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快,让我看看我忽悠傻了几个人www
第103章 《山河魂》
【你知道吗?
山河是有灵魂的, 脚下的这片土地是活着的。它以某种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受到的形式存在着。当风吹过脸颊,雨从枝头滴落, 幼芽破土而出,繁花遍地盛开, 白雪轻轻落下, 日升月落,星河璀璨, 然后是凡世红尘, 它一直都在。
如果你有感觉到, 你会发现它无处不在,却又温柔无比。就像是春天的风,和煦温暖。但这并不是它唯一的摸样, 它也会发出愤怒的咆哮,好像能够将天地置换。
山河的魂魄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
来讲个故事吧。
......
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战争杀伐从来不少。实际上, 即便是现在,人们依旧被杀戮, 战争, 包围困扰。但是在那个年代里,尸骨随处可见。华丽威严的朱红宫墙似乎也因此变得吸饱了鲜血, 逐渐腐化,殷红之中带着暗色, 仿佛是盛大的繁华之后潜藏的不幸与灾厄。
下城的平民麻木, 随时都会死去。寒冷的雪天里,冻死的人不在少数,更多的是饿死的人。上城的贵族整日寻欢作乐, 纸醉金迷,完全不曾把那些平民放在眼中。这并不残酷,这只是历史的缩影,也只是一个故事。
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
混乱的年代似乎有众多的不幸诞生,但是当不幸积累起来,也只不过是日常而已。而今年似乎格外的不幸。食物的来源几乎断绝,却又天降大雪。素白的雪连成一片,每一片雪花都洁白无暇,毫无疑问,雪是美的。但是,对于人来说,它并不是那么的美好。因为在下雪的日子里,衣衫褴褛的人,随时都会死去。有很多人只能称得上是存在,而非活着。
这个雪夜似乎格外的寒冷。
宫墙脚下有很多个蜷缩起来的身影,那是一个个的人,他们的眼睛之中生命的火焰早已熄灭,暗淡下去,很多人手脚已经冻死,没有任何知觉,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这之中有大人,有小孩,也有老人,而上城却是一片灯火璀璨,似乎有丝竹金铃的声音传来,还有飘渺的婉转的歌声。
那是贵族的娱乐,他们的生死,与上面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关系。哪怕他们今天全部死绝,那些贵族也不会掉下一滴眼泪,他们只会惶恐。并不是因为自己所犯下的杀孽,而是惶恐,没有人能够提供他们寻欢作乐的金钱,没有人能供他们剥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但是,就在这个寒夜里,有一束小小的火苗燃烧了起来。
那是个少年,或者青年,瘦骨嶙峋,身上穿的破烂不堪,他似乎和那些等死的平民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当他睁开眼,抬起头,看到他的人都会立刻明白他们的区别。这个人的身上,有着火焰,那双眼睛里并不是麻木,涣散,而是一束正在燃烧的火苗。那小小的火苗必定越燃越大,最后成为燃烧一切的火焰,将一切焚烧。
就像是土地,人们会在耕种之前,将上面干枯的秸秆或者是其他的东西烧干净,让它们为土地提供肥力,最后土地上会生长出强壮的新芽。
那个少年代表的,便是火焰,或许他会在途中熄灭,或许他最后也会被这火焰燃烧,但是此刻,他无疑有着一种力量,反抗的力量。只是,现在的他,还需要更多的积蓄。
如果人一旦有了渴望,并拥有为之付出的努力,那么这是可怕的。
上城的贵族依然沉溺在金粉的美梦之中,却不知道下城已经笼罩在了深黑的乌云之下,只等一把大火将其燃烧殆尽,连同他们和他们的美梦一切吞噬。
一个寒夜过去,两个寒夜过去......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长,但这是应该庆幸的事情。因为,如果到了夏天,他们又会有另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而那些贵族也会又一次剥削他们。
就是在这样的、普通的一个冷夜,凄冷的月光经过雪的反射,将自己惨白的光散发到各处。
忽然之间,火焰照亮了所有人,火光盖住了雪光与月光,将所有人的脸和眼睛照亮。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是顷刻之间,野火燎原。整个下城区沦为了一片火海。
他们并没有叫喊,也没有扑火,只是就那样麻木又茫然,安静甚至是死寂般的看着。
那火焰在燃烧在跳动,在他们的眼睛里,在他们的心中跳动。
也是这个时候,上城的贵族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们害怕火焰蔓延到上城,就让人将整个上城与下城分开,他们不会去救火的,因为那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戏剧。
上城的贵族里不止是有醉生梦死的贵族,还有有学之士,他们担忧着未来,上城,下城,又或是这个国家。只不过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根本什么都做不到。甚至不得不和那些大贵族做出一样的选择,明哲保身,说到底不过是自私和懦弱而已。
不过,可笑的是,就在这些大贵族中,同样有个少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并没有让他也陷入美梦中。他比这个上城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更早的认识到,下城的可怖,他知道,早晚有一天那火焰会燃烧起来,将整个国家吞噬。他也试图同家人说,只不过家中的人显然觉得他是杞人忧天,并且对下城的贫民嗤之以鼻。
在看到,或者说知道下城燃烧起了大火之后,贵族少年知道,火焰已经开始燃烧了,什么都阻止不了了。但他不会逃跑,因为这是整个上城的罪孽,被压迫反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书上也曾书写过国家兴衰。王朝衰落,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这三件事情,他已经见证了。
他还记得幼年时的朱红宫墙琉璃瓦,美人盛装浅笑,裙摆如云步如莲,也还记得将军手持宝刀,战马嘶鸣,又或是文人轻狂落笔,留下万古流传的诗句,只是,一切都结束了。
上城的梦早该醒了,一切都合该是注定,是命运的潮流,无法阻挡。
......】
胡蝶忍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人,紫色的头巾将浅金色的发包住,是药师常用的那种头巾,虽然穿着并不是人们一贯印象中的服饰,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娴熟无比,很显然,对方却是有不错的医药基础,并不只是简单的,所谓的卖药的。
“那个,药郎先生,后面的步骤我来就好。”胡蝶忍正在配置对付鬼用的毒。她是鬼杀队中,唯一一个不能砍下鬼的脖子的人,但是她却可以配置将鬼杀死的毒,用紫藤花。美丽绚烂而梦幻的花,对于鬼来说却是毒药,但却非常适合胡蝶忍。在自然界中,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可怕,越是有着致命的毒。
“你制的毒,很有趣。”卖药郎停下手中的动作,药钵中的紫藤花已经碾碎,里面还有一些草药,花汁浸染,留下了浅紫的痕迹。
胡蝶忍接过对方递来的药钵,眉眼柔和,“多谢您的夸奖。”她和姐姐都是药剂师的女儿,她们对药格外的熟悉,甚至可以说,她们的成长伴随着这些东西。
“已经这个时间了。”卖药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西式时钟,他走到水池边清洗着双手。
胡蝶忍问道:“药郎先生接下来还有事情吗?”当时蝶屋忽然被敲响,她打开门看到卖药郎还吓了一大跳,对方就那样站在那里,安静无比,后来才知道对方是来帮忙的。对方一个人过来的,之前和他一起出现的,那个黑发金瞳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但最近鬼杀队的变动她还是知道的,毕竟如果只是卖药郎一个人她还不至于被吓一跳,可一起出现的,还有妖怪,那就不得了了。
这么想着,胡蝶忍有些好奇,毫无疑问卖药郎并不是普通人,那个名为浮梦,一看便知道是假名的男人也不是普通人。卖药郎将手仔细地擦干净,“浮梦那边,应该需要,我去。”
想到浮梦先生给人的压迫感,胡蝶忍稍微犹豫了一下,实际上她很清楚自己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最后,她还是问了。“药郎先生,浮梦先生写的都是什么样的故事呢?”或许是因为自己拿起了刀,见识过鲜血的她,已经没有资格拿起笔了,至少胡蝶忍是这样认为的,更何况现在她哪里有时间考虑如何写一个故事呢?
卖药郎想了想,轻声回答道:“大概是,自己喜欢的故事。”
胡蝶忍眨了眨眼,自己喜欢的故事?虽然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怎么感觉有点奇怪。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卖药郎勾起唇角,“不必在意,浮梦是个奇怪的作者。”
不对他人抱有期待,一点一点写着自己的故事,翻阅的人只有自己,那是一种孤独的状态,却也让人十分迷恋,因为那种如同天上悬挂的弯月冷清,如同迷雾一般神秘的气质,是他魅力组成的一部分。
“忍小姐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看看浮梦的故事。”卖药郎这么说道,浅蓝色的瞳孔里似乎有温柔的水光。
胡蝶忍轻轻点头,“好的,我会的。”
【魂梦绕山河。
魂夢が山河を回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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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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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山河魂》
卖药郎拉开门, 看见的是睡着的男人。黑发散开,平时让人无法直视的黄金色瞳孔却隐藏了起来。手中还拿着笔,摊开的、写着一点字迹的稿纸就放在一边, 显然是在写作的途中睡着了。卖药郎并不打算叫醒他,毕竟浮梦这个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 他在浮梦的身边坐了下来, 微微俯身,将留有字迹的稿纸拿过, 安静的, 一点一点的看着。
时光似乎突然沉淀, 阳光下的尘埃也变得金光闪闪。
“喵~”
就在这时,一声小小的猫咪的叫声传来。卖药郎先是看了一下浮梦,对方并没有因为这声猫叫而苏醒, 依然在酣睡之中。猫咪的身影从院子里出现,是一只十分普通的猫咪,黄色的皮毛, 带着一点白色,但是很可爱, 并没有成年, 黄色的眼睛像是琥珀或者是黄玉,是一只相当讨人喜欢的猫咪。似乎是知道有人在睡觉, 或者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喜欢安静,小猫安静的走了过来, 它蹲坐在榻榻米上, 距离青年和男人有差不多两步远的距离。
发觉卖药郎并没有想要驱赶自己的想法后,小猫试探的伸出了脚,确认自己真的不会被赶出去之后, 它便放大了胆子,来到青年的身边,蹭了蹭对方。
卖药郎伸出手摸着对方的猫,柔软顺滑,显然这只小猫将自己照顾的不错。让他稍微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名为化猫的物怪,实际上也很可爱。
在接受了抚摸之后,小猫从卖药郎的掌下走过,它好奇的看着安睡的男人,它先看了看卖药郎,随后自己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用鼻子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手腕。
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安睡的男人睁开眼,微微耷下的眼皮说明对方并没有完全的清醒,但依旧露出了那双金色绚烂无比的眼睛。金黄色的瞳与黄玉色的瞳对视了几秒,最后金黄色的眼睛再度闭上。
尾巴炸开毛的小猫甩了甩尾巴,毛渐渐落了回去,它十分小心,以免惊醒男人,最后在对方的怀里安家落户,将自己团成球,头枕在对方伸出的胳膊上,尾巴一下一下的摆动,也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安眠。而看到这一切的卖药郎只是安静的看着,在看到小猫心满意足之后,他微微勾起唇角,小声道:“看来,家里要多一个人了。”
不,准确的来说,是多一只猫,但是也不坏。
他再次低下头,看着稿纸上还没有完成,甚至是刚刚开始的故事。
......
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以及嘴平伊之助看着面前的巨大黑色身影,发出了震惊的声音,炭治郎和伊之助的震惊是因为火车,人类智慧的证明,但我妻善逸的震惊却是因为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虽然平时十分不靠谱,但是在这一点上,他却意外富有常识,可以说是,三个人里最正常的那一个了。
深觉丢脸的我妻善逸拉着两个人,在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无比心累的来到了火车上。正当他们在想,到底该如何找到炎柱炼狱杏寿郎的时候,有声音传来。
“好吃!”
他们顺着方向走了过去,金红色头发的男人眼睛炯炯有神,有些像猫头鹰,威严的同时,又透露出一点诡异的萌感。这就是鬼杀队的九柱之一的炎柱——炼狱杏寿郎。这么一看,只不过是普通的,饭量不太寻常的男人而已。自认为是个正常人的我妻善逸看了一眼炼狱杏寿郎桌子上叠起的一摞便当盒,旁边的女仆似乎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他探究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肚子,依旧是平的,真是不知道这些非人类吃东西,都把东西吃到哪里去了。
在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炼狱杏寿郎相当友善,也是这时,列车缓缓驶动。
夜晚已经降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动。
另一边。
将刀上的血甩落,奴良鲤伴看了一眼化成灰烬的鬼,啧了一下舌,虽然他能够砍下这些名为鬼的家伙的头,不过鬼杀队提供的刀确实很好用,算是针对鬼的特定武器。只不过,在对待鬼特攻的时候,对某些妖怪也特攻。
“真热闹啊。”
站在一边,就看着奴良组的妖怪杀鬼的浮梦先生打了个浅浅的哈欠,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朝他袭取。
“危险!”奴良鲤伴总是闭合的眼睛睁开,两只金色的瞳孔闪烁着锐利的光。
黑发的男人眯着眼睛,对方的动作清晰可见,甚至在他的眼睛里缓慢无比。他抬起手,手中的毛笔落下,笔尖正好对准在对方的眉心之中。只听文弱纤细的男人这么说道:“你,太弱了。”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忽然定格,空气中有什么气息在流动,似乎是沉睡千万年的凶兽苏醒,只不过是掀开眼皮,就让人浑身发冷动弹不得。
“真是...危险...”奴良鲤伴看着漫不经心的男人,金色的瞳孔映出对方的身影,他们都是金色的眸子,但给人确实两种感觉。
男人的黄金瞳太过纯粹,甚至可以相信那是只有神明才会拥有眼睛,宛如太阳,好似黄金,绚烂夺目,却又煌煌威严。
浮梦先生轻轻抬了抬眉,数十道墨痕刺穿恶鬼的身体,将那个身影撕碎。即使没有阳光,没有用特有矿石锻造的刀,依然将鬼消灭。
墨痕散去,只留下一点墨色的印记。
强大,危险,纤细,美丽,无比矛盾又无比融合。那个身影深深的映在奴良鲤伴的眼睛之中,那是妖怪最爱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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