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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近代现代)——抵风

时间:2021-03-28 09:58:04  作者:抵风
  睡衣上也沾了血点和墨点,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史溟还是规规整整的把衣服叠好,放回了原地。
  他有些痴愣的看着那身睡衣走了会儿神儿,随后右手疼的受不了了,他才去橱柜找药箱。
  嗡——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又在响,史溟没搭理。
  他静静的用纱布填塞在手心的伤口里,这伤口太深太疼,疼的他头晕目眩,他烦,他现在谁都不想理。
  嗡——嗡——嗡
  失血过多,史溟脑子又开始发晕,迷糊中,他忽然瞥到了沙发上的睡衣。
  贺子兴。
  史溟一掏出手机就看到了他的名字。
  身上有些无力,但他眉头还是舒展开来,弯唇笑了笑,接了电话:“贺子兴。”
  “哥,”贺子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悦耳好听,语气担忧:“你那边儿没事儿吧?你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也是着急啊!”
  “没事,”史溟语气安抚:“我说了,我能自己处理。”
  “真的?”贺子兴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着:“可我听着你这声音怎么这么没劲儿啊?”
  “我刚才正睡着呢。”史溟笑笑。
  “那我这是把你吵醒了啊?”
  “没事儿,”史溟越来越晕,但他还是强撑着不倒下去:“你声音好听,一点都不吵。”
  贺子兴不好意思的笑了声:“哥,你声音也好听!你说什么话我听一遍就记住了!你说神不神奇!嗐呀,我以前还瞎想过,叫你给我念一遍课本呢!”
  史溟浑身发冷,面色惨白,嘴唇也越来越干,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他把手机轻放在地上,拧了下眉,侧躺在地上挨在手机边上,他凑上去,温声笑着:“念,你想要哪一科的,我都给你念。”
  “真的啊!?”
  “真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你尽管说。”
  “嗯……语文跟数学不要念了,语文我要写作文的话,差不多能拿个一百多分,数学我要好好做的话也还可以,那玩意儿也没法念,英语呢,英语其实也不咋用,不过,嘿嘿,哥,你给我唱个英文歌吧!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
  “好啊,”史溟忍疼嘶了口气,对着手机笑了笑:“我给你唱两首。”
  “诶,还有文综!文综就得靠你了!我听王建儿他们说,你历史单科还考满分呢啊!我可是不行,那后边大题我可一点思路都没有!你就多给我念念文综吧!”
  “好,你不会的,我教你。”
  “哎呀,叫你念个书,看把你能耐的!”贺子兴又开始臭不要脸的叨叨:“我跟你说啊,其实我也不是完全的大学渣啊,我就是深藏不露而已!”
  “我知道,”史溟笑着:“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嗐,”贺子兴抓抓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什么,哥,你说后天带我去机场的,我可跟丁小天说了不跟他一块儿了啊,你别反悔了啊!”
  “好,不反悔,”史溟低头看了下自己纱布红成一片的右手,低声轻喟了声:“就是可能……可能跑不到汽车那个速度了。”
  “没事没事!”贺子兴有点兴奋的说:“我上午九点在家等你哈!”
  “好……”
  “哥?”贺子兴听着史溟的声音越来越小,轻声问着:“你睡着了?”
  “嗯……”
  “哥?”
  没人再应。                    
作者有话要说:  要说暴躁,我溟是真暴躁
要说温柔,也真是温柔啊……
 
  ☆、第七十章
 
  周六早上,丁小天打电话把贺子兴臭骂了一顿。
  贺子兴要坐摩托,拿行李不方便,就在头天晚上趁丁小天在学校回去的晚,拖着箱子和电脑跑人家里去放行李了。贺小少人帅嘴也甜,天哥的父母就特别稀罕这会说话的俊小子,非留着贺子兴在家里吃饭,贺子兴推辞了半天推辞不过,也就待了下来跟天哥他爸爸聊了聊。
  天哥他爸是个四十多岁的网络工程师,作为同行,自己儿子跟贺子兴要创业搞网站的事他也一直都表示支持的态度,尤其贺子兴还这么招他喜欢,在人临走的时候还给贺子兴拿了两本他早先买的已经绝版了的网信工具书。
  贺子兴觉得他这个叔可比丁小天那个臭脸人平易近人多了,道过谢后,贺子兴就大大方方的把书收了。
  昨夜深夜丁小天做完任务回家后,才发现贺子兴这么不要脸的举动。
  “那是我爸花大钱从他老上司那里半抢半买回来的!”丁小天酸气直冒:“你他妈给我爸灌什么迷魂药了!”
  “诶操!”贺子兴也有点懵:“我不知道啊!我看你爸那么随意,我以为就是普通的书呢啊!”
  “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贺子兴挺无辜:“就随便聊了聊,吃饭的时候敬了他几杯酒,然后饭后又给他剥了几个橘子啊!”
  丁小天开始沉默。
  “操!那要不一会儿我给你带过去?”贺子兴心虚的瞥了眼放在床头上的那几本书,他昨夜还掀了几章看了看,那书确实是好书,虽然有点年代了,封皮儿也有点脱掉色了,但内容质量可比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凑数注水的破烂儿强多了。要再还回去,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带个屁,他都用不着了,”丁小天说:“那书我也看过了,我爸说送你,那就送你算了。”
  “操,别说得好像是你给我似的啊,”贺子兴喊道:“这是我叔给的!下回我再去看我叔,我给他带大闸蟹当下酒菜去!”
  “滚你的!那是我爹!”
  “滚你的!”贺子兴说:“那是我叔!”
  “操!”丁小天被气笑了:“贺子兴,你这人啊!”
  “行了,我知道我挺优秀的,你甭夸我了,”贺无赖接着嘱咐着:“电脑和文件都打印好了吗?东西带全了吗?我昨晚放你那儿的黑色行李箱别忘了拿啊!”
  “你缺德么?”丁小天在那头阴着脸问:“有车不打,吃饱了撑得坐什么摩托?”
  “啧,”贺子兴下楼来厨房,正赶上黎明做饭,他就一屁股坐黎明同志对面,开始下手抓包子,边吃边说:“我愿意兜兜风,欣赏一下咱们大S市的沿途风光不成吗?就俩行李,天儿,我相信你,你一定行!”
  “去!”手被筷子敲了一下,黎明系着围裙过来舀粥,瞪了眼贺子兴:“洗手了吗!”
  “洗了洗了!”贺子兴冲她嘿嘿一笑,两口塞完了包子,边喝粥边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操,你爱坐什么就坐什么吧,”丁小天说:“别误了机就行,广州那边的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先过去安顿,你到了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勒!”
  贺子兴挂了电话,又忍不住打开微信,翻了下和史溟的聊天对话框。
  他划拉了几下,瞅着以前他们俩斗来斗去的聊天记录,又看着那天晚上长达半个小时的语音对话,眼睛就越来越弯起来。
  他跟史溟现在,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笑什么?”黎明瞧着他:“别想着跑啊,周一你要回不来,我亲自去广州把你逮回来!”
  “怎么会呢,”贺子兴笑笑:“周一可是个大日子。”
  “什么日子?”
  “我一朋友的生日,”贺子兴看着她,眼神试探:“就是昨晚送我回家的那个人。”
  “哦哦,”黎明点点头:“叫史溟是吧?还长的挺高。”
  “妈,那你……”贺子兴有点紧张的问:“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我又不认识他,不好乱评价。”
  “第一印象呢?”贺子兴穷追不舍。
  黎明挑了个包子蘸着醋,随口道:“气质挺不错,他比你大吧?看着挺成熟的,起码比那个不着调的李淙稳当多了。”
  “是吗?”贺子兴面上含笑,心里已经开始骄傲了:“他还比李淙小呢。”
  “可能他经历的多,毕竟人的气质不会骗人,而且——”黎明顿了下,皱了皱眉:“这孩子的眼神……”
  “眼神怎么了?”
  “让我莫名其妙的就想抱抱他。”
  贺子兴心底一软,眼神黯了黯:“是啊。”
  ·
  八点半的时候,贺子兴正靠在床上看天哥他爸送他的那本书。
  史溟的电话就在他看得渐入佳境的时候打了过来。
  “喂,哥,要出发了吗?”贺子兴接了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史溟说:“收拾好了吗?”
  贺子兴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去扒窗户。
  透过他妈给他安上的防盗铁栏向外看去,贺子兴就看见了一身深黑冲锋衣的史溟正支着摩托上给他打电话。
  “诶!我看见你了!”
  贺子兴遥遥的冲史溟招了招手,他视力不错,远远透窗瞧去,就能清晰的看见史溟那清俊冷肃的一张脸。他头盔放在摩托上,长腿支地,左手握着车把,右手拿着手机,身下的炫黑摩托车跟他整个人在天近处凝成一幅精致帅酷的镜头,跟个车模似的。
  挺帅,贺子兴弯眼看着底下那人,心脏砰砰跳着。
  史溟没看见贺子兴招手,贺子兴不近视,他近视,等挂了电话就在门口那儿等着。贺子兴打完电话挺久了还没出来,史溟听着旁边门卫值班室里的大爷录音机里在放易中天讲三国的动静,也就没催。
  贺小少在屋里臭美。
  史溟来的挺早,这电话打的,贺小少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某人一个激动,直接在屋里凌空倒了个后空翻,然后就发现自个儿的发型给蹦乱了,就又起床跑镜子跟前儿摆pose理发型。
  贺子兴里卧的洗手台前摆了整整两排半米长的发胶瓶,他的脸倒不用怎么涂涂抹抹,纯天然的小帅哥用洗面奶洗个脸再喷个防晒就算是美容了,他最看重的还是发型。等拾到了差不多了,贺子兴跑到他妈书房里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
  他今天是休闲风,上衣薄款纯白长袖,外头套了个深色衬衫,脖领里为搭配衣服戴了条银白骷髅项链,底下是跟史溟一样的黑色修身长裤,脚下踩一双白色休闲鞋,贺子兴揣兜大踏着步子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史溟看见这迎光而来的大男孩,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起来了。
  他喜欢这个人,喜欢这个人的每一个样子。
  “哥!”贺子兴大步走过来冲他招了下手:“等久了吧。”
  “没,”史溟指了下旁边值班室:“听广播呢。”
  贺子兴笑笑:“那是赵叔,他精神的时候就喜欢听曲儿,犯困的时候就喜欢听广播,这会儿估计打瞌睡呢,咱就不吵他了。”
  史溟点了下头,戴上头盔:“那走吧,你几点的飞机?”
  “十点半的,比丁小天晚点儿,我把行李送他那儿去了,他去得早,我要到广州的话得到晚上七八点了。”贺子兴上来就搂住了史溟的腰,又往前坐了坐挨人更近了一点,笑着:“我在那儿也就待一天,周一就回来了,正好赶上你生日。”
  史溟发动了摩托,也笑了下:“好。”
  今天史溟开车格外的稳,稳而快,虽说没能跑汽车那么快,但没了之前逗贺子兴的那些小花招,他专心骑的话,速度还是不慢的。
  今天没有刺激的快要窒息了的风,但贺子兴仍旧抱得史溟很紧,他侧脸贴在史溟的后背上,随口跟人聊着天:“哥,今天怎么突然戴这么厚的手套啊?那天晚上也没见你戴啊?”
  “出门随手拿的,”史溟笑着说:“你不今天也突然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贺子兴脸上一红,狡辩着:“那、那我这不是春天了吗!春天穿薄点不正常吗!”
  “是吗?”史溟含笑的声音温柔的都快要溢出水来,也不拆穿:“你发型和之前也不一样了,你春天来了,究竟是哪个春天来了?”
  贺子兴的红脸涨的都要爆开了,他愤愤的一把将手伸到史溟衣服里,在他腰上狠劲儿拧了一下,咬牙切齿:“就是这个春天!”
  史溟被掐的嘶了口气,然后低笑了几声,“知道了。”
  贺子兴不服气的在他劲瘦紧实的腰侧上报复性的又捏了两下。
  史溟的腰侧肌肉很紧绷,一点赘肉都没有,他皮肤既嫩滑又有劲儿,贺子兴捏着捏着,就控制不住的……搁上边儿……搓起来了……
  “手感好么?”史溟任由身后人的手在他腰间胡乱摸着,心情不错的在前头扬眉调戏:“喜欢么?”
  “操!?”贺子兴猛然抽回手,羞愤的骂着:“你臭不要脸!”
  “难道不是你先耍流氓的么?”史溟笑。
  “我、我……”贺子兴急的突然脑筋一转,他也笑着:“我欺负你!”
  史溟低笑着“嗯”了下,没再吭声。
  拧车把的右手一直隐隐作痛,他能清楚的感觉右手心里又有热流开始涌出来,而路还很长,他凝了凝眉,猛地一使力,骤然加快了速度。
  前天他晕倒的后半夜是被冻醒的,右手里塞的纱布早就湿透了,连带着地上也一片血红,他头晕的厉害,就下楼打车去医院。出宾馆的时候差点又没晕了过去,楼下那个张莹的小学妹见他步子虚浮一脸惨白,吓得赶紧过来扶他,正巧许哥有事儿过来要查账,见着了他这幅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连连吩咐那个小前台陪他一块儿去医院,又叫另一个前台去他房里拿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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