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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1-03-23 15:52:39  作者:顺颂商祺

   星移 作者:顺颂商祺

  文案:
  唐立言初见裴山,见人卷发凌乱,衣服被扯烂还能无所谓地夹着烟,“唐警官,借个火?”
  烟雾扑了唐立言一脸。他碰到这么个新鲜有性子的小美人,一心想撩。过于轻巧就把人弄到手,没想到,他却在床*听见裴山喊出“别人”的名字……
  原来,那个惊艳的初遇,其实是裴山处心积虑了许多年的勾引。
  *
  警官满脸不爽,不住逼问:“之白是谁?看着我的时候,你到底在想谁?”
  裴山心中叹气:“傻子,连自己的醋都吃。”
  *
  唐立言x裴山,落难公子x纯欲诱受
  游戏人间痞片警x颓废痴情大编剧(书店老板)
  伪替身/掉马/双向勾引/前世今生
  双向暗恋 前世今生 伪替身 破镜重圆
 
 
第1章 楔子
  数九寒冬,枯枝虬劲,天空灰的黑的,给划成了好几份。
  一片苍茫里走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黄底滚蓝边的行头,被压出好几道褶子。
  他的手腕在汩汩流血。鲜红色流下来,滴进雪地里,凝成冰凌,刺眼极了。
  “之白……”
  男人的声音略有嘶哑,了无生气。细小的气流惊起枯枝上的寒鸦。
  他突然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懵懂地走着,恐慌着。
  这片地方他没来过,没有熟悉的学校,熟悉的学生,也没有……他的之白。
  “之白——”
  “之白?”
  冻霜的血给喊化了,落在地上,殷出一枝一枝红色的枝丫。枝丫冒了头,疯狂地生长,长出纤细的花枝,长出艳红的花瓣。
  男人踉跄了一下,扑在雪地里。
  满眼的红惹得他心惊胆战,他识得这花——学了一辈子文学和科学,他却熟识街巷故事里讲的奈何桥、彼岸花。
  朦胧的眼睛被拨开云雾,嘴唇在寒风里颤动。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
  “之白,死了?”
  如同应和他,细长花瓣的彼岸花怒放,挤占了所有白色,花丛中开出一条漆黑又明亮的河。
  “我也,死了?”
  裴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竟然浮现一丝笑来。但下一秒,这弧度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的神色。
  “裴山。”渡船的人远远唤道,“上船。到时辰了。”
  裴山忙跑过去,跌跌撞撞间,血便染进水里,晕开。
  船夫没有理他,冷眼摇摇头,便转身去了。
  裴山挣扎着站起来,跟着走上了摇摇晃晃的摇橹船,“有别人吗?这儿有别人吗?”
  船夫不说话,只把他送去石板桥前。
  裴山仍坚持,一个劲儿地问:“如果我死了,那之白也该在这里的,他现在去哪了?”
  船夫沉默地指了指对面的老铺子,便把他推下了船。
  老铺子不知道开了几千几万年,只卖一碗汤,卖汤的老婆子,叫孟婆。
  “三铜板一碗。”
  裴山的在身上摸着钱,摸着摸着停下来,“阿婆,您见着其他人了吗?我想……找个人。”
  没人答他。
  老婆子手里的汤冒着热气。
  “人死如云散。”孟婆把汤碗一放,不太耐烦,“喝了汤,入了轮回,贪嗔爱痴怨都忘个一干二净,哪还会想这么多。”
  那碗汤里飘着些浮尘,咕噜咕噜冒着泡,热气消散在冰天雪地里。
  “你哀气震天,才会血流不止。”孟婆叹了口气,眼神也动了动,“我见过太多轮回转生。只要忘了这一切,下一世,便快乐了。”
  裴山举起自己的右手,看到手腕上的血液仍旧不断涌出来。在苍茫的一片白色中,分外显眼。
  “快乐?不行,不行。”裴山已经被痛到麻木,右手就这么攥着孟婆的衣角,“阿婆!不行,我,我欠他。我不能快乐。”
  裴山入了邪一般,突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兀自喃喃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不行!我欠他,我欠他。”
  “我欠他一万银元,欠他六年。”
  “我欠他一个家,我还欠他……一条命。”
  “我得还他,我得还他!”
  裴山说着开始啜泣,朝坚硬的青砖重重磕下去。
  之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跪天地,跪父母。
  裴山却什么也想不得了,他摸索了全身,找出一锭冰凉的金子。
  “这金子给您,阳间的东西我也都给您,您还要什么,我都给您,我不能喝汤,我不能忘了他,求您,求您……”
  裴山的额头嗑在桥前,沉闷的响声一阵接一阵。额头上的血水不知来自手腕还是新鲜的伤口,眼泪把脂粉冲得斑斑驳驳。
  老婆子看着他,“你那破玩意值什么。老婆子渡了多少人,求我的不少,后悔的也不少。人呐,可别把自己想得太痴情,许什么生生世世,几十年都相守不得。”
  “我不要生生世世,我不贪心。我只要一世,还了欠他的就好。”裴山抬起头,脸上已经是水光一片。
  孟婆盯着他半晌,又回头看了看摊铺,突然笑起来,“你这娃娃,魂魄倒是好命格,干净。不喝可以,这一世过后,你的魂魄归我,这交易你做不做?”
  “做!我做!”
  “想好了再说,这可是入不得轮回,永世不得超生的事。”
  “我不后悔。”裴山盯着地面,“您要的我都给,我欠了他一辈子,得还。只要您留着他的样貌音容,留着我和他的记忆。其他的,生生世世,我都给您。”
  孟婆不说话,提起拐杖,正要顿地时,突然停住了。
  “可他已经喝完汤了。”
  裴山听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别的话,只是带着泪,苦涩地笑了,“没事,他喝归喝,应当的。”
  “痴人、愚人!”
  话音刚落,裴山便听见“咚”地一声。
  拐杖戳着地面,裴山脑袋里一阵轰鸣,昏昏沉沉。似乎什么东西没了,又似乎什么东西有了。
  他恍然间看到另一个自己就这么脱离了躯壳,朝孟婆的拐杖飘去了。
  孟婆指指桥头:“老婆子看过太多凡事纠葛,追得紧不见得就是爱,忘了前尘事,恩怨了断。你却去打扰他下一辈子,是福是祸,可未可知。”
  裴山愣了一下,颤抖着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原来他连还债的资格都没有。
  “裴山不贪心,裴山不要生生世世相守,也不要白头偕老,看着他,守着他……找到他,我就满足。这一辈子还了,以后的还是归他。裴山不要,也不敢要。”
  孟婆冷眼望着他,拐杖又顿了一下地面,老摊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定睛时,只剩茫茫一片白色,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阿婆?”裴山问道。但无人应答。
  雪落在斗篷上,拂都拂不掉。而手腕上的伤口似乎慢慢愈合了,只有半干的血迹还残留着。
  正在裴山犹豫着去哪时,声音突然从空中飘下来:“庚寅年,子时,洪街。想去,就去罢了。”
 
 
第2章 警察,办案
  2010年,雁城。
  唐立言下火车时,雁城气温三十八度。
  闷,潮湿。
  晚风都是火辣辣的,汗粘在衣服上,粘腻又难受。
  唐立言一手把车上穿的薄外套斜搭在肩上,一手点了根烟,吊儿郎当地拿脚尖顶着行李箱往前,照指示牌找自己的公寓楼。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路上仅存的几盏路灯电流也不太稳,兹拉兹拉地响着。
  正哼着小曲,唐立言突然听到右前方的巷口传来一群人的笑声,还夹杂着几句调戏的荤话。
  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笑法。
  唐立言离开宁城之前,也算是浸淫声色场,这种轻佻的、直白的、充满欲念的笑声听得多了——大多是那些贵公子哥们对尤物的笑法。
  纸醉金迷中的男男女女们不算人,更像是泡在酒里的容器,装着征服欲和性,拿皮囊与魔鬼做交易。
  因此,如果是在宁城,凌晨一点的夜里,某个酒鬼在巷子里被一群人调戏,并不是件让让唐立言奇怪的事情。
  但毕竟来雁城是头一遭,而且,他包里还装着第二天上岗的调任书。
  咬咬牙,唐立言钻进了巷子。
  其实很好找,巷子是直的,一眼能望到头。
  几个穿着破洞牛仔裤、染着黄黄绿绿头发的人聚在那,把一个人堵在巷尾。
  人围得密,看不清脸。
  离得近,他们的笑声更加刺耳,带着猥琐且轻佻的尾音。
  “假巴意思做么事哦?我晓得你空好久了,会喂饱你的,哈哈哈——”
  唐立言透过缝隙,能看到一双长长的腿动了动,那个人似乎被逼得贴上了墙。
  唐立言正准备上前看看情况,这时候,人群突然散开了一些,被堵的人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唐立言面前。
  是个男人,这是唐立言没想到的——毕竟,他来雁城之前,就听人说,这里四面环山、交通不便,民风保守的很。
  而这个男人,就那么倚着,双手闲闲贴在墙面,骨节分明的食指上夹着一根细烟,其他指尖随意敲打着节奏。
  红色镂空上衣,黑色紧身短裤,窄腰直肩,靠着青砖色的矮墙。
  是棱角不重却弧线清晰的脸,没什么修饰,只有眼尾和嘴唇化着一抹红。
  他半低着头,中长的卷发垂下来,阴影遮住了小半张脸。
  仿佛不是被逼到了角落,只是碰巧来了这个墙角,找到一个光还不错的地方,抽根烟而已。
  “望什么望,想要了?”穿破洞衣的男孩冲人吹口哨。
  被调戏的男人像是听不到这些话,盯着几个混混,一双眼睛潋滟含光,像误入狼群的小鹿。
  一个黄毛说着突然解开了裤子的拉链,颇为暗示地顶了两下胯,“馋了是不是,别急啊~”
  一群人便哄然笑开了,有人去扯男人的上衣,有人趁乱勾他的下巴,有人把手往他的短裤里伸。
  唐立言赶紧朝巷尾快走了几步,心里暗暗骂了声。
  被堵的男人皱了皱眉,把脸偏到一边,身体稍侧了一下。
  但这皱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小,偶尔鼻翼会动一动,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无奈。
  “劝你们别离太近。”
  男人突然开口,抬起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毛,还朝他摇了摇手指,“不然,可没有后悔药。”
  不知为何,随着这句话一出,人群就这么散开了。
  唐立言这才看清,男人手中拿着把小小的匕首,在路灯下泛着寒光。
  反光在男人的脸上一闪而过。男人慢条斯理举着刀,在空气中画圈,仿佛手中只是另一只烟。
  却仍是讥诮地笑着,寒寒注视着一行人,比了个“跑快一点哦”的口型。
  这几个人其实也就是高中生年纪,被唬得愣了一秒,面面相觑着。
  这时候一个胆大的人突然喊:“怕什么,咱们人多啊!抢他的刀!”
  眼看大家又要一哄而上,唐立言大喊了一声:“欸欸欸!干什么!”
  然后一脚把行李箱踢出去几米远。箱子骨碌碌滚进了人群,冲散了他们。
  唐立言吐掉嘴里的烟头,从黑暗中慢慢走到巷尾的路灯下,拿脚踩了踩烟蒂。
  见这群人怔在原地,这才掏出个钱夹,对着呆若木鸡的年轻人们比划了一下,“警察,办案。”
  一群人立刻拔腿就跑,四散跑开的时候还差点撞到对方。
  “这啥警察,我没见过啊,我爸说从宁城来了个人,不会是他吧?”
  “少他妈废话,要真是他可惹不起,都说他家里硬着呢。有钱是不是烧得慌?非得跑咱这,有病!”
  “管是谁呢,快走就是了,要是假的,明天咱就去报警!好汉报仇十年不晚。”
  “操,真他妈扫兴!裴三儿还真是睡遍半个中国啊,连宁城都有人罩?”
  人影消失在巷头的时候,仍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
  唐立言摇摇头,心想,这要是搁我在宁城的暴脾气,这会儿你们都该少胳膊断腿了。
  行李箱撞到墙面后,往回滚了滚。一双手按住了它,让它稳稳地停在自己身边。
  腕骨的线条很流畅。绕着清瘦的手腕,有红色星星形状的纹身。
  唐立言的眼神焦点,就从这只手,一路游移,从下往上。
  先是半透明的红色袖口,贴在肌肤上。
  到单薄的肩头,被撕扯得露出小半在外。
  再是口红稍晕开嘴唇,像刚刚激吻过一样。
  然后到微微泛红的耳垂。
  还有鼻翼侧边小小的痣。
  最后是……盛了路灯和黑夜的眼睛。
  操。
  唐立言的喉结动了动,咳了一声。
  “大晚上一个人瞎逛,对治安情况这么放心啊?”唐立言收回眼神,朝那个男人抬了抬下巴,“叫什么名字?”
  男人从唐立言出现开始,就直直盯着他看,直到被问话,才慌乱地收回眼神,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卷发,掩饰自己的无措。
  “谢谢——我叫裴山。”
 
 
第3章 借个火
  裴,山。
  唐立言看到他上衣的镂空变得更大了些,扎进短裤的衣角也被拉扯得一半在外。
  可神奇的是,这么个衣衫不整的形象,配上他惊慌失措的神态却不低俗,反而显得楚楚可怜,像个小猫一样在唐立言心里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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