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净钱可在每年结算时,冲抵赤钱,预计赤钱结余595.46万两,预计剩余时间55个月,请攻略者再接再厉!】
行吧,又是走了一个零头。
【是否立刻查看奖励?】
是!
【实际码洋首次突破20000两,奖励:永久牌2b铅笔一支!】
【实际码洋首次突破30000两,奖励:永久牌自动铅笔一支!】
草,能整点有用的吗?
宋凌霄还是把两支铅笔拿出来把玩了一番,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动铅笔没有铅锌……
他猜到了实际码洋突破4万两的时候会获得什么奖励了。
系统安静下来,宋凌霄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处罚!
怎么样,这次,挑不出毛病了吧!
所有参与《金樽雪》出版流程的人,宋凌霄都经过系统跟他们签了约,郑九畴更是系统上一份电子档,现实中一份手写档,童叟无欺。
《金樽雪》红红火火的新书期算是过去了,成绩很不错,宋凌霄想,也许他可以揭过这件事了。
故事已经结束,现实中的人生还在继续,郑九畴和李釉娘分道扬镳,他们还有各自的人生,而这些,也不是宋凌霄能管的。
深吸一口气,宋凌霄拉开被子,下了炕。
这时,他眼前出现一个该死的提醒。
【警告:由于攻略者没有在限定期限(3个月内)将《京州乡试押题密卷》的酬劳发放给雇员·云澜(编修·1级),将受到系统处罚。】
what???
宋凌霄震惊了,这是没事儿找茬吗?还带翻旧账的?
而且,他怎么没把酬劳发放给云澜了?两千两,都给云澜了啊!
【温馨提示:发放给雇员·云澜(编修·1级)的两千两银票实际用途为投入再生产,购买《江南书院时文选》版权,不属于规范的发放酬劳行为。】
草,就不能算是他问云澜借钱买版权吗?
这黑包工头的帽子还就真的摘不掉了?
【请攻略者谨慎运营书坊,一切不合规行为都将受到处罚。】
你爸爸!
当初宋凌霄自个儿当社畜的时候,怎么没有遇见书坊经营系统这样正道的光啊!
【处罚:一个月内随机1次虚弱状态,每次持续1周。】
1周!
刚看到1次的时候,宋凌霄还是欣喜的,但是,接着,他看到了1周!
这是来大姨妈吗?
不是,这件事还可以商量的吧?或者让他来指定哪一周来大姨妈,至少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啊!
【产品《金樽雪》全部流程完成,后续销售每年结算一次。各项数值归档,攻略者可以从产品模块打开该产品,进行回顾。】
……
霸道书坊系统和它的小娇妻攻略者,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凌霄无奈,趁着现在身体条件还不错,他不能再瘫着了,必须下地干活!
对,云澜的《江南书院时文选》,现在可以开始走流程了。
宋凌霄立刻调出设施,用现有的全部经验值升级马车,把马车升到了10级。
【设施·马车(运输工具·10级)】能够提升30%的制作效率,算了一下就可以缩短30天的制作期,剩下只需要……70天。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劳务费结算给云澜和韩知微,这个事儿必须快马加鞭的办。
可是,怎么结算给他俩,他俩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社畜,连工资都不要!
宋凌霄头疼了一阵,忽然想到一个方法。
不知道是否管用,总之先试试。
下午回到国子监点卯,宋凌霄找到韩知微,韩知微正在纸上算什么东西,宋凌霄凑过去看,看了一会儿,表示没看懂。
韩知微直起身子来,笑着问道:“凌霄,今天怎么来我这了?”
韩知微的办公室在一个偏远的角落,算学没有设置博士,最高级别就是助教,所以他在明远楼里也没有位置,而是单独设在了西北角的号舍(国子监校内宿舍)里。
“我给您带来个好东西。”宋凌霄说着,神神秘秘地吊胃口,“是件西洋货,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到的,您可别给别人说,是我给你的,否则别人问我要起来,我可没有第二件。”
韩知微知道他一向鬼点子很多,也不知道这一次又耍什么宝,便顺着他说:“哦?是什么新奇宝贝?”
宋凌霄转头跑出门去,片刻间,举着一块墨绿色的大桌面进来。
韩知微不知道怎么形容,也确实没有可以形容的地方,要说特别,大概是这块墨绿色的大桌面质地比较奇特吧,像是石头,又像是玻璃。
看起来挺重的,宋凌霄一个细瘦的少年抬着摇摇欲坠,韩知微便起身来,帮着他一起抬。
转到宋凌霄这一面,韩知微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桌子,而是一块板。
对,只有板,没有桌腿,也没有架子。
这到底是干嘛的?
宋凌霄将墨绿色的板子竖在靠窗的坐榻上,靠着墙斜立着。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和无名指一般粗细的白色圆柱长条,看起来质地细腻,像是石膏。
韩知微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他一向乐于求知:“这两样东西是合起来使用的吗?”
“韩先生真聪明。”宋凌霄笑道,他跪立在坐榻上,用白色圆柱长条在墨绿色的板子上划下去,留下一道白色的鲜亮痕迹。
不晕不染,新鲜明晰。
韩知微一下子就懂了,这是写字的板子。
可是,这么大一块板子,看起来就不方便运输,在上面写字,就类似于制作一件版画?唐卡?
是手工制作的画板吗?宋凌霄打算现场给他创作一幅画?
韩知微的猜想,很快被宋凌霄毫无章法的字迹给打破了。
宋凌霄为了给韩知微示范,兴冲冲地在黑板上写了:韩知微。
他自觉自己的板书写的还不错,扭过头来,就看见韩知微“被丑到了”的表情。
韩知微毕竟是一位谦谦君子,讲究温柔敦厚,他一秒切换成礼貌的微笑,说道:“凌霄这是何意?”
宋凌霄左顾右盼一番,看见韩知微的桌角垫着块破布,指着它问道:“韩先生,那块抹布我能用一下吗?”
韩知微疑惑,这块破布是他用来擦茶渍的,他将破布取下,递给宋凌霄。
宋凌霄拿起来,轻轻在黑板上一抹,干干净净,崭新如初!
韩知微被惊到了。
宋凌霄将粉笔和抹布往黑板自带的粉笔槽里一放,拍了拍手,事实上,这种粉笔并不会掉渣,非常细腻好用,一根正好可以供一位大学教授写上四块黑板的板书,而且是那种阶梯教室里的大黑板。
对于经常在纸上做运算的算学助教韩知微来说,这块黑板的意义十分重大,一方面,他可以进行随时擦除重写的工作,另一方面,他还可以演示给其他同僚或学生来看,大家一起交流探讨。
而且,更为方便的是,他不需要去纸堆里翻找某一张纸,再细细地看上面的内容,只要把计算写在这块黑板上,他吃饭睡觉都可以随时看到,随时进行思考并标记上去。
韩知微还是头一次产生这种心动的感觉,他无欲无求这么多年了,一直过着俭朴的生活,投身于算学的精神世界,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自己对物质没有要求,而是没有触动他根本需求的事物。
现在,这块黑板,触动了他的心弦。
“这块……黑板,”韩知微念出宋凌霄跟他介绍的名字,“和粉笔,一共多少钱?在哪里买的?”
“相信我,您买不到,只此一件,一共一千两。”宋凌霄笑道。
韩知微脸色变白。
实在是不想再吓唬老实学术男,宋凌霄赶紧说:“这是我送给韩先生的谢礼,不要钱,就是上次不是有一千两劳务费嘛,韩先生能不能帮帮忙,一起收下了?”
韩知微愕然。
怎么……还有送礼求着人收钱的?
这种事情,他只在某些卖官鬻爵的传闻中听过。
可是,韩知微也没有那个本事,给宋凌霄提供什么好处啊!
“我不能收。”韩知微坚持道,“不瞒你说,这件东西我很喜欢,你确实费了心思,可是,我没有做什么,一千两对我来说太多了,无功不受禄,你还是……请回吧。”
宋凌霄委屈:“韩先生,你就让我把这么重的黑板扛回去吗?”
韩知微无奈:“那我帮你叫几个人?”
宋凌霄要内伤了,为什么!韩先生这么死脑筋!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梁庆!不仅收钱,还会提价!
“算了算了,”宋凌霄表面上好像服输了,他摆摆手,“东西我真扛不回去了,就放在韩先生这里吧,韩先生记得千万别跟别人说是我拿过来的。”
韩知微见他不再提一千两的事儿,松了口气,笑道:“点过卯了吗?走,咱们去荟珍阁吃个便饭。”
荟珍阁是国子监附近最高大上的餐厅,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唯独没有便饭。
“那就不用了,我家里做了饭。”宋凌霄赶紧说,“我走了。”
韩知微无奈,把宋凌霄送出号舍,回过头来,便开始研究这黑板。
……
宋凌霄是留了个钩子在韩知微那里的。
粉笔只有一根,虽然可以无限再生,但韩知微不知道啊。
粉笔用完了,宋凌霄这边就会再生一根,他再送给韩知微。
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交情逐渐加深,韩知微也会越发舍不得黑板,这时候,他就把一千两强行塞给韩知微!
计划完美。
……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约莫又过了些日子,宋凌霄还没有等到再生的粉笔,他有些疑惑地前往韩知微的号舍,发现韩知微正手持一块白色的石头,小心翼翼地在黑板上写字。
接着,劣质粉笔替代品刮擦黑板,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宋凌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原地去世。
而韩知微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写下来。
宋凌霄轻手轻脚绕过来,叫道:“韩先生!你这是——”
韩知微从精神世界中抽离出来,看见宋凌霄,有些意外:“凌霄,你怎么来了?”
接着,他发现宋凌霄正盯着自己手里的白色石头看,他笑了笑,解释道:“这个啊……你那根粉笔确实很好用,不过用的太快,我想着用完就没的用了,于是去工部的百工所要了一箱白垩,你看,多好用啊。”
说着,韩知微给宋凌霄演示,那块白垩再次在黑板上发出了死亡摩擦音!
“韩先生,韩先生!”宋凌霄捂住耳朵,“你不必这样,该用就用,我有渠道,你用完了,我就给你送来。”
“这……未免太麻烦你了。”韩知微迟疑道,确实,白垩擦过黑板的时候,声音有点刺耳,容易打断人的思路,他的目光瞥向被他供起来的半根粉笔,心里又是一阵不舍得。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反正我明天都要来上学。”宋凌霄赶紧表态。
“那……好吧。”韩知微放下了白垩,又拿起了粉笔。
计划重新回到正轨。
约莫攻略了韩知微三四次,韩知微终于松口,说收下一千两,宋凌霄也松了口气,说以后粉笔用完了,他就叫人放在号舍外头的竹筒里。
攻略完韩知微,宋凌霄就去攻略他家小编修。
你看,韩先生都收下劳务费了,你没有理由不收,对不对。
云澜懵懵地收下一千两银票,他要这么多钱没用啊!但是,既然韩先生都收了,那他也收了吧……
一气儿把劳务费发出去,宋凌霄感到非常欣慰,以后他再雇佣编修,必须先考察一个问题:如果薪酬超出你的期望,你会不会拒绝接收?
什么?你会?很遗憾,你不符合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下一个。
草,他怎么就没遇见这种好事儿呢!
至于说,郑九畴,这位作者,他就从来没有嫌弃过钱多。
据梁庆汇报,郑九畴不仅欣然笑纳了稿酬,还想了解一下销售总额有多少,这里面的人员酬劳是怎么分配的。
梁庆叫他不要操那个闲心,如果他不放心梁庆办事,他可以自己去销售。
郑九畴于是又怂了。
梁庆非常心塞,他最近卡文严重,脑袋都快要薅秃了,经过十几天的便秘,梁庆认识到了一件事。
他不是写书的料。
《我在青楼那些年》,胎死腹中。
因此,看到郑九畴春风得意的样子,梁庆就更加不忿,凭什么!老天爷要把写书的才华降临到郑九畴身上,论生活经验,人情世故,郑九畴在梁庆看来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可是,这样的郑九畴却写出了红遍京州的言情小说!
这不公平!
谁知,宋凌霄不仅不能体谅他,还这样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梁老板啊,我相信你肚子里有很多故事,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文化水平,写出来保准是言情圣手。”
“你还说风凉话!”梁庆伤心。
确实,横亘在他面前的天堑就是,他不知道怎么描述一件事,就算让他说,请文书先生代写,那也得他先描述出来才行。
不瞒你说,卡文卡了这么多天,梁庆的处女作只憋出来了六个字。
“其实,有些人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幸运。”宋凌霄伸手拿起长签,拨了拨火盆里的银霜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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