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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古代架空)——临漫漫

时间:2021-03-26 10:02:56  作者:临漫漫
  .......
  陆成泽总是这样表情浅淡,无悲无喜,无惊无怒,好似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都在他预料之中。仿佛天下间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有好像无论多大的困难都难不住他。
  曾经萧毅瑾很敬佩陆成泽,真心实意奉他为师,可是陆成泽就像是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大山,遮住了他让众人只能瞧见陆成泽的光芒,全然不记得大周还有个皇帝,他萧毅瑾才是大周真正的主宰。
  若是只是如此便也罢了,陆成泽虽爱慕权势压于他头顶之上但却有功于国有功于民,对他也是用心教导,就凭陆成泽的功绩纵使自己亲政也必会将他荣养。
  只是......陆成泽千不该万不该,与母后有染。
  起初宫中流言四起,宫人流传九千岁与太后私通,萧毅瑾乃是无意听到,当即愤怒不已,将嚼舌根的宫人杖毙,便急匆匆的去太后处请安,禁止宫人通传他直接进了门,却听到太后寝宫的内室有陆成泽的声音,于是他便放轻了脚步隔着门帘看到,陆成泽笑容温和的亲昵的抚摸着太后的发髻,而太后则满脸依赖的看着陆成泽,那样的神情绝不是主仆相处的态度。萧毅瑾见过陆成泽淡然笑、冷漠的笑、阴狠的笑、嘲讽的笑以及虚伪的假笑,却从来没有见过陆成泽那样温和的笑容。太后向来温和,严谨,至少萧毅瑾也从未见过太后脸上有那样的少女姿态。那时萧毅瑾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退了出去,上下禁口,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而自那时起萧毅瑾对陆成泽态度却越发恭敬,亲昵的唤他作“亚父”,将所有的屈辱都掩藏起来,对他更加的恭敬。
  陆成泽不喜欢他亲近大臣他就不亲近,但是可以利用选伴读的机会将朝中重臣的嫡子拢在身边。他知道自己只能娶陆成泽选中的女子为后,他便通过母后让他喜欢的那个女子也纳入待选的名单中。
  他将自己的人手慢慢安插进军中,招纳新入朝的官员收为心腹。
  他明面上顺从陆成泽的一切安排,但暗地里一点一点巩固自己的势力在陆成泽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拉拢人心,然后小心翼翼的做出反抗。
  可便是在这时萧毅瑾也只是想自己掌控朝堂不再受人控制还是没有想杀陆成泽。
  可是就在四年前,陆成泽忽然抱回了一个养子。
  呵......养子.......
  一个与陆成泽相极为神似的“养子”,论谁瞧了都不会把那个孩子只当做是陆成泽的“养子”。
  原本他并没有愤怒,只是惊讶陆成泽居然是个假太监。甚至心中有几分欣喜。
  他想着,陆成泽有了自己的儿子,母后知道了该与他断了吧。
  可有一次他看见陆成泽带着那个“养子”进宫,太后将小小的婴儿抱在怀中,满脸慈爱温和亲昵,再细看看,那孩子的眉眼间更与太后有几分相似。陆成泽坐在一旁喝着茶静静的看着太后逗弄着那孩子。
  这宛若一家三口的和谐景象,他心慢慢沉沦.......
  太后也才刚刚三十出头而已。这孩子恐怕不只是陆成泽的孩子,而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吧.......
  自从那一刻起便心生杀意,恨意从心头涌起,便不可磨灭。
  陆成泽一个阉人,掌控朝廷祸乱宫闱,脚下踩的是整个皇室宗亲的脸面,狠狠践踏的是他萧毅瑾的尊严。
  可是他身为帝王,却只能用牙齿狠狠咬住舌尖用疼痛令自己冷静,然后笑着上前称赞“亚父的孩子真是冰雪可爱”更要赏赐下奇珍异宝大加赞赏,将所有屈辱掩于唇齿埋藏心底。
  而如今给予他无限屈辱的男人就坐在对面,而今夜——便是陆成泽的死期,十多年来所有的屈辱也将会随着陆成泽烟消云散。
  萧毅瑾与陆成泽相对而坐,看着陆成泽平静从容的面容淡淡道“宣旨”
  身后的总管大太监连忙从袖口中拿出一卷圣旨,慢慢展开,细长缓慢的声音慢慢读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成泽专横跋扈、性残不仁、严刑协众、为害朝廷、祸乱朝纲、欺压百姓、结党营私,七大罪责不可宽恕,朕痛心疾首然天下为重,赐陆成泽鸠酒一壶,望卿自省之,钦此......”
  听着太监拉长了尾调将圣旨一字一句读完,萧毅瑾嘴角上扬观察着陆成泽的表情,心里期待着,曾经万人之上的九千岁面对生死之时,在面对莫须有的罪名之时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会是震惊、恐惧、慌张、不平亦或是愤怒?
  萧毅瑾期待着陆成泽露出那些与常人一般的表情。
  然而事实让陆成泽再次恼怒了,陆成泽只是微微蹙着眉头看着萧毅瑾,半晌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臣领旨。”
  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生气。
  萧毅瑾怒极反笑,脸上笑意渐深“亚父对朕的旨意有何不满?”
  陆成泽盘腿坐着挺直了背脊,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陛下旨意中悉数微臣七大罪责,然而没有一项经得起细究,臣奉先帝遗旨监国十数年,执政期间平内乱抗外族,朝野内外安定平和,所立功绩天下人皆知。陛下罗列这些罪名致臣于死地,让朝中众人会有鸟尽弓藏之感,委实不算英明。”
  萧毅瑾看着陆成泽,怒火中烧。即便是身陷囫囵,即便是命不久矣,即便是面对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也能这般云淡风轻分析利弊吗?
  萧毅瑾恶意的露出与从前一般恭敬谦逊的神情请教道:“亚父,那朕该如何是好?”
  神态就如同以前那样无数次的请教政务一般无二的恭谨:“亚父,朕该如何是好?”........
  陆成泽没有让萧毅瑾失望,搁在膝上的手指轻轻的敲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道:“微臣麾下门生众多,朝中交结的好友也不少,更何况微臣辅政乃是先帝旨意,名正言顺无可指摘。最好的办法是将臣囚于府中,对外便称臣身染恶疾,待过个一年半载陛下全然掌握朝政,到那时一杯毒酒也可三尺白绫也可,都由陛下做主。死后还要风光大葬,以全微臣与先帝与皇帝之间的情谊。”
  手把手的教别人如何不着痕迹的杀死自己,古往今来陆成泽算是第一人。
  纵使再如何将生死置之度外也难免心中晦涩,但一旦开了口便也就释然了,陆成泽语速慢慢变快恢复,好似以往闲聊一般,“毕竟臣是先皇亲指的辅政大臣,若是以上述罪名处死,后人难免会议论先皇识人不清,或是皇上残酷暴虐。当然陛下若是觉得心中意难平,在微臣死后便是以衣冠冢下葬,将臣的尸体,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皆可,只要不翻到明面上又有谁敢议论。”
  陆成泽一字一句,话语清晰,条理分明。仿佛在说着的是别人的生死与他无关。又像无数次萧毅瑾向他请教问题时那般,站在最公正的角度分析着问题,丝毫不带有个人情绪色彩。
  萧毅瑾心中既恼怒又疑惑,陆成泽如何能做到这般,他怎么能做到这般心境。恍若他已跳出凡尘一般,无论怎样都无法拨动他的心。
  陆成泽看着萧毅瑾垂眸默不作声的坐在那,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也罢,陛下也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想法,陛下想如此发作了臣也不是不可,左右史书皆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陛下只需命史官将臣的功绩在史书上抹去便可。”
  陆成泽视线越过萧毅瑾看向身后的太监淡淡道:“拿酒来吧。”
  太监看了萧毅瑾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想必是默认的意思,便上前将放着一个酒壶与一只酒杯的托盘,放在陆成泽与萧毅瑾之间。陆成泽拿起酒壶慢慢将酒水倒入酒杯中,酒满有一二点酒水迸溅而出,落到托盘上浸染得托盘上红色牡丹花纹越显娇艳。
  陆成泽放下酒壶,欲端起酒杯。萧毅瑾抬手按住了陆成泽的手默然的说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陆成泽抬头看向萧毅瑾很是疑惑。
  “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述说你这些年的功绩,为什么不愤怒朕对你的无情,说不定.......朕会放过你。”萧毅瑾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仿佛委屈至极的孩子。
  “您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若皇上有意放过微臣,今日便不会来这天牢了。不过古往今来,举凡摄政之人,有几人得以善终的。凡辅政之臣皆把持朝政数年,朝中经手提拔的门生,亲朋,下属,心腹遍布朝堂遍布各门各部,若是不死天子如何亲政。臣——也不过是其中一人而已......这个结局臣早就心知肚明。”陆成泽摇了摇头伸出另一只手将萧毅瑾的手拿开,然后举起酒杯,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道:“祝陛下平安康健福寿无疆。”话落将酒杯凑近唇边,一口喝尽。
  鸠酒苦涩难忍混合着烈酒的辛辣,如火焰般灼烧着喉咙,陆成泽皱着眉将口中酒水咽下,抬手轻轻捂着嘴咳嗦了两声,将酒杯丢回了托盘,酒杯倒下慢慢的打了两个圈,停住。
 
 
第3章 
  入夜月朗星稀,长街上乌黑朦胧,空无一人。
  一名妇人疾步跑向皇宫,在皇城外,守卫在宫门口的侍卫将其拦下,看着她身穿一件半旧的袄裙头上插着一只不起眼的方头银簪,一派朴素的装扮,厉声问道:“来着何人?”
  妇人忙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镶玉的令牌举到守卫面前喘着粗气道:“小人乃寿安宫的宫人,奉太后懿旨出宫办了件事,现在急着回去复命,还请大人速速开门。”
  两名守卫看着令牌上面赫然雕刻着‘寿安宫’,于是对视一眼,立即将宫门旁边的角门打开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态度和善,就连声音瞬间恭敬不少,说道“辈子职责所在,冒犯姑姑了,还望姑姑勿怪。”
  妇人将令牌揣入怀中,点了点头,回道:“大人客气了,”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入两个守卫手里:“奴婢今日有事耽搁了,着实回来的晚了些,劳烦大人特地开门了。”说完草草屈膝行了一礼,快速向宫门里跑去。
  妇人小心避开巡宫的侍卫,一路跑到寿安宫,宫门口守夜的小太监认得这名妇人,连忙上前扶住她问道“温姑姑,您这是.......”
  温姑姑双腿酸软硬撑着小太监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神色焦急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快......快......快禀报太后娘娘,大事.......大事不好了。”
  小太监扶着温姑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好好好,奴才这就去禀报,您先坐着缓缓。”
  温姑姑丝毫不讲究瘫坐在石阶上,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鬓发,直到此刻才有心思抬手用衣袖擦了擦。今夜心中焦急又跑了太远的路,实在走不了了,忙催促小太监快进去禀报。方才焦急之下还不觉得,现在到了寿安宫,心神一松懈,只觉得双腿无知无觉,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片刻小太监和安嬷嬷从寿安宫里走了出来,安嬷嬷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温姑姑微蹙这眉头,将温姑姑从地上扶起来,半抱着温姑姑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皱着眉的问道:“这么晚入宫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这般失态。”
  温姑姑用力抓住安嬷嬷的衣袖道“太后娘娘呢?我有急事禀报!”
  “明日再报不行吗?”安嬷嬷眉头锁得更深:“何事这么急,太后已经睡下了。”
  温姑姑咬着唇思虑了片刻,道“刚刚羽林卫忽然来别庄将小公子带走了,身边伺候的人也都被看守了起来,今日小公子闹着要吃含香阁的绿豆糕奴婢去给小公子买糕点,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啊!”安嬷嬷惊呼一声,大惊失色道,“我这就将太后娘娘唤起来,你与我一起来。”
  说着命刚刚的小太监扶着温姑姑在后面慢慢走,而安嬷嬷则快步走向太后寝殿,将太后唤醒。
  安嬷嬷在太后耳边则快速的将小公子的事禀报一遍。果然安嬷嬷话刚说完,太后急忙将温姑姑叫了进来,自己披着一件外衫坐在椅子上。
  温姑姑,一进殿里看见太后,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一晚上的惊慌失措,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忍了一晚上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顿时泪流满面的哀声唤道:“太后!”
  太后顾不得其他,急切的问道:“荣儿怎么了,不是说要去庄子上住几日的吗,怎么又被羽林卫带走了。”
  温姑姑用衣袖粗糙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回道:“今日傍晚,羽林卫的人忽然来到别庄抓走了小公子,奴婢实在没法子才冒险来宫里求见太后的。”温姑姑压低了声线竭力让声音正常些却还是掩不住哭腔。
  “可曾禀报镇安王?”太后抬手按了按眉心的穴道问道:“那陆大人怎么说?”
  “陆大人.......”温姑姑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说,呐呐不语。不过事到如今,此时也顾不得许多,立即一磕到底,额头顶着冰凉的地面,哽咽着回答道:“陆大人三日前便被羽林卫带走了。”
  “啪”的一声,太后手掌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愤怒的喝道:“什么?三日前?已经三日了,为何不来告诉哀家!”
  ”太后息怒“温姑姑连忙叩首道:”王爷被带走前曾吩咐奴婢等人,这件事不必报于太后娘娘,还说顶多三五日一切便尘埃落定,奴婢们不懂大人指的是什么,以为大人不到五日便会回来。便听了大人的吩咐,谁知今日小公子也被带走了。“
  太后颓然的倚靠在椅背上反复轻声重复着”尘埃落定,尘埃落定。太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向温姑姑:”你可知陆大人关在哪里?“
  温姑姑思索了片刻答道:“大人被带走那日,奴婢命人悄悄跟在羽林卫后头瞧了一下,去往的方向,应该是天牢。”
  太后又惊又怒,颤颤巍巍的用力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吩咐道:“给哀家更衣备车,哀家要去天牢”
  安嬷嬷扶着太后走向室内更衣,看了一眼依然跪在殿中的温姑姑,轻轻的使了个眼色,温姑姑知意的,连忙爬了起来,扶住太后另一边的手臂。
  安嬷嬷和温姑姑很快的就给太后换好了衣服,再用一件长长的黑色披风将整个人都罩住,穿着妥当,太后立即带着人走了出去。
  殿外一辆朴素的青篷马车已经备好,等太后和安嬷嬷、温姑姑登上马车立即向宫门外驶去。
  天牢离皇宫不算远,马车疾驰,不过一刻的时间便到了。
  马车一停下,不必人扶,太后自己便急匆匆的跳下马车,向天牢内疾步走去。安嬷嬷和温姑姑跟在太后后面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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