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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穿越重生)——红纱裙

时间:2021-03-26 09:52:43  作者:红纱裙
  台下的掌声托在张庭山的身后,他还是穿着那件不那么合身的西装,打着红色的滑稽的领带,上台来不是先整理服装清嗓拿架,而是先抖着手哆哆嗦嗦地展开手里的演讲稿。
  台上的灯光炽热,烤的他额头流下热汗,台下坐着的都是他的学生,为他感到骄傲和解脱的同事。
  那些曾经沉寂在二楼厕所门口的旧岁月,好像在这光里,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曾经,他最爱的人,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坐上美院院长的位置,彼时她站在院子里,穿着一条碎花的裙子,戴着好看的眼镜,说“庭山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出息啊”。现在他站在这光里,背离了那些雾色和陈旧的过去,却也和他最爱的人,永远的阴阳两隔。
  张庭山并不是个适合做领导的人,或许他坐上院长之后,还会遇到更多更烦恼的问题,但他在这短暂的几十年生命中,依然觉得这是他最值得纪念的时刻之一。
  他执着的爱让他留在明江大学三十年,也同样是他执着的爱让他走上今天的讲台。
  他永远不变的是爱学生,爱自己身为人民教师的身份。
  这才是他这一生,最无上的光荣。
  “……如果要我最后对我最看重的孩子们说一句话,我一定会说,‘希望你们都能从艺术中得到坚不可摧的爱和勇气’。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就到此结束。”张庭山有些生涩地鞠躬,在一片如雷的掌声中下台。
  他还是不擅长做这种领导者的角色,但他这样的人,或许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领导者。
  沈尧跛着脚第二次给他献花,顺便冲他挤了挤眼睛。
  一如初次见面,沈尧一头闯进办公室,冲暮气沉沉的他挤着那双灵巧的眼睛。
  “张老师,久仰大名,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
  时光仿佛重合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个孩子却依然如初般纯真。
  “……好。”他接过沈尧递过来的纸和笔。
  不知道为什么,张庭山忽然红了眼睛。
  想起小凤的死,他没有难过;想起自己的冤屈,他也没有难过;可独独看到这个孩子依旧纯真的眼睛,他好像丢失了过去的自己,只想拥抱这个不懂事还执拗却依然是个艺术天才的学生。
  “坚不可摧的爱与勇气”。
  张庭山曾经以为沈尧最缺失的,是爱和去爱的勇气,可现在他拥抱着这个优秀的学生,才忽然意识到,或许他才是最“坚不可摧”的本身。
  一个人以什么去爱,以纯情,以贞洁,以勇莽,都不是。
  一个人应该以“爱自己”为前提才能去爱别人。
  沈尧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坚不可摧,所以他百般曲折,也绝对不会无力回天。
  人生总是要被裹挟着前进,身不由己,而沈尧的命运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他是个追求无边自由的艺术家,绝不会是锁在笼中的鸟,即使傅明衍是个高明的驯兽师,他也无法磨去沈尧的“野性”——那几乎和沈尧长在一起,融入他的骨血,和天地风雨万物生长同在,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人类瑰宝。
  而最能走向结局的爱情,不是一方追求而一方的退让,而是同向而行,他们的相遇绝不会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最终,有人拿了林媛的学籍材料交给张庭山,极力怂恿他劝退处分这个“作恶撒谎”的女孩,张庭山却放弃了。他希望这孩子能读完书,顺利毕业,再去扛起那个她本来就已经难以负重的家。
  或许有些圣母情结吧。但这是他的选择,他的性格决定了永远不会做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即使当初真的被诬告成功,他或许也不会真正去恨这个瘦弱、有些恶意的女孩。
  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的来意,她无数次生硬地挑唆自己和刘江波的矛盾,张庭山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在学校内勾心斗角这么多年,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他不愿意多想,只愿意遵从本心。
  是死是活,由上天决定。
  他只管艺术。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张庭山和沈尧几乎一模一样。
  明方娱乐今年出了三部大片,都是春节档上映,一部商业片,一部政治片,一部是徐信主演的文艺片。
  徐信听了傅明衍的话,“标新立异”,他很想做到,但是连续两部的文艺片下来,他的收入已经明显下降。这是一个吃粉丝红利的时代,如果他不能迎合,不能有更多出现在大众眼球里的朴素作品,他很快就将被淘汰,新人成长的速度绝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徐信的事业焦虑还没解决,就听说傅明衍要带着沈尧出席今年的风云宴。
  这几乎是界内默认里最大的交流会,傅明衍在其中又是十分重量级的角色,如果傅明衍带着人出席,并且这个人还和他是婚姻关系,那就意味着傅明衍已经完全决定封住所有人的嘴,大张旗鼓地宣布自己和沈尧的婚姻事实,挡住一切不该飞来的桃花。
  徐信在万般焦虑之中去敲了一次傅明衍的门,傅明衍没有将他直接挡在门外,徐信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小心翼翼的陈白和试探却越描越黑,根本瞒不过傅明衍的眼睛,傅明衍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傅明衍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他最得意的学生。
  “一个是转头回去拍你放不下的商业片和流水剧,那样你的知名度自然不会下落。”
  徐信忽然攥紧手掌。他好像意识到了傅明衍给他的究竟是什么选择。
  “还有一个,就是接着拍文艺电影,沉得住气,我想你的事业也不会差。”
  傅明衍站在办公桌边看着他。
  傅明衍并没有说这两个选择背后的条件。但徐信心里明白。
  选第一个,他拿钱,但要放弃傅明衍;选第二个,他放弃事业,傅明衍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让给他。
  时间过去了很久,连秘书都进来送了三次文件,徐信还是坐在沙发上无声无息。
  傅明衍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把钢笔放进口袋,站起身,再一次问他:“选好了吗?”
  “我选……第一个……”徐信像是脱了力,一下滑落在地上。
  傅明衍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失望了。
  他拿起衣架上挂着的大衣和围巾,说了一声“好”,便踩着皮鞋和地板碰撞的声响远离了。
  徐信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关上,他隐约听见外面传来沈尧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快就下班!我还想再跟他们多玩几局的!”
  “回家了。”傅明衍的声音低沉,却安稳。
  徐信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他从没听过傅明衍用这样的语气对谁说话。
  也从没听过傅明衍对谁说一句“回家”。
  他输了,输的很惨。
  事实证明,无论再怎么努力,他也根本不配。
  晚上徐信在酒吧喝得烂醉,最后已经站不起来,才随便拨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没想到叫来的是傅渐云这个冤家。
  傅渐云冷眼看他烂醉如泥地躺在地上,睡在一滩酒液里,面色绯红双眼紧闭。
  “自己起来。再不起来,我把你带回我家了。”傅渐云双手插兜,威胁道。
  徐信闻言爬起来,拽住他的衣角,乐道:“你……我还不知道你那些……嗝……你喜欢玩那种……那种小的……我你才没兴趣……少跟我装这一套!我可不是、不是傻子……”
  傅渐云冷冷地看着他又重新靠在柜台角落里哭,走过去用皮鞋尖踢了踢他的脸:“哎,哎,别哭了,我晚上还有事,也烦着呢,要让我接就自己起来,废物一样。”
  可徐信好像已经听不懂话不省人事了。
  傅渐云直接撸袖子大耳刮子抽上去,“啪啪”两声巨响,吓得酒保当场坐在地上。
  “这位客人,这里……可不能打人……”
  傅渐云才不理他,见他打都打不醒,抓住徐信的后领就往外拽,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就停在外面,先把徐信囫囵丢进副驾驶,他踩着油门一溜烟走了。
  他差一点就要得到沈尧了,偏偏傅明衍又派人过来警告他,扬言切了他的声带,差点还打断他一条胳膊,这个叔叔,作风一直这么粗暴地令人发指!
  该死的沈尧,也活该他落到傅明衍手里,有他好日子过的。
  ……傅渐云气得把车开的飞快,差点从高速上悬浮起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带着副驾驶上的醉鬼影帝到了自己家门口。
  “该死……起来,我家还有人呢!今天刚约的,你这样进去算怎么回事!把人惹毛跑了你负责啊!”傅渐云拍他的脸。
  徐信根本已经醉死了,衣服的扣子已经开到了肚脐,这可是冬天。
  现在恐怕是在大庭广众当场强/奸他都醒不来了。
  傅渐云气得抽了两根烟,摸出手机让屋里的小男孩先回去。
  傅明衍这该死的老东西,得不到你的老婆,我还恶心不了你的学生吗?
  傅渐云恶气上头,把徐信顺着地下车库的电梯扯了回去。
  ……
  他确实恶心到了徐信,但是他故意一大早给傅明衍打电话说徐信在他这儿睡着,昨晚喝的烂醉,傅明衍连话都没有让他说完,只说了一句“那好,记得送他回公司,经纪人找他”就挂了电话。
  傅渐云气得想揍徐信。
  这小子在傅明衍身边这么多年,就连一点地位都没混到吗?
  废物。真是没用的废物。
  ……当然,徐信醒来以后和傅渐云互殴双双躺进了医院。
  至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两人都不想再提起。
  傅宅,傅明衍挂了电话,沈尧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
  “谁的电话?这么早就有工作吗?”沈尧自然地走过来,蹭了蹭傅明衍赤/裸的胸肌。
  他总是能把一件带有颜色意味的事情做的那么坦荡。
  “……”傅明衍揽住他:“是徐信的事情。”
  沈尧抬头看他,等着下文。
  “黄建被查出了贪污公款和诽谤,交代完了以后又说了些关于徐信的事情。”傅明衍的手指慢慢地捏着沈尧的后颈骨,“我把这件事的权力交给你。你现在拥有他的命。”
  沈尧坐直身子,面对面地直视着傅明衍的眼睛:“……你希望我怎么选?”
  傅明衍也看着他,摸了摸他头顶的湿发:“怎么选都行。”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沈尧凑近他,“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听话的吗?”
  “我当初可是签了听你一切安排的合同,你都忘了吗?现在正是履行合同的时候……”沈尧伸出舌尖,忽然舔了一下傅明衍的唇瓣,“怎么又不提要求了?”
  “……”傅明衍的大手按在他后颈上,眼底含笑:“得寸进尺。”
  “对,我就是得寸进尺,我还想要更‘长’的——”沈尧大笑一声,扑了上去。
  没过几天,徐信“疑似”派狗仔偷拍别人八卦以确保自己知名度的新闻不胫而走,徐信的声誉受到了很大影响,虽然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没有证据,却依然在互联网掀起了一波大浪。
  只是徐信又要跑去喝的烂醉了。
  沈尧不像张庭山那样圣人,他是豪门里长大的孩子,深知如果对伤害自己的人没有惩罚,对方大概率会再次犯错。
  只是这惩罚……就当小惩大诫吧。
  主要还是想让傅明衍吃一次瘪,徐信是明方的摇钱树,他出了事,傅明衍肯定是要忙一阵子了。
  不过,沈尧才不在意呢。
  他只会画画。
  小画家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不过是好/色,又难缠罢了。
  风云宴上,傅明衍果然如期带了沈尧前去,然而沈尧却又干了一件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大事——在宴会上说自己即将赴国外留学深造。
  傅明衍虽然没有预料,但他却能理解。
  毕竟这是“沈尧”。沈尧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是突然之间心血来潮决定留学而已,一点也不奇怪。傅明衍捏着他的下巴,端详过后说:“好。”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冷漠。他从不表达自己的感情,只会永远站在身后。
  沈尧却是相反,他永远都在表达爱意,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跑去抓蝴蝶,甚至路上摔了一跤气得再也不回来。
  爱上傅明衍后会被抛弃,会得不到回应,会影响自己的创作……
  沈尧害怕的一切终于还是都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么自我——即使身处爱情,他依然是那个沈尧。
  艺术与爱融合,终于还是共同塑造了他新的血肉。
 
 
第52章 . [最新] 番外   其实也可以算正文的
  沈尧赴外留学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 他嘴上说的是没想过、是临时决定的、就是为了给傅明衍闹心,但实际上这件事沈尧想了挺久的。
  作为他这样的身份,依然不希望留在傅明衍身边当一个“依附”的角色, 对于画画这件事, 他并不想随便玩玩票罢了,要不也不会身为千金之躯的大少爷还苦哈哈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沈尧是想追求的,一直都是想的,只是傅明衍给了他扬名立万的机会,他却因为各种原因不想接受。
  总是傲气, 总是大摇大摆,总是明艳如光, 他就想靠自己出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世界之大,总有很多值得画在纸上的景色、心情、感情,爱一个人这种事, 他尽管怕,但也试过了, 他还想体验更多的感情见更大的世界。
  他喜欢傅明衍是一件事,因为自己的画受人尊重敬仰混出名堂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总是不想让二者混为一谈,这样显得他多乐意“吃软饭”似的。
  ——虽然他的确是在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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