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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坊(系统)——洋葱怪

时间:2021-03-23 15:51:26  作者:洋葱怪
  在彼时,宋凌霄也不相信李釉娘所谓的还债的话,功名,家人,人生中的三年时光,这要怎么还?
  就说这功名吧,中了就是中了,没中就是没中。
  宋凌霄在乡试放榜当日,派伙计去看过了,两个伙计把榜看了好几遍,铁定没有郑九畴的名字。
  乡试都没中,会试就更没戏,参加都参加不了,这功名从哪儿来呢?
  难不成李釉娘说得是伺候他再读三年书,三年后再去考……李釉娘有那个耐心,郑九畴可不一定愿意奉陪。
  不过,也许他不该太较真了,宋凌霄想,毕竟就像李釉娘说的,她是个骗子,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她的话。
  ……
  约莫又过了三日,一天中午,宋凌霄在国子监食堂吃饭,两个高级班的监生端着食盒过来,坐在宋凌霄旁边的桌子上,把三菜一汤摆出来,一边吃一边闲聊。
  国子监分为初、中、高三个级别的班级,高级班一般是冲刺进士去的,都是学霸,对考试动态十分关注,也有渠道能了解到更多第一手消息。
  这两人谈论的就是这一次的京州乡试。
  本来,乡试结果如何,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的目标是会试和殿试,但是这一次的乡试结果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两个人忍不住就要边吃边说。
  “莲桥兄可听说了么,今年京州乡试,皇上指名擢拔了一名举人,叫什么郑什么畴的,听都没听说过!”
  “这样太奇怪了,不合规矩啊,从来只听说殿试有内阁不同意,皇上强行拔擢上来人才。乡试算什么,卷子又递不到皇上那里,皇上是如何知道这郑什么畴的有才能?”
  “谁知道呢,也没有个能听的过去的理由,说是半夜发梦,梦见一个书生手执如椽大笔,给皇上搭了个桥,让皇上直升上界,皇上感谢他,问他叫什么,他说是山西太原郑九畴……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对了,我想起来,他叫郑九畴!”
  宋凌霄的筷子“啪”地掉在桌子上。
  这么牛逼的么。
  这都可以操作?
  李釉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皇帝跟前吹风,让皇帝把自己的老情人拔成举人,皇帝还乐呵呵的照办了!
  陈燧,你家基因不行啊!
  不管经历了怎样的过程,反正现在结果已经摆在了面前,功名,李釉娘还给了郑九畴。
  可怕的女人,小畴,你要不还是跑吧!我怎么觉得你会越陷越深,将来就爬不出来了呢!
  宋凌霄小剧场再次上演,只不过这一次,剧场里还有工具人郑九畴,宋凌霄拍着工具人郑九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在两人身后的背景画面中,化身为百丈蛇妖的李釉娘舞着双袖,遮天蔽日而来,随后,镜头一黑,一阵阵桀桀怪笑回荡在画外音里。
  不行!
  宋凌霄打碎掉小剧场,回到贫困的现实中。
  他的现银全都投入到生产活动中的,他现在一毛钱都不敢花,每天到食堂蹭饭,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郑九畴,必须给我扛住,必须给我硬上!
  宋凌霄握紧了拳头,在虚空里小幅度地舞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江菡的营养液+10,华灯初上的营养液+5,匪我思存的营养液+1~
 
 
第35章 没人能强迫哮喘患者说话
  “砰”!
  茶杯砸在地上, 摔成许多碎片,迸溅开来。
  李釉娘弯下腰,将茶杯的碎片一片一片拾起来, 用手帕包裹住。
  坐在轮椅上的郑九畴,手臂颤抖, 双目尽赤, 指着她:“你竟然做出这等扰乱考试秩序的事情!你、你简直目无法纪, 有辱斯文!”
  李釉娘微微皱眉, 虽然小心, 但瓷片的碎片还是划到了她的无名指,嫣红的血珠沁出来, 衬在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李釉娘!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 我就能原谅你了?甚至还能腆着脸讨你的欢心,好让你给我在皇帝那儿弄一个贡生名额?”郑九畴气得大喊道,“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 从来没有人敢!”
  他双手猛地一扫,将炕桌上的菜肴统统扫在地上, 噼里啪啦打碎了一地的碗碟, 小菜汤汁流淌开,打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
  李釉娘的眉尖皱在了一起, 她抬起头, 似乎想说什么, 又抿住了嘴唇, 仍是取出一只帕子来, 继续收拾地下的狼藉。
  手指被菜汁淹得刺痛,血珠还在沿着指肚往下淌,李釉娘却浑然未觉一般, 继续收拾,直到地上新产生的垃圾全都清理完毕,她才从药箱中取出一片干净的止血草,按在伤口上。
  这时,厌厌蹦蹦跳跳地上来了,她耸了耸鼻子:“什么味儿?好难闻,姐姐,叔叔吐了吗?”
  “别胡说,你去哪儿疯了,来,帮我把这些垃圾拿下去吧。”李釉娘将敛在簸箕里的碗碟碎片和菜肴递给厌厌。
  厌厌没有接:“我有重要的事跟姐姐说。”
  “什么事?”李釉娘一边擦手一边问。
  “是……”厌厌往郑九畴那边瞟了一眼,“是关于姐姐要找的那个人的!”
  李釉娘道:“你说吧。”
  “他在人牙子那里的卖身契,已经买回来了,不过人还没找到,听说是半路偷跑了。”厌厌鼓起腮帮子。
  李釉娘道:“这样啊……”
  两人当着郑九畴的面交谈,郑九畴正在气头上,本来不想理睬她们,只当她们是空气,谁知,这话越说越奇怪,总觉得李釉娘让丫鬟去找的那个人是——
  “毕竟是三年前签的卖身契,”李釉娘说,“人找不到也正常,不过不用着急,既然卖身契都买回来了,人自然也是恢复了自由身……”
  “你们在说谁?”郑九畴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攥住了,呼吸甚至都有些困难,“是不是……郑童儿。”
  郑童儿,郑九畴从家里带来的书童,三年前为了凑嫁衣钱,郑九畴把郑童儿卖了。
  每每午夜梦回,最让他良心不安的就是此事,然而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找到了郑童儿,又哪里有钱去赎他呢?因此,这三年中,郑九畴都没找寻过这个小书童的下落。
  难道……李釉娘竟然……
  “是他。”李釉娘将厌厌递给她的一张按着红手印的契书拿到郑九畴面前,给他看清楚上面的姓名籍贯,买卖价格,买卖日期等信息之后,当着他的面,撕成了八半,丢进火盆里。
  郑九畴半晌忘记说话,良久,他问:“你要我谢谢你么?”
  “不要,”李釉娘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妾身偿还郎君的债,虽然现在还没找到他的人,但是已经帮他恢复了自由身,他什么时候想回到郎君身边,都可以随时回来。”
  “你可真是有通天之能啊,三年前的卖身契都能被你找到。”郑九畴感慨道。
  李釉娘向郑九畴福了一福:“郎君过誉了,妾身也有许多一时间做不到的事情,比如郎君的父亲大人,妾身还无法将他带来郎君身边,父亲大人性子暴躁易怒,与郎君相见,只会徒增烦恼……”
  “李釉娘,你说够了没有!”郑九畴一拍轮椅扶手。
  “没有,妾身还要偿还郎君三年的京州旅居生活,这三年中,妾身将陪伴在郎君左右,郎君若是喜欢,我们还租一家大院子,院子里种上郎君最喜欢的泡桐树、八角枫和桂子树,一到秋天,定然是美得醉人。”李釉娘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他们二人相识相知便是在京州的秋天,在双家的深宅大院里,八角枫红得就像新嫁娘的盖头,桂子树幽香阵阵,宛如埋了许多年的随嫁女儿红。
  “哈哈哈……李釉娘,时至今日,你还在说这种话?”郑九畴气得闷笑起来,胸腔震动得难受,“你不会以为,我和你重新回到当初相见的地方,就能当做这三年的事,全都没发生过吧?”
  李釉娘坐在古琴后,伸出左手调了一下弦,随手拨出几个灵动的音符,抬眼看向郑九畴:“郎君,妾身给你弹一首山西小调吧。”
  ……
  宋凌霄卖完手头上的“护国寺经书”抄写本套装,凑足银子给了云澜,自己还剩下二十两,他也不敢用,一来苏老三和两个伙计的月薪还没结,二来新书上了生产线,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让他补钱买临时工,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宋凌霄可得好好守着这二十两。
  中午吃完食堂,宋凌霄离开国子监,去演武场和陈燧碰头,最近蓝弁在准备什么武学试炼,都没有出现,只有宋凌霄和陈燧两个人绕着演武场跑步。
  在陈燧的指点下,宋凌霄感觉自己的气息好了不少,跑步也没有以前那么累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锻炼出好的体魄,才能迎接事业上接二连三的挑战嘛。
  “等你的气息调整得差不多了,我们接着开始练跳跃吧。”陈燧一边跑一边说。
  宋凌霄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跳跃……是跳远吗?”
  “跳跃有三种,从高处往低处跳,从低处往高处跳,还有一种就是你说的跳远了。我要带你练的是第二种,从低处往高处跳,这种跳跃比较实用。”陈燧笑道。
  从低处往高处跳?宋凌霄顿时精神一振:“我知道了,是旱地拔葱!壁虎游墙!梯云纵!”
  陈燧忍俊不禁:“怪不得你要做小说,小说没少看吧,嗯?”
  “那是必须的……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把……呼呼……轻功教会了。”宋凌霄还没有练成一边跑步一边心不慌气不短的功力。
  宋凌霄自从在初三那年读了金大侠的《射雕》之后,就无比向往郭靖跟着马钰练轻功的那一段,东方未明,万籁俱寂之时,郭靖按照马钰所说的内功调息方法轻身攀上夜色中的悬崖,爬到崖顶时,正好看到云海涌动中,旭日从东方升起。
  那样的成就感!还有什么事能比拟!
  眼看着宋凌霄又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之中,脸上带着憧憬的傻笑,陈燧知道他又在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那些都是小说中夸张的描述啊,根本当不得真的。
  “对了,你的新书怎么样了?”陈燧笑瞅着他,“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书是给人看的,给我看看,我给你品评品评?”
  “不丑,一点都不丑。”宋凌霄减缓了跑步速度,喘匀了气息,顶着一脑门亮晶晶的汗,神清气爽地伸展肢体,对着广阔的演武场大喊道,“我们是京州最火的书!我们一定会红遍天下,家喻户晓!加油,兰之洛!”
  陈燧侧耳听着,笑而不语,宋凌霄这么有精神头,他心中甚慰。
  不过,为什么是兰之洛,不是郑九畴吗?
  “这是我新交的朋友,郑九畴。”初次见到那个叫花子时,宋凌霄是这么介绍的。
  大概是艺名……笔名之类的吧。
  “你不知道吧,我们的新书,是一个叫兰之洛的作者写的,写的是他自己的故事,他……”宋凌霄决定在陈燧这里铺垫一下前情,万一将来惹出什么事来,说不定还能用上陈燧。
  陈·工具人·燧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就是郑九畴么。”
  “就是郑……”宋凌霄突然跳了起来,惊恐万状地瞪着陈燧,“你怎么知道的?你、你不要乱说!”
  陈燧疑惑:“这需要保密吗?你落水那天,不是跟我说,他叫郑九畴么?”
  “啊??”宋凌霄冷汗都下来了,仔细一回想,似乎,在回忆之中,是有这么个事儿。
  但!陈燧的记忆为什么这么好,他竟然记住了,那岂不是从宋凌霄打算推出匿名作者的第一天,计划就破产了?
  这种重要的马甲被轻松扒掉的感觉,非常不好,当时就给孩子吓傻了!
  “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要想保密的话,我就当不知道。”陈燧脸上带着笑意。
  接下来洗澡的时候,宋凌霄全程都在发呆,导致出来之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燧不让他湿着头发去书坊,跟着他上了马车,盯着他擦头发,非要擦干不可。
  “笨手笨脚的,我来。”陈燧从宋凌霄手中拿过擦头的松江布长巾,叫他转过去些,双手拢住他的头发,仔细认真地从发根开始一直擦到发梢。
  陈燧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宋凌霄中午吃饱了没有,晚上回家有没有晚饭。
  宋凌霄怀疑自己真的有奇怪的体质,会让周围看起来明明很正常的人变成老父亲状态。
  他哼哼哈哈地回答着这些无聊的问题,心中却盘算着,要不要干脆让陈燧知道了郑九畴要写什么,陈燧不至于就把他们举报了吧,但这也说不定,毕竟一边是皇兄,一边是没什么要紧的小作坊和不是很熟的朋友……
  宋凌霄就这么纠结着,回到凌霄书坊。
  陈燧跟着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过,还好的是,郑九畴今天没有约见宋凌霄,书坊今天也没开门,掌柜的还在跟宋凌霄生气,应该一切和谐。
  宋凌霄推开书坊的门,还未及往里走,迎面扑上来一个带着缨子帽的骚包青年——梁庆。
  “宋老板,你可算来了!”梁庆一把抓住宋凌霄,将他拖到大堂里,“你可害惨我了!”
  宋凌霄赶忙冲梁庆挤眉弄眼,暗示他不要胡说八道。
  “宋老板,你的脸怎么了?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就算装羊癫疯,我也不会——”梁庆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了跟着宋凌霄进来的那个高个少年。
  “六王爷?!”梁庆震惊了。
  梁庆自然是见过陈燧的,皇上带着陈燧和蓝弁上过一次满金楼,当时就是梁庆出来招待的,虽然根本没说上话……不过,这个少年却给梁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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