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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古代架空)——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0 19:34:08  作者:孟冬十五
  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自家小金虫,是颜狗。
  他当初惦记郑孞的原因是“长得好看”,对长宁郡君印象极好的原因是“长得好看”,愿意和柴蓝蓝摒弃前嫌的原因也是“长得好看,不忍心她嫁给圣人”。
  魏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是因为长得还行,当初小福王肯定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从不关心颜值的魏少卿,破天荒地在卖铜镜的摊子前站了许久,照了前面照后面,照完脸又照了照身材,最后买了一大一小一圆一方足足四个。
  这还不算完。
  他生活向来节俭,俸禄除了极少的花销都用来接济那些贫寒学子了,衣裳都不会添一件,一年四季只穿官袍。
  直到今日,魏少卿头一回进成衣铺,足足买了三套衣裳,青的、蓝的、花里胡哨的,打算每天换一件,让小福王天天把眼睛黏在他身上,没工夫再去看旁人。
  ……
  第二天,李玺进了学宫,贺兰璞第一个冲过来转述最新八卦——
  圣人要选妃了!
  五品以上官员人家的小娘子都可参选!
  有趣的地方在于,这次不是直接擢选入宫,而是先选一些适龄的放到学宫,悉心教导,再从其中挑选人品相貌最优者为妃,甚至立后。
  李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今日早朝刚宣的旨意,玺哥哥又睡懒觉了?”
  李玺轻咳一声:“我那叫养精蓄锐。”
  “是是是。”贺兰璞撞撞他,笑嘻嘻道,“玺哥哥有没有发现,今日学宫中有何不同?”
  李玺瞅了一圈,视线落在窗下那棵杏树上,“杏子熟了?能偷了?”
  贺兰璞扑哧一笑:“回答错误,没分。是今日大伙都穿了新衣裳,不止同窗们,就连夫子也是。不用想,定然是为了给新来的小娘子们留个好印象。”
  李玺探出手,嗖地一下揪了颗黄杏,又连忙缩回来,一副不大开窍的样子,“圣人选妃,又不是他们,印象再好有屁用?”
  有这工夫还不如多偷两颗大甜杏,自己吃一颗,送给书昀兄一颗。
  贺兰璞鼓了鼓脸,“我也不太懂,是柴表姐跟我说的,说他们这是为了‘捡漏’。”
  李玺听懂了。
  可不是么,即将入学宫的这批小娘子皆是家世极好、人品相貌也极佳的,若能求一个回去,半夜都要笑醒了。
  突然生出危机感。
  书昀兄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
  想想又觉得不会。
  书昀兄那么公私分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这些俗人一样,穿得花枝招展地来这里吸引小娘子。
  顿时放心了。
  乐呵呵跑进小课室,准备跟他的书昀兄分享这个大八卦。
  刚一进门就傻眼了。
  今日,书昀兄,穿了一件花衣裳……
  真·花枝招展。
 
 
第47章 双向吃醋
  魏禹今日的穿着是完全按照李玺的喜好来的, 看到李玺进门还特意站起来让他看仔细。
  李玺更辛酸了。
  书昀兄也想“捡漏”吗?
  小福王酸溜溜开口:“魏夫子今日不大一样。”
  魏夫子?
  这是不喜欢?
  魏禹道:“王爷若看着不顺眼,我现在就去换了。”
  李玺懒懒散散地坐下,拿小尖棍一下下敲打桌面, “我看着顺不顺眼有何用,小娘子们看着顺眼不就成了。”
  魏禹挑眉, “关小娘子何事?”
  小尖棍一顿,“你不是来捡漏的?”
  “何为捡漏?”
  李玺往前拱了拱, 别扭道:“你知道圣人要选妃?”
  “嗯,早朝宣的旨。”
  “那你知道预选之人要进学宫修习吗?”
  魏禹皱眉, “这是什么规矩?”
  李玺眼睛一亮, “你不知道?”
  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勾引小娘子?
  瞧着他兴奋的模样, 魏禹板起脸, “毫无私心”地教导:“贵女们定有专人教导, 虽在学宫, 却与皇室诸位县主、郡君到底不同,往后不许再往女学那边乱蹿, 规矩向学,不可淘气。”
  “知道了, 魏爹。”小福王不仅不生气,还笑嘻嘻提要求:“那你也不能去教女学生。”
  魏禹叹气:“我教你一个就耗尽心力了,没力气再教别人。”
  李玺彻底放心了, “来来来, 上课。今日学什么?”
  “《尚书·无逸篇》。”
  “讲的什么?”
  “为君之道。”
  “……”
  下午又是郑孞的课,还是在大课室学琴。
  魏禹怕李玺受委屈, 在窗下听着。
  学宫的大课室装的全是长长的格扇窗, 高度和门差不多, 只是多了一道槛, 天气好的时候窗扇全部打开,只垂着竹席或纱帘,四面通透,凉风习习,颇为雅致。
  总共二十多个学生,一人一方书案,笔墨纸砚收起来,放上古琴。
  学宫中原本有琴,家里都觉得不好,花大价钱搜集来各种名琴,一来突显了对自家郎君的重视,二来也是对郑孞的尊重。
  到头来,反倒最有钱、地位最高的李玺用的是普通的琴。
  别人弹起来叮叮咚咚,声音清亮,共鸣饱满,他一弹……
  课室里一阵闷笑。
  贺兰璞努力憋着笑,说:“玺哥哥,我跟你换着弹,我这把雨霖琴是娘亲从制琴大师三木先生手里求来的,木质好,声音也好。”
  李玺啧了声,笑道:“我缺的是一把好琴吗?明明是弹琴的手。”
  众人哈哈大笑。
  笑到一半,突然想起上次李玺被打的事,连忙捂住嘴,不约而同地看向郑孞。
  魏禹也在担心,脑子里已经预想出接下来的画面——
  郑孞生气,打他家小金虫虫,他冲进去,随便找一个理由把郑孞叫出来,让他打不成;之后少不得想个主意,把他从学宫请出去……
  真实情况是——
  郑孞不仅没生气,还颇为心疼地看着李玺,仿佛在看一个不被家人重视的小可怜,甚至露出了悲愤之色。
  然后,把他自己那把宝贝得不得了的“鸟鸣涧”让李玺用。
  魏禹吃了一惊。
  鸟鸣涧是真正的旧时古物,传说先秦时的上大夫兼琴师伯牙就曾用它弹过《高山》与《流水》,朝代更迭,几经战火,奇迹般留存于世。
  百余年前,郑氏先祖偶然得之,当成了传家宝,只传嫡系。
  郑孞把这琴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为何如此轻易交给了小福王?
  李玺根本不认识,就是瞧着好看,随手拨了拨,“嗬,就是不一样啊,这个比我那个响。”
  恍惚间,众人似乎听到了郑夫子磨牙的声音。
  想到昨晚长姐回家后欣喜的模样,郑孞还是忍住了,拿出十二分耐心教他。
  李玺受宠若惊,惊得发毛,“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
  郑孞嘴角一抽,“该说的都说了,自己领悟罢。”
  李玺拍拍小心脏,这才放下心。
  郎君们全都围过来,看着他案上的鸟鸣涧,羡慕不已。
  郑孞终于舒坦了。
  自家孩子,自然不能比旁人差。
  魏禹站在窗下,看着他充满“爱意”的目光,危机感X2。
  散学后,魏禹带着李玺去挑琴,去的正是制琴大师三木先生的琴行。
  没错,他想送李玺一把琴,不让他用那把“鸟鸣涧”。
  李玺一脸崇拜,“我可听小石头说了,三木先生年逾古稀,做出的琴早就不对外卖了,只能是有缘者得之,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书昀兄说买就能买?”
  “先时帮过三木先生一个小忙。”魏禹轻描淡写道。
  李玺感叹:“你可真厉害,怪不得能屡破奇案。朝中官员多为世家子,才学谋略半点不缺,就是少了几分对百姓生活的了解。如书昀兄这般,自小长于市井,三教九流都识得些,反倒容易行事。”
  魏禹面露讶异,若非亲耳听到,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从这只小金虫虫嘴里说出来的。
  李玺白了他一眼,“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应该不学无术?”
  “不……”
  当然不是。
  “我从前是那啥了些,这不是有你教嘛,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总归有学问比没学问好,有见识比没见识好。”
  小福王机智地吹了波彩虹屁,“魏夫子放心,以后我会好好跟你学的。”
  “好。”如此应下的时候,魏禹胸中是充满豪情的。
  昨日,他刚跟萧子睿说要选李玺,要让他更有能力掌管皇城令,要辅佐他护卫长安城。今日,小福王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只是,还没惊喜够,就见李玺眼睛突然亮起来,兴奋道:“神仙姐姐!我昨日跟你说的那个神仙姐姐,她进了济安香铺!咱们一起去看看!”
  魏禹:“……”
  李玺兴冲冲地拉着他往楼上跑,不小心撞到一个戴幕篱的小娘子。
  这年头在长安戴幕篱的人少之又少,多是那些极讲究礼数的书香世家,而这些人
  家的小娘子们平日里极少出门。
  李玺不想惹麻烦,主动执了执手,“抱歉,冲撞了娘子。”
  小娘子掀开幕篱,一双灵动的杏眼盯在他脸上,先是好奇,继而疑惑,最后是惊喜,“您是小福王?”
  李玺失笑,“福王就福王,加什么‘小’字?”
  小娘子也笑了,规规矩矩行礼,“臣女见过福王。”
  李玺对这种单纯活泼又没什么架子的贵女极有好感,不禁问:“你是哪家的?”
  小娘子脆生生道:“家父黔州州牧崔沅,嫡母是长宁郡君。”
  李玺顿时笑了,暗搓搓抠了抠魏少卿的腰带。
  巧了不是,神仙姐姐的女儿!
  魏禹可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叫四面楚歌?
  什么叫前有狼后有虎?
  这场小金虫虫保卫战,越发难打了。
  郑嘉柔看到李玺,自然欣喜异常,但没表现出来,只是三分严厉七分温柔地唤了声:“兰心。”
  “母亲。”崔兰心摘下幕篱,小鸟一般扑到郑嘉柔怀里,“是小福王。”
  “见过福王。”郑嘉柔福了福身。
  “郡君安好。”李玺还了个晚辈礼。
  郑嘉柔不敢多看,很快移开视线,转身拍了下崔兰心,“在贵人面前,不许失了规矩。”
  崔兰心俏皮地吐吐舌头,腻在她怀里撒娇。
  郑嘉柔笑笑,给她理了理被幕篱压歪的金钗。
  李玺怔怔地看着,眼中不无羡慕。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别人家的母亲如何跟儿女相处,和祖母待他不一样,和姐姐们待他也不一样,是独属于母亲的严厉,又不失关爱。
  杨氏从来没给过他这样的温情。
  郑嘉柔其实一直关注着他。
  许是母子天性,顿时读懂了他眼中的神色。
  她走过去,极其自然地帮李玺顺了顺腰间的络子,温声道:“是兰心那丫头撞坏的?王爷勿怪,回头我打一个新的赔给王爷。”
  她的手指纤细白嫩,如莹莹美玉,岁月并未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梳理络穗的时候,轻轻柔柔,又很熟练,仿佛填补了小福王心头缺失的那一块。
  李玺低头看着,喉头发哽:“没有坏,郡君已经帮我理好了。只是,又想要郡君的新络子,就假装坏了罢。”
  郑嘉柔掩唇一笑,藏住了眼底那抹心疼。
  崔兰心眨了眨眼,“原来还能这样……玺哥哥可真聪明。”
  郑嘉柔横了她一眼,“哪个是你哥哥了?别浑叫。”
  “叫哥哥也没错。”李玺笑道,“郡君是祖母的养女,我该叫声‘姑母’,姑母的女儿自然唤我‘哥哥’——就是不知道妹妹贵庚,也许是姐姐也说不定。”
  “我十四了,比玺哥哥小两岁。”崔兰心机灵道。
  李玺勾唇,“那确实是妹妹了。”
  魏少卿:呵呵。
  一刻钟不到,交换了姓名,问清了年纪,可以啊!
  郑嘉柔注意到他,温声道:“这位便是魏少卿?”
  魏禹心头微动。
  深宅妇人,刚从偏远的黔州回到长安,怎么就能一眼认出他这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
  李玺傻白甜地把他拉到前面,一脸显摆:“姑母猜得没错,这位就是书昀兄,现任大理寺少卿,也是我在学宫的先生,还是我……最好的好友。”
  “后学见过夫人。”魏禹压下心头的疑惑,从容施礼。
  郑嘉柔微笑着,还了半礼。
  崔兰心同样礼数周到,只是似乎有点怕魏禹,行完礼就躲到了嫡母身后。
  郑嘉柔从袖中掏出一枚半月形的玉玦,双手递给李玺,“上次见面匆忙,没来得及送福王见面礼,这枚玉玦伴我多年,王爷若不嫌弃便收下!”
  崔兰心惊讶道:“这可是母亲的心爱之物,连我都舍不得给。”
  李玺摇摇头,“崔妹妹一说,我倒不敢接了。”
  “王爷既唤我一声‘姑母’,便不要推辞了,也不是什么好玉料,只是戴得年头长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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