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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门生(古代架空)——磕谁谁BE

时间:2021-03-27 14:39:58  作者:磕谁谁BE
  “寒柯明白了。”他沉痛地闭了闭眼睛,“屡次冒犯大王,伤害王妃,我和木盛死不足惜。”
  他是个武将,一向沉默寡言、直来直往。如今绝望之下,言语谈吐之间便带了些无法遮掩的怨气。
  塞北王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寒柯是老塞北王挑出来留给他做肱骨之臣的好苗子。两人说是君臣,底下还有几分手足之情,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
  不就是说自己为了殷宁置他俩于不顾,非要重惩么。
  他到底有些心凉,寒柯因为木盛,竟然被蒙蔽心智、愚昧至此。
  “木盛若是不服气,大可以跟你跟我直说。我并非因为宁儿受到伤害才要重惩他,是因他现在手段肮脏、伤害无辜之人。”塞北王接着说,“我本来就没想处死木盛......关心则乱,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寒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木盛这事做得不忠不义,被塞北王这么直白地点醒羞愧得满面通红。
  殷宁在一旁听不懂塞北王说得是什么,和阿风大眼瞪小眼,乖巧地在一旁不加干涉。
  但他能看出塞北王跟寒柯说着说着忽然情绪低沉,油然而生一种给保护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正自觉众叛亲离的塞北王怒然拂袖,下一瞬反应过来后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伸手牵回来。
  殷宁并不介意,将他紧紧地攥住。
  塞北王自觉得到了支持,内心越发脆弱,逐渐往殷宁肩头靠去,想做出小鸟依人状。无奈殷宁比他还要矮一截,他的脖子没有耍把式卖艺人那般灵活,只得无奈作罢。
  但他还是顺势挽住殷宁的胳臂。
  寒柯伏地叩拜,后悔道:“是臣愚昧,是非不分,求大王降罪。”
  他背上的大把荆条也一并扑在地上,向巨大扇子扇出一阵大风,满地灰尘冲殷宁和塞北王两人铺面而来,呛得殷宁直流泪。
  塞北王穿着练武时着的一身短打,而殷宁已经穿上了大袖子的外袍,他自己呛得咳嗽不止,赶紧伸着手用袖子去捂住塞北王的口鼻。
  “赶紧把你背上的孔雀毛拔下来,在这现给谁看。”塞北王看到殷宁眯着眼直流泪,奇迹百花地呵斥寒柯,“滚出去。”
  寒柯哑口无言,想把背后的荆条大蒲扇拆掉,然而来之前这是属下给他绑的。寒柯的手下也都是实干派,二话不说用大粗麻绳将荆条在他背后捆得严严实实,他根本无法用自己的手够到绳结解开。
  旁边的下人们都在拐角屋檐下躲着,见塞北王和寒大将军吵成这样谁还敢上前。寒柯像追自己尾巴的猫一样努力了几次后,只能灰溜溜地背着那玩意儿告退。
  殷宁被沙子迷了眼,还心急地问塞北王:“你没事吧。”
  “我没事。”塞北王看他挤眉弄眼的,下意识地回以羞涩表情,但很快就发现殷宁是沙子进到眼睛里去了,“别动,我给你吹吹。”
  说完他便在门廊底下,极为严肃地捏住殷宁的下巴,凑近了轻轻吹了几下。
  殷宁被沙子磨出眼泪,朦胧中看着塞北王近在咫尺的脸。
  看惯了他温柔或滑稽的样子,忽然一本正经的塞北王让殷宁又回忆起刚来塞北、两人初见时自己紧张忐忑的心情。
  他提心吊胆一路忐忑,以为来了便是一世悲惨。
  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奔波万里,恐惧不安的心就这样好好地被他接住了。
  “你脸怎么红了?”塞北王捧着殷宁的脸皱眉头,“是不是寒柯在那跟大扇子一样的玩意儿里下了毒。”
  殷宁慌乱地左顾右盼:“啊,有吗,倒也无不适,大概是天暖物干、心火燥热。”
  一阵狂风吹过来,房梁上的冰碴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塞北王很是不解,殷宁今天怎么忽然这么抗冻了。他倒觉得冷,裹紧了衣领说:“我们先进去吧。”
  殷宁红着脸走进殿里,塞北王摸了摸他的手:“这不是冻得冰凉吗?”
  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刚才你和寒将军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塞北王心中警觉:“宁儿,我并非有意瞒你,我和你同体一心,话无不可对人言......”
  “我知道。”殷宁对这些看得非常理智冷静,并不介意。
  就算他和塞北王有了极为亲密的关系,事及国家大事,总得有规矩。
  “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说这些事都是木盛做的。”殷宁正经问道,“木盛是谁?”
  “是侍卫总管。”塞北王回答。
  “!?”殷宁目瞪口呆,“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心目中的侍卫总管总是个乐呵呵的老好人,对他也毕恭毕敬,堪称无微不至。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自己?
  “打一开始,唐伯豹能从王城中把你偷走,我就觉得奇怪。”塞北王说起这事还气愤不已,他忍者破口大骂的冲动,说,“我手下之人查到木盛形迹可疑,频频在大熙送来的男宠们的居所附近逗留,那时我便起了疑心。”
  “我将此事交给寒柯去办,却不想他疏忽至此。说来你表哥倒算是个通透人,虽然愚不可及,但终究并不是想要害你。擒获他之后,我命木盛和寒柯严刑逼供,然他一人大包大揽,只说我王宫处处疏漏,却不提是谁接应他。”
  塞北王自信道:“王宫之前确实守备不严,但你来塞北之后处处都是我亲自部署安排。”
  起初,他乍一听唐伯豹说的那番话,还真自责了好一会儿,觉得是自己疏于管理,才让他有机可趁,通过这些漏洞把殷宁偷了出去。
  然而他回头细想时,唐伯豹那些话只不过是模糊视线并自夸一波,如果没有内奸接应,他根本就无法靠近寝殿。
  只有对王城内各层巡逻极为熟悉、且有一定权力调动侍卫的人,才能办到这件事。
  除了木盛,已经无他人可想。
  塞北王最后悔自己错信了寒柯,他不但没有及时制止木盛,还错纵给了九皇子接近殷宁的机会。
  “我让寒柯看着木盛,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事已至此,他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也是我错估了他的心思,没料到他对木盛竟然如此情深似海。”
  阿风手里的瓜果盘“啪”地掉在了地上。
  塞北王不满地看了门口一眼,阿风连滚带爬地跑了。
  “什么?!”殷宁的惊讶不比阿风少,他怕塞北王找阿风麻烦急忙拽着他问话,“等等,你方才说,木盛是侍卫总管,寒将军和、和侍卫总管......”
  塞北王摇头叹气。
  寒柯对木盛的心思不是无迹可寻,早在几年前寒柯求他让木盛退出军营,留在王城做总管的时候他便觉得奇怪。
  但当时他刚继位不久,心思都在朝政之上,唯一的闲暇时候都在思念殷宁,不曾关注身边人的情感问题。
  这俩人到底怎么勾搭上的。
 
 
第64章 大结局
  塞北虽然地北天寒,冬日绵长、夏天短暂,但并不是没有暖和的时候。
  漫漫冬天过去,外头飘了能把寝殿埋起来一样大的雪之后,春天到来。
  清晨,殷宁从被子里探出手来,他胳膊裸着,很快就竖起了细细绒毛。
  从旁边又伸出一条相比之下晒得略黑、但肌肉极为结实的臂膀,将在空气里晃荡的白软小臂捉了进去。
  “别闹,凉着了又要折腾我。”塞北王迷迷糊糊地把他搂住不许动弹,脸贴脸依偎着又要睡去。
  殷宁挣扎了一下,从他怀中脱出半个身子来。塞北王迷茫地睁开眼,双眸中一派依恋之色。殷宁心软地摸了摸他散在床上的一头长发,说:“我要去教书去了。”
  塞北王愣了一瞬,怒气逐渐染上脸来。
  “教什么教,那都是些白丁。”他一个不小心,殷宁已经下床去穿衣了,他抱着被子坐起来,指责道,“比我和大臣议事还早,你是塞北王我是塞北王。”
  这么久朝夕相对,殷宁早就习惯了他犯这些莫名其妙的轴,压根不以为意。
  他自顾自系好衣带,弯下腰从脚榻上拿起鞋子:“你懂什么,一日之际在于晨。”
  塞北王深觉自己在殷宁心中已经魅力大减,连他的学生们都不如,便真心实意地唉声叹气地起来,也下床帮他穿鞋。
  “你这是做什么?”殷宁脚腕一被塞北王手握住就忍不住想到些夜里的事儿,面红耳赤,“你、你.......”
  塞北王不解抬头,殷宁怕他发觉自己的心思,勉强正色道:“你是一国之君,这种琐事不要随便给人做,你是塞北王我是塞北王?”
  塞北王手里已经给他把鞋子穿好了,站起来疑惑地说:“给相公做有何不可?”
  他是诚心一问,并无它意,然而殷宁还是被他噎了一下。
  “那、那倒也不......”
  殷宁故意没有给塞北王解说相公的真正含义,任他将错就错。如今也含糊其辞,推说学堂时辰已至,急匆匆地冲出门去。
  此时寝殿大门口,不到三个月便消瘦得厉害的木盛正和阿风说话。
  “可是少爷已经不生你们的气了。”阿风听他说来向殷宁告罪辞行,淳朴又笨拙地安慰道。
  他对几人之间的云谲波诡一无所知,只知道侍卫总管好像是有什么差事办得不妥当,被革了职。
  但塞北王也不给他新的活干,也不将他再多重发落,阿风想见他一面也难。
  阿风并不知道侍卫总管背叛之事,只知道自己来了之后,受过侍卫总管颇多照拂。因此听他说想见殷宁一面,便答应通传。
  侍卫总管看他这副全然信任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低下了头。
  殷宁出来正巧看到侍卫总管和阿风头挨头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两人已经看到自己,也不能掉头回去,只好若无其事地前行。
  “少爷。”阿风看到殷宁眼前一亮,正巧不用自己去传,“侍卫总管要向您辞行。”
  已经不是侍卫总管的木盛有些尴尬,对殷宁赔笑着点头。
  “辞行?”殷宁显然很意外,他走近了才发现木盛消瘦了许多,面容憔悴。
  但他显然是穿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套铁甲。沉重的玄铁盔甲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沉重。
  “大王派臣驻守金沙关,特来向您辞行。”他抱拳单膝跪地道,“木盛糊涂非常,酿成大错,连累殷公子受难,实在百死不得赎罪。公子不计前嫌,不追我罪,仍愿圆我心愿。大恩大德,我实在是......无颜以对。”
  去了金沙关也是个小兵卒,即使只有一小撮流寇进犯也会成为炮灰,木盛已然觉得死里逃生,无比满足。
  殷宁看出木盛说这番话已经用尽了他的汉文储备,心里倒也觉得安慰。
  “你一心报效,忠肝赤胆感人。”殷宁本不欲跟他多说,但这段时间教书的职业病犯了,“但日后还需自省吾身,不要走了死路。”
  他并非圣母,也未来得及涉足朝堂,只是深谙书中用人之道。
  像寒柯、木盛这样的武将,杀一个事小,却怕军心不稳,将士寒心。
  若是用人得当,这样的直肠子肯定会为主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他只是跟塞北王说了自己的想法,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听了自己的意见。
  木盛更想不到,他再怎么侥幸也不敢想塞北王和殷宁会饶了他。他看得出殷宁不愿说话的送客之意,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木盛有一事,在死路上辗转来回,不前不后。”
  殷宁不搭茬,频频看向日晷。
  “我听说殷公子志在做帝王座下肱骨之臣,为何愿意在塞北当一个教书先生?”木盛都要走了,也不怎么要脸,直白问道。
  塞北王闻着声音从里面出来,见殷宁和木盛说话,怒喝一声:“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行?在这啰嗦什么,不想去了,不想去就回大牢里蹲着!”
  殷宁倒没生气,他这段时间什么学生没见过。那些天天嚷嚷着骑马打猎的皮小子现在不都之乎者也地念着么,还偷偷学殷宁穿着打扮,让家里人给自己缝制中原形制的衣服。
  “我的夫子也是几十年前的状元郎,他曾说我心地仁善,识人不清,入朝为官,实为自苦。那时我心比天高,半句听不进去,甚至不虞父亲总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殷宁自己都笑了笑:“真是一意孤行。”
  “人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然天底下太多人两样都不适宜,难道便不活了么。”殷宁并不认为有必要告诉木盛他并非只是个教书先生,塞北王和自己已将对方奉为知己。
  两人浓情蜜意之余,没少正经议论天下局势。
  简单说了几句塞北王就走近了,殷宁露出莫测的微笑:“我言尽于此,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塞北王过来揽住殷宁,冷眼看着木盛:“说什么呢,还不快滚。”
  他真是忍不了这个木盛,磨磨唧唧的蔫坏。
  殷宁笑了笑,说:“木公子方才问我,既然志在天子门生,为何愿意留在塞北当教书先生?”
  塞北王勃然大怒:!
  殷宁说:“因为我愿意为塞北之王气度折服,得他赏识,三顾茅庐知己之情。定然一生一世,效忠以报答。”
  塞北王脸色突变,心里默念着殷宁刚才说的话,打算一会儿求他写下来自己好拿去裱。
  他拼命忍着笑意,面容有些许的扭曲,对木盛嗔怪地说:“还~不~快~滚~”
  木盛心中震动,看两人相知恩爱怅然若失,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再无什么话好说,只能再三作揖:“大王、殷公子,木盛不能完您二人大婚礼节,实为憾事,告辞。”
  塞北王心想谁还敢让你办大婚,还不如靠那个吹唢呐的老头。
  木盛消失在王城宫道拐角,殷宁忽然说:“我们不若去送送他们吧。”
  塞北王有点不悦:“你不是要去学堂么?”
  殷宁派阿风去学堂盯着那些学子们早晨读书:“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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