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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下(近代现代)——一颗尘盐

时间:2021-03-30 19:20:07  作者:一颗尘盐

   《指尖下》作者:一颗尘盐

  文案:
  强吻了暗恋已久的直男竹马被他揍之后的故事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轻松 - 暧昧 - 直掰弯
  毒舌傲娇纯情直男攻x又怂又撩美人小诱受
  估计就几万字短篇
  日常向 情节如一句话简介。
  ---
  月光可望不可即,于是盛开了满天星。
 
 
第1章 送礼
  乔年全身上下被一张厚实棉被子死死抱住,但还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盘腿而坐,专心打游戏的模样真像一坨凉掉了的三角饭团黏在沙发上,乏味得很。
  冬日的午后,窗外的天光一颤一颤抖落,冷空气懒洋洋地溜进小缝儿,千丝万缕缠绕各家各户。乔年忽觉冷意加深,头也不扭就吐出三个字:“妈,窗,冷。”
  乔妈耐着寒,立在风口处,在窗台边上打理一排排颜色各异的风信子,比起儿子,更关心自个儿的花朵状态,索性不搭理他,话当耳旁风。
  约莫十年前,她牵着小乔年去道观做“护法开光”,也就是个迷信的仪式,给儿子求平安开个运罢了。临走前,乔母顺口问了一名“土地公”如何让美颜常驻的法子,她常常害怕落到了个人老珠黄的地步,若参加什么聚会,要被其他年轻漂亮阔太太比下去了,她会不甘心。
  保持美丽的方法就是养养花。如此简单。
  “哎呀,难怪有人说貌美如花呢。”当时,乔妈相信了,笑道。
  所以,打从那天开始,家变成了大花盆,客厅里,阳台上,小院儿里栽了满窝的娇艳欲滴各样花朵,由着它们吸食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
  这方法似乎居然有用,不仅乔妈越活越年轻,自家儿子也生得清秀貌美,一个从小漂亮到大的男孩,有目共睹,备受喜爱。但乔妈心里暗暗坚持认为是自己优秀基因影响,是天生丽质,花朵没有丝毫功劳。
  一会儿,乔年打游戏输了,赤裸的脚赶紧踏走一双散乱的棉拖,哆嗦着手指,小跑去关窗。
  在厨房,乔妈打开冰箱,她忽然转身,叫住了儿子。
  “乔年,去,把这一盒燕窝送给小原的妈妈,补补身子。”
  乔年楞了楞,一时语塞,脑袋往被子里缩缩,面色稍稍为难,“啊?”
  “啊什么啊!”
  “叫张婶去呗。”乔年随口道。
  “你自己去,看你闲的长毛,作业也不写,别麻烦张婶,天气冷了,她腿脚不好,容易犯风湿骨病。”说完,乔妈捋捋直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乔年回道:“我也是高龄了,腿脚也不便,而且...”
  乔妈打断对方胡扯,“我说,你和小原绝交了这么久,还没好啊。”
  “没有啊...我们就忙各自的专业...什么绝交啊。”乔年抹抹鼻子,声音弱弱的。
  乔年嫌弃“绝交”这一词语,因为这词一般用于幼稚的童年,年轻人哪会这么说话。
  乔妈笑着说,“哟,你看你长大了,但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屁孩,你小时候和小原不是经常吵架闹绝交吗,你一赌气,就跟个小姑娘似的。”
  乔年沉默,脸红了些。
  乔妈忽然回忆起儿子以前因为生气脸蛋也会红扑扑的,死命跺着小脚,肉嘟嘟的脸颊儿蹦蹦跳跳,嘴里念念有词说,十月一号两点四十五分,我要和原请珵绝交!妈妈帮我记一下!我再也不理他了!
  乔妈听闻说,好的,宝贝,记了。那再和他玩你就是猪宝宝哦。
  小朋友的绝交从来都是耀武扬威,而少年们的心事悄然无声。
  高考结束的暑假,两个人真正断了联系,毫无兆头的,友谊这么猝死了。
  乔妈心里似懂又非懂,毕竟是过来人,青春时代那些人与人之间时而亲密时而疏远的关系,那些疏忽大意后便阴差阳错的事情,那些求而不得的无力感,她多少也体会过。现在年纪大了,也只爱说“随缘”俩字。
  乔妈将礼物塞到乔年手里,不容反驳地说,“老人家,去外面活动一下筋骨,练练功。”
  “知道了,我这就去。”乔年无可奈何地答应,垂头丧气的。
  一袭袅袅花香相引,乔年爬上楼,趴在床上犹豫了许久。
  和原请珵上次断联后,在大学校园内有时会偶遇到,他们俩之间唯剩表面功夫,打个招呼点头微笑一遍过。
  要是他们近距离碰面只有无言以对。
  到底去不去?
  纠结同时,他全身穿戴完毕,换下珊瑚绒睡衣,随便抓了只袜子套上脚,用食指轻轻勾了下系在左脚踝上一根红绳,他霎时感觉指尖被原请珵狠狠咬了口,本能缩了下。
  白棉袜严实地遮挡泛粉的脚踝来抵御风寒。脚踝处一圈凸起的布料好像泄露了什么隐秘。
 
 
第2章 惊吓
  果不其然,乔年将这个送礼的任务转交给了要好的哥们儿李鑫。
  按照国际惯例,乔年请他吃饭表达感谢。这次是舌尖大师铁板锅,新开的,大家都没去过,他们索性不吃晚饭留了肚子图个新鲜。
  夜晚,风砍黄叶冷嗖嗖。一推开店门,却如同掀了个锅盖,店内一窝热气腾腾往上冒,混乱的孜然蒜香味儿呲啦啦撒在嘈杂的说话声上,人与人之间关系逐渐热络。
  人太多,乔年和李鑫勉强塞进了靠窗位子。
  点完主菜,李鑫问:“点个什么饮料?可乐or雪碧?”
  “不喝碳酸饮料就行。”
  “怕杀精啊?”
  乔年用嫌弃口气说,“怕缩筋。”
  “哦,忘记了,跳舞的男人事儿多。”
  “原请珵就记得住...”乔年呢喃,不禁将两人对比起来。
  李鑫玩笑道:“原哥是你爹呗,你是他的掌上明珠,他的宝贝大闺女。”
  乔年回道:“那我是你爷爷。”
  “啧,我爷爷在我一岁时就驾鹤西去了。”
  “...”
  等待时,乔年撑下巴发了会儿呆,李鑫玩手机,俩人安静下来,与周围格格不入。
  半晌,乔年食指叩了下桌面,慢悠悠地问一句:“原请珵有说什么吗?”
  “啊?”李鑫沉迷消消乐,眼皮也不抬,顿了顿说,“噢!他叫我转告你三个字。”
  “什么?”
  李鑫贼兮兮的笑,缄口不言,还在卖关子。
  乔年催促几番,火候不猛,没有太着急想知道,只是蜻蜓点水般断续问问。
  李鑫说:“原请珵他啊...”
  “嗯。”
  “他说,乔年,我爱你。”
  乔年霎时虎躯一震,被口水呛到,捏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用牙缝挤出一句话,“得了,别gay我。”
  “哈哈哈...”李鑫憋不住,笑出嘎嘎叫。
  乔年冷眼在旁,一举一动强装云淡风轻,表明自己完全不相信对方鬼话,调侃道:“替我告诉他,我也爱他,爱到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哎,其实原哥不在,他姐姐收下了。我费尽九牛二虎,运用三寸不烂之舌,才劝服了他姐收礼。”
  李鑫这回说了实话。
  乔年忍得一口气慢慢舒展开,眼睫毛随着胸口颤了下,若有所思。他又镇定了,故作语重心长笑道:“那辛苦了,李鑫同志,奖你一杯茅台,再接再厉。”
  说完,将店铺自带的柠檬玫瑰花水斟满对方的水杯,碎碎念:“喝不死你。”
  “为乔妹服务,不辛苦!”李鑫利索得敬了个礼,一饮而尽。
  李家三代从军,同堂共居,军士氛围从小耳濡目染,凛然严肃起来倒有模有样。
  乔年狠狠打了他一记肩膀,凶巴巴警告,“你,别叫我乔妹。”
  “哦对,我错了,那是原哥对你的专属爱称,请求原谅,长官。”
  乔年皱眉,手指转动盘子,冷冷地说,“更别提他。”
  李鑫笑道,“那你还叫我给他送东西噢。”
  “妈逼得。”
  “哟,乖乖,你咋说脏话呢?”
  “我没有。”
  李鑫也不开玩笑了,回到正经,直言:“欸,你们家送结婚彩礼?不知道还以为原哥天天躺在重症病房里吊瓶过日子,现在我三天两头去原家,倒是混了个眼熟,就凭这个我直接功德无量了。何必呢,你们俩铁了心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李鑫的话语带着嬉笑怒骂成分,但他有意引导乔年说出事情原委,好想办法把人搓圆回去。
  虽然李鑫初中才认识他们两个。说不上是和他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可年少轻狂,也算是仨个屁股挤过一辆小电驴驰骋马路的好兄弟,欲吃烧烤偷翻学校后门高墙集体骨折的好病友等等。
  现在,他作为中间人,进退两难,真心希望两兄弟握手言和。
  乔年没有正面回答,徒然看到墙上电视播放看似上个世纪虐恋苦情剧,顺口摘下一句女主满含泪光的台词,“我们回不去了。”
  “没事,你告诉我,你对原哥做了什么穷凶极恶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把你们两个摁回去成连体婴。”
  “你怎么判断是我先招惹他的?”
  “我们乔妹就是红颜祸水。”
  “哼,你真的想知道吗?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乔年学着方才李鑫那欲言又止的口吻。正好上菜了,一锅油亮亮酱红色的烤肉和新鲜嫩绿的蔬菜,乔年连忙夹了块牛柳堵住了自己的嘴。
  “你说啊,我洗耳恭听。”
  “嗯...吃完饭告诉你。”乔年在咀嚼,嘴里含糊着,鹌鹑蛋调皮地从筷间滑溜出来,弹到桌面,乔年不慌不忙地抽了纸擦擦油污,边说,“现在说怕内容太过火辣,你承受不住,吃不下饭。”
  “切,别给我添油加醋啊,就你们两男的还火辣?”李鑫不屑,对方的话语刚好激起自己的好奇心,现在热头又浇灭了,他也不追究,吃饭要紧。
  他第一时间给乔年碗里夹了一整块巴沙鱼肉,关切道:“这个,我记得你最爱吃,多吃点。”
  忽然来临的小确幸,让乔年受到了浓浓感动,咬口多汁的鱼肉,香辣刺激味蕾,有一丝丝滚烫的温情慢慢由舌尖麻进心里。
  乔年乖巧地眨两下眼睛,表情有点腼腆,柔柔地说,“谢谢你。”
  李鑫一语粗暴撕坏温柔的气氛,“客气啥啊,不是你请客吗?”
  说着,又夹了几块土豆片到乔年碗里。同时,他的手机来电铃响了,他没看备注,手指一滑接了电话。
  “喂,三金,你又给我家送东西是不是...”
  尽管话筒那头剧烈的风声呼呼如海潮起落,而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随意自在。喧闹之外,只有他一人格外明朗清晰。
  李鑫突然词穷,赶忙道:“做好事不留名。”
  只听那头轻笑一声,话音又起:“我刚结束晚训,请你吃夜宵,就爱琴海那边肯德基隔壁的舌尖大师,一个新店。”
  “啊,这不用了,大哥...”
  “那不见不散,拜。”
  不等拒绝,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鑫脑门上蹦出几个字:我太难了。
  他瞄了眼在专心致志吃饭的乔年,只见对方用一次性筷子和盘里热干面进行殊死搏斗,看谁先掐断谁,丝毫不关心是谁打的电话。
  “不是冤家不聚头。”李鑫微弱地嘀咕一句,又看了眼时间。
  乔年快吃完了,早点离开应该碰不到原请珵。李鑫短暂思考一下后,当做没事人,继续和乔年闲聊。
  锅里只剩零零碎碎碎的肉末,残羹剩饭浸着红油,却有满载而归的幸福感。
  乔年擦了嘴,两腿伸直一蹬,慵懒往椅背一躺,双手交叉,眯眼欲眠活像哼小曲儿晒太阳的老大爷。
  李鑫摇了摇乔大爷的手臂,“你吃完了,该将你的罪行公布于众。”
  一听这话,乔年腰板给弹回去,倏地挺直。柔软凹陷下去的白棉袄又蓬松胀成棉花糖,李鑫的手还抓着不放,乔年也没有甩开。
  他含着笑,一只手搭在李鑫肩膀,身子缓慢地朝着对方靠去:“来,宝贝,我告诉你...”
  一秒一秒地,乔年的温热呼吸渐渐游进李鑫的冰冷耳根儿里去,挺翘的鼻尖仿佛撅了嘴索要亲吻。
  李鑫才意识到,乔年就连弯弯一双笑眼便轻而易举勾勒暧昧二字的轮廓,他有点傻了,人立刻僵住。
  操,你才别gay我。他想说这话,没说出口。
  乔年见李鑫早已呆若木鸡,暗自在忍笑。
  瞬间,乔年眼神放空一下,拉了长线般,聚焦在门口。他的视野尽是离合的画面,人人翕忽往来,影子杂杳匆忙。
  一盘菜锅刚出炉,大片热气轰隆隆,整个厅内被填满得白茫茫,看着吵闹。
  他目之所及一个模糊的黑色小点从烟中走来,不声不响的,步伐卷了风,白雾自然往两边晕散开来。眨眼间,乔年的睫毛落了一根到下眼睑,揉眼睛同时,慌乱地将自己身子与李鑫分开。
  做贼心虚。
  下一秒,那人刚刚站稳脚跟,风立刻扑面而来,隔着张桌子,空气中残留的余热将乔年的脖颈一路烧至腮颊。
  一件厚外套飞来,遮天蔽日般,啪嗒掉落,恰好笼罩了乔年。
  他两眼一抹黑,置身狭窄的温暖里,清淡的皂角香像久违怀抱侵占着一呼一吸,简直野蛮又窒息。
 
 
第3章 久违
  “不好意思啊,没投准,我想用衣服占那个位子来着。”
  听见真诚的道歉声音,乔年不领情,恼羞成怒地摘下外套,朝着原请珵的脸砸回去,原请珵轻松地接住,重新穿上,他脸上依然挂着痞气的微笑。
  原请珵的身后还有两个同学,一男一女,只见他招手示意朋友们坐下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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