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呢?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吵架了,多不好?”
莫关山小声骂了句什么,贺天没听清,追问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莫关山正要换个骂法,一辆四座敞篷高尔夫球车就停到了面前,贺天把他抱在车座上,自己上了另一头。
莫关山有些脸热,还好不是一路被他抱回去,太丢人了……不是,既然车来都来了,抱他走这两步路有意思吗?狗比臭流氓!
“莫……”
“别和我说话!”
“……嗯?怎么了?还不舒服?我帮你揉揉腿怎么样?”
“卧槽滚!手!离我远点!”
“好吧,晚上帮你摁。”
“……不行。”
玩了一天又累又困,好在贺天他爹贵人事忙,没空和他们吃饭,莫关山这才松了口气,锤锤自己酸软的腿,打算洗个澡睡个他的天昏地暗。
最好他爹几天都忙得抬不起头,让他安安静静睡两天,拿钱走人。
第4章 嘻嘻,3月份发元旦怪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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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果不用和贺天爹吃饭就没那么烦人,但问题来了,这个大大的房子里只有贺天他爹烦人吗?那当然不是。
主要还是贺天。
他就像饭盆上的绿豆蝇子一样,又聒噪又惹眼,赶不走还格外讨嫌。
幼儿园小朋友吗?非要一起睡觉?
莫关山已经大概知道他了,幼儿园的路数成年人的臭心思,还不能以武力驱赶,首先这是在他自己家里,其次武力值也有一定差距。
那实在不行一起睡就一起睡吧——一开始是正常的。
他们平静地睡过了午觉,毕竟贺天也很久没骑这么长时间的马,他也需要休息,至多是抱他抱得有些紧,但到了下午,贺天被生物钟叫醒,莫关山就开始难捱了。
贺天先是安静的一段时间,反正也没带工作回来,他可以赖床——他也不想起,莫关山睡着的时候看着很乖,他其实有点婴儿肥,醒着的时候眼睛太亮嘴巴太狠,不大注意得到,睡着的时候看着真让人想好好亲上几口。
贺天小心地低头凑上去,神经质地嘬了一口,嗯……真软。
看着他忍不住就感叹,年轻真好,皮薄肉嫩睡眠又好,累了之后,翻来覆去地亲也不行,贺天亲够了,静下来抵着他的额头闭目养神,莫关山的呼吸慢又轻,听着安神。
他忽然忍不住笑一下,他以前不这样追人的,对莫关山确实是流氓了,他反思。
但他也没这么喜欢过谁,只能拜托莫关山忍忍了。
他们和平地单方面相处了半个多小时,贺天可不想他一直睡下去,白天睡太多了晚上还睡不睡了——如果他有别的活动倒也不错。
所以他的动作开始逐渐加重,跟他小声说话,莫关山无力迷糊地反抗,嘟囔了好几声,但明显还不想起床呢,试图再度进入睡眠,烦得不行了,就分点精力出来骂他。
“你吵死了……烦……”
“莫仔今天骑马很累吧?我帮你按按?”
“……“莫关山皱了皱眉,想翻身离开,但又被贺天抱住,开始按摩。
按摩是真的,很正经,他小时候开始练马术开始,到后来为那几块腹肌努力时都是这么拉伸放松,但是当位置微妙而敏感时,就……
“啊——!好痛!”
长那么大没劈过一个叉的人,突然凌空来了个横叉,莫关山感觉自己蛋都被摊平了。
不仅很痛,姿势还十分羞耻。
贺天跪在他腿间,将他两条腿向两边压开,莫关山又疼又怒,脸上红得讲不好话,用力拍打他的手想要挣脱。
“你有病啊!放手痛死了!”
贺天干脆压得更开,整个人也俯下去,很真诚地跟他科普:“剧烈运动过后必须放松拉伸到位,不然乳酸严重堆积,保证明天疼得你下楼都走不好路——大家都误会我在床上欺负你怎么办?我一个成功的青年企业家,有那种传闻不合适。”
“贺天!!!啊——好痛啊!”
“轻松、深呼吸吐气,我轻点好不好?再十秒就好。”
莫关山从小到大不耐痛,他妈妈到现在还会拿他小时候打针哭到整个科室都来安慰他的事笑话他,告别体育老师的半小时蛙跳的学生时代,他已经很久没遭过这种痛了,捶床又捶人,但贺天就是不松手。
贺天还笑,等莫关山挨过漫长的十秒,他已经不知道困顿为何物,贺天放开他的腿趴在他身上缓了一会才收了笑。
“怎么那么可爱呢?越是怕疼越要好好放松知道没?不然明天疼死你。”
“滚蛋!贺天你他妈的!滚!从老子身上滚开!”
莫关山恼羞成怒,拳头捶得贺天身上咚咚闷响,贺天就不一样了,他可耐痛了,他完全不顾莫关山反抗,继续他的放松大业。
“刚才是拉伸,现在是按摩,你享受一点好不好?”
贺天的手按在莫关山被拉扯得不停颤抖的大腿内侧,揉面一样细细掐揉起来,莫关山顿时叫得更惨了。
刚才拉伸那是干疼,现在是又疼又痒得厉害,唯一的共性就是躲不了。
“啊——好痛!唔!别捏!松手!!!”
莫关山连哼哼带叫唤,又一直扭动躲闪,两人叠在一块这么闹,贺天差点都把持不住,但他坚持很正经地给莫关山揉完了两边大腿——因为莫关山哼哼的样子太可爱了,要不是后来都要疼哭了,贺天真不舍得停。
但真是眼泪汪汪看着也招人,于是贺天捏完他大腿,最后起身的时候,愉快地在莫关山Q弹的蛋蛋上抓了一把,让莫关山悠扬的“叫床”有个完美高亢的尾音。
“贺天……我要杀了你……”莫关山侧滚到一旁,膝盖抱到胸口,气都喘得都带点抖。
贺天畅快地吐了口气,逗莫关山真让人身心舒爽。
“别跟被我干嘛了似的,都是为了你好,现在没那么疼了吧?价值十万的放松课程白送还不高兴?”
“你滚!”
贺天笑够了,大字摊开,跟他对“工作行程”,用脚搭着他开始念:“今晚元旦宴——往年是没有的,正好你回来了,我那些叔伯姑婶都听到风了,今晚是要热闹了~”
莫关山一脚想把他踢开,奈何实在还腿软,恶声恶气想要罢工:“我不去!你找别人!反正我看你相好多得很,排着队呢你何必找我。”
“哎你怎么知道很多人喜欢我?别吃醋了,我就觉得你好,但是你要是不让人知道我喜欢你,我的爱慕者会把你酸死的。”
莫关山蓄了力狠狠踹了他好几脚,边踹边骂:“不要脸!谁都、谁都喜欢你!你他马财神爷啊!”
“那你说吧,”贺天两腿一缠,夹住他的小腿,“我是不是你财神爷?现在可是财神爷求你办事呢?”
莫关山重重哼了声,贺天话倒是没错,他确实不是一般地钱多还舍得给,就是……要求也不是一般人能满足的。
“我不想去……你真的好烦……”他怯场了,从他来这开始就陷入了一种极度真实的见家长氛围,并且不是好解决的那种。
都赖贺天,好好的闹什么喜欢不喜欢,搞得现在他真怕出去见人。
“这样好不好?就今晚最后一次,后面还有两天,我把你藏起来,谁来也不让看见行不行?”
“我不想见你,最好你藏起来。”
“好啊……我们一起…藏在被窝里好不好?”
眼看贺天的魔爪就要伸来,莫关山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按摩后发软的腿让他差点给贺天磕了响头,好不容易扯着窗帘站住了:“停!我起来了!别烦!”
“遵命,夫人。”贺天目的达成,也一跃而起,去给莫关山安排下午茶和晚上闪瞎狗眼的情侣装。
晚上的人……很多,非常多。
莫关山发誓,经此一役,他再和贺天这种有钱人做生意他就是狗——说真的就算是流浪狗处境也没有他这么艰难吧?
因为穿衣服的时候贺天耍流氓,他们耽搁了一会,下楼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老天,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排场大得不得了,贺天搂着他出去,底下那些人,眼睛跟聚光灯一样刷地盯过来……
初中时候做蠢事第一次在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念检讨也没感觉这么紧张。
他一下子掐紧了贺天的手,贺天大惊小怪地小“嗷”了一声,莫关山下意识捶他一拳,都忘了紧张了。
“这么多人?!”
“都说了好多人喜欢我的,你快点亲我一下宣誓主权,我不反抗。”
“我砍死你的时候你别反抗——”莫关山咬牙切齿地瞪他。
贺天摸摸他的头又捏捏他后颈,一副要亲不亲的样子,说点别人不懂的废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叫我…哥~还主动挽我的手……”
“闭嘴,我后悔了,好吗。”
贺天还要说什么,见一已经从楼梯下飞奔而上,真佩服他的酒还一滴没撒。
“贺天!你迟到!还在这打情骂俏!小心今晚4点前都洞不了房!”
莫关山圣诞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即使有心理准备,他这高声大气一嗓子,还是让人脸烧得慌。
但贺天就挺喜欢的,起哄能增进感情啊,多好?
他搂着莫关山下去,莫关山被盯得不行了,贺天就故意和他说话,让他看着自己,就没那么紧张了。
不可避免地介绍了一番,但并没有太详细的意思,带他来前就跟他说最好别跟那些人太熟,都不是好东西。
莫关山当然也不想,但这群人听着贺天真的宣布这是他男朋友之后,那些人的眼神真叫人头皮发麻,轻视、探究、不屑一顾……真让人不舒服。
车轮战半个小时下来,莫关山脸都僵了,简直快要听不懂讲不明白“新年快乐”几个字了,对着那些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叔叔姨姨们真的很没招,好在他们想把他带到一边“好好聊聊”的时候,贺天都会紧紧护在怀里不怎么给面子地拒绝。
后来多亏了见一,他大概是无聊了,几乎是用抢的把莫关山从贺天怀里剥出来带走,还大言不惭让贺天放心交给他。
把人抢到了边走还边捅咕莫关山说贺家来往的人都没意思得很,就是吃的确实不错,要不然他才不来。
英雄所见略同,莫关山一下子就觉得见一是个好人了,跟他去吃东西。
贺天就没那么幸运了,围着他的人并不想带他吃好吃的,大多都是来看热闹,所以也就有人毫不忌讳提起李礼:“贺天,李礼昨天不是来找你吗?怎么今天没见人啊?”
“对啊,说你带未婚夫回来,我以为是李礼呢。”
“哎你们真没眼色,我看这个新的,也很不错嘛!”
“那倒是,李礼可没那么辣……”
一群人哄笑着,仿佛贺天找了个男朋友就该在这被取笑,试图趁这个机会说点让贺天赞同的话,套些近乎。
只是话虽说得出,却眼见贺天在美人离怀之后,神色迅速冷却成他们见惯的淡漠疏离,还有他们恨得要命的那种,贺家人自带的高高在上。
见他刚才和他的小情人搂搂抱抱言笑晏晏,险些忘了往日的贺天是什么样了。
场面冷得很快,没几分钟,又恢复到以往常见的普通高级酒会。
“来来来这边坐——你放心!贺天身边那群人都怕我了,吃了我不少亏,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你…男朋友没来?”莫关山和见一在吧台坐下,总是要说点什么才避免尴尬,毕竟见一刚才基本算是救他于水火,不该让好人太尴尬。
见一正在纠结先吃点肉还是先吃点糕点,提到展正希显然愁了一瞬间,和莫关山挤眉弄眼:“吵架了,得我多喝点酒,今晚玩点花样挽回一下。”
“玩什么花样?”
似乎比起怎么吵架,怎么挽回问起来没那么侵犯隐私,莫关山就随口问了,但他问出口之后,见一的表情就精彩了。
“你……”见一搓搓下巴,回头看后方因为贺天那副人上人做派开始恢复正常的人群,饶有兴味地反问起莫关山。
“贺天不是那么正派的人啊?我还想你教我两招呢?贺天一看花活就多,您——辛苦了。”
和贺天相处确实辛苦,但是……
莫关山脸上发热,他这才明白见一要怎么挽回,还好见一没真的追问他和贺天那不存在的闺中秘术。
见一敲敲桌面,让性感火辣的美人酒保给他上酒,他和姑娘小声调笑,怎么看都像用点单的由头调情,莫关山非常怀疑他今晚的花招想用在谁身上。
好在最终不在场的展正希赢了,花花公子点完单,老实回来继续吃肉。
贺天被几个生意有往来的人绊住,一时没法过来,频频打望,见一还故意坐直了身子,把坐在另一侧的莫关山挡了个严实,好整以暇地扯些问题出来闲聊。
“你能喝酒吗?”
“一般。”
他没太多酒友,倒是没有在大街上上一塌糊涂地断过片,但也没有千杯不醉的冠军酒量。
酒陆陆续续调好送过来,莫关山很少去酒吧,有时间更多沉迷在各种各样电子游戏里,对于名字拗口还姹紫嫣红的鸡尾酒,只觉得头发发紧,但多数都是一两口一杯,也没好意思说不喝。
见一推了几杯给他,自己分走一半,神神秘秘地:“贺天能喝,而且喝再多也脸不红气不喘,喝醉看不出来,其实像块生气的木头,可好玩了!”
莫关山没法想象喝醉的木头具体是什么样,但见一跟他干杯,他下意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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