领的致命的软肋?就算彭格列愿意供起这个孩子的成长,谁能保证这孩子一定能长大成人?
放弃成了一个最好的选择,黑手党本身就是追寻利益的存在,但名为沢田纲吉的首领不同意,云雀恭弥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了保住他怀里的那个脆弱的孩子都做了什么,他没有问,也没有拒绝。
从沢田纲吉手里接手那个孩子时,那双褐色的眸子里的欣喜在顷刻间涌出来,小动物捂着嘴拼命的用手背擦拭着眼角,即便如此圆润如同珍珠的水晶也止不住流淌的摸样,他对着云雀恭弥笑,要扯不扯的嘴角看起来非常的蠢,蠢得让云雀的心也沉淀下去,那时候的情绪要怎样才能用语言言明呢?明明知道会把他当做可以依托的对象是更多的是因为云之火焰的增值属性,然而温热的水珠落在手背上时却烫的留下了疤印。
养育一个孩子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特别是这样随时都会消失在世界上的孩子,护理喂食,云雀恭弥一边尝试着一边把草壁哲也磋磨成婴孩护理大师,沢田纲吉几乎只要一有空就会打电话过来,隔着屏幕给云雀讲这孩子有哪些东西能碰,哪些东西一沾就要出事,即便如此也依然出了好几场意外,每一场都让云雀打心底觉得可能熬不过来,可那微弱的呼吸却始终在持续。
云雀几乎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会让他胸口抽痛的事了,他得半夜爬起来用在被窝里暖过的手去试探孩子的胸口是否还在起伏,一天几十次的把调配着治疗血脉缺陷的药混着牛奶喂到孩子的嘴里,要注意哭泣的时候得用不大不小的力度拍着孩子的背安抚他,在无聊的时候得想点办法给孩子找点有趣的东西,27号云豆玩偶的毛被这孩子撸秃了好大一块,被沢田纲吉看到的时候得到了好几个愧疚的道歉,还有一堆的毛茸茸作为代替27号云豆的玩具。
小小的孩子随着时间逐渐开始生长,借着紫色的火焰退去了邹巴巴的皮肤,褐色的毛茸茸的头发生长出来,第一次睁开的眸子是和小动物一模一样的褐色的琥珀,皮肤白嫩会对着云雀咯咯地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会对着沢田纲吉口齿不清的喊爸爸,一开始只能隔着屏幕去瞧这孩子摸样的沢田纲吉当天夜里就临时从国外飞了回来,也不敢去碰面,蹲在云雀别墅的窗户外面喂了一晚上的蚊子,还是云雀日常起床试探呼吸的时候发现的。
父子俩的接触是在孩子五岁后,在这之前几乎全是视频交流,沢田纲吉一边担心着孩子的眼睛会不会近视,一边又舍不得真把自己的娃放在那里不管不问,他抽着空给云雀打电话,要求不多就是说说孩子的事,云雀挑挑拣拣的给他讲,一天尿了几回这样的也不见得沢田纲吉有什么厌烦的摸样,
孩子的名字是云雀起的,不知道时候沢田纲吉开始着急总不能一直叫‘宝宝’’宝宝‘这样的名字,他翻遍了字典挑出来上百个好词好字,每一个寓意都很好,选了一年多都没确定,搞得最后云雀自己烦了沢田纲吉在他耳边不停的唠叨这件事,干脆的抽签抽出了个‘纲’,勉强算是在父子上沾了缘分。
五岁之后,小纲那愈加和小动物一同样貌也让云雀不大乐意让草壁来分担照顾的重任,彭格列的态度也是在那时候逐渐缓和下来,血脉治疗的药物更新的很快,云雀也不得不把小纲带到彭格列来,小孩子软软糯糯的样子是急招人疼的,特别是和他父亲那一模一样的脸,谁对着他好,这孩子也会给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便是连小婴儿那个家伙都没办法真的当着面说出严厉的话。
狱寺叔叔山本叔叔,了平叔叔蓝波哥哥,六道叔叔库洛姆姐姐,小孩子叫着这样的名字乖巧的卖萌,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当上了彭格列吉祥物的存在,云雀一边不爽一边还得看紧了他,万一被变态抓走了怎么办?沢田纲吉听到这个的时候还在得意的笑,满脸我儿子这么好的样子,气的云雀想咬杀他,啊不是想,确实咬杀了。
偶尔稀少的父子会面云雀都会跟在旁边,有时候沢田纲吉会带着小纲跑去大街上逛,买着冰激凌一人一半,云雀在这时候都会不远不近的跟着后面,说着是为了保护倒更像个跟踪狂,他有点意识但死也不肯真的承认,了解一点事实的六道骸曾经笑过他,直接被暴揍了一顿连幻术都不管用,最后还被云雀打电话叫库洛姆过来接人,草壁哲也眼睁睁的一天天看着自家委员长大人往罪犯的深渊一点点掉落,心痛忧虑的连发胶的用量都直接翻倍。
没人知道云雀看着毛茸茸的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有多软和,就像细细的绒毛轻轻的落在心上,他远远看沢田纲吉歪着头和小小的孩子说话,温暖的阳光让这两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幅值得他珍藏一辈子的油画,原本苦涩的痛苦的扎根的荆棘也会在这个时候被隐藏起来,让位给那一点点的,温暖的好似再一次喜欢上的感受。
日子过了很久,久的过了三年,小纲八岁,云雀自己踩进三十岁的大门,沢田纲吉还是会对云雀的拐子发抖,也学会柔声细语的拜托云雀帮忙,这样子的时光好像会一直都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沢田纲吉突然的丢下张字条说要出门,在财政赤字结束前绝对不会回来,云雀其实倒也没怎么放上心,正好沢田纲吉和小纲相处的稳定期刚过去不久,沢田纲吉会和他儿子分开也是理所当然,离开时的日子彭格列那几个月也确实不怎么好过,一波一波的财政赤字让云雀这个已经坐拥风纪财团的总裁都替自己的暗恋对象心疼,当然他也知道这财政赤字其实有一半是自己搞出来的。
小动物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倒也方便云雀带着小纲去找过他,只是随后的事没有想到,被扯出来的那个像只黄色章鱼的不明生物可能跟着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有着关系,当了这么多年跟踪狂【不】彭格列云守他也能瞧清小动物的想法,这没关系,他是自由自在的浮云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论起情报风纪财团要比彭格列强得多,不管背后到底隐藏到底是什么只要全部咬杀掉就好,除了沢田纲吉这个人还有他的儿子,云雀恭弥一向是把这条准则贯彻到底的。
只是偶尔还是会有点发涩,所以当沢田纲吉总算再次踏上意大利的土地的时候,他没有拒绝掉去喝酒的提议,也许出于一点不甘心,又或者其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情绪云雀自己也说不明白,但有什么关系?他无法喜欢酒,但喝上一回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喝酒而已。
抢过沢田纲吉的杯子是出于不怀好意的心思,云雀喝着酒,这酒苦的很,还有点呛,得一口气喝完,还要保持自己的脸不会因为味道扭曲,落入胃部的酒燃烧起来让他脑子发昏,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沢田纲吉也给他倒了一杯又一杯,这样不停的喝酒量再好的人也会倒下,除非天生的那种喝酒不醉的人,云雀恭弥又不是,他的眼前的世界打着转,有什么话堵在他的心口,但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就哐当的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绝望......
对自己的更新已经不抱希望了......送上三千字谢罪。
去翻了自己以前写的,感觉莫名羞耻好想大修......
这章也想大修但不知道修哪里......
放弃.....
求评求评,日常求评【抽烟蹲角落【烟雾缭绕这个效果有点棒啊用过一次还想用
第119章 第 119 章
依海的山顶上的别墅有着巨大而通透的落地窗,在阳光正好的早上,你能在床上醒来的第一眼看到那落地窗外,宽广无限的蔚蓝色的大海,还有飞舞在海面上的海鸟,偶尔的时候甚至能看见几头在海面上跃动的海豚,喷着水珠的鲸。
不过再美好的美景都不能医治宿醉带来的头痛,云雀胃里反酸的从自己的那张床上爬起来,一路晃晃悠悠的晃到了卫生间,他往自己那张满脸胡子茬的脸上泼了把冷水,才觉得好受了点。
抬头看见镜子里那张头发乱翘,黑眼圈重的过分的脸的时候,云雀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并不喜欢仪容不整的人,就连小动物的领带系歪了他都会有种强迫症的冲突,必须要用拐子逼着他重新系好才行,这种情况落在他自己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于是云雀把自己睡衣的纽扣解开一颗,挽起睡衣的袖子,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的印痕有点刺眼,不过没了戒指总觉得空荡荡的难受,
戒指?
云雀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愣了半响才反应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和小动物喝酒去了,然后呢?他记得自己一直在喝酒,喝酒,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小动物为自己斟酒的样子,褐色的眸子在暧昧的桔黄色灯光下好像蕴藏着星星,沾着酒水的唇好像在对着他说着什么话.......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回到这别墅里?衣服是谁给他换的?他的戒指被放到哪里去了?
云雀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胃里的反酸又涌了上来,让他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早上好,云雀叔叔。”
小小的孩子揉着眼睛打着哈气走了进来,他先对云雀打了个招呼,熟门熟路的自己站在专门为他做好的洗脸洗手的小台子前,打开水龙头洗脸刷牙。
云雀恭弥把那股想要吐的冲动强压下去,他也同样打开了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动在手上的感觉让他的脑子清醒了少许,他一边将自己的牙刷抹上牙膏,一边用十分冷静的语气对小纲说:
“小纲,我们昨天怎么回来的?”
“爸爸用云雀叔叔你的手机叫草壁叔叔过来接的我们啊。”
原来是用手机叫的草壁那家伙.......
“小纲给你爸爸说了密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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