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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古代架空)——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0 19:34:08  作者:孟冬十五
  柴阳生于世家,虽自小习武,却从来没真刀真枪地上过战场,看着相熟的兵士人头滚落,腥红的敌血飞溅到脸上,没有吐已经足够坚强了。
  阿史那朵朵站在李玺身边,红了眼圈。
  李玺脸色也不好看,几次忍不住想下去帮忙,却被崔沅劝住。
  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出事。
  一旦李玺有个万一,大业的军心就彻底散了。届时,便不是皓月逼宫这么简单了,突厥人占领长安都有可能。
  柴阳全凭毅力撑着,才没败在突厥大王子刀下。
  突厥大王子似乎看出什么,故意去砍旁边的小兵,挑衅柴阳。
  柴阳没压住火气,怒了。
  突厥大王子抓住这个破绽,虚恍一招,继而飞快地提起刀砍向柴阳后颈。
  这一刀若砍实了,柴阳的人头会像前面那几个年轻的兵士一样飞出去,落到地上,滚至马下,被突厥的铁蹿像球一样踢开。
  电光石火间,李玺冒着暴露方位的风险,拉开弓弩,射向突厥大王子。
  与此同时,一杆缨枪横扫而至,重重地拍在突厥大王子腰上,将他扫落马下。
  突厥大王子就像一个战争狂魔,丝毫不顾自己的死活,兴奋地指向李玺。
  “在那里!”
  “大业未来的太子在城楼上!”
  “快!弩箭手,杀死他!”
  李玺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飞快地躲到门垛后,让他们射了也白射。
  他这一箭,不仅救下了柴阳,还勾住了对方弓箭手的位置,方便大业弓箭手一一拿下。
  城楼下,柴阳看着突然出现的晋阳大长公主,神色复杂。
  晋阳大长公主一路杀过来,缨枪上的穗子被敌血浸透,而她身上脸上都是血。
  却没停下。
  突厥大王子俨然就是个疯子,越杀人越兴奋。
  晋阳大长公主很稳,无论他如何挑衅都不动怒,相反还会瞅准机会反击。
  柴阳没有惊讶太久,很快反应过来,和她一起对付突厥大王子。
  祖孙二人合力,将突厥大王子逼至巷道,柴阳长枪一扫,击中了对方的要害。
  与此同时,晋阳大长公主也被身后偷袭的弩箭射中……
  那只箭原本是射向柴阳的,千钧一发之际,晋阳大长公主飞快地挪到他身后,为他挡住了。
  “祖母!”
  柴阳失声大喊,飞快地踢开突厥大王子,扶住晋阳大长公主。
  晋阳大长公主被击中了后心,口中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眼瞅着就不行了。
  柴阳傻掉了,用力抱着她,飞奔至城内。立即有兵士涌过来,护住他们。
  晋阳大长公主脸上满是鲜血,有敌人的,也有她自己的。柴阳拼命地给她擦,边擦边喊:“军医!快叫军医!”
  晋阳大长公主费力地摇了摇头。
  就像太后说的,她这一生,成,是因为性格强势果决,败,也因为这过于强势又执拗的性格。
  至死她才承认,这件事,她确实做错了。
  然而,她再错,也没想过叛国。
  能死在战场上,是她的幸运。
  没什么遗憾的。
  对李氏,对柴家,她问心无愧。
  唯一愧疚的,只有柴驸马,她的夫君。
  晋阳大长公主拼着最后的力气,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铜扣,那是当年,江上初遇,柴驸马用来给她系披风的。
  “给你……祖父……”
  “告诉他……此生,我有愧于他……来生,不再做夫妻……”
  柴阳接过青铜扣,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祖母您撑住,军医马上就来了,等您大好后,亲手交给祖父……”
  晋阳大长公主扯出一丝笑,最后看了柴阳一眼,无力地垂下头。
  “祖母!!!”柴阳抱着她,声嘶力竭。
  李玺冲下城楼,飞身上马,“儿郎们,犯我国土者,杀!”
  “杀!”
  “杀!”
  “杀!”
  振奋人心的吼声,响彻皇城。
 
 
第139章 责任·成长
  李玺没有杀过人, 他下不去手。
  他挥着鞭子在救人。
  那些穿着大业甲衣的,不管将军还是小兵,他都救。
  其实, 他的出现, 对大业兵士们来说就是莫大的鼓舞。
  未来的太子和他们一起拼杀!
  整个长安城就是他们的后盾!
  有人扬声高喊:“护佑太子!护佑长安!”
  ——在兵士们心里, 已经把李玺当成太子了, 他当之无愧。
  一时间,士气大振,杀声震天。
  突厥兵将节节败退。
  有人骑着马冲出城楼, 染血的红缨枪上挑着一个人头, 不顾刀枪剑戟冲入阵中,嘶声大喊——
  “突厥大王子人头在此,尔等速速投降!”
  喊话的是柴阳。
  他手里拿的是晋阳大长公主用了四十多年的“巾帼缨”。
  晋阳大长公主刚刚咽气, 柴阳来不及悲伤, 他不能让祖母白死。
  突厥兵看到自家大王子的头, 顿时乱了套,有人调转马头, 落荒而逃, 也有人冲杀过来,用突厥语喊着——
  “杀了大业太子!为大王子报仇!”
  这些人是大王子的亲兵, 即使侥幸回到突厥也会被可汗杀死,为大王子殉葬。对他们来说, 只有杀掉李玺才能有一线生机。
  死亡的威胁激发出他们的斗志,一波波突厥兵如恶狼一般扑向李玺。
  还有人冲到城门口,用攻城车将门死死堵住,不让大业兵出来救援。
  谁都没想到,突厥大王子还在这里埋伏了一队弓箭手。李玺一靠近城门, 突厥兵就躲在暗处放箭。
  看着飞龙卫一个接一个地挂了彩,李玺急了。
  “不进城了,就在外边打!”
  “往北跑,跑出他们的射程!”
  “铁盾兵出来两个,去,把那些孙子给我引出来!”
  一道道命令发下去,果断又冷静。
  只是,形势依旧不大好。
  这支突厥兵原本是突厥大王子安排在这里伏击皓月的——是的,虽然皓月和突厥大王子临时结盟,但彼此并不信任。
  皓月安排了人手,打算事成之后杀掉大王子,抹去自己勾结突厥的证据。突厥大王子也安排了人伪装成普通百姓埋伏在城外,试图杀死皓月,独占长安。
  也是赶上李玺倒霉,遇到了这批杀手。
  这些人用的不是普通的弓箭,而是射程远、杀伤力大的驽箭。
  李玺边打边跑,被敌人逼到了土坡上,几乎成了活靶子。
  无花果急了,“这样下去不行,不然干脆往城门口冲,只要能冲过去,就能保住阿郎!”
  飞龙卫们立即道:“好,我们将小王爷护在中间,拼了!”
  “拼个屁拼!”李玺断然拒绝。
  当他听不出来吗?
  这些人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作盾牌,为他挡箭,等他到了城门,身边能喘气的绝对超不过仨!
  飞龙卫们互相看看,郑重道:“小王爷,咱们的命不值钱,这几个月能跟在您身边,值了。今日能将您平安送进城,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在我这,是命就值钱。”
  “走着,逃命去!”
  李玺抹了把脸上血迹,长鞭一甩,往最高处冲去。
  突厥兵穷追不舍。
  突然,对面传来沉重的马蹄声,烟尘滚滚,似乎有很多人。
  无花果失声道:“该不会是突厥援兵吧?”
  李玺也慌了神,老天爷呀,不会让他这么倒霉吧?
  正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甲胄,手持长矛,踏破滚滚尘烟,御马而来。
  他跑得很快,身体微微前倾,风沙扬起了他盔上的缨穗,尽管看不清脸,李玺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是书昀兄!
  是他的书昀兄!
  “书昀兄!”
  突厥兵什么的,算个球!
  他的书昀兄都来了,管他弓箭手还是驽箭手,全都得死翘翘!
  两马相会,双双扬起前蹄。
  马上之人也踏着足蹬,立了起来。
  “书昀兄!”李玺放开缰绳,不管不顾地扑过去。
  魏禹长臂一展,将人勾到身前。
  下巴上长着胡茬,脸上染着风霜,深邃的眸底有无奈,也有宠溺。
  “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在宫里待着。”
  “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去河北,我这不就出来接你了么。”小福王咧着嘴,不带心虚的。
  相视一笑,各自心安。
  他们身后,训练有素的骑兵们翻过高坡,将穷追不舍的突厥兵团团围住。
  弓驽被踩在马蹄之下的时候,突厥兵们还没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换成他们躺平挨打了?
  明明就要抓住大业未来的太子了!
  魏禹回来了,李玺的状态立马不一样了。
  腰也不直了,鞭子也不甩了,话也变多了,也会告小状了,还要黏黏乎乎地靠在自家男人怀里耍威风。
  比如,把刚才追他的那些突厥兵绑成串,挨个踹一脚。
  他们没有立即回城,而是去和李鸿汇合了。
  “臭爹也回来了?”李玺问。
  魏禹边走边解释:“赈灾的车队出发后,原本走的官道,只是刚到晋州就被大雪所阻,我同恭王商议后,决定绕路。”
  李玺呲了呲小白牙,“不是你同二哥商议吧,是二哥都听你的吧?”
  魏禹笑笑,“恭王也是看在虫虫的面子上,才对我礼让一二。”
  “那是。”李玺戳了戳他布满胡茬的下巴,“接着说。”
  正是这个决定,才让长安免遭大难。
  魏禹在山间看到凌乱的脚步,还有打猎的痕迹,脚印很深,猎的又是山猪、黑熊这样的猛兽,不像普通山民,更像穿甲的兵士。
  魏禹不放心,叫人悄悄前去打探,这才发现了山坳里的那支突厥兵。
  寥寥数语,就让魏禹推断出突厥兵改变了路线,攻打榆关只是幌子,实际借道西突厥,试图暗中潜入中原。
  魏禹立即预料到长安城的危局,又通过白鸽给李鸿报信。
  李鸿命主力前去西北阻拦突厥大军,后又和魏禹各带着一队人马,折返长安。
  刚好赶上了。
  魏禹救了李玺。
  李鸿把残余的突厥兵截在了长安城外。
  李玺站在山坡上,见识到了李鸿在战场上的模样。
  不像他面对群臣刁难时的气愤难言,不像他在太后跟前的恭顺放松,也不像和郑嘉柔谈情说爱时的傲娇又黏人,更不像被亲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战场上的他,勇敢果决,大杀四方。
  敌血飞溅到脸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没有以杀人为乐,却也决不手软,眼神始终是坚韧冷静的。
  偶尔也有泄露出隐藏的悲痛,比如,有大业兵士为了替他挡箭受伤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大业兵士被杀,却来不及救的时候……
  这样说或许不合适,但李玺当真觉得,臭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前一夜,他体会到了做一个好皇帝有多难。
  这一刻,又看到了他连“阿爷”都不愿意正经叫一声的这个人多厉害。
  他的亲生父亲,是足以令他崇拜的大英雄。
  这一战,从除夕打到新年。
  大业胜了。
  没人欢呼,没有庆祝。
  腥红的血染红了重玄门前的青石路,有敌人的,也有亲人的。
  李玺闷声道:“晋阳姑祖母薨了,死前与柴阳合力杀了突厥大王子。”
  李鸿脚步一顿,缓缓地点了点头。
  李玺犹豫了一下,又说:“皓月是拿着她的手书敲开了重玄门,引得突厥兵入城……不过,她应该是被皓月骗了。”
  李鸿轻叹一声,已经不重要了。
  城门口,柴驸马带着柴家老少齐齐跪在血泊中。
  旁边,晋阳大长公主的尸身就那么放着,只在脸上蒙了一方白帕。身上的甲衣未除,染血的缨枪放在身侧。
  看到李鸿,柴驸马深深地伏到地上,一字未发,只重重磕着头。
  柴阳垂首跪着,眼圈通红。
  柴蓝蓝咬着牙,不让自己哭。
  李玺心里不太好受,轻轻拽了拽李鸿的衣袖。
  李鸿脚下一顿,扭头看了眼晋阳大长公主,道:“柴卿节哀,姑母丧事要紧,向吏部告个假罢。”
  允他办丧事,就相当于委婉地告诉柴家,不会追究晋阳大长公主的“叛国”之罪,也不会株连柴氏一族。
  “谢圣人!”
  柴驸马深深地伏在冰冷的青砖上,老泪纵横。
  柴蓝蓝终于不再压抑,呜呜地哭了起来。
  相熟的小娘子想要过去劝慰她,却被家人拉住了——柴家是不是有罪还不确定,这时候最好别跟他们有牵扯。
  李木槿却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环住了柴蓝蓝的肩。
  第二个过去的是魏清清。
  原本,柴蓝蓝最看不惯她,即使后来嫌隙消了,俩人也没有多亲近。这时候,魏清清却不声不响地站到了柴蓝蓝身边。
  崔兰心和王荣荣也跟了过去。
  柴蓝蓝伏在姐妹们怀里,哭成泪人。
  大皇子和皓月就在不远处。
  皓月死了,被大皇子一刀扎死的。
  金吾卫清点战场的时候发现了皓月,想把他带走,大皇子却不肯,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地上,抱着那具早已冷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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