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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1-03-23 15:52:39  作者:顺颂商祺
  说着,蔡寻吐了口唾沫,“当然了,每次都是我打赢。啧啧,想想他床上浪叫拽着我的劲儿——”
  唐立言觉得心口堵得慌,说不出来为什么,甚至有股无名火。
  他把笔头按得嘎吱响,左手在桌子底下攥成一个拳头,面上还得毫无波澜地警告蔡寻:“这不是儿戏,你最好老老实实重新交代一遍。”
  蔡寻摇摇头,胸有成竹地说:“别吓唬我了。不就是打了个架?隔壁他们几个肯定选调解,到时候我爸来,赔个钱,这事儿就算了了——这流程我比你懂。咱就麻利点,节约您时间,也节约我时间。”
  唐立言皱起眉,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提醒一句,你现在是在派出所。不管最后是调解还是处罚,你们都必须,完整且真实地陈述事实经过。”
  唐立言很少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话,所有声调都是往下沉的。再加上唐立言黑成包公的脸,蔡寻着实被震住了,一时间又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那个……”蔡寻擤了下鼻子,“我没没没扯谎,就是因为三儿——不不不信你问他们几个!”
  另一名警员脸上的嫌恶一闪即过。
  这会儿早就到了下班点,但唐立言想着回去也没啥事儿,干脆就让值夜班的同事晚点来,自己先把这几个兔崽子的事儿处理了再说。
  唐立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这几个人掰扯那么久的,怎么问,他们的口径都一致。但签调解协议耽误了好一会,因为蔡寻的监护人一直没来,直到快傍晚,才来了个律师。
  “老蔡呢?”蔡寻听到脚步声,头都不抬一下,语气冷冷的,“怎么又是你来?”
  律师很是无奈,耸耸肩说:“蔡先生去深圳了,没告诉过你吗?”
  “没。”蔡寻的声调明显低了下去。
  “小祖宗,能不能别闹了?”
  律师给唐立言递了根烟,一边熟门熟路地检查协议书,一边说:“一周进三回派出所,你是要破上个月的记录啊?”
  蔡寻嗤笑着,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刘海儿。
  “你那个刘海,不戳眼睛吗?”律师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语重心长地说,“高三了,你这样能看清作业?”
  “你看我像要写作业的人?”蔡寻冷笑道,“告诉姓蔡的,他什么时候来接我,我什么时候走。”
  律师被噎住了。
  唐立言这才动了动,把递来的烟推掉,指了指自己的口袋说,只抽这个牌子的。
  “小朋友,派出所可不是招待所。”唐立言敲了敲栅栏,“别以为你来的次数多就能免费送住宿时长,我们可不提供这种服务。”
  蔡寻便也呛他:“哟嚯,唐警官这会伶牙俐齿了,提到三儿的时候怎么脸黑的跟个茄子似的?”
  看到唐立言愣住,蔡寻赶紧跟机关枪似的往外吐字:“还非叫我改口供!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x他——”
  “蔡寻!”律师赶紧打断了他,连连向唐立言陪笑,“孩子不懂事,没别的意思,我们这就走。”
  拉拉扯扯一番,律师才总算是把蔡寻拖了出去。
  这会来交班的民警都已经就位了,唐立言也换好衣服离开了派出所。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他还没吃饭,肚子从五点多就开始抗议,到现在已经饿过劲。
  可他不想吃东西,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刚蔡寻用炫耀战利品一样的语气去讲他和裴山的床事,他听到后,不得不承认,心里很不舒服。
  他当然知道蔡寻那些话只是口嗨。而且,他和裴山现在其实还算半个陌生人。陌生人被小屁孩意.淫,本不该让他生气的。
  那如今这气不打一处来的状态,难道要归咎于,自己的猎物,被别人在脑子里碰了?
  这是什么傻逼的领地意识!
  越想越烦燥,他觉得自己不清醒。
  反正明天是下午的班,倒不如来几杯酒,让自己更不清醒一点。
  雁城很小,小到出门散个步,都能碰到许多熟人。
  但唐立言没想到,能小成这样。
  小到Gay吧只有一家,小到足以让他碰见刚刚还在想的人。
 
 
第10章 酒吧
  酒吧里人声嘈杂,舞动的人呼吸着空气里的欲望,将热情就着音乐往舞池里扔。
  唐立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得来gay吧。他心烦意乱,没有半点要寻欢作乐的心情。
  当然,他不会承认这么烦躁是为什么,只是侧身挤过拥挤的、扭动的人潮,走到吧台边,要了杯龙舌兰。
  十点半,还不是酒吧的旺时,人也不算很多。他选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坐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杯壁。一杯酒都快抿完了,唐立言也没见着一个合心意的。
  唐立言在这算是陌生面孔,又生的一张好脸。个高腿长,英气挺拔。尤其是眉尾那个无伤大雅的疤,衬得人又英气又周正。
  没一会儿,就有人贴上来,凑着他的耳朵问,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之前裴山也不是没这么干过,那时唐立言只觉得全身都被他的气息惹得酥麻,可这会,唐立言却皱起了眉,后撤了一步,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这位小同志,说话就好好说,不用凑这么近。”
  那人也还算识相,咬了咬嘴唇,等了几秒钟没等到回应,就去另一张桌了。
  毕竟唐立言板起脸还是挺有气场的,要不然,黄毛也不会一见他黑脸就怂。大概是心里的执念太深,唐立言本来是奔着让自己开心的目的来这喝酒,不知怎么,又想起黄毛说的那些话,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来。
  灯晃得人头晕。
  因此,他也不确定,门口见到的那个身影,究竟是眼花了,还是酒劲上头出现幻觉了。
  ——黑色无袖的内衬,薄如蝉翼的外套,白色阔腿的牛仔裤。
  来人拿手拨了拨卷起的刘海,小心躲着蹭到他的人群。
  眼神是茫然的,举止投足是怯缩的。
  这副可怜模样让唐立言很受用。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心烦了——不但定了心,还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反复喊,你要的人,来了。
  裴山是在书店门前的转角看见了唐立言。虽然听起来有点变态,但裴山还是忍不住,跟在后面看他去了哪里。
  Gay吧。
  还真是在意料之中。裴山咬了咬牙,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换好衣服,打了个车回到这里。
  他见到了邻街卖水果的小伙子,校服系在腰上的年轻人,拿过和谐家庭奖的民营企业家……他们扮演着三好丈夫或孩子的角色,却在这里透支黑夜去狂欢。
  而他们都不是裴山要找的人。
  唐立言,消失在了人潮里。
  裴山一边踮着脚,躲避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手,一边急切地想要见到唐立言。
  他想象了一下唐立言会在这里做什么。
  随便遇见个漂亮的小男生,一拍即合不分场合地来一发?
  还是认真约了某个人,觉得他新鲜好看,直接留下联系方式,互通有无?
  无论是哪一种,他觉得自己都无法往深了去想。
  你能忍受唐立言在这种地方找别人上床吗?裴山问自己。
  不能。
  裴山的脚步越来越快,冲撞到好几个人,接受到好几个暧昧的信号,都被他恶狠狠地推开了。
  正好这时酒保端过来一瓶酒,裴山就顺手抄了过来,倒了一整杯喝了下去。
  “先生……”
  “我没事。”
  裴山说完这句就继续往前找。
  其实裴山不怎么能喝酒。从前他就是出了名的一杯倒,所以从来不来酒吧。刚刚那一下,就跟壮胆似的。
  虽然嘴里全是苦味,但裴山也没心思管。
  唐立言眼看着裴山往反方向走,赶紧站起来,跟了上去——既然羊送上门来,就没有让他逃走的道理。
  唐立言喊裴山的名字,可是酒吧太吵,连连喊了几声,裴山都没站住脚。唐立言只好又快走了几下,大步超过好几个人,几乎是小跑着跟紧裴山。
  这一路,伴着酒吧暧昧又狂热的音乐声。
  唐立言被好几个人踩了脚,也没空去搭理,拿眼睛瞪回去但脚步不停。
  那几个人好像对他也感兴趣,伸手拦住他的去路,问:“要不要一起?”
  “一起你m——”唐立言一句脏话都蹦到嘴边了,但看了看裴山的背影,还是忍了下来,“没兴趣,我有人约了。”
  那几个人这才悻悻放开他,还不忘朝他的衬衣口袋里塞张纸,“那以后没人的话,可以找我们哦。”
  唐立言没等人散开就冲了出去,力度有点大,撞到身边几个人的肩膀。
  眼前本来是他们花花绿绿的衬衣,突然一张脸就这么出现了——白净的皮肤,稍稍有棱角的眉峰,化着红色眼影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正微微张开的嘴。
  “唐……唐警官,你还好吗?”裴山问。
  那几个人本都让开了,看到裴山来,复又用调笑的语气问:“唐警官?不会吧,你就是那位宁城来的小少爷啊?跟你约的人……是裴山啊?”
  另一个人便附和着:“哟,裴山,平时装清高,怎么?也来这钓人啊?”
  星星形状的红色纹身很显眼,唐立言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它摄去了注意。
  “对。”唐立言饶有兴致,照旧满嘴跑火车,“是他。”
  裴山被这句话弄懵了,怔在那,一动不动望着他。
  灯闪个不停,衬得裴山的眼角一抹红晕若有若无。那双眼是个漩涡,吸着人不自觉靠近。
  唐立言就被吸引着,走近了一点,又一点,“得,谁能想到,搁这还能碰上熟人呢?不过你以后最好别在这种地方叫我警官——”
  说着,头微微低下来,凑近了,带着上挑的、调戏一般的尾音,“我怕,吓着别人。”
  屋里的空调温度很低,但裴山一直在出汗。
  薄汗让本就紧身的内衬更加贴身,半透明的外套贴在手臂上,勾勒出裴山的形体轮廓。
  唐立言觉得渴,吞咽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盯着裴山。
  他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要以什么样的姿势把这个人x到哭泣、求饶,又要以什么样的热情把他伺候得欲仙欲死。
  然而,他还没付诸实践,裴山就突然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玩伴,能不能……
  能不能不要找别人。
  “什么?”唐立言没反应过来。
  裴山刚听完他说“与人有约”之类的话,又喝了一大杯烈酒,此时脑子完全不清醒。
  可能是灯光太晃或屋里太热的缘故,裴山觉得周身血液翻涌不停,蹭蹭往脑子上涌。
  “你约了人,对吗?”裴山紧张地手都在冒汗。
  “约了。”唐立言调笑地看着他,“你啊。”
  裴山听到“嗡”地一声,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就这么断掉了。一世或是一时,裴山都不要了。
  只想给他快乐,哪怕把自己变成一颗稻草烧掉,能让他快乐一刻钟都好。
  裴山颤抖着踮起脚,拽起唐立言衬衫的衣领,猛地推人靠在了墙上。
  不管了。就算唐立言觉得裴山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人,就算唐立言的心永远不会为这个叫裴山的人停留半分,都不管了。
  裴山拿出毕生的勇气吻了上去。
  反正一个喝醉的人,在酒吧做什么都理所应当,不是吗?
  唐立言下意识就抬起手,然而裴山动作更快,凑上前用舌头撬开对方的嘴唇。
  两个人的呼吸立刻缠在了一起,唐立言被动却心甘情愿地张开嘴,热切、急迫地回吻。
  只不过,裴山比他还要来势汹涌,尽管踮着的脚不稳,裴山却让每一个上升下降的幅度都为吻他服务。
  内衬和外套本就薄,唐立言隔着布料,能摸到裴山的温度,裴山的皮肤。
  有点热。
  唐立言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只喝了一杯龙舌兰的夜里,他却醉得不轻,被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人按在墙上亲。
  在这儿丢了的主动权,唐立言怎么着都得在床上找回来。
 
 
第11章 需要……吧?
  唐立言的衣领就这么被攥着,裴山叫他紧紧贴在墙上。他的手也不老实,轻而易举就突破薄衣的防线,一路从脊背滑下去。
  他能感受到,在手掌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裴山的肌肉明显绷紧了,嘴上的动作也顿了顿。
  唐立言便趁着这个间隙,一手重重搂住裴山的腰,另一只手按住蓬松的卷发,转身把裴山推到了墙上。
  只是他的衣领仍旧被攥得很紧,好像怕突然跑掉一样。
  唐立言觉得透不过气,便腾出放在裴山脑后的手,搭在裴山的手上,拍了拍。
  裴山以为他不享受这个吻,连忙松开衣领,重重推开了他。
  “怎么了这是?”
  唐立言的嘴唇上还留着裴山的温度。正是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突然被推开,任谁都一头雾水。
  裴山一直没来得及换气,胸口一起一伏的。
  “没。”裴山擦了擦嘴角,眼神在躲闪,“没怎么。”
  裴山的口红被蹭得晕开,微微染出唇角。嘴边又湿漉漉的,唇珠上有亮晶晶的反光。
  唐立言看着,不觉下腹越来越紧。
  他向前半步,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回刚刚亲密无间的样子,一只手轻轻卷着裴山的发梢,问:“那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说着手指移到裴山的脸上,轻轻地抹干净了晕开的口红。
  裴山的理智也算是回来了一点,这时候又羞又怕,紧紧贴着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啧,这就禁不住了,刚刚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嗯?”唐立言笑道,“怎么自己还先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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