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知道自己不需要再看下去,转身走向卫生间。抱了蒋鱼鱼一整天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麻木酸胀,而现在,他的眼眶也开始发酸。
以前的日子像小石子,他们一粒一粒数着过,现在的像沙,稍不注意就溜走。
纪桃闲了太久,不想和社会脱节,没等蒋鱼鱼满半岁就找了工作,是在一家国际学校当助教,类似班主任,但不教课。工资不高,胜在假期多,他还是能有充裕的时间陪家人。
他现在在的班是他从高二下学期带起来的,学生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没和他差几岁,半年多过去,比起师生,更像是朋友关系。
几个小孩从他朋友圈看到蒋鱼鱼,直呼像洋娃娃,有事没事总起哄他把蒋鱼鱼带到学校来玩。
“那不行,刘主任要骂我的。”纪桃笑着拒绝。
“纪老师,怎么没见过你老婆?Archy的老婆每天都来接他下班。”Archy是他们的数学老师。
“找事呢你?”纪桃板着脸训他。
没一个学生吃他这套,知道他是做样子,反而闹得更凶了,“老师,小宝宝那么可爱,师母肯定也很好看吧?”
“那当然,”纪桃想也不想就应道,蒋明宇五官深刻,不做表情时又冷又凶,他压不住嘴角的笑,“很温柔,也很美。”
纪桃下班后去了趟超市,中途接到蒋明宇的电话,说在地下停车场等他。
“好。”纪桃提着购物袋出了电梯,看见蒋明宇站在几米远的承重柱旁,穿着深色的西装,身型修长挺拔,面容英俊白皙,冲他露出深雪初融般的笑。
“走了。”蒋明宇来揽他,两人在柱子后面轻快地碰了下嘴唇。
“诶?上次那辆车?”他们的车旁边停了一辆轿跑,是上个月在车展上见过的,车型不新,抓眼的是他的颜色,带着金属光泽的浅粉,纪桃看了许多眼。
“对。”蒋明宇站定,拉了一下车门把手,不出所料,是锁着的。
“你拉他车门干什么?”纪桃不解,蒋明宇不是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人。
“想要吗?”他又问,纪桃没来得及摇头,就被拽上自家的车,“我把车门打开。”
“开什么?不是已经开了?”纪桃有点惊恐地看着蒋明宇在笔记本上飞快输入一连串内容。
“等一下,比较多,要久一点。”
“又不是买不起,你快别,快点删掉。”纪桃胆战心惊,就差抢他电脑。
已经迟了,对面的轿跑车灯亮起,蒋明宇合上电脑,扬了扬下巴,“是你的了。”
纪桃缩在车座里,一动不敢动。
“怎么了?不敢?”蒋明宇戏谑道,直接拉开车门,“过来。”
纪桃畏畏缩缩地下了车,差点踩空,目光瞟过周围来往的人群,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
“真吓着了?”蒋明宇攥着纪桃潮冷打颤的手。
纪桃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开玩笑的。”他无可奈何地坦白,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你故意的?”纪桃瞠目结舌,抓起蒋明宇的电脑,是最简单的作图指令,他敲着脑袋,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吗,什么代码入侵能在十分钟内完成?
“别生气,宝宝。我只是想显得比较惊喜。”蒋明宇从后面抱他,牵着他的手拉开驾驶座车门,把钥匙递给他,“送给你的。”
“惊…吓差不多。”纪桃喃喃。
等他情绪平复,才意识到蒋明宇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买了一辆跑车,还是送给自己的。
“你,以后不要送我那么贵…什么东西都不要送我,我不会要了。”纪桃语无伦次。
“怎么了?”蒋明宇不以为意,教他熟悉控制面板。
“我现在…我现在就,就像,被包养了,还是借子上位的那种。”
蒋明宇忍不住发笑,指了指纪桃丢在脚下的便利袋,几只红彤彤的苹果从里面滚出来,“这是什么?”
“噢,送学生的,他们知道了蒋鱼鱼是圣诞节出生,说让我也送他们几个苹果,可以蹭到求得男嗣的,好运?”纪桃脑子彻底乱了,说完立马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他们说过几天放假,见不到面,想喊我一起过圣诞节,我就买了苹果给他们提前包平安果,还可以带着鱼鱼一起做手工。”
纪桃对学生很费心,蒋明宇发酸,“那能不能也送我一个?”
“只是还没包,不好看。”纪桃俯下身去,来回挑拣,找出了最红最圆最漂亮的那一个,擦干净浮灰,递给蒋明宇。
蒋明宇接过苹果,嘴角勾着笑,但眼神认真,“你也送了我礼物,我接受了,现在是你包养我了。”
纪桃:我老婆是大富婆,我是他包的小白脸
胡写一通,对不起这俩人,但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就是这个水平(理直气壮
第56章
别再问我这是什么
蒋鱼鱼很快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他长相上像蒋明宇多一些,也和他一样早慧,又有些像纪桃,有股乖张的机灵劲儿。
“妈妈,我不想上幼儿园了。”纪桃陪他看动画片,蒋鱼鱼突然板起小脸,摆出一副要和纪桃商量大事的语气。
“为什么不想去了?”纪桃配合地反问。
“因为,我觉得我在幼儿园学不到东西。”他说话还有些磕绊,但思维流畅清晰,“每天都好无聊,还要睡午觉。”
“这样吗?”纪桃做出沉思的样子,“那妈妈问你一道题,你要是会的话,我们就和爸爸商量,以后不去幼儿园了,好不好?”
“好。”蒋鱼鱼自信满满。
“五加八等于多少?”
蒋鱼鱼伸出十根手指,像模像样地数了一阵,最后给出答案:“七!”
“不对哦。”他太过笃定,纪桃差点笑出声,顾忌着他的自尊心,“鱼鱼很聪明,但是这道题没有做对。”
蒋鱼鱼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失落下去,纪桃有些不忍,刚要安慰,又听见他说,“可是,妈妈,这个题我上幼儿园前也不会,上了这么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会?所以上幼儿园没有用啊。”
纪桃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好搬出蒋明宇来,“那你要不问问爸爸。”
蒋鱼鱼找到蒋明宇,把和纪桃的对话乱七八糟地重复了一遍。
蒋明宇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不行。”又道,“蒋初白,你今天的古诗背完了吗?”
蒋鱼鱼灰溜溜地跑掉。
不过第二天早上他就把这些事情全部忘记了,起床后开心地跑到纪桃和蒋明宇的房间。
“妈妈,我想你了。”蒋鱼鱼抱着纪桃的脖子撒娇。
“昨天不是才见过?”纪桃捏着他胖嘟嘟的脸蛋,他总表现出夸张的热情,显得可爱又搞笑。
“对啊,一整晚。”他吟诗般抑扬顿挫地说话,“一个晚上,好久没见了!所以妈妈,我好想你呀。”
吃早饭的时候他又开口,“妈妈,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自己吃饭吗?”
“因为你长大了。”纪桃道。
“不是的,妈妈,因为我不想到你辛苦。”他说着,鬼鬼祟祟地瞄了一眼蒋明宇,压低声音,附在纪桃耳边,“妈妈,我爱你,比爸爸爱你还要爱。”
蒋明宇当然听见了,“我比你更爱。”
“我更爱。”蒋鱼鱼挥着勺子,洋洋得意地说起纪桃前几天给他讲的故事,“我是妈妈的礼物。”
“对,但你这个礼物是我送的。所以我更爱。”
蒋鱼鱼似乎没想到礼物是谁送的这个问题,讶异又为难地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又说话,妥协道,“那好吧,我们一样爱。”
他拿油乎乎的,粉红的嘴唇去碰纪桃的脸颊,亲完后,他回头看向蒋明宇,“爸爸,这下是我帮你亲的。”
他又凑上去亲了一下,“这个是我的。”
他向纪桃讨夸奖,“妈妈,我在和爸爸分享。”
幼儿园在春天的时候举办郊游,蒋鱼鱼回家后告诉纪桃,老师说明天每个小朋友都要带上和爸爸妈妈一起做的便当去,还有比赛。
“带便当的话怎么加热?”纪桃疑惑道,打电话和老师确认,确实如此,不过便当是春游完回到幼儿园后再吃。
“好吧,你想要什么样的?”纪桃有阵子没做过饭,怕手生,“鱼鱼,你去楼上书房把平板拿过来。”
蒋鱼鱼咚咚跑远,再下来的时候是和蒋明宇一起。
“爸爸,麻烦抱一下我。”纪桃在楼下听见这句,忍不住笑,他求人帮忙的时候是最懂礼貌的。
于是蒋明宇把他举起来,好让他摸到墙壁上闪着彩光的珐琅灯,走到尽头才把他放下。
“大概弄多久?”蒋明宇进了厨房。
“家里是不是没有便当盒?你找找,要没有就去超市买一个。”纪桃登陆视频网站,搜索关键词,“鱼鱼,过来看看想要什么样的便当。”
蒋鱼鱼选了有章鱼香肠和小鸡饭团的,纪桃叹着气,“妈妈做出来的可能和图片里的不太一样,可以吗?”
“好的好的,”蒋鱼鱼给他鼓劲,“我要全部吃光。”
纪桃打算先把菜都处理好,这样第二天早上不需要早起准备,直接加热摆盘就够了。
日式便当相当花里胡哨,做起来比看起来还要难,他试着拿米饭包了个饭团,但无论如何都捏不紧,也不圆,松手就散。
“宝宝,弄完了吗?”趁鱼鱼在客厅和保姆玩,蒋明宇钻进厨房,从后面抱上纪桃,顺便扯松了他的围裙系带。
“等会。”蒋明宇个头太高,小山似的,一靠近就把光线全部挡住,纪桃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突然瞎了,“有事么?你站远点,我看不见了。”
“哦,没什么事。”蒋明宇听话地松开手。
“那你先出去陪鱼鱼,我弄完就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蒋明宇又来了。
“八点半了。”
“我一分心就切不正,你别理我。”纪桃在学给香菇切花,泡得不够饱满,他又怕割到手,总是滑开。
“便当差不多弄好了,爸爸呢?”纪桃从厨房出来时没看到蒋明宇。
“爸爸睡觉去了。谢谢妈妈。”蒋鱼鱼冲他露出个能咂出甜味的笑。
“这么早?爸爸身体不舒服吗?”蒋鱼鱼还要过半小时才睡。
“不知道,”蒋鱼鱼摇着头,“妈妈,我们一起玩吧。”
“你和阿姨玩,我去看看爸爸,一会给你讲故事。”
纪桃上了楼,推开门,看见蒋明宇躺在床上,被子从头盖到脚。
他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生气了?因为我刚才没理你?”
他拿指尖蹭蒋明宇轻轻颤抖的眼皮,蒋明宇摇摇头,翻身背对他。
“那是怎么了?对不起?”蒋明宇生气的时候反而更好玩,纪桃相当有诚意地道着歉,边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光裸着贴上蒋明宇的后背。
蒋明宇没来得及继续耍脾气,后颈一湿,紧接着被滑嫩柔软的舌尖舔得懵了神。
光是这样还不够,纪桃鱼一样滑进被子,手心覆在蒋明宇的性器上揉动,三两下拽掉他的裤子,把微勃的阴茎含进嘴里,舔吸着,舌头在脆弱的系带处打转。
蒋明宇的睫毛剧烈一抖,终于打开眼睛,掀起被子质问:“你干什么?”
纪桃理直气壮地答:“舔你啊。”他说话时不能继续舔,也没闲着,握住蒋明宇的下体撸动。
“别舔了,我不生气了,上来。”蒋明宇哑声道,纪桃跪在他胯间,脸在被子底下闷出潮红,嘴唇被口水浸得饱满鲜润。
但纪桃会错了意,分腿跨在蒋明宇腰侧,撅着屁股,慢慢沉腰,将粗长的肉棍吃进穴里。他喘了口气,趴在蒋明宇身上,适应着初入的酸胀感。
蒋明宇的颈侧浮起青筋,猛地翻身,扣着纪桃的腰凶戾挺进。
“疼。”纪桃推着他,进的太快,又直接顶到了深处,“慢点,还不够湿。”他痛得眼睛都可怜地红了。
蒋明宇拔出性器,埋头给他口交,抿着红鼓鼓的阴蒂嘬弄,舌头伸进尻里,没吸几下,粘稠的汁水积在穴口,满得要流出来了。
“这不是很湿,还是甜的。”软嫩的阴唇被吮得滋滋作响,他直起上身给纪桃看他的舌头,水亮猩红,蛇信似的可怖。
再次进入,蒋明宇没给纪桃半点缓冲的时间,正抵着最靠里的敏感点研磨,用要顶开般的力度快速出入。
纪桃被肏得浑身粉红,手臂紧攀在蒋明宇的背部。好在房间隔音不差,又是二楼,他不需要压抑声音,低低呻吟着,夹杂凌乱的喘息。
快要高潮,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流着眼泪,穴腔收得窒窄,死死夹着蒋明宇,求他干得再重些。
“妈妈!”门突然被撞开,蒋鱼鱼球似的滚了进来,冲到他们面前,趴在床边,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给我讲故事呀?”
纪桃被蒋明宇半抱在身上,第一反应是还好盖着被子,他尽量压低声音,不让蒋鱼鱼听出异样,“鱼鱼,你先下楼,妈妈一会就——啊!”肉腔里的性器一动,滑到了穴口,蒋明宇按着他的腰,一点点再次埋入。
“要等一会了,鱼鱼。”纪桃艰难地开口,他被剖成了两半,一半是紧张担忧的母亲,另一半是蒋明宇身下放荡的妻子。
“蒋初白,你先睡吧,妈妈今天没空陪你了。”蒋明宇说着,在被子底下拍了把纪桃的屁股,示意他把蒋鱼鱼弄走。
“鱼鱼,今天,太晚了,你要睡觉了。”耳边是蒋明宇粗浊滚烫的鼻息,他们在孩子面前交合,纪桃被这一认知羞耻得脸红愧疚,“对不起,鱼鱼,明天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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