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哥哥既不是那个卑微的给顾清让唱歌的人,也不是听不见的聋子!
江一辰的粉丝高兴的都快要放鞭炮了。
而看到江一辰微博的顾清让,则是盯着照片,半晌都没说话。
江一辰是有那个纹身的。
当日拍床戏的时候,他见到过,那天约江一辰在茶楼里,他也看到过。
那是货真价实的纹身。
就在江一辰的右小臂。
─个小小的帆船标记。
可现在那个纹身没有了。
两种可能,一种是江一辰把纹身P掉了,但这不是江一辰做事的风格,这男人在商场上待久了,做事果断凌厉,杀伐决断的性格让他绝对不会再留下巴把柄给人抓小辫子,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一一
江一辰把那个纹身给洗掉了。
顾清让的心脏骤然被人抓紧了一般,难以呼吸。
这个纹身,他是知道含义的。’
《绝叫》的那场床戏拍完后,他曾经打听过,这个纹身对江一辰的含义。
江一辰的母亲年轻时是个喜欢大海喜欢玩帆船的姑娘,所以在母亲弥留之际的时候,江一辰特意去纹身店纹了这个帆船。
它对江一辰是有特殊意义的。
但如今,为了掩盖网络上的流言蜚语,江一辰把它给洗掉了。
饶是这件事和顾清让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是江一辰自己的选择,但顾清让还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平静。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虽然他胆小怕死还喜欢钱,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他也从来没害过人,他不想欠人东西,尤其是欠江一辰什么的。
他和江一辰两个人的事,再怎么闹都无所谓,可是加了别人进来,加了江一辰去世的母亲过来,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顾清让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很疲惫,他的身体命令他睡觉,大脑却无比清醒,顾清让喘着气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拽出来。
晚上十一点零五分。
江一辰大概……还没有睡着吧?
顾清让从手机里找到江一辰的电话号码,正要拨出去呢,才想起江一辰听不见。
他又翻了翻手机,把夏风的号码找出来。
给夏风打了过去一一
“喂?”
“是我,顾清让。”
夏风对顾清让向来没好脸色,声音听起来也就没那么柔和:“顾大影帝有什么事吗?”
“我就有话直说了,江一辰是不是把他的那个纹身绐洗了?”
“是啊,为了不留任何疤痕,用的还是最先进的激光手术,连麻药都没用,洗的可干净了。人都相信那张照片里的人不是江总吗?”
“江一辰人呢?”
“江总身体有些不舒服,洗完纹身就离开公司了,现在应该在家里休息吧。”
顾清让说了“谢谢”从夏风那里要来了江一辰的住址。
半个小时后,顾清让的车停在了江一辰的公寓楼下。
他坐在车里给江一辰发了两条微信。
石沉大海。
顾清让眉头皱紧,下车进了公寓楼,上了电梯。
他站在江一辰的高级公寓门口,按了两三分钟的门铃,然后又拼命的去敲门。
里面却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是不在家?
顾清让眉头更紧了,转身正要离开,才又想到什么,扭头走了回去。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夏风发了条短纤一一
“把江一辰公寓的密码锁告诉我。”
第96章 皮皮让被当场抓包
三分钟后,一串密码被发到了顾清让的手机上。
后面还跟着两个字,下贱。
夏风就是这么赤裸裸骂他的。
顾清让翻了个白眼,贱你妈了个球。
江一辰为了他这个老男人,都被纹身给我洗掉了,还去学了唱歌,到底谁比谁贱?
江一辰要是个聋子,他夏风就是个眼瞎的,拿着江一辰的工资就在那里成天放屁。
顾清让用密码开了门。
江一辰的公寓装修的很阔气,从地板到吊灯,都写满了四个字──“我很有钱”,看的顾清让心里痒痒的,总想把江一辰的地板撬一块下来带走。
等顾清让把江一辰的公寓打量完,他才想起正事。
麻蛋,他是来找江一辰的。
人呢?
别死在哪里了吧。
顾清让去了卧室和书房,最后才在浴室里找到江一辰。
他睡在浴缸里,里面的水冰冰凉凉,身体却滚烫的灼人手。
发烧了。
还烧的不清,都昏死过去了。
水凉透了,人不知道昏了多久。
顾清让看着脑袋奁拉在浴缸壁不省人事的江一辰,眉头皱的紧紧的,十秒后后一一
顾清让一巴掌不轻不重的甩在江一辰的脑门上。
“天道好轮回啊!”
江一辰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一片红,顾清让一想到过去那喂了狗的七年,心里就气不过,打了一下还不过瘾,伸手去揪江一辰的耳朵。
边揪还边幸灾乐祸的骂:“你个狗逼男人!怎么不和我牛了?嗯?江一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顾清让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
江一辰醒了。
不仅醒了,一双血红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顾清让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他的右手还特么揪着江一辰的耳朵,江一辰耳朵都被自己揪的充血了。
哦,完蛋。
他要狗带。
顾清让一瞬间连遗言都给自己想好了。
江一辰眼底全是血丝,声音沙哑撕裂,盯着他的目光全是危险:“你特么找死?还不松开。”
顾清让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忙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你刚刚耳朵上有个蚊子,我绐你赶走了。”
这是个拙劣的谎言,可江一辰没那功夫和顾清让算账,他身体沉的厉害,脑袋也沉的厉害,眼前星星点点,泛着黑白昼光。
“扶我去床上。”
“凭什么?”
江一辰喘着气:“不扶你就滚出去!”
顾清让嘴角一抽。
哎呦,脾气还挺大。
看在他发着烧,脑子不清楚的份上,你顾爷爷我不和你计较。
顾清让走过去,把江一辰从水里捞了出来。
江一辰病中,肌肤透着一层浅红,身材很好,六块腹肌和人鱼线都很漂亮,再往下嘛一一
江一辰伸手扯了条浴巾,三下五除二的围在了腰间。
阻止了顾流氓的视线。
顾清让撇撇嘴。
“都是二手的鸡儿了,有什么宝贝的。”
江一辰脚下虚浮的挂在顾清让的肩膀上,声音微弱但明显有些不满:“什么二手……”
“你和沈之言不是开过房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们差点复婚的前一天。”顾清让“哼哼”。
江一辰眯着眼睛,很费力的去读顾清让的唇语:“我不记得了,但我没和他睡过,我只睡过你。”
顾清让扶着他进了卧室,把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抹额头的汗水,讽刺道:“您不记得的事情还很多,江总总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也正常。”
“你也忘记了,你凭什么说我。”
“嗯?”
“你忘记了你喜欢我,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去。”
顾清让一怔。
江一辰的体力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顾清让坐在床边,沉默良久,才开口:“我们的过去不是什么好事,忘记了挺好的。”
江一辰迷迷糊糊中说了什么,顾清让回过神来,给他盖好被子。
他有事情要和江一辰说,关于那个纹身的事,他不想亏钱江一辰,也是时候该和江一辰做个了断。
这初冬的天,江一辰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到了后半夜,高烧愈烈,整个人像个火炉子一样,滚烫滚烫的。
顾清让“啪啪”的拍了拍江一辰的脸,把男人叫醒:“起来了,送你去医院。”
“不想去。”
“不想去医院,你想干什么?江总,别折腾人了行不行?我明天还有事,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玩。”
江一辰整个人烫的烧人手,赤红的眼睛戳的顾清让心脏阵阵紧缩。
“那你走,我没求着你来。”
“我是害怕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明天一早,让人闻风丧胆的江总会烧成智商20的三岁小孩,那岂不是全世界的损失,你那些个粉丝还活不活了?”
“你以前从来不叫我江总的。”江一辰摇摇头。
“那叫什么?”
“一辰哥哥。”
“呸,真特么恶心。”
江一辰的眼里有什么翻滚了两下,声音有些微弱:“阿让,再叫我一次好不好?”
“你烧糊涂了,睡吧,我去绐你找点退烧药。”
江一辰灼灼的看着顾清让,好一会儿,合上了眼睛,“是糊涂了,我什么也听不见……”
顾清让看着他,皱眉:“你耳朵真治不好了吗?”
江一辰睡着了,没再回答顾清让。
顾清让叹口气,起身离开卧室,去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退烧药回来。
生了病的江一辰折腾人的功夫那叫一个牛逼,顾清让艰难的让江一辰吃了药,江一辰又嚷嚷着要可乐鸡翅。
鸡他大爷的啊!
顾清让可受不了了,他一个靠脸吃饭的明星,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掏出手机“啪啪啪”的绐夏风发短信。
“江一辰发烧了,快点过来!”
“人马上就要死了,再不过来我直接就联系殡仪馆了准备收尸了!”
半个小时,夏风带着季如朗来了。
季如朗挎着个药箱,给江一辰量了体温,挂了退烧药和葡萄糖。
江一辰脸色柔和了一些,终于老老实实的睡了。
顾清让也松口气,上帝,这一夜可算是过去了。
他看着季如朗娴熟的手法,突然心血来潮的问:“你知道江一辰耳朵听不见吗?”
季如朗顿了一下,说:“我也是刚知道,这小子藏的够深,连我都瞒着。”
“他耳朵,真的治不好了?”
“他前几天给我看过病例,我拿去绐耳科专家看了。”季如朗转过身告诉顾清让:“他是伤了听觉神经,这种损伤不可逆,目前没有医治的办法。不过我想阿辰已经习惯了,人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生物,断胳膊断腿都能照样活,听不见又算得了什么,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我就想知道他耳朵是怎么伤的。”
季如朗顿了一下,他显然是知道一些事情,饶有兴趣的问顾清让:“你和他还有戏吗?”
顾清让“嗯?”了一声。
“如果没戏的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和你无关了不是吗?不要自寻烦恼。”
“对,是和我无关,我不该多嘴的。”
顾清让抓抓头发。
季如朗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顾清让,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这边有我照顾,你走吧,出去的时候小心点,你们最近新闻多,再被拍到,就不好处理了。”
顾清让看了江一辰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转头走了。
回到家,天色微亮,这一夜,最终还是这么过去了。
顾清让宣布退出《谁是谁的眼睛》后,节目组只能临时找了第一期的流水嘉宾沈之言来救场。
连着两期节目的播出,收视率都很不好,粉丝们的意见也非常大。
【顾清让一走,这个节目瞬间水平low了好多。】
【是滴[矣,沈之言啥也不会[矣,都不看证据就在那里瞎说。】
【米图家粉丝现在高兴了吗?顾清让走了,也没见米图回来啊?好好的第四季被弄成了这样。】
【又不是我们逼走顾清让的……】
【呵呵,要不是你们整天追着顾清让骂,顾清让会退出吗?】
沈之言这边,原以为顾清让退出后,自己能顺利上位,可没想到,连续两期节目的低收视,让节目组已经不再敢用他了。
沈之言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他出道起就一直立着温柔可人的人设,这个讲究推理讲究逻辑和速度的节目的确不适合他。
但就这么被换掉,沈之言心里难免的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网上还有那么多把他和顾清让放在一起比较的。
沈之言能接受自己输给其他人,可唯独顾清让不可以。
那男人害死了自己哥哥,抢走了江一辰。
他这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偏偏顾清让的人气那么高。
微博顾清让已经不打理了,好几个月才发那么一两条,但微博粉丝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每天好几万的往上涨。
沈之言气的咬牙切齿。
他坐在客厅里呆坐了一个晚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才转身去了书房,把藏在床底下的保险箱拽了出来。
这只保险箱里,有他最后的王牌。
第97章 求锤得锤
输入六位数的密码,沈之言将沉沉的箱门打了开。
保险箱里,是一本陈旧的日记本。
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扉页都泛起了黄色,边角也有些卷翘。
这本日记的主人,是二十岁的顾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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