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你进不如我退(近代现代)——三秋月

时间:2021-03-29 08:56:09  作者:三秋月
  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而小珥就变成了这样不愿说话的人。
  傅子亦一直想要弟弟稍微改变一下,不需要多么能言善道,可以跟人正常交流就好。他以前是只跟自己相处,在那段时间里,傅子亦也陪着他安静,拒绝跟他人交往。他们两个站在同学之间,就像是一对异类。
  直到后来认识了季静齐谌,着还是傅子珥第一次愿意跟除自己以外的人相处。
  傅子亦虽然有些酸酸的,又高兴又不舍,但他知道这是好的开始,弟弟在改变,虽然还远远不够。因为季静齐谌总会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们,就算是傅子亦自己,他可以陪傅子珥到高中,到大学,甚至工作,可他也陪不了他一辈子不是吗。
  不过最近弟弟比起之前的沉默寡言已经好很多了,在他面前也会多说几句,傅子亦很快又想到。他还是很欣慰的,最近他的目标是让傅子珥一次性吐出七个字以上的话,为此他甚至买了几本厚厚的唐宋诗词三千首让傅子珥背——不过傅子珥不愿意,实在拗不过哥哥就背几句宋词——五言的——把傅子亦气得够呛。
  想到这里,傅子亦又有些生气,上去拍了弟弟一巴掌。傅子珥当他是在跟他闹,一点没在意,看着哥哥的眼里是隐晦的温柔。
 
 
第18章 
  齐谌跟季静到医院的时候,季文安的同事也在,季文安坐在病床上,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跟小言说了没事,他还是把你给叫来了啊。”
  季静却像是看不到季文安的虚弱一样,黑着脸不说话。齐谌连忙打了个圆场,跟季文安的同事了解了一下情况,表达了感谢。又表示有他跟季静在,他们会看着季文安的,然后就送走了同事跟班主。
  一通跑上跑下,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齐谌才是季文安的儿子。
  等到他们一走,季静才开口,要季文安去做个全身检查。季文安却不肯,只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加班太累了,没休息好而已……然而看着季静越来越沉的脸色,他的气势和声音都弱了下去,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季静在生气,气他没有照顾好自己。
  想到这里,季文安有些心疼季静,想要开口说自己真的没事,却又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于是他也沉默下来,像是在无言地默许。季静便起身拉着他去做检查。
  齐谌没有跟着一起去,他觉得季静可以应付,而且他们两父子或许也需要一个环境说说话。
  他跟傅子亦打完电话后就在病房里等着傅子亦和傅子珥,也等着季文安和季静。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等到季文安和季静都回来了都还没有等来傅子亦他们。
  季文安大概是有些累了,回来后跟他们说了几句就睡着了,季静在一旁坐着。齐谌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季文安,又看了看季静,最后看了看时间,齐谌决定还是先给傅子亦发条微信。
  奇迹小齐:到哪了。
  一仪矣亦傅子亦:!!!
  一仪矣亦傅子亦:突发情况!!!摊上大事了!
  一仪矣亦傅子亦:什么事一下子很难说清,总之我们可能得晚一点去。
  奇迹小齐:再晚就该吃晚饭了。
  一仪矣亦傅子亦:别啊,没那么晚。
  奇迹小齐:我们回去前跟你说下吧,晚上静哥应该还会来的,你们赶不上晚上来也可以。
  一仪矣亦傅子亦:okok!
  一仪矣亦傅子亦:叔叔没事吧?静呢?还ok吗?
  奇迹小齐:不知道,做完检查回来什么都没说,一个睡了一个在思考。
  一仪矣亦傅子亦:你问问啊!现在就只有你在,靠你了啊小齐!
  奇迹小齐:嗯,要问的。就是看你这么久还没来先问问你。
  然后他便将手机屏幕锁屏,抬头看到季静还是沉默着,齐谌问,“静哥,怎么样了?”
  闻言,季静便说,“医生说没大事。就是工作太累,他又多虑,想得太多,身体就不太好了。”
  可能是怕吵到季文安休息,季静的声音放得很低,又轻又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大事一样,说话的语气也平淡自然,然而他却没有直视齐谌。
  齐谌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两人对彼此的了解可能比对方自己都要深。还在他们上幼儿园的时候,季静一挑眉齐谌就知道他想的一定是放学后去揍大班的熊孩子一顿。
  大概发小之间总是有着专属的默契,这种默契随着他们年岁的增长相处的加深只会有增无减。所以此时此刻,季静的故作轻松一点迷惑不到齐谌,相反,齐谌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又问了一次,“医生怎么说?”
  季静没有回答。
  齐谌便走上前去,想看看季静的脸。就在他离季静越来越近,近到可以伸手碰到他时,季静突然像是尾巴着了火的猫,猛地站起冲去病房内的厕所。齐谌只觉眼前一花,他下意识地也冲了过去。
  看到齐谌也跟了进来,季静睁大的眼里闪过无措慌乱。
  齐谌一惊,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但下一秒,他想到了还在睡觉的季文安,怕两个人的动静吵到他,于是他握住门把手,将门轻轻关上。
  然后他转身去看季静,第三次问道,“静哥,怎么了?”
  夏日长,黄昏时刻阳光依旧耀眼,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白色的墙壁上,印出一道斑驳的光线。
  季静突然冷静了下来,他依旧没有直视齐谌,却尽量维持着轻松的语气,开口说,“没事。就是我爸脑子里长了颗瘤,不过是良性的。没事,医生说做了手术就好了。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又是良性的,只要……只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神思也像飘到了远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像一个迷茫的无家可归的孩子,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失了方向。
  齐谌心脏一缩,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双手去抱住季静,力道之紧让季静瞬间清醒。齐谌说,“嗯,没事的。静哥,不怕。”
  季静抬头看着天花板,原本清晰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眼泪不仅没有因为抬头而倒灌回去,反而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划过季静的脸颊下巴,打湿了齐谌的衣服。
  一开始是无声的哭泣,渐渐的,他控制不住,哽咽的声音便从喉咙里泄露出来。齐谌将他抱得更紧,季静伸手抓住齐谌的衣服,像是要抓住些什么一样。紧咬嘴唇也阻止不了他的哭腔,他颤抖着,在齐谌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第19章 
  季文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他隐约听到了哭声,不清晰,像是隔着重重阻隔才传到他耳朵里。经过阻隔而显得有些模糊的哭声出现在他脑海里,慢慢的却变成了另一种声音——稚嫩的,无望的,幼童的哭声。
  随着哭声,他像是又回到了他的青年时期。
  不比现在外露的温和,那时候的他会更加尖锐一些,不过也依旧是有着柔软善意的季文安。
  他记得那个孩子的哭声,虽然很久不曾回想起了——在狭小简陋的房间里,昏黄的阳光从很高的窗户漏下来,洒到他面前的地板上。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那个哭声。在季文安听来,那个哭声其实非常小声,只是四周太安静了,一点城市的日常声响都没有,所以那样微弱的哭声才能透过墙壁传到他耳朵里。
  “你在哭吗?”他问。
  那个孩子的回答很久后才响起。
  季文安也像是得到了什么任务一样,他起身坐到墙壁处,开始跟那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夕阳到夜晚,又从夜晚到白天,他一直在陪那个孩子说话。
  后来他们被解救出来,他还陪着那个孩子去做了心理辅导。
  对那个孩子来说,季文安无疑是溺水时候出现的浮木,支撑着他度过了最绝望的时刻。其实对于季文安来说同样如此,那个孩子的出现同样是伸向他的援手。
  他那个时候也是害怕又无措的。他也会想,如果他就此死了,他的家人要怎么办?他才二十岁,他的弟弟才十八岁,他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们会如何悲伤绝望。
  但是有了那个孩子,有了更害怕更需要帮助的人,季文安突然便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希冀。
  最起码,还没有到彻底绝望的时候吧,他想着。所以再坚持一下吧,说不定撑着撑着,就有人来救他们了呢。
  事实告诉他,他的坚持是对的,他真的等来了救他们的人。
  像光一样,从被撞开的房门处踏入,切实地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希望。
  说起来,感谢他在那个时候跟孩子聊天的人很多——孩子的父母;孩子本人;还有那个第一个破门而入来拯救他们的,也令他产生了陌生情愫的男人。
  男人隐在飘渺之中,像蒙着一层冬日寒冷的雾气,可他的手掌却温暖得很,覆在他的头上,毫不客气地揉乱了他的头发,也驱走他一身冰冷。
  记忆中那个男人的笑容像阳光一样耀眼,嗓音也如他本人一般帅气,笑着对他说,“我还挺喜欢你这小子的。”
  即便过了很多年,即便是在梦中,季文安还是感受到了初次听到那句话时候的悸动。
  季文安一怔,从梦中醒来,入眼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告诉他,他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季文安坐起来,打算起身下床喝点水。然后便听到一句,“要喝水吗?”
  这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他微一偏头,就看到刚刚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一个他害怕见到,此刻真正见面时却还会暗暗开心的人。
  一个在他偶然看到对方后,便开始加班以期躲开两人有可能的见面的人。
  江缜不年轻了。他的眼角唇边都爬上细纹,可他依旧健朗,嘴角上挑着,眼里带着习惯性的调侃。岁月给他披上了稳重的外衣,使他原本的硬朗脸庞显得越发成熟有魅力,让人只看一眼便不自觉沦陷其中。
  季文安愣在原地,微微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江缜于是又问了一句,“要喝水吗。”
  良久,季文安才点了点头。
  另一边,傅子亦两兄弟跟季静齐谌站在医院走廊,围成一个圆,围出了幼时玩丢手绢的氛围。路过的护士和家属们看了看他们的站姿,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高中校服,纷纷露出老母亲一般的慈爱又怜悯又无奈的目光,就像在看着四个大型熊孩子。
  那目光有如实质,刺得季静浑身炸毛,哪哪都不得劲,不管不顾拉着其他三个人转移了阵地。
  等到他们坐到医院楼前的长椅,季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才问傅子亦。
  季静指了指他那打着夸张绷带的手腕,又看了看傅子珥和齐谌,最后才开口,“你这……干嘛了?骨折?”
  “没有没有。”傅子亦连忙摆手,“就是我弟太过分了,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事啊。”
  傅子珥皱着眉,显然很不赞同他这位哥哥的话。
  季静刚刚哭过,眼睛还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哭腔。傅子亦糙直男惯了,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异常,此刻定睛一看他才觉得有些奇怪,“咦,季季,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有点红啊?”
  提到这个,季静便有些尴尬。好在齐谌及时出来转移话题,“好啦,别提其他的了,你们这样瞎聊聊到天黑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傅子亦,你先说。你们考完试后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有你这手,怎么回事?”
  “害!”傅子亦夸张地说,“这真的是摊上大事了啊!我靠,我现在想起来还激动!不出意外这件事绝对能在我人生历程中写下浓重的——”
  “说正题。”齐谌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
  “啧。”傅子亦一脸“你真无趣”的表情,说,“是这样,考完试后,我们很担心季静,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吗。你说你们在医院,我就觉得——啊,怎么在医院,出什么事情了?——我靠,不是,你别打我啊。好了好了,我这不就要说重点了吗!”
  “我们很担心嘛,小珥就带我走了近路,没想到我们居然碰到警察在抓贼。”
  “……是制服罪犯。”叹了口气,傅子珥也无法忍受自己哥哥的脱线了,难得地补充了一句。
  “嗯?好像是。后来那个警察不还说那个罪犯好像还是个反社会份子吗?哎,总之就是,我跟小珥是偶然闯进去的,警察跟罪犯都懵了,然后罪犯就冲我们跑来了。我猜他是想抓我们当人质,不过他失算了。嘿嘿,当时他要是冲我来,我可能就凉了。可是呢,他冲小珥去的。”
  傅子亦伸出那双没有打绷带的手,拍了拍傅子珥的腹肌部位,颇有些自豪地说,“别看我们小珥整天睡睡睡,活像睡神转世一样,不过小珥在家是有锻炼的——说时迟那时快,额,其实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听到那个警察喊了一句——趴下,他有刀。然后小珥就扫了他一腿,那个人就倒下了。”
  “然后那个警察也很快,扑上来制住了他。不一会就陆陆续续跑来了一些警察,喊着江队您怎么跑这么快啊,江队等等我。哈哈哈,笑死,后来我才知道。这位江队看到了那个罪犯就冲上来抓他了,都不等自己队友。不过他好像很强,嗯,看起来确实有独自一人抓捕罪犯的能力。”
  齐谌指指他的手,问,“那你这?”
  “哦,这个啊。”傅子亦特别心大地说,“我第一次看见罪犯,有点激动,没控制住就靠近了一点,结果被那个人一蹬,他被抓着,不能怎么我,然后一个趁我不备头就给我手臂上来了一口——唉,要说他是不是反社会人格吧,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有点神经病的意思了。”
  齐谌跟季静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两个人此时此刻内心的想法是高度一致的。
  齐谌:这心大得我不知如何评价。
  季静:心大得跟个傻逼一样。
  “然后呢。”齐谌接着问,他大概是想知道那位江队,也就是江缜,是怎么也一起过来医院的。
  “然后我们就去做笔录了。”傅子亦说,“因为我们也没有做什么,说目击证人吧也就目击到十分之一?所以笔录我们很快就做完了。但是奇妙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